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奶的小猪
【瘦子道:“你怕了便好,那么快给我走罢。”】
【狗杂种道:“我心里怕,可是我偏偏就不走。”】
【瘦子大拇指一翘,道:“好,有骨气,看刀!”】
“啊!”
无数人惊呼,替狗杂种捏了一把汗。
“天儿!”
闵柔惊叫痛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红着眼吼道:“长乐帮,天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好在飕的一刀从狗杂种头顶掠了过去。】
【那瘦子这刀横砍,刀势轻灵,使的全是腕上之力,乃是以剑术运刀,虽不知他这一招甚么名堂,但见一柄沉重的鬼头刀在他手中使来,轻飘飘地犹如无物,刀刃齐着狗杂种的头皮贴肉掠过,登时削下他一大片头发来。】
【那狗杂种竟十分硬朗,挺直了身子,居然动也不动。】
【但见刀光闪烁吞吐,犹似灵蛇游走,左一刀右一刀,刀刀不离那狗杂种的头顶,头发纷纷而下,堪堪砍到三十二刀。】
【那瘦了一声叱喝,鬼头刀自上而下直劈,嗤的一声,将那狗杂种的右手衣袖削下了一片。】
【接着又将他左袖削下一片,接着左边裤管,右边裤管,均在转瞬之间被他两刀分别削下了一条。】
【那瘦子一收刀,刀柄顺势在大悲老人胸腹间的“膻中穴”上重重一撞,哈哈大笑,说道:“小娃娃,真有你的,真是了得!”】
“这家伙武功还行,以剑使刀,三十六招连绵圆转,竟没有半分破绽!”
“不过出手也是狠辣,他收招时以刀柄撞了大悲老人的死穴,大悲老人是活不成了!”
“狗杂种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保住性命,也是运气逆天,不愧是气运之子!”
“是啊,要是换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上去,早就被劈成两半了!”
“不过狗杂种胆子也是大,后面半程,他虽然吓傻了,难以动弹,但开始他却是挺住了,任由对方刀劈下,也一动不动!”
“这就叫傻人有傻福!”
【瘦子击中大悲老人死穴后不想惹事,便直接离去】
【狗杂种想要为大悲老人疗伤,大悲老人却已经油尽灯枯了,临死前将一套蕴含武功的泥人送给了他!】
【这些泥人中蕴藏着一门绝世武功】
【不过狗杂种和谢烟客暂时都不清楚】
【到了摩天崖后,谢烟客见狗杂种不求他,而他又不想跟狗杂种耗下去,于是想要弄死狗杂种】
【但他不能违背自己曾经的诺言,不能出手伤害狗杂种,于是他便教狗杂种武功】
【他传授狗杂种两种极阴、极阳的内功,想让狗杂种走火入魔而死,以绝后患】
“我靠!这谢烟客枉他还是武林巨擘,竟然如此设计一个淳朴少年,真是卑鄙!”
“不过他这一招对普通人肯定效果非凡,但狗杂种可是气运之子,我打赌,狗杂种肯定因祸得福,不但没有走火入魔,反而练成了绝世神功!”
“那是必须滴啊!要不是怎么叫气运之子?”
……
“我的天儿……”
闵柔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狗杂种出生不久就被梅芳姑抢去,动辄打骂,十几岁就流落江湖,一次次险死还生……
“天儿要是有什么不测,就算你是谢烟客,我也不会放过你!”
闵柔紧紧握着手中白剑,一颗心七上八下。
她武功也算不错,很清楚谢烟客这一招有多毒。
可以说一万个人这样练,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就不错了。
【狗杂种长到十八九岁时,修炼武功时经脉相互激烈冲撞而至昏迷,恰逢长乐帮众人误以为狗杂种是他们的帮主,将他劫回帮中。】
【帮中的医道高手“着手成春”贝海石将狗杂种救活】
【他们知道“狗杂种”不是真的石破天(石中玉),但因他长相与石破天(石中玉)酷似,因此故意将错就错,让他冒名顶替,以替他们消解即将到来的灾难,贝海石在他昏迷时用手术弄上去肩上的疤痕。】
【丁当把狗杂种当成了石中玉,每晚偷拿玄冰碧火酒给狗杂种喝,增其内息力道】
【再后来展飞把狗杂种当成石中玉,想要刺杀石中玉,以报石中玉勾引他妻子之仇】
【他三十年功力的铁砂掌打在狗杂种膻中穴上,将狗杂种体内八阴八阳经脉中所练成的阴阳劲力打成一片,水乳胶融,再无寒息和炎息之分】
【狗杂种内力增强,体内彻骨之寒变成一片清凉,如烤如焙的炎热化成融融阳和,四肢百骸间说不出的舒服】
【又过半晌,连清凉、暖和之感也已不觉,只全身精力弥漫,忍不住要大叫大喊。】
【登时神清气爽,不但体力旺盛,连脑子也加倍灵敏起来,练成纯阴纯阳内功,阴阳二气自然融合,内息龙虎交会,水火既济,阴阳调和,化成了一门亘古以来从所未有的古怪内力,有如上游的万顷大湖积蓄了汪洋巨倾。成就了他“阴阳合一”的无上内功。】
“卧嘞个槽!这就练成了绝世神功?”
“不愧是气运之子!”
“恐怖如斯!”
“而且他之前得到的大悲老人送他的泥人上的武功还没有练呢!”
“等他练了,还不起飞?”
“羡慕的吉尔发紫!”
看到狗杂种阴差阳错练成阴阳合一的无上内功,所有人都柠檬了。
他们苦苦修炼一生,也未必能够获得一门好的内功,更别说练成了。
此刻。
摩天崖上,谢烟客也很是惊奇:“没想到狗杂种不但没死,还这样练成了阴阳合一的无上内功!”
“有意思!”
他饶有兴趣的望着天空。
他倒要看看狗杂种能够走到哪一步。
【众人离开后,狗杂种拿起他的泥人查看,然而因为他刚刚内功大成,不知收敛,泥人在他手中一下就被捏碎了】
【狗杂种惊呼,感到可惜,却见泥粉褪落处里面又有一层油漆的木面。】
【他索性再将泥粉剥落一些,里面依稀现出人形,当下将泥人身上泥粉尽数剥去,露出一个果体的木偶来。】
【木偶身上油着一层桐油,绘满了黑线,却无穴道位置,刻工精巧,面目栩栩如生,张嘴作大笑之状,双手捧腹,神态滑稽之极,相貌和本来的泥人截然不同。】
【狗杂种大喜,心想:“原来泥人儿里面尚有木偶,不知另外那些木偶又是怎生模样?”】
【反正这些泥人身上的穴道经脉,他早已记熟,当下将每个泥人身外的泥粉油彩逐一剥落。】
【果然每个泥人内都藏有一个木偶,神情或喜悦不禁,或痛哭流泪,或裂眦大怒,或慈和可亲,无一相同。】
【木偶身上的运功线路,与泥人身上所绘全然有异。】
【狗杂种心想:“这些木偶如此有趣,我且照他们身上的线路练练功看。这个哭脸别练,似他这般哭哭啼啼的岂不难看?裂着嘴傻笑的也不好看,我照这个笑嘻嘻的木人儿来练。”】
【他当下盘膝坐定,将微笑的木偶放在面前几上,丹田中微微运气,便有一股暖洋洋的内息缓缓上升,他依着木偶身上所绘线路,引导内息通向各处穴道。】
【他却哪里知道,这些木偶身上所绘,是少林派前辈神僧所创的一套“罗汉伏魔神功”。】
【每个木偶是一尊罗汉。】
【这门神功集佛家内功之大成,深奥精微之极。】
【单是第一步摄心归元,须得摒绝一切俗虑杂念,十万人中便未必有一人能做到。】
【聪明伶俐之人总是思虑繁多,但若资质鲁钝,又弄不清其中千头万绪的诸种变化。】
【当年创拟这套神功的高僧深知世间罕有聪明、纯朴两兼其美的才士】
【空门中虽然颇有根器既利、又已修到不染于物欲的僧侣,但如去修练这门神功,势不免全心全意的“着于武功”,成为实证佛道的大障。】
【佛法称“贪、嗔、痴”为三毒,贪财贪色固是贪,耽于禅悦、武功亦是贪。】
【因此在木罗汉外敷以泥粉,涂以油彩,绘上了少林正宗的内功入门之道,以免后世之人见到木罗汉后不自量力的妄加修习,枉自送了性命,或者离开了佛法正道。】
“卧槽!这武功也太坑了吧?是给人练的吗?”
“第一步摄心归元,摒绝一切俗虑杂念,这个虽然难,但能够做到的人还是有不少的,但既然想练这门武功,却又不能执着于这门武功,否则同样走火入魔!”
“哪个练武的得到这样的神功不会用心修炼?但一旦用心修炼,便是执着,便是贪!”
“也就狗杂种不太明白武功的含义,加上他天资聪颖,年纪尚轻,一生居于深山,世务一概不通,非纯朴不可,恰好合式。”
“也幸好狗杂种清醒之后的当天,便即发现了神功秘要。否则帮主做得久了,耳濡目染,无非娱人声色,所作所为,尽是凶杀争夺,纵然天性良善,出污泥而不染,但心中思虑必多,那时再见到这一十八尊木罗汉,练这神功便非但无益,且是大大的有害了。”
“从创始人至今,得到泥人的人不少,但能够练成的却一个没有,不对,他们根本连真正的罗汉伏魔神功都没有发现!”
“没办法,所有人都知道泥人是武林异宝,一旦到手,必然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损毁,但泥人不毁,里面的木罗汉不现,他们自然到死都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不过就算他们发现了里面的罗汉伏魔神功,也不可能练成,因为练成的条件太坑了!”
【狗杂种体内水火相济,阴阳调合,内力已十分深厚,将这股内力依照木罗汉身上线路运行,一切窒滞处无不豁然而解。】
【照着线路运行三遍,然后闭起眼睛,不看木偶而运功,只觉舒畅之极,又换了一个木偶练功。】
【他全心全意的沉浸其中,练完一个木偶,又是一个,于外界事物,全然的不闻不见,从天明到中午,从中午到黄昏,又从黄昏到次日天明。】
【初步小成后,只觉神清气爽,内力运转,无不如意】
“不愧是气运之子,这才叫傻人有傻福!”
大金皇宫,穆桂英望着狗杂种先是因缘际会练成一门亘古未有的阴阳合一的绝世内功,如今又练成罗汉伏魔神功,忍不住感慨。
“这罗汉伏魔神功就不是人能够练成的。”
扈三娘美眸望向赵武,揶揄笑道:“武大哥天赋异禀,天纵神武,恐怕也练不成这门罗汉伏魔神功。”
“那还用说,武大哥红颜知己那么多,满脑子坏念头,能练成罗汉伏魔神功才怪!”
梁红玉附和道。
“你们几个小妖精,嘴又痒了,是不是又想尝尝本王罗汉伏魔神功的厉害?”
赵武捏了捏梁红玉的俏脸,笑道:“本王的罗汉伏魔神功,专门降服你们这些妖精!”
说话间,赵武一只不安分的魔爪伸了过去。
“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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