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道的光灭了
“哟,还是乾隆年间的老物件?”
多扇围屏,叶辰一眼就看出,这两把太师椅已经有些年月了。
“你小子还有这眼力见?”
破烂侯是真有些意外了。
虽说这两把太师椅特征明显,但隔着几米一眼就能准确说出准确年号,这难度可不小。
叶辰肯定是个懂行的。
这年头碰上一个同道中人还真不容易。
破烂侯见猎心喜,对叶辰也亲近了几分。
“只是刚巧在书上看到过。”
“等会,我去拿件宝贝给你掌掌眼。”
不消片刻,破烂侯便取来一件被黄巾包裹的盒子。
叶辰一惊,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也变得热切起来。
“你再来看看这个。”
“康乾年间的?黄花梨的盒子果然,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金丝楠木做底,这是乾隆爷亲笔?”
“好小子!”
又是一眼道出出处。
破烂侯惊了。
就算是他,这眼力见也是靠经年累月的接触养起来的。
叶辰哪来的造化?
乾隆亲笔,别人就算认出来了也不敢说,这小子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这宝贝您从哪弄来的?”
“自然是宫里。”
破烂侯没有多说,接着就把贴盒收了起来。
叶辰也知道,他手上的大半宝贝,都是祖上从晚晴那些官宦的手里抢来的。
第七十五章:一辈子的事,叶辰受什么刺激了?
将东西放回远处。
破烂侯又从厨房拿来一只褪了毛的鸡和两斤猪肉。
“两手空空就上门,就算冉老师不介意,你也不能这么冒失啊。”
把手里的鸡递给叶辰,破烂侯忍不住说了两句。
“他们家都是老师,从国外回来,倒是没什么架子,不过想入他们眼,也不容易,至少不能失了礼数。”
“我也知道,这不是没来得及么。”
“你小子,下手倒是快,回头我帮你说两句好话,这事差不多也就成了。”
看得出来,破烂侯跟冉秋叶一家有些交情。
有他在中间斡旋,叶辰身上的压力也能轻些。
“那就多谢侯先生了。”
“诶,先别急着谢我,这忙我不白帮。”
破烂侯一早便打了其他主意。
叶辰也糊涂,自己一穷二白,能有什么东西给他惦记的?
破烂侯的情况特殊,这人情欠着以后麻烦不小。
“侯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什么忙您开口就是。”
“这事现在还不方便说,你小子只要记得自己欠我一人情就行,诶,到地方了。”
破烂侯也没多说,提着五粮液走进了隔壁一座院子。
走过影壁,穿过垂花门,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
“哥。”
小欣正在院里跟冉秋叶玩闹,见叶辰来了,喊了一声,便迈开步子撒丫子迎了上去。
听见动静,冉父冉母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哟,侯先生,刚秋叶跟我们说你晚上会来,我们这正想去市场买点菜回来。”
“不妨事,这不有现成的么,酒和厨子我也给你们带来了。”
破烂侯笑着扬了扬手上这瓶还没开封的五粮液。
又把叶辰推了上去。
冉秋叶红着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只能低着头听天由命了。
“伯父伯母好,这次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
“来就来了,要什么礼物,05秋叶,别愣着了,赶紧去泡壶茶招呼客人。”
“喔”
冉秋叶如蒙大赦,小跑着进了屋子。
冉父冉母已经知道了叶辰的来意。
也清楚自家闺女对他的心意。
只是来得突然,他们也没有做好准备。
之前好奇问过冉秋叶和叶辰有关的消息,只是说得模棱两可,两人还是从刚才破烂侯的称呼中知道的名字。
第一印象倒是不错。
这小子嘴甜,看着憨厚,应该是个实诚人。
“行了,你小子别愣着了,这鸡就交给你了,用点心。”
“怎么好让客人下厨。”
“没事,这小子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做的一手好菜,你们待会尝过就知道了。”
有破烂侯当这个中间人,叶辰倒不用费心思介绍自己了。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比寻常人家多了台收音机,用的也是煤炉,烧的蜂窝煤。
桌上食材不多,萝卜青菜,意外看到一盘已经剥好的花生。
一般人家可吃不起这么奢侈的东西。
花生和一般的蔬菜不一样,这玩意产量低,国家管控很严格,大部分都外销换生活物资了。
只有很少一部分流入各大市场。
十之七八都拿去炼油了。
这两年生产力渐渐上来才稍稍有些好转。
价格自然比普通的蔬菜贵。
生的花生四毛钱一斤,油炸过的熟花生要贵上一倍不止。
能吃上这种东西,冉秋叶家的情况应该比自己想的要好上不少。
“这么年轻的大厨?”
见叶辰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冉父也向破烂侯打听起了他的消息。
“听说还是九级炊事员,这小子可不是普通厨子,斗起酒来连我都不是个儿。”
“哦?这倒奇了。”
冉父知道破烂侯口中的斗酒指的是行酒令。
原本以为只是普通厨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
两人虽然没有那么重的门户观念,不过也希望自家闺女跟她的对象能有共同语言。
生活如果只是柴米油盐,难免枯燥了些。
“侯先生,你们家素娥呢?怎么没有一块叫家里来?”
“谁知道她上哪鬼混去了,甭管她,家里米面都有,饿不着她。”
冉母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会皱眉道:“侯先生,上回我去供销社买东西,在路上看到你们家素娥了,跟刘家小子走得好像有些近。”
“刘家小子?”
“刘四海的儿子,刘传生。”
如果叶辰听见这个名字,肯定会多留一个心眼。
破烂侯家道中落,王爷后人的身份只是一个伏笔。
主要还是因为刘四海的举报,让他在特殊时期被关起来改造了一段时间。
出来后气不过,烧了他们家三间屋子,最后落了个锒铛入狱的下场,又被关了三年。
两家的仇不小,一手养大的女儿却跟着仇人的儿子跑了。
更为了所谓的恋爱自由,把自己的亲爹告上了街道办。
就是院里最强白眼狼棒梗,也没到这种程度。
不过看情况,两家还没有发展到势同水火的地步。
“有这回事?回去我得说说她,这么大个人也不知道避嫌。”
破烂侯也没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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