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雨清歌
熟悉的冷漠让陈羽窒息。
“对了。”
嫦曦想起一件事：“你卖艺赚了多少钱？”
只是随口一问，但陈羽的答案超出预料：“十金玄币和几个银元吧。”
“......”
嫦曦脚步一顿，不确定地问：“你再说一遍？多少？”
可能是听错了。
应该是十银元吧。
陈羽理所当然：“十金玄币和几枚银元。”
嫦曦面无表情。
她觉得自己上当了。
伸手，冷声：“把钱袋还我。”
到手了还想我还给你？
假装没听见，陈羽接着道：“当然，这金玄币并不是我卖艺的钱，而是卖命钱。”
“卖命钱？”
“嗯，今天我在红袖街说书，忽然有人找到我，用十金玄让我在今晚的花灯会说书一场。”
嫦曦愕然，随后柳眉蹙起。
金银铜的比例分别是1000铜币等于一银元。
一百银元等于一金玄币。
但是和普通的铜银不同，金玄币相当特殊，即使是有银元也很难换到。
就算有，也必定溢价兑换。
她在长青城当了几年的调查团团长，见过的金玄币也不多，得到的就更少了。
只有两枚。
这是她准备留着以后当嫁妆的。
嫦曦脸色阴沉：“这金玄币你不该要的。”
“我当然知道，但不是没有办法吗。”
一场说书十枚金玄币。
即使是猪头也明白这里面有问题。
但——
陈羽摊手，无奈道：“对方是王城的大人物，而且实力强，我跑不了，又打不过，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
嫦曦脸色难看。
沉吟片刻，她忽然道：“你现在离开王城。”
摆脱监视的尾巴，陈羽有荧惑石，离开王城应该不难。
“没用的。”
陈羽摇头：“他们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如果我跑了，麻烦的就是你了。”
易总管调查过他。
即使不知道嫦曦和他的关系，也明白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如果他走了，倒霉的只会是嫦曦。
更不用说，长青城的镇魔碑还需要在王城制作。
易总管作为太监总管，位高权重。
想要为难长青城并不困难。
再说了。
长青城会变成现在这样，几乎都是陈羽一手造成的。
他当然不能一走了之。
“你不用担心我，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烦，”
嫦曦表情平静，声音不冷不淡。
“你离开王城，剩下的交给我即可。”
“我拒绝。”
拍了拍嫦曦的头，陈羽叹气：“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了，要是我跑了，长青城的镇魔碑怎么办？”
嫦曦沉默。
表情阴晴不定。
陈羽说的对，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了。
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
她抬眸，盯着不知死活的陈某人，冷声道：“把手从我头上拿开！”
陈羽：“......”
干咳一声，陈羽恋恋不舍地把放在嫦曦头上的手拿开。
他干笑：“太矮了，没忍住。”
嫦曦：“......”
陈羽可以说她丑，说她难看，但绝不能说她矮！
二话不说，跳起，给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接着，陈羽脸上多了一个久违的娇小巴掌印。
离开鬼蜮时，和陈羽并肩的嫦曦忽然开口。
“在你死之前，我一定会死在你面前。如果我失约了，那只有一个可能，我已经死了。”
“所以，活下去。”
语气平淡，却坚决。
陈羽莞尔：“明白。”
他趁机拍了拍嫦曦的头，一本正经：“我还有一堆话没说，为了五三你，我一定好好活下去。”
嘴角上扬，又平复。
嫦曦抬头望着陈羽，眯起眼眸：“拍的开心吗？”
陈羽：“......”
表情一僵，
糟糕。
被发现了。
“啪！”
一个优雅的跳跃，陈羽脸上再次多了一个巴掌印。
......
......
花船。
小太监再次找到了伫立在船头的易总管。
“总管，夏东篱已经上船了，那个叫嫦曦的女人和他在一起。”
“......”
站立在船首，易总管望着清水河面。
不知何时，水面被一层水雾缭绕，看不清真切。
水中刚才还在游动的鱼儿早已不见踪迹，一片死寂。
“开始吧。”
易总管留下一句话后，走下船首。
......
......
随着时间推移。
宽大的清水河上已经多了数搜花船。
陈羽本来还打算和嫦曦逛逛花灯会，但在路上，易总管的人找到了他。
作为今晚的说书人，他必须提前登上花船。
于是陈羽和嫦曦便来到了花船上。
伫立在其中最大的花船上，陈羽望着下方的清水河，目光深沉。
这里有?吧？
钓鱼佬之魂开始熊熊燃起。
备注弹出。
【清水河，一条不普通的河流，有鱼，但与你无瓜。对了，我不建议你今晚下水，除非你想不开准备肉身打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