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木
之后见面、私奔一气呵成，甚至都还没等陆老爷子反应过来，自己的掌上明珠就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石明远更是与他仰慕的姑娘无缘，自始至终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说上。
所以在夏述看来，他们的关系无论如何也不能简单用「情敌」来概括，正常来说更像是正牌男友和路人，不过石明远肯定不会承认罢了。
“不过她们确实有眼光就是了……”
“你是在夸我吗？”
“我是在夸陆澄和陆清，哪怕在你们结婚之后，除了她们应该也没人愿意相信你和江峰会成功吧？”
“没办法……都是些老古董，觉得互联网没什么，那被时代抛弃也是必然的，当初参加晚会的那些人，现在还有资格登门的恐怕十不存一。”
“……”
石明远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同样的想法。
虽然换做自己同样不会在那个对互联网还没有概念的年代，投资这种科幻的项目，可但凡有一个人有这种魄力，现在的回报恐怕都是数以万亿记录的。
“既然感叹完了，那我们就趁热打铁聊正事吧。”
夏述微笑着说道，显然已经把刚刚石明远说的话当成了对自己的夸奖。
“不用了，我拒绝！今天过来只是单纯的见一面而已，我又不是犯人，没理由一直躲着你。”
石明远摇头，缓缓移开目光。
进门之后他一直都站在夏述面前，没有坐在沙发上，显然是想能马上离开。
“因为我们曾经差点变成情敌？”
夏述在这一点上有着自己的坚持。
那个时候他和江峰初来乍到S市，根本就没听说过石明远的名字，两个人也不是一个圈子的，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仰慕陆清这件事。
之后结婚速度又快，自始至终两个人都没见面。
“不，我这些年研究东西只是为了证明我当初的想法没错，商业化和我没关系，你别再来找我了！”
“其他人都拿你当疯子，我不找你还有人找你吗？况且你的资金链早就断了吧？我听说你连祖产都卖了。”
夏述并不着急，轻描淡写的缓缓说道。
而这句话似乎也戳到了石明远的内心痛点，脸色微变又马上归于平静。
“那可是二环里的一排四合院啊，放到现在恐怕你身家都破十位数了吧？说卖就卖也是大手笔！”
石明远作为天才以及疯子，之所以能和陆氏搭上关系，除了科学家这个身份之外，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祖上阔过。
否则只凭科学家这个身份，和陆氏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后悔吗？”
“你看我像后悔的样子？”
石明远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已经被洗得泛白的西装。
他从来就没有在意过科学以外的东西，否则有谁会穿得这么落魄来夏氏这种地方？
如果不是有人一路领着自己进来，恐怕在大门就会被保安当做神经病拦下。
“那不能继续研究也没关系吗？”
“……”
“企划你来的路上小刘应该已经给你看过了，我只是希望你加入而已，除了工资还会给你夏氏的股份，有了充足的资金，接下来你想怎么研究就怎么研究！”
“陆老爷子不是帮你找了很多人吗？没必要非盯着我不放吧？”
石明远说到这的时候，死死盯着夏述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什么。
但很遗憾，直到最后夏述的眼神都看不出一丝波澜。
“小刘告诉你的？”
“用不着别人告诉，你的那些人里，屈津、冷杭、淳于族、欧阳安都是我当初的团队，我总有办法知道的……”
“难怪他们那个小组进度最快，如果跟你做过那就不意外了。”
对于夏述的这声感叹，石明远是不信的。
夏述肯定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这样费尽心力的找他。
或许别人当笑话说的东西，他当真了……
“没事我就先走了，以后别派那么多人来找我，你要做的是AI和全息投影，和我没关系。”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那些人加一块儿都没你的分量重。”
“是吗？能获得夏董这么高的评价，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石明远离开的步伐并没有因为夏述的这句话而打住，可下一秒……
“你脑子没问题吗？”
“……”
如果是其他人听到夏瞳这句话，一定认为他在骂人，但石明远却不是这么想，表情变得无比凝重。
夏述果然是知道了什么……
“你进门的时候是不是走过一个拱门？”
“……”
“虽然我相信你就是那种疯子，但我还是要最终确定一下，是别人拿你当笑话，还是笑话你的人本身就是笑话。”
“……”
“真厉害啊，居然拿自己做实验，真的把芯片植到脑子里，简直和科幻小说一样！”
“……”
“可惜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否则诺贝尔奖应该是你的了吧？这才是让世界疯狂的科技，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把芯片植入脑袋，说起来很简单，无非就是把高性能硅芯片和人脑直接相连的开发工作，主要通过在芯片上培养神经细胞来实现的。
在所有人对未来科技的幻想里，随着高科技的进一步发展，人脑与计算机直接相连，借植入脑中的芯片使人脑以碳为基础的记忆结构和计算机的硅芯片发生直接联系，这种联系会大大增强大脑的功能。
虽然现在已经有用于医疗的芯片，但和石明远做的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全息投影配上植入芯片，这才是真正的改变世界！
“感觉怎么样？我听别人说，你自己声称实验成功了，但表现却很一般，他们一致认为你只是单纯往脑子里塞了一个芯片而已，因为接受不了失败所以才撒谎，反正又没有东西可以验证，你本身就是天才。”
“……”
“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石明远应该不会撒这种谎，你成功了，对吗？”
“如果你觉得这样算成功的话……”
石明远转身在夏述面前走了一圈，细看之下身体有着明显的不协调，手指也在不停的颤抖。
“完美情况应该可以数倍刺激肌肉才对，但现在托这枚芯片的福，我连苦力都做不了，去任何地方别人都拿我当残疾人，如果资金再充裕一点，让我多做点调整……”
“武力方面失败了，但是智力方面成功了？对吗？我现在只想确认这一点！”
“如果你觉得延迟半分钟也能算成功的话，那就是成功吧，我的资金不足以支撑我对完成度有太高需求，现在没死就已经是奇迹了……”
“明白了！”
夏述闭上眼睛，强忍自己心中的激动。
虽然延迟半分钟，还有这样那样的瑕疵，但光是芯片和大脑可以如此和谐的共存这件事，就已经是划时代的了。
可因为没有检测方法，如果不是完全的信任根本就不可能相信这些天方夜谭，所以别人把他当疯子也无可厚非。
“夏氏有的是钱给你烧，成功后也不需要冠夏氏的名，你自己的成果是属于你自己的，只要你答应把技术卖给我就行。”
“……”
闻言，石明远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夏述见状赶紧起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拿出一个文件夹递到石明远手上。
“行吧！你要走我也不强留，临行前送你个礼物。”
“……”
“上面写的都是你的名字，下次别卖祖产了，如果你还想研究的话直接来找我，再涨涨我还真不一定舍得给你买回来。”
石明远翻看着手上的产权证，表情有些复杂。
“夏董手笔真大呢，这是希望我感激你嘛？”
“也可以这么说，先卖你一个人情，因为我相信你这种人是不会允许这种失败的，而这世上除了我没人信你，更不会随手送出十位数，早晚有一天你会来证明自己的！我等你！”
“人情我领了，但东西算了，无功不受禄……”
石明远缓步走回书架，将文件夹放回去的同时，视线被书架上的一张照片吸引。
“这是你女儿吗？”
“嗯，和陆清那时候长得很像是吗？”
“有男朋友吗？”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性骚扰吗？我真会揍人的。”
夏述稍稍皱起自己的眉头，他从石明远的这个问题里，隐隐约约嗅到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有没有？”
“没……”
“知道了。”
“但有个未婚夫。”
？？？
“照片拿给我看看。”
“怎么？”
夏述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把手机掏了出来，没存相片不要紧，微博上到处都是。
“以后他会继承夏氏吗？”
“应该吧……如果未来结婚的话，毕竟女儿没什么想法，我也不可能一直做下去，你无缘无故的问这个做什么？”
“那就等他继承夏氏的时候我再回来，这些产权证我还是拿走吧，当做我未来二三十年的工资吧，你不亏的。”
“为什么？？？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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