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健幸行人
“...你?!”
霜星顿然一惊,随后强行冷静下来,努力保持着平淡的语气道:“看来我真是在昏迷中透露了些实在不那么愉快的事情。”
迎上单鼎的目光,霜星也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究竟说了什么,说了多少,才会让单鼎这样看着她。
最终,霜星沉重的叹了口气,神情说不清的复杂。
她的过去并非不可告人,倒不如说,如果真的有个人愿意倾听的话,或许她会很乐于分享那段经历。
“愿意听听吗?一段...或许不是那么有趣的往事。”
“乐意奉陪。”
单鼎自然不会拒绝,打量了躺在地上的霜星数眼后,他询问道:“要我帮你调整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吗?”
“...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
闻言,霜星的心中不禁升起些许希望,虽然自己的法术对单鼎造不成影响,但近距离接触到她的身体,可是连老顽固现在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过去为了拥抱濒死的自己,爱国者可是付出了双臂冻伤坏死的代价。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那好吧。”
单鼎察觉到了霜星的小心思,在心底笑了一声,也不在意,伸手扶着她的身躯,让她的背能靠在旁边的墙壁上。
顺便断绝一下霜星最后的念想。
看到单鼎碰到自己以后,连抖都没带抖一下,霜星仰起头,一脸生无可恋。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有了能够安然无恙触摸自己的人,有了愿意倾听自己过去的人。两件快乐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给我带来更多的快乐。得到的,本该是像梦境一般幸福的时间才对啊。
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第十五章 糖与回忆
好在,霜星的心情调整的很快,既然做不到反抗,那就只能寄希望于单鼎的善意了。
“...帮我个忙,我外套左边口袋,有几颗糖,拿一颗...不,还是拿两颗出来吧。”
“你还会带着这种东西?”
单鼎有些好笑的依言照做,伸手摸了摸,果不其然有一些硬质的圆球在霜星的口袋里,于是便取出两颗锡纸包装的糖果。
“一颗给我,另外一颗...你可以尝试一下。”
霜星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古怪。
“这是乌萨斯独有的糖果,吃一颗就少一颗了,虽然...味道可能会和你想象中的有很大区别。”
“那我还真想品尝看。”
单鼎撕开糖果的包装,询问道:“要我喂你?”
“麻烦了。”
霜星微微张开嘴,顺从的迎入单鼎的手指,冰凉又柔软湿润的触感缠绕在指尖上,让人心猿意马。
单鼎压下心中手指搅动的糟糕思想,将其抽出,上面零星的水光晶莹剔透,赶紧用衣服擦干,再撕开另外一颗糖的包装。
“不担心有毒吗?”
“你都吃过了我还担心什么,”单鼎不假思索的将糖扔到自己嘴里,“就算有毒也毒不到我...淦!!!”
直冲云霄的辣味从舌尖涌向大脑,味觉随之麻痹,取而代之的甚至是隐约的刺痛感,单鼎立马将其吐到自己的手心,指着那玩意儿问道:“你管着叫糖?”
“...噗哈哈。”
霜星忍俊不禁,回答道:“原来你能感觉到辣啊,我还以为你是没有痛觉的机器呢。”
“瞎说什么呢?”
单鼎本想嫌弃的把糖扔到一边,但想到霜星刚说的吃一颗少一颗的话语,就这么扔了,未免也太过可惜。
纠结许久,单鼎还是闭上眼睛,又将糖扔回嘴里。
“...你真是个怪人。”
“彼此彼此,正常人谁会吃这种糖?”
霜星闭上了双眼,“说的没错,愿意吃这种东西的,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了。”
“能感觉到吧,我的体温。”
单鼎点头,霜星接着轻声说道:“外界的热量终究无法穿透这已经遍布我身躯的严寒,除了这种混杂着酒精与刺激性饮料,加上少许糖分的混合体,其他的东西都无法给我带来温暖的感觉。”
“甚至直接饮用热饮本身,温差都会烫伤冰冷的胃...”
说着,霜星看向单鼎的目光复杂又带着些许温和。
“迄今为止,能直接触碰到我,还没有出现任何冻伤的人,只有你一个。”
“这也是矿石病带给你的影响?”
霜星的病症,恐怕连生命之星都没办法彻底医治,因为那只能补充生命力,急病还有断肢都是无法修复的。
但如果这是矿石病的并发症,那么只要能够切除源石病灶,那说不定还有挽回的空间。
“也许吧。”
霜星给不出一个答案,似乎自从记事以来,就已经拖着这具冰冷的身躯,甚至记不得,她是在什么时候感染上的矿石病。
“过去,在乌萨斯的雪原,有那么一支以救助感染者为目标的队伍。”
陷入回忆的霜星缓缓开口,“那是我的父亲,博卓卡斯替的游击队。”
一点一点的,霜星诉说着自己的过去,说到了为了保护她丧命的亲身父母,说到了乌萨斯的雪原,说到了爱国者将她救活的经历,也说到了爱国者的来历。
直到她说起塔露拉。
“在冰原上辗转十数年后,一个感染者女人向我们伸出了手,她说,和我一起来,让我们打碎所有枷锁。”
单鼎专注的倾听着霜星的话,塔露拉的来历,就像是整合运动这个组织的兴起一样神秘,种族,出身,家庭,目的,关于塔露拉的一切都是未知。
但这份迷雾,却即将在霜星的帮助下被揭开。
“我们在一座老旧的废墟中相遇,她孤身一人,除了身上的名册和号码牌,就只带了一把剑,如果不是她帮助我们击退了敌人...我们甚至不会接纳她。”
霜星低叹一声,“那时候的塔露拉,诉说着她的理想,和我们一起战斗,最终...我们成为了朋友。”
“我们一起救助感染者,一起抗击乌萨斯的军队,一起在雪原的土地上闯荡。”
霜星注视着地上的糖纸,“就连这些糖,最开始也是塔露拉为我做的,造型又难看还不好吃,最后还是由她自己强忍着吃完。”
说到这里,霜星的语气变了。
“但不知何时起,塔露拉变了,又或许,最初的她只不过是做好了伪装。”
“自从占据了切尔诺伯格,塔露拉不再像从前一样约束整合运动,甚至,放任我们的部队分化,变成各个理念不合的派系。”
“从那时起,就有一个想法在我的脑海中产生。”
霜星决绝的说道:“如果我和她正面对抗,我能有几分胜算?”
“那你最终的答案是?”
“即使我无法战胜她,也可以让死亡把她和我一同从这片大地上带走。”
此时此刻,哪怕平日里轻佻的单鼎,也对霜星肃然起敬。
她的理念无疑和罗德岛的一致,完完全全的站在感染者的一方,甚至不惜为此献出生命。
“...你刚才说,原先的塔露拉并非是现在的性格?”
与此同时,单鼎意识到霜星刚才的话语中有一个相当值得注意的点。
“没错。”
霜星点头,单鼎则是若有所思。
他想起了在切尔诺伯格的时候,伊内丝在看到塔露拉后说出的话语。
塔露拉存在两个影子。
“或许现在领导着整合运动的...并不是塔露拉。”
“你说什...”
霜星起初只觉得荒诞,刚想反驳,却逐渐想起最初的塔露拉,和现在完全是判若两人。
“不可能...”
霜星喃喃的道,随即摇了摇头,“那肯定是塔露拉,绝不可能是其他人。”
“如果连相貌都可以伪装,但由塔露拉施展出的法术绝不可能是虚假,其余人根本做不到制造出那样的破坏。”
源石技艺对于感染者而言,无疑相当于一种身份证明,或许在具备血缘关系的亲属之间会出现相近的技巧,但是在施展法术的熟练度与方式上也会存在区别。
塔露拉的法术还尤其特殊,霜星不觉得还能有另外人能够将塔露拉模仿到足以欺骗整合运动的那么多干部的程度。
“会不会,塔露拉有着另外的人格?还是...”
单鼎思考着其余的可能,“有精神操控一类的源石技艺?”
“我从没听过这种源石技艺,但...”
由源石引发的法术千奇百怪,霜星虽然不清楚为何单鼎会提出这样的疑问,但这反而刚好解释得通塔露拉性情大变的原因
PS:昨天和朋友一起打游戏,所以更新迟了点,还忘了发PS,我的罪过深重,所以打算明天和舍友一起去汗蒸把自己蒸熟作为补偿。
第十六章 霜星:我把我的一切作为赌约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沉寂,霜星沉思着,将过去的塔露拉与如今进行着对比。
越想,霜星就越能感觉到塔露拉现在的违和,或许是情感使然,她还是希望自己曾经的那个朋友是在被人操控的情况下做出了背叛感染者的行为,而非是在时光的磨损下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有什么办法能验证你的猜测吗?”
但这一切无非只是猜测,想要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霜星自然会向现在唯一能和她说得上话的单鼎询问。
单鼎摇了摇头,想要分辨人格与精神上的区别,无论在哪儿都是致命的难题,他也只是一时想起黑骑士与维吉尔,才会说出刚才的话语。
但如果真的有人可以分辨出一个人的内在究竟是否被替换,那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率先发现塔露拉异常的伊内丝。
上一篇:原神之璃月奉香人
下一篇:四合院:穿越六零璀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