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次元聊天室 第371章

　　叶悠的语气不在那么悠闲，空气中弥漫着严肃的气味，让阿尔托莉雅的呼吸不禁滞住，她不知道叶悠会说出什么话，但她却下意识的认为，他所说的“一件事”是能够击溃她的存在。

　　“什么事？”

　　即便如此，骑士王不会再次逃避，她神色凛然的问道。

　　“你做好——毁灭‘现在’，毁灭此世整个人类的觉悟了吗？”

　　“————”

　　月华如流水，静静的流淌在城堡中庭的石板上，两道黑影，一坐一立，静默于花坛之旁。

[528.第499章 卡壳卡的人脑壳痛]

　　第499章卡壳卡的人脑壳痛

　　“为什么...”

　　阿尔托莉雅神色十分的动摇，拳头攥紧，

　　“拯救我的祖国，和毁灭全人类有什么关系？”

　　叶悠沉默的看着她，直到再次被寂静笼罩时才开口，一字一句，都重重的敲打在骑士王娇柔躯体内的心房上，

　　“犹如生命竞争，历史也存在胜负。

　　‘现在’是基于历史正确选择、正确繁荣的胜利者的历史。倘若想要否定历史，便是否定‘现在’。”

　　叶悠朝前伸出左掌，“那么，你是要选择毁灭现在，拯救古不列颠。”

　　叶悠又朝前伸出右掌，两掌平行，仿佛天平的两端，“还是选择正确的历史，维持现在？”

　　阿尔托利亚昂起脖子，大声问道：“你是说，拯救不列颠是错误的？”

　　叶悠微闭眼睛，又缓缓睁开：“想要拯救祖国的愿望谁也无法职责，但人类历史的选择——古不列颠必然灭亡。这一点，你在15岁时拔出石中剑，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啊，是啊，早已知道。

　　无数的画面从阿尔托莉雅脑中闪过。

　　——十五岁的少女，独自立于湖中，面前时剑尖没入石中的剑，

　　她的脑海响起了梅林的声音——“在拿起那东西前，还是先仔细想想比较好。一旦拿起那把剑，直到最后你都将不再是人类，你会被所有的人类憎恨，并最终迎接悲惨的死亡吧。”

　　——倾盆大雨自黑夜降落，但老人的声音并没有被雨声覆盖，

　　“因为啊，神秘的时代早就结束了。接下来是文明的时代，人类的时代，在你根底的力量无法和人类共容，只要你还活著不列颠就没有未来。

　　诅咒吧。昔日的不列颠，早就已经灭亡了。也不可能得到拯救。”

　　——

　　“那么———您说国土会荒废并不是因为异族侵略造成的？”

　　“很可惜就是这麼回事。这座岛是远离本土的异乡。自从西历起神秘就不断消失的这颗星球，现在还残留著浓厚的神话时代空气。皮克特人和龙，梦魔会存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且不列颠的人们也包含在这个分类里。

　　侵略并不只是在说异族。而是土地本身在改变。凶作之年直到你们灭亡前都会持续下去吧。过去会丰收的也就只有卡美洛周边而已。但那也马上就会减退了。”

　　是的，早已了然于心。

　　那个过程——不断重复撤退和追击，巡回燃烧的国土。

　　啊啊，早已明白这种事情。

　　在拔出圣剑之前，就坦然接受了能够压垮命运的重量。

　　阿尔托莉雅无言的站在月下的花坛。

　　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不甘？

　　啊，想起来了，那团照亮世界的光团，祂对自己说可以重回王选之日，祂说可以改变历史，所以，我才来到了这里。

　　祂说，只要签订契约，就能完成心愿。

　　叶悠看着陷入沉默的骑士王，起身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既然怀揣此愿望的话，这是迟早要面临的选择。仔细思考，或许是敲骨吸髓的痛苦，但要向着自己做的决心进发。”

　　其实还有别的选择，比如将那段“历史”剥离出来，形成一个异度空间，这样或许不列颠能够避免灭亡之日，但却永远不会迎来“明天”，只能在时空轴之外流浪，然后，维持小世界的能力耗尽，终焉仍会降临。

　　叶悠朝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大厅走去，留下阿尔托莉雅独自一人在中庭。

　　“而且，如果单单只是改变过去，是无法改变历史的，只要‘固定带’还存在，无论‘过程’发生什么样的改变，历史也会硬生生恢复原状，‘结果’是绝对不会改变的。除非，摧毁灵子记录固定带。”

　　叶悠知道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存在，只有两个。

　　一个是不知其名，不识其面，不可名状的异星神，FGO第二章开篇就毁灭了整个地表的人类，架构出七个异闻带。

　　另一个，就是他的徒弟，沙条爱歌。

　　叶悠摇了摇头，只要给予爱歌充足的魔力，叶悠也不知道她的极限究竟在哪。

　　他在中庭等候帕秋莉，一边观测着沙条广树书房的监视器，那边并没有动静。

　　等候是空闲的时间，但对于叶悠来说，最擅长的就是利用空闲的时间。或读书吸取知识，或以自己意志有规律的运转回路，加强修行。

　　但自从第九条回路凝聚之后，无论叶悠怎么努力修行，也无法精进哪怕一丝一毫。只能在现有的基础上开发新能力，但上限不能提高，终究还是底层楼阁，不是正道。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瓶颈了吧，只能通过外界的压力吗？”

　　叶悠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自己需要强大的外界来磨砺己身，千锤百炼，向死而生，最终完成蜕变。

　　当达成第十条回路时，不止是量变那么简单，绝对会引起超乎想象的质变。

　　这也是他下意识来到冬木，参与圣杯战争的理由之一。

　　“啊啊，这种卡壳的感觉真的难受。现在我似乎有点理解资讯体了，数亿年的进化瓶颈...肯定很酸爽吧。”

　　虽然独自修行效果甚微，但叶悠仍旧没有懈怠。

　　看似悠闲的每一天，其实他都利用了所有能够利用的时间，修行回路，今天哪怕只是一分一毫的积累，也有可能成为明天突破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悠精神力强大，心分三用，一方面注意着自己周边环境，一方面观察监控画面，最后的主要精力用在修行回路上。

　　回路时主根，无论是电流推动还是原初卢恩，亦或者魔法还是炼金术，都是依托回路才能施展。

　　叶悠眼眸微闭，等待片刻后，帕秋莉双手抱着一个木箱从室内楼梯走来，面色微红，晶莹的汗珠在额角渗出。

　　“快过来，叶悠。”

　　帕秋莉气喘吁吁的喊道。

　　而就在这时，叶悠注意到监控画面，在沙条广树的书房的墙壁上出现一道黑影。

　　猜对了！

　　还真的有情况！

　　叶悠心中大喜，原本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直直的盯着监控画面。

　　帕秋莉小姐终于不堪重负，“姆Q”一声，捧着箱子跌倒在地，散落一地书籍手札。

[529.第500章 梅涟·所罗门]

　　第500章梅涟·所罗门

　　——盯

　　从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出来，帕秋莉就一直眼神愤懑的盯着叶悠。

　　他怎么可以这样呢？简直太可恶了。

　　帕秋莉明明都做好了把箱子交给叶悠的准备了，结果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对，我检讨，下次绝对不会再犯。”

　　看着那强忍住笑意的贼脸，帕秋莉小姐胸口更加堵塞了。

　　她发誓，下次再也不和这个没心没肺的狗贼一起行动。但这次没办法，沙条家似乎出现了第七位御主的踪迹，两人正全速敢过去。

　　从空中飞行横跨森林和大半个冬木，加一段约十里长的国道，来到沙条家的宅邸时，总共用了五分钟二十秒。

　　很慢。

　　帕秋莉可以更快，但这是叶悠使用飞行符卡的极限。

　　叶悠现在可以凭自身力量飞行，他揣摩出了飞行的方法，速度也很快，但那声势过于浩大，比征服王的神威车轮更加夸张。如果使用那个方法在冬木上空掠过，可能会造成整个城市电子系统的瘫痪。

　　两人缓缓降落在洋宅的屋顶，沙条家的宅邸自然也张开了结界，但这对于帕秋莉而言，不值一提。

　　帕秋莉也知道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她和叶悠悄无声息的进入沙条广树布置的结界，同时又在外层张开自己的结界，将整个沙条府邸纳入异空间，在一定程度上，对通行起到阻碍作用。哪怕是经验老道的魔术师，也无法快速突破这层结界。

　　接着魔女来到结界外，准备布置第二层结界，这次是带有攻击性的结界，当里面的人冲破防御结界，心神放松，一头栽进攻击性结界时，效果肯定很棒。

　　叶悠慢慢隐去身形，仅凭肉眼无法看到他的存在。

　　这是对电磁波一个小小的应用，光具有波粒二象性，所有可见光都是电磁波，不同颜色的光只是不同波长的电磁波。

　　叶悠只需要扭曲电磁波传播的方向，如流水中的礁石一般，扭曲光线从自己体表流向身后，这样一来，叶悠的身体就不能在眼球的视网膜上光学成像，从而达到隐身的效果。

　　当然，这只是视觉上的消失，不过用来对付一般魔术师也够用了。

　　叶悠站立在宅邸内的树枝上，盯视着书房书房窗帘紧闭的窗户。

　　在来之前，他向爱歌发送了信息，说明情况，都已经要到他家来了，隐瞒的话只会适得其反。

　　对于叶悠的信息，爱歌无论何时何地，总能第一时间回复。

　　所以爱歌现在听从叶悠的话，像老实的乖宝宝一样在卧室的床上睡觉。

　　书房内的情形通过微型机器人分毫毕现的呈现在屏幕上，那到黑影并未离去。

　　屏幕中沙条广树深皱起眉头，看着墙壁上的黑影：“阁下，我记得我吗的协议是，你给我追求夙愿的线索，而我则是提供沙条一脉相承的秘术。交易在三天前已经完成。”

　　“的确呢。”

　　黑影发出如蓝天般清爽的声音，“我只是没想到沙条先生的黑魔术居然如此厉害，前天在树林里用可爱的小动物实验了一下，啊啊啊，那效果稍微有些超乎我的想象。”

　　黑影夸赞，让沙条广树眉头越发的深皱。

　　“还有更厉害的献祭仪式吧？能教教我吗？”

　　如同小孩天真的渴求，黑影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