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家大少
在等候时间里，大领导书房里传来了茶杯碎裂的声音，许大茂对此并不意外，以大领导这样的涵养，见到那些黑材料的时候也难免控制不住情绪，人性的恶与丑陋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高阿姨有心进去劝说，结果看了一页纸之后，气的七窍生烟，没忍住又摔碎了一个花瓶。
大约半个小时后，陈秘书推开客厅门，大领导缓步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仍然带着些许愠怒，高阿姨则是气的咬牙切齿，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了。
“大领导。”许大茂站起来打招呼。
“坐吧。”
这会儿大领导心情看起来平缓多了，叹了口气，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人心隔肚皮啊。”
高阿姨这会儿憋不住了：“我是真没想到，咱们这么多年对他那么好，每到初一十五，哪次少了他的礼物了，他倒好，反咬我们一口，还说我这是侮辱他？！他不喜欢那倒是拒绝啊，哪次不是欢天喜地的收下？！”
许大茂闻声劝道：“这就是现实版的东郭先生与狼！高阿姨您也别太生气，这人现在已经被批斗抄家，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听到这话，高阿姨才觉得心里舒服一些0....
大领导感谢道：“大茂，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真让这份黑材料呈递上来，这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啊，这也提醒我了，是时候该急流勇退南下了。”
“大领导，我觉得您南下这一步做得对，远离风暴中心才能避免被波及，这阵风过了之后，一定会迎来新的时代。”许大茂自信满满的说道。
大领导点点头，遗憾道：“就是有点对不住傻柱，刚把他的关系调过来给我当专职厨师，我这就得南下躲风头去了，他有老婆有孩子，留下来处境就有些尴尬了。”
许大茂笑道：“大领导，我早有准备了。我给人事部打过招呼，没有批他的离职手续，给他挂了停薪留职，只要他想回来，一句话的事儿！不劳您特地费心安排！”
“大茂，有心了！”大领导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可惜我就要走了，如果早一年认识你，我还能出出力把你带到部队上好好培养，现在趁我还没走，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就好。”
许大茂笑道：“我这性格去了部队上，也不见得比现在混得好。不过我目前还真有需要您帮忙的地方！”
“你说。”大领导开口。
“是这样，我前妻娄晓娥的父亲，也就是轧钢厂曾经的娄董事长，现在被打上小资和资产转移的帽子抄家批斗，人也被关到看守所去了，您能不能想办法把人给放出来，财产身外之物倒是其次。”许大茂言简意赅的说道。
大领导说道：“娄董事这人，我听杨厂长提起过，当年还给我军偷偷送过物资支援呢，这个忙我帮了！陈秘书你联系市革委会的陆主任。”
“好的！”
原著里大领导就算被打倒退居二线，仅凭余威和人脉也足以将娄晓娥父母安然释放，这会儿有了许大茂的帮助，安然无恙，说话分量更足。
不到十分钟，陆主任这边拍板答应，并且许诺十二小时内保证放人。.
第122章
从大领导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吉普车缓慢的驶出军属大院。
许大茂娴熟的给他递了一包烟，郑师傅这次竟然一反常态的拆开，半开窗户点着了一根，面露愁容。
许大茂一看就知道这里面有事儿，否则一向严于律己的郑师傅，也不会在把车里弄的乌烟瘴气，毕竟大领导并不喜欢车里有烟味。
“郑师傅心里有事儿？”
郑师傅一改往日闷葫芦的性格，忍不住问道：“许副主任，我有件事儿想征求一下您的建议。”
“好，请说。”
“是这样的，领导跟我说过，可以调动我的档案跟他去南方调研，只是我有些拿不准主意，我的老婆孩子可都在这边，都指望我养活呢，我实在是先不定决心。”郑师傅犹豫了一会儿，倒豆子似的说了。
这些话他没办法和陈秘书或者大领导交流，而家里的婆娘和孩子又没什么文化水平，能够接触到最合适谈心的人也只有许大茂了。
04许大茂毫不犹豫的说道：“郑师傅，我建议你还是立刻做好准备，跟着大领导南下去吧，如果实在舍不得家里人，那就等安顿好再把他们全都接过去。”
“啊？连您也这么说……我只是个司机，应该不至于吧……”郑师傅有些惊讶许大茂的态度。
“大领导现在都要退居二线，避开四九城的乱局。”许大茂认真道，“虽然你心里有侥幸，觉得自己是个司机应该火烧不到自己身上，可是你想想看，连大领导家的厨子都免不了牵连，作为更接近领导的司机，将来等待你的是什么待遇？”
话说到这份上，郑师傅浑身一颤，打了个哆嗦。
“是我眼界太窄了！”郑师傅醒悟过来，感激道，“要不怎么说许副主任您能让领导这么器重，眼界和文化水平就是高！”
“我决定了，拖家带口也要跟领导走！”
郑师傅长舒一口气，这些天心里一直纠结的事情总算有个决断，让他心里压着的大石头落了地。
吉普车停在四合院外，许大茂挥了挥手道：“郑师傅先回家去休息一会儿，明天五点的时候再来这儿接我就行！”
郑师傅接到大领导的嘱托，未来十二小时内全听许大茂的差遣，不过许大茂知道看守所也不可能连夜通宵放人，怎么也得等到第二天黎明开完会，命令下达之后才会放人。
“好嘞！一定准时。”郑师傅感激的说道。
许大茂特地来了一趟聋老太太家里，这会儿娄晓娥已经睡醒了，热了会儿饭正在这里加餐的，见到许大茂回来，着急问道：“大茂，我爸妈那边有什么新的进展么？看守所那边给我爸妈定罪了么？我爸妈现在身体还好不好？”
“这个定没定罪我还真不清楚，你爸妈现在的身体好不好我也不知道。”许大茂摊了摊手，实话实说，“我甚至连都没见到他们二老。”
娄晓娥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吧了，失落道：“你已经尽力了，是我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我这些天能跑的亲戚都跑遍了，也难见到爸妈一面。”
“我听叔叔说了，如果没有市级以上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再我爸妈的案子上说上话的，你们轧钢厂级别虽然高，但是就算是李主任应该也没这个权力的。”娄晓娥叹了口气，感觉前途一片迷茫。
许大茂一阵好笑，看着她自我脑补的样子也是莞尔，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其实吧，我这边也不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还是有些成果的。”
“真的？！”娄晓娥大喜，激动的站起来问道，“你快说，快告诉我。”
许大茂也不卖关子，直接告诉她：“你爸妈最多九个小时就会被无罪释放了。”
“什么？！”
娄晓娥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啊！我爸妈的案子都已经上报市里了，查封抄家，轮番批斗，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呢？”
“反正这事儿假不了，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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