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吞噬药师的宝木德里奇
难道不列颠陆军真不想开进白金汉宫,将太子送上王位,加封皇家二字?
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女王不给的,儿臣终究不能抢。
这背后到底在忌惮着什么,恐怕不仅仅只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有人传言,说只要威斯敏斯特家不灭亡,那么不列颠王室就不会灭亡。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是夸大其词,但是每一任王储的教母都固定是威斯敏斯特女公爵担任,这就不得不说背后有点东西了——这样的人娶到手里,何止少奋斗两百年。
车辆停稳,一个穿着白色纱裙,身材姣好的女人走了下来。
白色的蕾丝手套,白色的长袜,黑色的高跟,黑色的发——如果艾丽娅在这里,估计第一反应就是欧派缩水到正常人水平的X蓝航线的光辉。
然而光辉的欧派缩水了,那还是光辉吗?
不是——所以这是威斯敏斯特女公爵,迦紫域的红龙女王,欧罗巴永远滴神。
一个小姑娘被她牵着手,从车上跟着下来,好奇地看着这些人。
“教母,这就是法兰西的贵族吗?”
“法兰西没有贵族。”威斯敏斯特女公爵看着面前这些目光热切的人,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而后轻声和身边的小姑娘道:“今天站在这里的,是法兰西的商人和政客,以及一些被他们拉过来凑数的所谓上流社会人士。”
“这样啊……”
伊莎贝拉公主是现如今蓝星不列颠王室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但是第一顺继承人已经七十岁了,第二顺位继承人比她还要小一截,只是个孩子。
她这个顺延下来的第三,反而是目前来说最具竞争力的存在。
“很荣幸见到您,公爵阁下。”
“您的魅力就像是天上的繁星一样动人,尊敬的公爵阁下。”
“公爵阁下,待会儿我有机会请您跳一支舞吗?”
所有人都聚拢在了威斯敏斯特女公爵身边,伊莎贝拉小公主反而被忽略了,或许是他们知道这位还太小,也可能是因为威斯敏斯特女公爵魅力太大——更有可能是因为那位女王依旧会端坐王位,直至世界尽头……
被硬生生挤开的伊莎贝拉小公主错愕地看着这一幕,尽管知道自己的教母很受欢迎,但是她没想到相比起不列颠那边意料之内的欢迎,法兰西这边会变得这么热情且……没下限?
看着恨不得捧起威斯敏斯特女公爵的手就不放的那些人,伊莎贝拉小公主咧了咧嘴,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其他人。
一个跟在她身后的女人轻轻按住她的脸,将她扳正:“我可爱的小公主,这可不是晚宴散场的时候,我们不能回去哦~”
“……我没有!”小公主嘀咕着:“我只是想要看看……”
“是吗?有什么好看的?”那个女人凑到她的耳边,腻声道:“难道是想要看我的脸吗?我的小可爱~”
“你——”
呲了呲牙,从小受到良好教育的伊莎贝拉小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不忿:“请注意你的身份!摩恩小姐!”
“我的身份?今晚我是你的贴身保镖,贴~身~”那个女人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更为戏谑:“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就算你去洗手间,我也会在门外听着呢……呀,脸红了?”
小公主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紫色长裙的家伙——这是一个熟透了的蛇果一样的女人。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致命的御姐风韵,额前一缕垂落的茶色微卷头发顺着午后的风微微拂动。
“今天下午注定会是一场无趣的聚会,可我们却要容忍这种无趣直到晚上。”紫色长裙御姐抬手顺着小公主的脸颊划过:“为什么我们不找个安静的地方,玩一点有趣的,大人之间的游戏呢?”
“摩恩——”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打断了她继续调戏小公主的举动。
威斯敏斯特女公爵迈步走来,身后是被她应付了一轮之后不再蜂拥而至的客人,后者就这么远远地望着,时不时交头接耳,似乎在评判着什么。
“殿下。”对着小公主都不叫一声殿下的紫色长裙御姐,转过身对着威斯敏斯特女公爵行了个提裙礼:“有什么我能够为您效劳的?”
“带伊莎贝拉去安静的地方休息。”威斯敏斯特女公爵看着紫色长裙御姐,语气微沉:“但是不要再这么逗弄她了,丹西·摩恩小姐,她还只是个孩子。”
“殿下您知道的,我喜欢孩子。”紫色长裙御姐笑得很意味深长。
“我是她的教母,你确认要当着家长的面做这些失礼的事吗?”
“……是我的错,一切遵循您的意愿。”
紫色长裙御姐转过身,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搭在胸前,对着小公主微微躬身,变得很礼貌,就连语气也戴上了几分客套的疏离感:“尊敬的公主,请跟我来。”
“……”
伊莎贝拉小公主下意识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教母,又有些犹豫地看了看紫色长裙御姐,总觉得自己跟着她走的话,会遭遇一些难以言述的事情。
威斯敏斯特女公爵只以为她还是孩子心性,离开了自己没有了安全感,柔声道:“摩恩是一名合格的护卫,她会保证你的安全的,放心。”
小公主抿着唇等了片刻,到底是伸手向紫色长裙御姐,后者抬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背行了个吻手礼,这才带着她往枫丹白露宫深处走去。
不远处,一个正在和身边人交谈的红色晚礼服女士笑着点了点头,好似无意间回头望过来,将在场的人尽收眼底,眸中的光彩微凝,若有所思。
迦紫域成员,仅次于【杀手之王·津暮一树】的A级执行官。
紫罗兰,丹西·摩恩
对方的战绩并不比杀手之王差太多,之所以没有把杀手之王从第一名上挤下来,主要原因还是她暗杀的时候动静太大,而且往往会牵连到身边的人。
杀手之王除了实在没办法才选择远距离狙击和近距离的刺杀之外,大部分任务都能够完美伪装成意外——暗世界的暗杀任务可没几个是想要大张旗鼓地表露出来的,更多都是想要雇佣人来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自己的敌人,越是自然越是意外就越好。
毕竟有钱雇佣杀手之王的,往往都是商界的有钱人,他们的商业竞争固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但不到特殊的时候,大多数都默契地不会选择送对手坐土飞机——反过来说,非要到买凶杀人的地步,往往就意味着到了水火不容的时候。
这种时候的暗杀如果还搞出大动静,岂不是摆明了谁才是幕后黑手?
紫罗兰也正是因为没办法规避这方面的风险,所以才在排名上屈居人下。
但这并不代表她的实力差,迦紫域的巅峰A级执行官,从来都不是刷单刷出来的。
将香槟酒杯抵在唇边,红裙女微微摇头,颇有几分无奈。
居然连这个缺德的女人都来了,连带上她,整个迦紫域她至少认出了七个人。
足足七个A级执行官,甚至还没算上传说中的红龙女王……
迦紫域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们想要暗杀哥斯拉吗?
抿了口香槟,红裙女转回视线,继续和伪装身份之后的这些朋友交谈着,言笑晏晏。
但是在她回头的那个瞬间,一袭白裙的威斯敏斯特女公爵也恰到好处地把视线转过来,好似随意地扫过红裙女身材姣好的背影。
你在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明月装饰你的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价值三个亿欧元的美梦……
……
……
共和国·北地
忙完了算计别人的家计事情的艾丽娅,找到了正在开封菜吃零食的主角团。
“怎么想到跑来这地方吃东西?”艾丽娅一阵好奇:“我二姨做菜不好吃了?还是你们已经飘到习惯性来快餐店狩猎熊孩子享受生活了?”
“路过,看到有新品,进来尝尝。”
麻辣鸡丝一脸严肃地端起面前的饮料,深吸了一口,像是在品鉴红酒,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学术的严谨。
她喝红酒是不喝价值的,相比起昂贵的所谓名酒庄,她更喜欢的是纳帕谷的赤霞珠。
纳帕谷的酒价值绝对算不上高,比起她能够随便买来漱口的名酒庄产品来说,甚至可以说一句低廉——这样的麻辣鸡丝早就过了依靠外物价值来判断自己喜好的地步。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就算她喝着折扣价一块四毛四一瓶的快乐水,也不会有人怀疑她喝的不是昂贵的波尔多柏图斯,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早已见惯了繁华的女人,也在面对着一杯开封菜新品饮料的时候,露出了纠结复杂的表情,难以言述。
艾丽娅看着她面前那杯带着勇敢的绿色的饮料,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毒?”
“……六神花露水冰咖啡。”麻辣鸡丝砸了砸嘴:“虽然本质上是一杯青柠气泡水,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们做了很复杂的调配,成功地把一杯青柠气泡水咖啡变成了更深邃的饮品。”
艾丽娅狐疑地看着升华主题的麻辣鸡丝,端起那杯六神咖啡闻了闻:“……薄荷?”
“你闻过这么甜腻的薄荷味道?”
“闻起来像是带着香菜味道的薄荷。”摇了摇里面的冰块,艾丽娅挑了下眉,仰头就是一口。
她能把生物药剂当水喝,能把毒药当辣酱,自然不会虚一杯黑暗料理饮品。
实际上六神早就有前科的,他们不仅联动咖啡,甚至还早早就联动过鸡尾酒和小龙虾。
相比起咖啡来,六神花露水味小龙虾才是正儿八经的黑暗料理……
“……感觉太甜了。”艾丽娅低头看了看杯底的绿色:“这是青柠果酱?”
“应该是。”
“好好一杯冰咖啡愣是被调出了鸡尾酒的味道,这一场爱恋,终究是错付了。”艾丽娅叹了口气,将那杯带着绿色儿的玩意儿放下,打了个很难说是香菜味道还是柠檬味道的嗝:“有点上头……”
麻辣鸡丝也点了点头:“有点朗姆酒的风味,不过有一说一,我感觉你们共和国的花露水很神奇啊。”
“怎么了?”
“知名品牌的香水是差不多味道的,之前我很喜欢尼罗河花园的味道,可是刚才我闻了下前台那瓶驱蚊的花露水,初闻的感觉差不多。”
说着她抬起手指回忆道:“那个叫……叫什么来着?”
“冰莲。”哭泣猫猫头往嘴里塞了一个蛋挞,咽下去之后补充道:“驱蚊花露水,冰莲味道,淡蓝色的瓶子。”
“对,就是那个!”
“这大冬天的居然还驱蚊,前台该不会专门拿来做样的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还喝吗?”
“不了,虽然我喝饮料生冷不忌,但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偏鸡尾酒的味道。”艾丽娅摇了摇头:“我还是来杯快乐水吧。”
她喝饮料确实是什么都喝,黑松沙士也好,格瓦斯也好 ,红色尖叫东方树叶甚至是白花蛇草水都能喝得津津有味,基本找不到不喜欢的。
这种生冷不忌,也导致了市面上极少有能够让她感到好奇的新品,往往找来找去都是喝过的。
上次去日本倒是让她开心了几天,因为本子的奇葩饮料不少……
正说着话,卡其色狂放和坚强哥端着餐盘走过来,前者看到艾丽娅之后扬了扬手里的餐盘:“就知道你忙得差不多了,给你点了杯少冰的。”
“懂我,没冰不行,多冰又太亏。”艾丽娅十分满意自己闺蜜的操作。
她探手接过那杯快乐水,然而仅仅只是凑到嘴边就又停了下来,皱起眉头:“这是……快乐水?”
“嗯,怎么了?”
“不,有的快乐水是快乐水,但有的只能当洁厕灵。”艾丽娅严肃地把那杯虚假的快乐水放下,端起六神冰咖啡:“我宁可喝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