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尾狐
“走,相声演完了,咱们回家。”根本不稀得去看结果的小胖围上围脖就走,分外萧洒的出了后台,扔下一群傻眼的明星和演员。
早在吴利举办钱州晚会时贾铃就知道,她参加的这界晚会要倒霉。如果可能,她真想撂挑子不干。可惜,她不能摔她师傅脸,给她师傅丢人。按照正常水平演完算是交了差,至于后面怎么样,那都不归她管了。
回家看送小宝去,那家伙太会逗闷子了。
贾铃开上自己的小汽车直奔机场,帝视晚会的后台一片死寂。
12%的收视率,189个频道转播,这是什么概念,现场的明星都清楚。
要是换成电影的话,那都不能叫扑街,得叫跳海,还是站在喜马拉雅山顶往下跳。
节目一个一个演,收视率一点一点往下掉,王公冠和马兴开始盘算如何写辞职报告了,这口黑锅肯定得有人背,那臭娘们不用想,后台硬的要死,只能他们这些普通导演抗。先前昏的那俩不说,只要在医院躺到底,就能拖过去。
他们俩不行,撞枪口上了,乖乖走人还能落个体面。
像当年绿江旁边修公路,八米的盘山道修成了六米,最后修的人没事,搞设计的砍了头,你说这事扯不扯蛋?但在文人堆里,这就不叫扯蛋。
所以,王公冠和马兴非常明智的要了两张纸,节目也不看了,事也不管了,就坐在那写辞职报告。
事实上,彩排了无数回的晚会根本就不需要导演管什么,该谁上,该谁干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早在八百年前就知道自己哪个点上台哪个点下来,想记不住都不行。
明星反串闹新春成了此次晚会的最大污点,迂魁志老师唱流行歌曲,瞬间冒出一股60后大叔在KTV跑调的感觉,可怜了这位京剧界泰斗。
总结下来,所谓反串就是抛弃优势发挥弱势,挂羊头,卖狗肉,让修脚的去剪头,让剪头的去修脚。而且,这也不能叫反串,反串指的是男扮女,女扮男,他们这应该叫瞎胡乱串。
这个由臭娘们一手主导的节目,是绝逼的小母牛玩倒立,牛逼上天了。
雨泉兄弟坐在吴利身边,看着笔记本同步播放的帝视晚会,一个劲在那庆幸,“幸好咱俩没去,咱俩要去唱京剧,那就是疯子跟傻子演对台戏,一群精神病人在演译。”
第四个完了第五个上,相声我忍不了一出,帝视晚会的收视率立马又降了一个百分点,眼瞅就要往10%上使劲。
“导演,收视率又降了。”
“降就降吧,没看我们写辞职报告吗?”王公冠和马兴抬起头,没好气的瞪了眼监测员,“只要它不跌停了,就不用告诉我们。”
噗——
帝视晚会的后台忍不住了,明星演员们转头的转头,低首的低首,扑哧声就没停过。
王公冠和马兴听了也不生气,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他们已经没啥盼头了。
晚会前台,越云棚和孙岳表演的我忍不了真的让人忍不了。许是年纪太轻,头一回登台,发挥远远差于平常。
观众们头一回发现,相声能让他们演成这德性。也不知道他俩这段相声演完,相声界的祖师爷会不会从地里蹦出来,踩死这两个王八蛋。
你们这是讲相声还是甩大刀呢,跟两猴子似的在那瞎比活,郭德钢和于迁听完得气成什么样?
一场相声下来别的没记住,就光听他在那喊我忍不了,你忍不了,我们也忍不了。
打从这两玩意开始,帝视晚会的节目一个比一个差,一个比一个完,创意节目自古英雄出少年看起来挻好。可是你们折腾大人也就算了,一群小孩你们也祸祸,真下得去那个狼眼。
赵本三愤怒的向吴利说道,“我最不满意帝晚的地方,就是用小孩出节目。高强度的彩排我们这些大人都受不了,何况那些小孩子了。就这样,演不好还要挨训,那些狗娘养的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好几年都有小孩受不了崩溃。要我说,这些人就应该拉出去枪毙。”
四世同堂合家欢弄了15位演员。
明星反串闹新春又弄了一火车皮。
自古英雄出少年回头一瞅,也在瞎胡乱搞,机械舞,芭蕾,京剧。五分钟里,换着样往上来。不用想,这又是那臭娘们弄的大杂汇。也只有她这种脑袋缺弦的神经病人才会把各种节目乱七八遭弄到一起,整出个不伦不类。
钱州晚会的儿童节目非常简单,牛裙指挥,小学生们合唱,童声歌曲《虫儿飞》。
没有任何高难度的动作,也没有花费大量的时间练习,就是找到小孩让他们学会这首歌,再发一套衣服,彩排一次便上了舞台。
一群五六岁大,顶多六七岁大的小男孩小女孩站成三排,牛裙轻轻举起了指挥棒。
现场的观众陶醉了。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也陶醉了。
吴利坐在baby和冰爷中间闭上了眼睛,手指下意识打起节拍。
孩子们清脆的歌声响了起来: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太好听了!”
“太可爱了!”
“这群孩子太让人喜欢了!”
比起帝视晚会乱七八遭的节目,由牛裙指挥的儿童合唱,就像一群小天使降临了人间。他们手拉着手,肩并着肩,把清脆的童音传遍了人间: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新年快乐!”
观众们醉了。
吴利也醉了。
帝视晚会后台,监察员捂着心脏昏了。
第640章 一点机会都不给
“个位数,收视率跌到个位数了。”
歌舞类导演王公冠,宣传导演马兴笔尖一顿,继续写起辞职报告,两个人的情绪出人意料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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