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吞噬药师的宝木德里奇
他说着眨了眨眼，有点没懂：“但这可能么？这么简单？”
“那你还想要多难？”卡其色狂放挨个掰着手指头：“软件开发，米利坚和本子；硬件开发，梅隆家族手底下那一串高科技公司，外加高天原这边的人脉——资金，利亚基金有的是钱，还有最后的市场——”
坚强哥眯起眼睛，声音发飘地接话：“……庞大的共和国……”
先发优势，技术规则，准入壁垒。
这个东西难就难在大家统一利益建立起来，正常情况下就像是现在的5G标准一样，跨国开撕。
然后坚强哥就反应过来了，特别惊悚地看着柏妮丝小姐：“你——”
“对，我也是棋子。”柏妮丝小姐表情很自然：“有什么办法呢？我家里那帮蠢货把我逼到了这边，我现在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别这样看着我，我们作为金融家族，目的是家族的利益，手段不是重要的，关键是最后我们能得到什么。”
先行拉拢柏妮丝小姐，就可以绕开这些利益纠纷，大家先分好账本再开蛋糕店。
坚强哥也只能是倚靠在栏杆上，目瞪口呆地呼出一口白气：“这实在是……我的天，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卡其色狂放望着天空：“这就算可怕了？我如果说她还想要把整个蓝星的天才全部抓在手里，你们会怎么想？”
“为什么？”坚强哥瞪大了眼睛：“不，我是说——她怎么做得到？”
“信息时代，谁掌控了信息，谁就能够知道整个蓝星的秘密。”
卡其色狂放掏出手机，滑动了几下屏幕，调出暗物质的那个骗氪的情报系手游：“就像这样，这些东西全都是钱。”
所有情报都需要通过信息手段流通，暗网也是依附于互联网之上的阴影。
坚强哥目光闪烁，没有接话。
“可如果有人不为了钱，而是为了打碎现在的信息世界，重新建了一个更高效，更具有沉浸感，更完善的虚拟世界呢？”卡其色狂放把自己衣领上挂着的墨镜取下来，递给了坚强哥。
坚强哥戴上这副墨镜，入目的却不是一片昏暗的场景，而是酷似科幻片里面个人系统的画面。
相比起手机而言，这种呈现在眼前的直观智能信息化体验，无疑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柏妮丝小姐吹着红茶的热气，声音很轻：“那样的话，只要她成功了，手里就能够拥有一个掌控全球信息的虚拟帝国……”
坚强哥摘下眼镜：“官方不会允许私人拥有这种权力的！”
“可她根本就没想拥有这种权力。”卡其色狂放拿回眼镜戴上：“她只是拥有这种权限，哪怕是临时的，然后把不可控的因素筛一遍，把搞事情的都捏死。”
通过正常的方式，终究是绕不开卡其色狂放或者宅女悠这种原本的SSR，可他们都是利益相关。
她纯粹就是想要撇开一切干扰因素，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
今天能出一个旭日帝国的大魔王，明天说不定就能再出一个真实之门的大魔王。
而颠覆现实世界是不可能，也不会被允许的事情，
所以就只能颠覆网络世界了——就像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得梅因给出的利益，只是想打死对方那样。
没有欲求的人，才是难以掌控的人。
但是没有欲求却有着明确目标的人，就成了最为可怕的棋手。
坚强哥闭上眼睛，好片刻之后揉了揉脸有些迷茫：“我还是不敢相信，我是说，会不会是你们想太多了？”
柏妮丝小姐看着已经见底的红茶杯，转身往阳台内走：“随便你怎么觉得，我现在反正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利益捆绑一圈又一圈，她怎么逃得开艾斯拉这只磨人的小妖精……
卡其色狂放耸了耸肩，跟在她后面往里走：“我还是去跟我那些个老朋友们打个招呼先吧，智能机普及之前，谁也想不到现在的世界会变成这个样子，有时候改变世界只需要几年时间——甚至更短。”
坚强哥连忙跟上去：“等等我！你们说如果我多投资一些的话，是不是……”
他们的声音被隔绝在阳台的玻璃门内，窗外依旧飘着雪。
一群乌鸦扑腾着翅膀，压着天空的乌云飞过，声势浩大。
但是有狂风卷上高空，吹拂着乌云，让上午时分的太阳露出了一丝半缕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
一枚不知道谁落下来的黑色围棋棋子，就这么落在一片洁白的雪地里，
黑白格外分明……
……
……
湛蓝端着茶杯，指着那个正在压制柏妮丝小姐替身的阿姨：“这是你爸爸手底下的一个谈判精英，姓谭，你可以叫她谭姨……咳，谭姐，对。”
“嗯！”
“谭姐的从业经历很丰富，并且有着互联网的从业经历，你如果以后想要做这方面的事业，可以多听听她的意见。”
“可是，我不想做这些啊。”艾小白花挠着脸，很是有些苦恼的样子：“我不懂这些的。”
“……也对，你现在还是学生。”湛蓝想了想，笑道：“没关系，你爸爸还在，蓝姨也还能帮你很久，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我想当演员！拍电影！拍特摄剧！”
“……”湛蓝闻言笑得实在是有点勉强。
“对了，我麻麻还给了我几个电话号码，据说是本子这边的特摄大佬，我准备这几天去拜访一下呢……”
艾小白花说着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小声嘀咕着：“反正我是不太懂这些商业操作啦，我也不知道陆姐姐为什么要把这个次世代VR技术给我，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这个能够做成功的……”
湛蓝目光微微一闪：“陆姐姐？你……不是说夫人对么？”
“嗯，陆颜倾陆姐姐。”艾小白花懵懵懂懂地说着，不明所以。
“……那位陆前——陆姐姐，是怎么说的？”
“她没说什么啊。”艾小白花歪着脑袋回忆了一下：“非要说的话，倒是有一句话我没懂的，听起来很深奥的那种。”
“什么话？可以跟蓝姨说说吗？”
“可以的哦，如果是蓝姨的话，没问题的。”艾小白花很认真地复述着玄袍暴君的话：“看风雨来前，满城落灯辉，摇摇欲坠；听红颜似水，问‘举世无畏，舍我其谁。’”
湛蓝端着茶杯的手颤了颤，茶杯里的茶水荡起一圈涟漪，像是她的心湖一样不平静。
满城落灯辉……摇摇欲坠……这是在暗示？还是在示警？
她抿了口热茶，却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寒。
对方那强悍得不似人类的力量，神秘到即便她发动所有关系网也查不到痕迹，反而被警告了的背景。
以及这随手就能够拿出划时代技术的势力……
最后这句红颜似水，又是在说什么？为什么非要借这孩子的口，让我亲自来？
难道这是她支持我的一种方式？让我能够在董事长心里获得更高的地位？
湛蓝的心乱成一团，目光里面纠缠着复杂的光华。
艾小白花则是用蹩脚的日语给这几个号码发了封邮件，询问近期是不是可以拜访。
本子的人不喜欢用短信，反而喜欢用邮件，其实这是电信产业技术发展的不同导致的。
共和国的手机邮件业务，在2G时代是基于WAP协议的，而且没有单独的邮件移动端。
发送一秒半，加载五分钟，得连上数据网络再七弯八绕才能够正常使用，很是不爽利。
但短信就不一样了，都是9.6kbps的数据网络，信令网直接传输，能打电话就能收短信。
可是本子不一样——本子永远都是那么奇葩。
当时大家的运营商都在争夺话费套餐啊，争夺用户什么的，但无非就是你家套餐实惠点，我家套餐坑人点。
可本子却压根就连‘一条短信多少钱’这个资费标准都没确定——直到2011年以前，都还在撕这个。
也就是说，如果女朋友用A家的运营商发短信给用着B家电话卡的男朋友，那么他们很可能会因为电话费的问题不得不陷入争吵甚至于分手的境况之中——你还说上个月只给我发了短信？你这资费明明不对！
所以在这种时候，本子就搞出了一个叫i-mode的综合服务平台，集成了手机的邮件业务，和今天有移动邮件APP的体验相差无几，这在某种程度上取代了谈不到一起的短信，大家发邮件就跟如今聊微讯的感觉差不多。
直到移动互联网兴起之后，才逐渐将大家的习惯改到了即时通讯软件来。
但即便如此，本子的邮件交流也还是主流的移动交流方式之一。
挂着亲妈怪名头的邮件对方几乎是秒回，而且都应允说最近空闲到不行，如果艾小白花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来参观拜访。
“喔！”
她很开心地把这个消息给自家蓝姨分享了一下。
顺带又好心地给网上那完全不认识，不知道是谁的鱼儿姐也发了条炫耀的信息。
于是湛蓝的笑容就宠溺之中带上了些许无奈，委实是很有趣。
卡其色狂放再度回来，说是有事情要和艾小白花商量，于是后者只能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其实很好玩的蓝姨。
她那依依不舍的模样让湛蓝心头一阵发酸，连带着看卡其色狂放的眼神都不对了。
卡其色狂放临关门之前最后一回头，愣是在湛蓝眼里看到了亲妈怪瞧他的眼色。
“……”
……
……
艾小白花看着小会议室里的几个人，眨了眨眼，收起手机整了整自己的公主头：“看起来有正事儿的样子，说。”
奶啤大黄一直站在坚强哥身后看着，就当自己没带眼睛和耳朵，完全是只小龙虾。
柏妮丝小姐身后站着哭泣猫猫头，后者打量了一下现在的艾丽娅，低头在柏妮丝小姐耳边说道：“这是暴君。”
柏妮丝小姐点了点头，放心大胆地推出一张金卡，以示友好。
“……”艾斯拉不明所以：“几个意思？”
说着她痛心疾首地把卡收起来：“有事儿说事，没事别老谈钱，伤感情。”
“不谈感情就更伤钱了……”柏妮丝小姐将一份平板递给她：“真实之门的情报，他们在夏威夷那边，发现了刑部姬的下落。”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正常游客泳衣，戴着墨镜的女子。
乍一看说不上漂亮，甚至于有些平平无奇，但细看的话很是有些耐看的感觉，这是典型的第二眼美人。
“哦，跑了啊？”艾斯拉摇了摇头：“跑了就算了吧，反正这段时间我答应了本子，不能够动手的。”
昨晚她倒是在酒店那边搞了点事情，但那是打自己人，本子就权当没看见了。
甚至还巴不得她多打几下……
“刑部姬博士收拢了 逃亡到夏威夷的圣十字核心余孽，现在重新组建了一个暗世界组织，目前的暗网信息表示，对方的名号叫『破碎十字』，主要目标是复仇。”
“……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