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流之汪
看着毛利兰那满怀愤怒的目光,他还有些不服气地自顾自嘟囔着:
“我说的也是实话…”
“你们别被她这博同情的眼泪骗了,那女人平时和健一的关系可好不到哪去!”
“你?!”
毛利兰有些生气:
这混蛋自己做的丑事都败露了,竟然还不忘抹黑同为受害者的妻子一把。
她从来没想象过,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么无耻的丈夫,这么冷血的父亲。
此时此刻,被这恶臭污浊的松原胜这么一反衬,毛利兰突然觉得自己那个同样酗酒、赌马、没啥出息的老爹,似乎都成了一个完美的父亲。
至少小五郎是真的爱自己的家人,更不可能家暴。
当然…他要是真醉酒家暴,最后住院的是谁还真说不定。
毛利兰心里这么想着,望向松本胜的目光更加溢满愤怒,望向松本夫人的目光,则是更加充满同情。
而这时,办公室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林新一和浅井成实,带着一份新鲜出炉的解剖报告,神色严肃地走进了门。
“有、有结果了?”
松原胜紧张地站了起来。
而松原夫人和毛利兰,也随即投来期待的目光。
就连一开始对案件本身毫不关心的贝尔摩德,眼里也不知不觉地多了几分好奇。
“是啊,有结果了。”
林新一缓缓扬起手里的解剖报告:
“通过尸体解剖,我们现在可以确认,死者松原健一是死于‘挤压综合征’导致的急性肾衰竭。”
“换言之,他的死完全是松本胜先生3天前对死者的暴力殴打导致的!”
“什、什么?!”松本胜脸色一白:“胡说八道…开什么玩笑!”
“我儿子这3天来都好好的,他怎么可能是因为那些小伤死的?”
“还有那什么‘挤压综合征'…这是什么玩意?!”
他仓皇失措地这样问道。
而一旁的毛利兰,还有松原夫人,也都随即露出疑惑的目光。
“唉…”林新一深叹口气:“无知!”
他简单地讲解了一下挤压综合征的知识。
然后,他故作感慨地看向松原夫人:
“松原夫人。”
“死者在生前,应该已经出现了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四肢发冷的症状了吧?”
“其中,那就是挤压综合征发展到严重程度的征兆,有必须立刻送到医院治疗的必要了。”
“是、是啊…”松原夫人讷讷地点了点头。
而在林新一那“循循善诱”的目光下,她的脸上更是很快浮现出了内疚和伤感的神色:
“下午健一出去买酒的时候,脸色就已经白的吓人了。”
“我当时还问过健一要不要去医院…”
“但那孩子说自己还好,我又不知道这什么挤压综合征的事情,就随他去了。”
“这都、都是我的错…”松原夫人悲痛地说道:“我当时要是能多关心他一点的话,健一也不会死。”
“松原夫人…”毛利兰同情地搀扶了松原夫人摇摇欲坠的身体:“你不要太难过了。”
“你又不懂挤压综合征的事情,这不该是你的错。”
“不——”
林新一的声音骤然变冷:
“这就是她的错。”
“松原夫人,你真的不知道挤压综合征的事情吗?!”
“……”松原夫人的脸色骤然一滞。
在场众人,尤其是满脸写着同情的毛利兰,更是为之骇然:
“林先生,你,你在说什么?”
“你的意思是…松原夫人事先就知道挤压综合征,但是却没让健一先生去医院治疗?”
“没错,但松原夫人做的,可不仅仅是没送儿子去医院这么简单。”
林新一摇了摇头,眼神愈发锐利:
他刚刚一进门就把黑锅完全扣在松本胜一个人头上,为的就是让松原夫人以为自己计划得逞,从而放松警惕。
再试着一套话,松原夫人果然为了证明松本胜过失杀人的罪行,说出了自己见过死者生前出现症状的事情。
而且,还顺水推舟地说出了自己“不知道挤压综合征”的谎话。
但事实是…
“搜查一课的同事们已经查到了松原夫人此前两次的住院记录,联系到了她当时的主治医师。”
“按照那位医生的说法,松原夫人两次因为家暴重伤昏迷住院,在住院期间都出现了挤压综合征的症状。”
“而他也亲口跟松原夫人讲解过她的病情。”
“所以,作为挤压综合征的患者,松原夫人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的。”
林新一讲出了这冷冰冰的事实。
而松原夫人的脸色一阵阴晴变幻,眼中写满了心虚。
大家都被这样的消息震得有些发懵,而林新一则是乘胜追击地讲述道:
“而我们通过验尸发现,死者身上不仅有家暴留下的钝器伤,还有重物长时间施压的挤压伤。”
“这第二种挤压伤,显然是某个了解挤压综合征作用机制的人,为了加重死者的病情,把他推上绝路而留下的。”
“而松原夫人…”
林新一冷冷地看向了松原夫人:
“我的同事们还正好在你家附近的药店里,调查到了你购买安眠药物‘氟硝西泮’的记录。”
“从药店留存的,你当时提供的医生处方上看——”
“你购买药物的医生处方,根本是私自伪造的!”
“所以,你能解释解释…”
他步步紧逼,语气越来越严厉:
“你为什么要伪造处方购买强效安眠药物?”
“你明明了解挤压综合征的知识,刚刚为什么说自己不知道?”
“你见到死者生前出现了挤压综合征的症状,又为什么不送他去医院?!”
这一连串的问号,如同一颗颗炮弹,将对方本来坚固的心理壁垒轰得摇摇欲坠。
松原夫人的神色无比仓皇,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我…”
“让我来帮你说吧——”
林新一一字一顿地说道:
“虽然现在血液检测的结果还没出来,但我想,死者的血液里大概率能检测出残留的安眠药‘氟硝西泮’的成分。”
“因为这是松原夫人你专门为了杀害这个可怜人而买的药。”
“你给死者下了安眠药,又趁着他睡着,用重物持续挤压他的手臂。”
“你用这种办法暗中加重了死者的病情,又不让他去医院,他自然会按你设想的那样死去!”
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毛利兰大大地瞪着眼睛,纯洁的眸子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而贝尔摩德则是颇有些意外地看了松原夫人一眼:
这个女人刚刚完全是在演戏?
竟然连她都能骗过去,这样的演技…拿个奥斯卡影后都没问题。
不过,那种悲伤真是演出来的?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真的一样。
还是说,她杀了人,却在杀人后仍旧为之悲伤?
又爱又恨,会是因为这样的情绪么…
贝尔摩德在心里对松原夫人的演技做着专业的评价。
这时候,松本胜的暴起叫嚣,打破了这诡异的死寂空气:
“你、你这疯女人…”
“原来是你杀死了我儿子?”
“混蛋!你、你这是不是想嫁祸给我,让老子去坐牢,再离婚分走我的房子?”
刀砍到自己身上,松本胜的脑子突然就好使了。
而看到丈夫现在这还好意思跑出来兴师问罪的丑陋嘴脸…
松原夫人顿时不想装下去了。
“哈哈哈哈…”
她的脸上骤然露出笑容,那笑容扭曲,而充满复仇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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