作者:风雾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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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
610.周岁酒(X),整活大会(√)
煤蛋暂时由小白负责照看。
仔细想来,天底下应该没有比小白和更合适的人选。
毕竟煤蛋也不知怎么的,除了恐惧陈安宁的存在之外,对小白也是言听计从。
老陈常常需要忙这忙那,腾不开功夫去管煤蛋,将它交给小白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小白对此也毫无异议,甚至还满脸淡然地拍了拍胸脯——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至于煤蛋,那就真的变成倒霉蛋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它都得跟小白睡棺材里,直到它表现良好,得到信任后,陈安宁才会放它回离渊之底。
……
几日后。
煤蛋尚且也没闹出什么事来,先前吞咽过煤蛋的晚饭也没检查出不良症状。
离渊之底的异变也因煤蛋的离开而消失。
诸事都渐渐稳定下来。
而离渊之底的闹事结束,陈安宁又一次投入到了高强度的工作中去。
由于先前只身闯入离渊之底去救媳妇儿,回来后独眼独臂的陈安宁自然是没了力气去打理裁决殿的事务。
如今休整过后,也是时候把囤积的事务都处理一番。
要知道此次离渊之底的行动,保密程度还是较高的——除了最后的炮火连轰有点引人注目之外,没几个人知道离渊之底发生了什么。
况且在进行轰炸时,几位老魔们也纷纷出动,用自身的威望和在离渊内的权势,封锁了整个离渊下层。
尽管万魔离渊内现在很多有心人都在猜疑,然而也仅限于猜疑,没有什么真材实料的信息暴露出去。
也正因如此。
镇魔殿的行动才没有停止,反而随着镇魔殿规模的扩大,行动变得越发顺利。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陈安宁面前,会突然堆积起如山岳般高耸的卷宗。
从现实层面上来判断,要处理完这些卷宗,陈安宁估计得再断一次手。
不过好消息也是有的。
那就是这次裁决殿的案宗,不需要让陈安宁独自来承担了。
“我来帮忙。”
换上蔚蓝色羽衣的女子端坐在陈安宁身侧。
时至午后。
正巧是春风最美的时刻。
从后院门缝间吹拂而至的清风卷起女子鬓角青丝。
那威名远扬的魔煞帝尊,此刻毫无半点凶色,而是如良家女子般柔柔地望着身侧的丈夫。
陈安宁注意到萧念情脸上浅浅的笑意,先是微怔,旋即就将其中一叠卷宗推到萧念情面前。
“法规都背熟了?”
“那是自然。”萧念情接过卷宗,语气满是理所当然:“都是些很简单的条例法规,多看上几眼,便就记下了。”
那纤细柔夷将卷宗铺展开来,望着上方所书写的文字,萧念情问道:“我反而好奇,如此简单的条例,为何不多找些人手?”
“信得过的人,不多。”
如是说着,陈安宁又主动给萧念情磨墨,将用以裁决审判的墨笔递给了她:“顾隼他们都有任务,裁决殿才建立不久,法规尚未深入人心,如此重要的权力自然不能轻易放给他人。”
当然,萧念情不属于【他人】的范畴内。
离渊的帝尊大人了然地点头,倒也不觉得陈安宁这般做法有什么不对。
趁着午后的微风,萧念情提起笔,视线落在前方的卷宗上,脑内回忆起陈安宁所立下的法规。
大多数裁决,都是能够被定义为有罪。
但是也有一部分的案子相当复杂,其中人脉关系交错,没有相应的逻辑能力根本无法理清其中关系,并立下判断。
有些时候就算是萧念情都会感到头疼。
“三人结队强抢城外某处散修洞府,杀了那散修之后,在取走法器的过程中被洞府主人的朋友发现,那朋友也是万魔离渊的魔修,于是出手重伤两人,轻伤一人,还夺回了他们抢走的财物。”
陈安宁听完愣了愣神:“这算什么,见义勇为吗?”
“也不是。”萧念情柳眉紧蹙:“根据镇魔殿的调查,那名魔修事先就知道那三人要抢劫洞府,就冒充是那洞府主人的朋友,事先进行了埋伏,之后看着那三人杀死那名散修,再跳出来佯装见义勇为……”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陈安宁:“这怎么判?”
陈安宁答道:“一个都跑不了,都得受罚。”
萧念情点头:“好。”
过了没多久,萧念情那提起的墨笔又停在了半空之中。
她脸色复杂地看着眼前那宛若家庭伦理大剧的卷宗,表情绝无仅有的精彩。
“安宁。”
“怎么了?”
“利用尸傀术,将其他人的尸体血肉炼制转化成姐夫的样子,再以此为几年前丧夫成寡妇的姐姐祝寿……这算不算你所说的【非人道利用尸体?】”
陈安宁听到这剧情,脑袋瓜嗡嗡地响了两下:“这什么狗血剧情……虽然本意是好的,但是也不能滥用其他人的尸体,这还是……”
话音未落。
萧念情又补了一句:“对了,根据镇魔殿调查,那人用的是自己死去的弟弟的尸体,那位弟弟倒是个普通散修……嘶,这怎么判?”
陈安宁:“……”
你们万魔离渊就不能整点阳间的活?
“让他去他老弟坟前磕半年的头。”
“好吧。”
……
不得不承认。
魔修法规本身并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点。
可真正到了需要利用魔修法规来裁决之时,就算是萧念情也会觉得很难判断。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陈安宁与萧念情面前的卷宗也在一点一点地减少。
话虽如此,想在短短一日之内解决所有裁决殿堆积的卷宗,还是有些天方夜谭。
时至傍晚。
日落前的晚霞洒落在地。
春风间莫名染上几分成熟的味道。
“今天就到这儿吧。”
陈安宁伸了个懒腰,感到疲惫正爬上他的全身。
身侧的萧念情听闻此言,也像是如释重负般放下了墨笔。
她轻轻扭着手腕关节,满脸凝重道:“没想到裁决殿的任务如此麻烦……我还以为只需要不断地写【死刑】就行了。”
陈安宁:“媳妇儿你这想法有点太危险了。”
也不知是精神疲惫了还是什么。
萧念情也没多想,直接就靠在了陈安宁肩上。
靠在陈安宁肩膀上,那并不是多么强壮的肩,甚至很脆弱。
脆弱到萧念情随手一捏就能捏断。
不过就算如此,萧念情仍然能从这脆弱的肩膀上感受到强烈的安全感。
只是靠着就好。
陈安宁见状,不由得打趣道:“所以来帮忙只是个借口,真正目的是想亲热亲热?”
萧念情俏脸微红,娇嗔道:“胡说什么,本座只是觉得,有必要也稍微帮你分担一些。”
“这会儿不觉得我是在抢你的活干了?”
萧念情脸色又红了几分:“那只是一时心乱罢了。”
陈安宁伸出手去,直接捏了捏萧念情的脸蛋,语气也染上几分说教的意味:“那以后闹事,还敢不敢不跟我说了?”
萧念情知道陈安宁是在说自己独自进入离渊之底的事。
这会儿老陈显然还在生这事儿的气。
“咳。”
萧念情轻咳两声,转而将身子又贴近了陈安宁几分。
肌肤之间的触碰能够有效地缓解尴尬,这等技巧,萧念情已然炉火纯青。
老陈也看得出萧念情的小心思,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也不再多提这件事。
屋内。
岁月安好的氛围滋润着的心神。
萧念情注视着前方的卷宗,不由得感慨道:“有些时候回头看看……怎么也想不到,不过两三年的功夫,就能走到今天这步。”
灵尘工业。
离渊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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