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吞噬药师的宝木德里奇
只不过他不稀罕那些感激,更何况恶龙抢夺的公主也是他心爱的公主,他可不愿意看着恶龙死去,城堡无人镇守,公主消失无踪。
艾如龙或许不清楚岩琦先生心里成天想着桃子,没有一点赫拉克勒斯地垂涎着自己那貌美如花的前妻,但是他知道岩琦先生不会动的,这就足够了。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互相了解,就这么简单。
……
……
在房间外面,几个互相了解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大家没有说话,因为有些东西,都在眼神里了。
中间的秃头男摆了摆手,示意隔墙有耳,大家先去隔壁的房间再商量阴险的计划,毕竟找个犄角旮旯谈事情是反派该有的职业操守。
在走廊光明正大谈事情的,一般都是正面人物——就是那种端着枪,戒备地走过长廊,中间还要和NPC俏皮地互动一下的。
而天台上,则是香江警匪片的卧底谈话的地方。
大家都有自己的地盘,也都有着自己的定位。
他们几个人又拉上了几个同好,钻进了秃头男的房间。
房门关上之后,墙头草代表之一的秃头男就叹了口气:“诸君,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啊!”
大家猛点头——这种屁话虽然没有用,但是有助于渲染气氛。
“所以,诸君,我们需要一个救世主!”
刚刚已经被『岩琦·不救·先生』给拒绝了的一个家伙当起了捧哏:“可是岩琦先生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请求,他不愿意现在和利亚基金抗衡。”
墙头草们开始如同海草一样摇摆~摇摆~
“什么?岩琦先生不站出来?”
“那么我们要不要也跟着过去……”
“可是利亚基金现在已经把刀子架在了我们的脖子上了!他们就像是哥斯拉大战基多拉,才不会考虑脚下踩死了多少无辜的人类!”
身为无辜的人类,大家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了什么叫兔死狐悲。
体量不够大,别人打架的余波都能怼死他们。
“诸位,我们都是和住友银行一系有着深度合作的,大家想想,如果让利亚基金成功了,那么我们以后怎么办?”秃头男挥舞着手臂,发出了昭和男儿的呼喊:“既然岩琦先生不站出来!那么我们就找一个能够站出来的!”
大家互相对视,在金钱的刺激下化身红眼兔子,有种‘现在就想找只鹰来蹬几下’的冲劲:“但是,我们现在应该找谁?”
“哼!岩琦先生在三菱财阀里面,可不是完全的一手遮天……”
秃头男露出了非常具有智慧的表情,掏出电话冲着大家亮相了一下那上面的号码:“要知道,三菱财阀还有另外一个派系的存在,如果我们能够让岩琦先生不再说话,那么他们的话语权,就可以——”
秃头男说着,比划了个恶狠狠地杀鸡的姿势。
大家屏住呼吸,面面相觑。
而电视里的经济频道,还在不合时宜地播报着最新的证券市场动态。
『最新消息,住友银行召开紧急股东大会,董事会公开发表声明,有更换管理层的意向,根据住友银行的新闻发言人称,他们……』
窗外的风呼啸着卷进来,夹着冰冷的雪花。
室内气温骤降,大家的目光,也逐渐变得阴狠起来……
……
……
岩琦先生房间。
助理小姐姐递过来一份文件:“米利坚出大事了。”
“嗯?什么事情?”
“两件事,第一,著名的富豪爱泼斯坦在监狱里面死亡了,当地的法医办公室在十五分钟之前发布的信息,说对方的死因是上吊自杀。”
岩琦先生眉头一皱:“……上吊自杀?”
“对,法医报告出来得非常快,是纽约的首席法医桑普森医生书写的,对方表示从尸检信息来看,对方就是自杀。”
“疯了。”岩琦先生赶紧端起自己的温水喝了口,压了压惊。
爱泼斯坦家族是金融家族,没有实业保驾护航,按照米利坚的玩法,这种光是有钱的投机金融家族,得要依附于一个足够强大的政治势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之前爱泼斯坦就是被控告,向一帮米利坚的上层精英输送非法的萝莉,当了个拉皮条的老鸨,所以才被起诉拘押。
实际上爱泼斯坦本身就是维密秀的潜规则大户,是维密秀的常客——他光明正大地邀请那些维密秀模特去他的岛屿上参加米利坚式海天X会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们想要做什么?是唐纳德又想要对克林顿家族动手了?还是墙街又想要掩盖什么东西?”岩琦先生有点疑惑:“另外是不是和克林顿有关系的,都习惯自杀?”
米利坚但凡和前总统克林顿,亦或者是前国务卿希拉里关系密切的,往往都喜欢在事发之后选择自杀——或者被自杀。
民主党的精英律师文森特,刚跟媒体说准备写一本揭露克林顿权钱交易的书,就在公园里自杀了。
曾经代表傻贼鹰驻UN的前任人员约翰,在即将出庭作证克林顿向他行贿的案件时候,也被突如其来的神经病枪手给当场刺杀了,死得可谓是干净利落。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个极有可能拥有确切证据的数据中心主管瑟斯瑞奇,被一个没用动他身上任何东西的路过的抢劫人员给枪杀了,花生屯DC的警员表示凶手可能是想要抢劫,但是忘了带走自己的战利品。
现在爱泼斯坦也没了——而岩琦先生知道,干这些脏活的其实就是米利坚的真实之门本部,而指示他们下手的,估计就是那些幕后的人。
翻看了一下文件,岩琦先生冷笑出声:“一个特殊的联邦监狱,经过精心设计的牢房,二十四小时全程监控的多个摄像头——甚至就连洗澡都有专门的计时器,害怕犯人溺水身亡。”
他将文件丢到一边:“这样的监狱,突然说之间所有监控和设备都失灵里,巡查的警卫莫名其妙换班,我真是想不到除了真实之门之外,还有谁敢在米利坚的本土做这些恶心人的事情……”
助理小姐姐点了点头:“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次真实之门都算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高天原的人联系了我们,据说真实之门的米利坚本部,可能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派人到我们这边了。”
她说着拿出来一份名单:“而且这些人也会因为爱泼斯坦的‘被自杀’而焦头烂额,恐怕暂时抽不出精力来关注利亚基金的事情。”
那名单上面涉及了诸多和爱泼斯坦这个老鸨有关联的人,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前任蓝星首富盖茨先生。
是微硬的那个盖茨先生,不是机智地把自己的吃瘪专用二骑腰带,换给了时王的那个盖茨。
岩琦先生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好狠辣的手段——”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第二件事情。”助理小姐姐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米利坚的GE通用电气,在之前突然被人检举,涉嫌大规模做假账……举报人是马克波洛斯,当年曾经举报了麦道夫。”
麦道夫的庞氏骗局,其实维持了非常久,一度成为米利坚具有代表性的优质投资项目,要不是金融危机导致他实在撑不下去给出的高额回报,估计这个席卷了米利坚的庞氏骗局还能够再撑几年。
而作为会计专家的马克波洛斯曾经在金融危机之前早八年就开始举报麦道夫,孜孜不倦,锲而不舍——直到2008年,麦道夫实在无力兑付高达70亿的本金,所以被判罚监禁150年,罚款1700亿美金。
而马克波波洛夫因此名声大噪,获得了舞弊审查的资格,揭穿国王的新衣的他成为了大家信服的打假权威。
尽管上一次的成功不代表着他永远正确,但是他以自己的名声跳出来搞风搞雨,无疑是对GE通用电气的一次重击。
直接破防,一击捅穿!
“380亿财务造假?”岩琦先生眼睛瞪得老大:“米利坚那边是什么时间?”
“现在的话,大概是晚上八点多。”
“完了,明天是本周最后一个交易日,GE通用电气现在应该是发疯地想要趁现在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他们无非就是联系华尔街的人帮忙而已。”
“是这样的,马克波洛斯现在自称是为某个匿名的中等对冲基金工作,但是没有收取对冲基金的费用,他明确表示自己就是利益关系人,在做空GE通用电气。”
一般的财经专家都会同时关注十几家甚至是几十家企业,而马克波洛斯的检举文件里面,却表示雇用自己的那个对冲基金,还雇用了其他的财务专家,连续七个月专门盯死了GE通用电气。
这种一边检举对方,等到市场波动影响导致其股价下跌,再从证券市场做空获利的事情并不少见——当初共和国的恒大就被香橼对冲基金这么搞过,对方的突袭让恒大很是有些手忙脚乱。
这导致恒大在一天时间股价重挫19.6%,市值蒸发了一百三十多个亿。
但问题在于香橼基金的资料有欺诈成分,安德鲁·莱福特那个傻叉除了恒大之外,还搞了另外二十家共和国企业,最后却只获利了不到两百万。
对,砸了恒大130个多亿的场子,最后赚了160万,这货被香江的证监会直接踹了出去,未来五年不准涉足市场。
但从这个事情就能看出来,一旦被搞之后且不论搞事的人赚多少钱,挨刀子的终归是要大出血——GE通用电气身为米利坚的百年企业,这些牵连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基金那么简单了。
岩琦先生叹了口气,简直是叹为观止:“墙街来不了了,这个时候要是还敢过来和利亚基金打架的,只有那些真正要钱不要命的饿狼——这种资本没有底蕴,过于投机,要是被谁给吃了那就是吃了……”
要不是知道这应该是利亚基金的手段,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还有第三方在背后推动着这一切,就为了切下华尔街的一条手臂下来。
但是谁会跟华尔街有这么大的仇呢?
岩琦先生自嘲地摇了摇头——除了米利坚的顶尖财富家族,那些个成天被华尔街饿狼撕咬着的大型财阀。
但是不可能,他们要是动手回打成内斗,震动整个米利坚,无论是米利坚的官方还是其他金融家族都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的。
大家都想着互相弄死对方,但是大家都需要克制,某些好不容易达成的战略平衡来之不易。
他委实是没想到利亚基金能最做到这种地步,刚想要和助理小姐姐说什么的他突然扭头看着房门的方向,因为有非常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助理小姐姐和他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地过去开门,嘴里还呵斥着话:“镇定一点!不要发出这样失礼的敲门声音!”
但是门一打开,她就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当场。
一个满脸胡茬的干瘦男人,带着酒气,挥舞着手里的匕首高呼着 ‘受死吧!你们这些该死的卖国资本家’的话,朝着助理小姐姐的胸口就是一刀——
几乎同时间,有深紫色的光芒,裹挟着玄色的云彩,在助理小姐姐的眼角余光中掠过,悦耳的剑鸣声,响彻耳畔——
『铿锵————』
……
……
日本·住友银行总部
湛蓝望着面前这些人,慢条斯理地翻开一页文件。
“湛董事——你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分了!”住友总裁表情难看地望着她:“你难道觉得你的提议,能够获得足够的票数吗?!”
更换执行总裁级别的高管,至少要绝大多数票一起通过,利亚基金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压倒性票数优势。
不,甚至于可以说,只要真到了投票那个环节,刚才那些将她捧上了第一股东席位的人还有多少支持她,都是两说。
“更换执行总裁和高级管理层,只是一次正常的商业调整,现在的住友银行太过于保守了,不适合竞争日趋激烈的环境。”湛蓝这么说着,翻了一页文件,抬头打量了下住友总裁:“恕我直言,就目前的财务报表来看,你大概是我见过最失败的银行执行总裁了。”
“……”
“目前在日本的四家大型银行,除了你们住友之外,就是三菱银行、富士银行以及第一劝业银行了。”
她扬起手里的一份文件:“目前来说,规模增长最多的是第一劝业银行,高达15%,而住友增速最慢,而且你的就职期间,光是官方的行政处罚就已经有过三次——你这样的执行总裁,实在是让我们这些股东很难安心啊……”
“我——”
“原本无论是在资金容量,还是收益量上面都应该稳居都市银行前列的住友银行,居然被你搞成这个样子,我想与其纠结其他事情,你倒不如好好思考一下,怎么在接下来的股东质询之中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可就算是这样,你提出的第二项辞退接近4000人的举措,这又是什么意思?”住友总裁施展了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的狡辩大法,转变了目标:“你是想要把整个银行的管理层给全部清洗掉!”
“不,这叫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