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河流之汪
“不…我绝对不能生活在这样的未来里。”
灰原小姐脸朝下趴在被窝里,眼前一片漆黑。
但她的心情却是在绝望中澎湃起来:
“我一定要找到办法…”
“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属于我的世界!”
想到这里,灰原哀牙一,心一横,不由使出了浑身地气力…
在床上激动得翻了个面。
“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灰原小姐呆呆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里一片茫然:
“我连自己怎么来到这世界的都不知道。”
“还怎么去找回家的路?”
穿越时空哪有那么容易。
她虽然也是个大柯学家,但药物研发和时空传输,这专业也差得太远了。
灰原哀绝望地发现,自己或许只能留在这可怕的未来。
学会慢慢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那个十年后的‘宫野志保’,她是怎么面对这一切的…”
灰原哀不禁想到,那个可能被从过去穿越过来的自己,顶替掉的那个“灰原哀”。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未来的灰原哀,跟林新一关系竟然还不错。
即使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左拥右抱的油腻中年。
但那个未来的灰原哀竟然还能这么自然地跟姐姐住在一起,甚至允许林新一继续用那饱含情意的语气,称呼她为“志保”。
“等等…”
灰原哀心中咯噔一沉:
“难道未来的‘我’,其实根本没跟他分手?”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手机的锁屏壁纸。
就像光彦同学当时说的,那个未来的灰原哀,竟然还把林新一的照片天天放在自己眼前。
她会这样做,显然还是在爱着那个男人。
而林新一会用那种口吻喊她“志保”,也能间接说明,他还是在把她当作爱人。
“莫非‘我’和我姐姐一样…”
“也深陷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中,不能自拔、不舍脱身了么?”
灰原哀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她,在十年后,可能也是林新一众多的一员。
林新一很可能用情感束缚了她,让她的心性渐渐扭曲、软化、变了形状。
就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变得温柔可欺、逆来顺受,甚至会自卑自贱地去讨好林新一,甘心跟另外几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这些女人里,甚至还包括她的姐姐。
“唔…呕!”
一想到这,灰原哀就是一阵反胃。
恶心呐? 恶心!
她突然觉得? 不仅是未来的林新一,就连自己都有些不干净了。
而就在这时…那个几欲令其作呕的男人? 竟是很快出现在了眼前。
只见林新一轻轻推开卧室门? 不请自来地走到床边,很自然地坐在了她的床上。
“志保? 你怎么了?”
他这么语气关切地问着。
甚至还很自然地伸出手,亲昵地去爱抚? 她那张挂满冰霜的脸颊。
“别碰我!”
灰原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一把打开林新一的手? 退缩着直起身子,摸索着靠在床头,目光里满是反感和戒备。
而林新一却还是不知道保持距离。
他自然而然地挪着屁股,紧跟着坐到灰原哀身边? 还试图伸手去将她搂在怀里。
直到被灰原哀那满是抵触的目光制止? 林新一才无奈收手,叹了口气:
“好好的你怎么生这么大气…不会是又在吃醋吧?’
他像是很有经验一样,猜测着对灰原哀问道:
“这次是因为哪个女人?”
“又是园子小姐??“
“就因为我刚刚在聊跟她‘结婚’的事?”
灰原哀沉默不语。
听到林新一这番劝她不要好斗善妒,要和其他女人和谐共处的PUA话术,她只觉得自己是老牛反刍? 胃里的东西直往上涌。
她甚至按捺不住地想给面前这恬不知耻的男人一巴掌。
可她的手才刚刚抬起来,就听到林新一无奈叹气:
“志保? 铃木董事长要催我和园子小姐结婚,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又不知道我们只是假男女朋友。”
“而且? 我也不好跟他们解释清楚。”
“知道真相的人越多,你和我就越危险。”
“要是最后让组织里的人知道? 我被狗仔队拍到的地下恋情对象? 不是园子小姐? 而是一个身份根本禁不住查、脸还跟当年宫野志保一模一样的女高中生,那情况可就麻烦了!”
“这次幸亏是园子小姐不顾名誉,帮你顶了包,我们才能安然无恙。”
“你应该理解感谢才对,怎么还吃人家的醋呢?”
他这样一番发牢骚般的解释。
让灰原哀听得一愣一愣:
被狗仔队偷拍到的,不是铃木园子,而是她?
那所谓的官宣恋情,也只是为了防止组织追查?
情况竟然跟她想得完全不一样。
那自己根据此事引起的那一连串脑补和想象,是不是还有哪里弄错了…
“那你和贝尔摩德呢?!”
灰原哀陡然反应了过来:
铃木园子的事她可能闹了乌龙,但林新一和贝尔摩德偷情,却是她亲眼目睹的。
眼见为实,这总做不了假。
“我和贝尔摩德?”林新一一阵愕然:“我和他能有什么事?!”
“呵…”灰原哀冷哼着,将压抑已久的心声说了出来:“你们刚刚在这屋子里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新一:“……”
他总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偷窥我们?!”
“是!”灰原小姐理直气壮地承认了。
“你还觉得我们那是在搞‘窝里斗’?”
“是!”
“……”
林新一无奈扶额:
“难怪贝尔摩德一直告诫我不能让你知道,没想到你竟然真会往这方面想。”
“志保,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
“我和她那是在切磋比武,交流传统功夫!”
“……”灰原哀没有说话。
但她眼神里那仍旧未曾消失的警惕和疑惑,却已经很鲜明地表达了,她对林新一这个解释的态度。
而林新一也猛然意识到,语言是苍白无力的。
若是灰原哀这样带着黄色眼镜看人,那不管他怎样解释,也都解释不清楚。
林新一稍一沉吟,另辟蹊径地问道:
“我和贝尔摩德打的那一场,估摸着连五分钟都没到。”
“说难听点,五分钟够干什么?”
“嗯?”灰原哀微微一愣,气氛隐隐变得有些奇怪。
而林新一的动作也变得更加大胆。
他不由分说地将愣在那里的灰原小姐搂进怀中,又亲昵地咬着她的耳朵,呢喃着说起了悄悄话:
“志保,你是了解我的:“
“如果我出手,贝尔摩德现在不会有抱孩子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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