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雾7
敬畏?
钦佩?
这怎么和上次不太一样?
陈安宁愣了愣,再想到萧烟是萧念情的哥哥。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陈安宁开始了他的脑补——
如是看来,萧烟怕是已经强行压下了对他陈安宁的感情,然后将这股感情转化为了敬重。
萧烟已经从【有强烈的爱慕之情】进化为了【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焉】的程度。
爱慕一个人最终会爱慕到敬重的程度——
《爱莲说》诚不欺我。
……
不过。
也就是在陈安宁得出这个扯淡的结论时。
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出现了。
“嗷呜~”
一声代表着混乱含义的狼嚎,在耳边回荡不止。
包括晚饭在内,三人一狐的目光全部落在了那头被身首分离的雷狼身上。
只见那已然没了躯体的狼头,此时此刻仍然张着大嘴,从那张嘴中不断地传出声音。
“嗷呜~~”
它明明已经分【头】行动了。
却还是能够发出声音。
不仅如此。
就连那失去了头颅的躯体,也是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它就站在那里,像是还活着一样。
94.黑夜里的几百束光
眼前的画面对于陈安宁而言算是很惊悚了。
哪怕是放在丧尸片里头,脑袋和脖子都分离的丧尸也差不多该嗝屁了。
然而偏偏眼前这头死去已久,跟感染了T病毒似的雷狼,却在被砍下头颅后仍然能够发出声音。
在缺失大脑神经下令的情况下,那残损不堪的身体竟也是像有自主意识般四足站立而起。
莫说是陈安宁了。
就连见多识广的萧念情与萧烟都不由得愣了愣神。
萧念情一生见过无数诡异而又恐怖的画面。
她曾看到过尸山血海堆砌而成的巨人挥舞足以将城池劈成两段的巨大血斧。
也曾见到过在天空上肆意翱翔,生出三对雷电翅膀的狂狮。
也曾亲自上过天幽秘地窥见过那位被削去四肢却修为通天的老人。
但无论是什么,她都能一眼望穿。
毕竟无论是尸山巨人还是雷电狂狮,亦或是那位被囚禁漫长岁月的老人都是借助这方天地的根本能量——真气,而抵达了常人所不能触及也不能理解的境界。
萧念情却能够理解这些真气,她明白真气去往了何处,又在何处发挥了作用。
现在的情况不同。
这只雷狼体内,没有真气。
在没有真气运作并维持生命体征的情况下,就连萧念情一时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话虽如此,她内心却很确定这头雷狼亦或者是导致雷狼变作这般模样的东西伤不了她分毫——对于萧念情而言,这就是一个比较猎奇的小玩意儿。
而陈安宁就不一样了。
百花城神医,百花城枪王——陈安宁同志在短暂的魔怔过后,第一时间冒出一句:
“我才发现这狼的肺都掉出来了,那它之前哪儿来的气用来发声?”
晚饭没好气地瞪了陈安宁一眼:“你就不该好奇好奇这狼为什么头被砍了还跟活着一样吗?”
“活着也好。”陈安宁则是满脸写着愉快:“目前来看这狼应该怎么弄都弄不死,简直是极其宝贵的研究材料啊!”
“研究?”萧烟阴阴地回头看了眼陈安宁。
“是啊。”陈安宁解释道:“医学是门深奥而又伟大的学问,如果想要探索出一种病症的解决方案,所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就是实验,不间断的实验,在这一过程中经常会产生药物过激的症状,甚至最开始配出的药物可能是致命的,所以医学实验往往会伴随着大量的伤亡。”
“虽然那种伤亡基本上是作用于小白鼠身上,不过咱们现在要讨论和解决的麻烦是兽疫,自然是要找兽疫的传染源来实验了。”
说实话,陈安宁刚开始还在担心传染源的数量会不会太少了,以至于在他研制出药物之前,实验素材就全被那些失败品给弄得嗝屁了。
现在看来……
他似乎完全没了这方面的顾虑。
“萧公子,麻烦把这狼头的嘴给捆上,别让它继续出声了。”
陈安宁一边说着,一边娴熟地给自己戴上面具。
顺带着又从袍子里掏出俩样式不同的面具,一个给萧念情戴上,另一个则是给晚饭的专用版——他花了一晚上时间将面具的形状进行了改造,原本那形状不适合晚饭这狐狸戴着。
萧烟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接受了工具人的命运,上前将那仍然在胡乱嚎叫的狼嘴给捆了个结实,并且还出手将原本那断了头的身子也给控制住。
“老婆,你和晚饭在外面稍微等会儿,我先进去研究下那雷狼。”
萧念情戴着那面具,虽然心里很不情愿戴着,但毕竟是陈安宁亲自做的,她自然不会摘下来。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陈安宁:“注意安全。”
陈安宁朝萧念情淡淡一笑:“放心,你老公厉害着呢。”
说罢,他便就这么慢慢地移动到雷狼头和雷狼肢体边上,接着就这么蹲下来。
戴上触感极差的手套,陈安宁蹲下后,便直接伸手去将那已然闭嘴的雷狼脑袋给拿了起来。
“眼神无光,似乎没有生命迹象。”陈安宁抬头瞅了眼萧烟:“萧公子,你会发光吗?”
萧烟:“???”
他魔怔了好几秒,这才说了句:“我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注入真气后会有一抹蓝光,可以吗?”
“也行,没多大问题。”陈安宁点了点头:“拿光照两下它的眼睛。”
虽然萧烟觉得很奇怪,但还是按照陈安宁的说法照做。
结果。
当蔚蓝色的微光照在雷狼头的眼睛上时,突然之间,原本死寂的眼球微微蠕动两下。
陈安宁面露了然之色:“基本的反射刺激被保留,了解了。”
他继续摆弄着这颗狼头,全程面无表情,仿佛自己手里头的根本就不是头颅,而是某块长着五官的石头而已。
望见陈安宁目不转睛研究脑袋的动作,小狐狸晚饭不由得嘀咕一句:“这还真是个猛人,端着狼脑袋怎么跟端着盆饭似的,表情还那么激动。”
“说起来之前在将军坟里头也是,做的事都奇奇怪怪的,这小子脑子该不会有毛病吧?”
此言落下。
一抹刺骨寒意倏然涌上心头。
晚饭“咕咚”地咽下口水,下意识地侧过脑袋,看向旁侧萧念情。
此刻,这位萧夫人“温和”的眼神中满是“善良”。
“说谁脑子有毛病呢?”
晚饭被吓得一哆嗦:它连忙用俩爪子捂住脑袋:“哎哟,哎哟不行……之前去了那趟什么将军坟,本狐这个脑袋啊疼得跟裂开似的,最近也总是会说胡话……”
“哼。”
萧念情冷漠地盯了眼晚饭。
她没觉得陈安宁有什么不对劲的。
倒不如说认真研究时的男人反而更吸引人才对——至少萧念情看陈安宁是这样。
尤其是陈安宁先前在宅邸内挑灯夜读,努力探找药物丹方时的侧脸……
萧念情确信自己能看着那张侧脸看个几年都不会腻。
此刻的陈安宁也是如此。
一旦设计研究,他就会变得相当认真且专注。
“部分生命体征还被保留,基本应激反应也没有消失,并且还留着极其微弱的吸气。”
“如果可以测试脑电活动的话就好了,不过从目前情况上来判断,它的大脑似乎仍然能够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来为原本的肉体下令,但也仅仅只是下令而已,由于大量器官缺损,就连呼吸这个过程也被缩减到了只剩下【吸】。”
“以脑死亡的判断标准来看,它的确还是活着的,只是活得和其他生物比起来有点特立独行而已,这是这种病毒兽疫所导致的吗?”
陈安宁低眉沉思,脑内不断闪现出各种可能性。
月色低沉。
黑木林间窸窸窣窣的声响越发清晰。
沉浸在研究中的陈安宁自然是没有察觉到四周那道道袭来的视线。
直到萧烟轻轻地触碰两下陈安宁的肩膀,他才抬起头:“咋了大舅子?”
萧烟(夜无刺)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席卷而至。
被帝尊大人的相公称呼为大舅子,这简直是折了他夜无刺的寿。
他担忧地回头看了眼萧念情,发现萧念情脸上并无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夜无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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