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我不是海王! 第394章

作者:时雨清歌

回想一下。

这段时间柳姐姐似乎经常被陈羽哥哥气到失声抓狂。

“啥!?”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柳梦寒声音突然高了好几个声调:“就那个狗男人还想欺负小女子?他怕是在想屁吃!从来都是小女子欺负他好不好!?”

她信誓旦旦地举例:“小女子偷偷告诉你,在含冤城小女子找到公子时,他灰溜溜的可狼狈了,要不是小女子好心救了他,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嘶~”

青蛇抬起头,瞥了眼大言不惭的柳梦寒,鄙视地吐了吐信子。

大魔王灰溜溜的很狼狈?

也不知道那时候到底是谁在大魔王怀里委屈的哭得死去活来,肝肠寸断。

反正肯定不是它。

就在柳梦寒趁陈羽不在而使劲黑他,并努力吹嘘自己有多么神勇无敌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在说什么呢?”

柳梦寒:“!!?”

一个箭步,她眼疾手快地捂住了纤巧巧的嘴,她笑嘻嘻的:“哎呀,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她心里狂呼。

刚到!

一定要是刚到!

“刚到。”

狐疑地看了眼浅笑盈盈的柳梦寒,陈羽奇怪的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啦。”使劲捂着“呜呜呜”想要挣扎的纤巧巧,柳梦寒面不改色地道:“小女子只是在和巧巧讨论要多久才能找到五三。”

“真的?我怎么好像听到我的名字了?”

“嗨呀,是巧巧说公子好看。”

“呜呜呜...!”

纤巧巧脸色通红,挣扎地更厉害了。

柳梦寒环抱过她的胸前柔软的手感受到一股不可思议的柔软和弹性。

这个瞬间。

柳梦寒心口像是被捅了一剑。

表情都变得勉强起来。

纤巧巧趁机摆脱柳梦寒的魔爪,急急忙忙地钻到了陈羽背后。

抓着陈羽的左手,她红着脸,一副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柳梦寒双眼无神地看着刚刚勒住纤巧巧的手,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刚刚感受到的柔软和弹性。

柳梦寒:_(:3」∠)_

她心如刀绞。

这不可能!!

一眼就看出柳梦寒是在胡说八道,不过看在她夸自己帅的份上,陈羽也懒得计较了。

嫦曦不在落渊城。

这件事基本可以肯定。

现在是时候换个地方祸害了。

拿出铜铃,用力摇了摇。

——叮铃铃!

清脆的铜铃声回荡。

不知为何。

这次摆渡人出现的时间比前几次慢了整整半个时辰。

一脚踩在渡船上,就像被妹子鸽了的渣男,陈羽痛心疾首:“姑娘,你今天迟到了。”

懒得搭理戏精陈某人,摆渡人瞥了眼看他旁边的纤巧巧,不禁挑了挑眉头。

她冷淡问道:“要去哪?”

一点也没有被无视的尴尬,陈羽十分自然地接话道:“去你心里。”

......

......

事实证明,

去你心里只是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言。

陈羽可以证明——

因为这句话除了再次被摆渡人白嫖了三次船费外(三人),他还收获了柳梦寒的白眼一枚和纤巧巧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个。

不过陈羽也不在意。

他也清楚。

——“去你心里”除了被白嫖外,几乎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能收获摆渡人那微不足道的好感。

当然,也可能一点没有。

但总得来说,陈羽一点也不心疼。

只要我觉得不亏,那就约等于是血赚!

四舍五入。

我血赚!

陈羽高兴了,青蛇就痛苦了。

由于陈羽白给了三次船费,柳梦寒心疼的脸都白了,坐在船尾一边碎碎念陈某人败家,一边将手里的青蛇当抹布一样拧来拧去。

青蛇被折磨地直翻白眼。

纤巧巧死死抓着陈羽的手臂,小脸煞白,神情不安而惶恐地望着船外那一只只哀嚎痛苦的幽魂。

“陈羽哥哥,这舟不会翻吧?”

“翻了也不怕,到时候你只要闭上眼睛和嘴巴,不呼吸就好了。”

“诶?这样就没事了吗?”

“不是。”陈羽正色:“这样沉得比较慢,不过考虑到你和柳兄的差别,你不这么做应该也比她沉得慢。”

“砰!”

柳梦寒愤怒地一拳打在船上。

然后——

“疼疼疼!”

她对着发红的拳头猛吹气。

纤巧巧:“......”

她嘟起嘴,抓着他的手却丝毫没有撒开的意思。

小姑娘生活在偏远无人的小村,她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单纯的性格。

无论在那个世界。

单纯的小姑娘都对英雄救美这种事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更何况救她的英雄长得还很好看。

一般情况下。

英雄救美有两种可能。

英雄长得丑——来世愿当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

英雄长得帅——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纤巧巧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但在陈羽救了她之后,对于生的好看的他也无法避免的生出了极大的好感。

虽然不至于就这样和陈羽跑了,但还是把用乳牙做的项链送给了他。

如今。

因为意外,她来到了危险重重的黄泉界。

如履薄冰般的生活了这么久,她内心其实早就被惶恐不安等负面情绪填满,就差一个引子将它们引爆。

如果之前真的被抓住,那么她或许就会直接自尽,结束她还不算长的人生。

但陈羽又一次救了她。

那个身影。

就像黑暗**现的一道光,溺水者的最后一根稻草。

根本......

让人无法拒绝!

小姑娘抓的有些紧,陈羽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过在看到对方微白的脸,以为她还在害怕,也就随她了。

一边用空出的手轻轻搔着月兽的下巴,让它发出小猫一样的呼噜声,一边和摆渡人闲谈。

“姑娘,我能问问彼岸是什么样的地方吗?”

“那里什么都没有。”

摆渡人语调任何起伏波澜,仿佛只是在简单的陈述:“除了可笑的希望和窒息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