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薛寒泪说打开这个锦囊就行,保证他随时都可以通过津轻海峡,就连直接上演一出敦刻尔克都没什么问题。
白维打开了锦囊,他一开始以为是避水珠什么的,没想到比避水珠还要硬核,是五张仙家符箓。
还带了一行使用说明书的小纸条。
——贴在脚底下或者什么物品上就行,遇水凝冰。
白维不知怎么的想到了某款游戏和某个动画。
他拿出两张符箓贴在了机车的车轮上,前后各一张,然后驱车往下来到一处沙滩,沙滩里浸没着海水,触碰就凝结成硬块,他驱车往前,试探的走了五米,方圆十米范围内的海面凝结成冰,冰块想必是相当厚实,其浮力能够支撑机车和他的重量。
海军大将可以骑自行车渡海,帝王没什么理由不能骑机车……谁还不是个凝冰渡海真君了。
这太过于合理,白维甚至没考虑合适不合适,直接加了一下油门。
轰鸣声中,机车亮着车灯没入深沉的灰雾之间。
一名夜晚外出遛狗的当地人瞪大眼睛,还以为自己见到了高速婆婆,但这里又不是高速公路。
这肯定不是高速婆婆,但有可能是骑乘决斗者。
二十公里的距离算是很近。即便白维刻意的放慢了速度,也在半个小时后就抵达了对岸。
他撕下了仙家符箓,注意到它们里蕴藏的仙力才损耗了不到五分之一,便收起来便于下次再用,这似乎是一张高等符箓,放在市面上也能价值几万块,必要时候一张符箓足以保命,云无心在这方面办事从来不马虎,不会因为自己不高兴或者为了给自己出口气就故意画个半吊子的符箓,让他半路没了冰掉海里去。
机车行驶上了公路,虽然到了北海道岛屿,但距离大学还有一段路程,他大概能在天亮之前抵达,倒也不用太着急,可以顺带一路兜兜风,吃点夜宵。
只要抵达了北海道大学,不愁找不到柳生霜月。在他想来,自家妹妹是个乖女孩。哪怕她会跑去踢馆也一定会跟老师报备。
白维到现在也不清楚北海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他来是未雨绸缪的选择。
如果情况紧急,他不介意直接扛着妹妹跑路,把其他人留下来等死。
白维自诩是个冷酷无情的暴君。所以幽冥猫又说他去了就走不开这句话,他打心眼里是不相信的。
他这辈子,还真没为谁拼过命。
可以,但没必要。
……
早上柳生霜月带着负担醒来,她深深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跟这份甜蜜的痛苦是分不开了。
没有交换回来。
有了昨天的经验,柳生霜月先一步下楼,然后开始着手准备简便的早餐,这让关彩子很满意,同时也适当关心了一下「女儿」的学习情况,霜月回响了一下昨天的学习进度,回道:“基本上是稳了。”
然后脑袋挨了一个暴栗,关彩子严肃的说「不准好高骛远,很多话说的太满才会导致倒霉」。
柳生霜月心情变得很复杂,她心说自己如果有这份毒奶能力早就去祝愿外星人早点来侵略地球了。
但母亲的威严让她瑟瑟发抖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总算是在家里吃完了早餐,之后在关铃提醒下,她想起今天有一份工作要做。
双休日到了,空闲时间去打零工增长社会阅历也算是好事。
柳生霜月自家一亿几千万的存款让她不知打工为何物,也曾经去试过,靠着姣好面容在便利店里谋得一份差事,当天就因为殴打了三名青痞、抓了两名盗窃犯和缺乏表情变化而被开除。
店长试图教会她要如何接待客人,保持微笑。而且对于盗窃犯要能忍就忍,青痞们也是尽量不要招惹,大部分还是乐意付钱的,而且都是客人。如果发现少了什么,就要在记账的时候自己掏钱来补上,尽可能别惊动警察,惹到那群人注定一身骚,还要做生意呢。
柳生霜月觉得他说的毫无道理,难道打工就是憋屈?当场决定辞职不干了,店长变了脸色说因为她损失不少钱,要么干半个月,要么赔钱,要么……
然后她将这个店长的脸摁在桌子上摩擦了三遍,对方重新露出了鼻青脸肿的笑容表示您走好。
她回去后对兄长诉说了这一烦恼,白维笑了笑说她做的绝对没错,不愧是我妹妹。
之后柳生霜月也路过了那家便利店,却发现它已经倒闭了,倒不是被报复什么的,附近人说是被盗窃的太狠了。
因为这儿的店长胆小怕事。所以经常被盯上,别人光明正大拿东西他都不敢说,店铺里的店员也报警说这儿店长骚扰员工,惹到了一个贵族女校前来体验生活的大小姐,结果被抓走猪排饭了,银镯子挺好看的。
这个经历让柳生霜月对于打工留下非常不好的印象,她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创业比较好,别人屋檐下吃饭,难免被指指点点。
哪怕问题不在于自己也要顾及人情世故,对她这类性子认真的人不够友好。
关铃对于人情世故的处理却比柳生霜月更加得心应手,或许她已经习惯了奔波和吃亏的生活,说逆来顺受也不为过。虽然如今有了些许变化,但也更加能从容的来自各方刁难,甚至回应对方一个软钉子。
打工地点连续换了好几个,两人一起上场,临时工资多拿一人份,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交涉成功的。
可半天多的经历让柳生霜月对关铃的既定印象有了些许改变,她不是小松鼠,而是小刺猬。
众所周知,小刺猬是有潜力进化成灭尽龙的,或许可以期待一下。
到了下午三点许,关铃拿着饮料走了过来:“给,这儿的员工福利。”
柳生霜月活动了一下身体,觉得全身酸酸麻麻:“你真应该好好锻炼一下身体。”
关铃说:“我倒是觉得全身都是用不完的力气。”
妹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现在用的是谁的机体?”
她也陪着白维看过动画片,听兄长说过。如果说自己身体是顶级飞翼高达,那么关铃身体最多是扎古。
“下一份工作是什么?”柳生霜月记得今天是第五遍问这个问题了,她甚至有些佩服这只小刺猬了,骗她母亲只有打一天的工,的确只有一天,但累加起来超过五份以上。
“休息一会儿,不着急。”关铃喝着能量饮料,舒服的着拉伸着身体。旋即注意到对方的眼神,脸颊一红:“别这么看我,今天是两个人。所以工作做的额外的快,平日我最多就做三份工作,今天是超常发挥了。”
“原来你是把我当做免费劳动力了。”柳生霜月哼了一声。
“不是免费,钱都在这里。”关铃把钱递过去:“你自己挣到的两万日元。”
霜月毫不客气的收下了,本就是自己的工作所得,但她也明白了:“看来你不是在固定地点工作。而是四处做个临时工到处顶替别人工作。”
“答对了,这样效率和收入都最高,我会提前几天确认今天要做的工作然后进行安排。”关铃道。
“你还真是努力工作。”柳生霜月对她的奋斗精神表示赞赏。但绝不打算效仿,这种热情的生活方式和她完全绝缘,关铃从头到尾只字不提梦想,她只有近距离的目标。
对一般而言,梦想太重,容易把自己压在地上喘不过气来,可柳生霜月不一样,梦想对她来说也只是稍高一些的地方,努力跳起来就触手可及。
这这个差别也决定人生和活法的不同。
休息一会儿,关铃看了眼时间,说差不多是时候了,霜月问最后一份工作是什么。
关铃眨眼后笑着说:“音乐节。”
……
与此同时,一位靓仔正在推车驶过公路,机车没油了。
……
海的深处,灰潮翻滚,起伏跌宕,一枚碎片从深渊之下浮起,卷入潮流之中。
第三百八十九章 我妻
白维行驶过道路,一路上放慢了速度顺带游山玩水。
既然人已经到了北海道,那么余下的无非只是走完这一段路。
十二月的北海道已经入冬,风景相当不错,冬日寒冷却不能阻拦白维欣赏冬日景色的心思。
趁着现在还没有开始下雪,他四处游览,一天时间内骑着车,骑到哪里算哪里。
最近是连续第七个大晴天,在这个干燥凉快的日子里旅行是一件相当惬意的事。
他也找回了公路旅行的快乐。所以并没有太着急赶路,连续附近晃悠了好几个经典景点。
瀛洲的景点虽然有些寒酸,但他本人并不介怀,比起老是待在家里喝茶,他此时突然也生出不如去爬一爬喜马拉雅山之类的念头。
机车轰鸣声不如之前那么强烈,它像是一头名驹,慵懒的漫步在河堤边缘,时不时打个响鼻,或许是怀念着风驰电掣般的行走在台风天里的那场从江户到京都的狂奔。
白维是顺着铁路一旁的公路开着车,电车铁轨给他指定了一条不可能会错的方向,他也随身携带来一张北海道的大景地图,迷路的问题完全不用担心。而且北海道的基建水平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太差,每个镇子里公用电话亭和自动贩卖机都是有的。
瀛洲人对自动贩卖机真是有意外强烈的执念,很多很小偏远的镇子或者废弃的地下电车站,你可能都找不到路灯。
但在路边总会摆放着一个夜晚自动发光的自动贩卖机。
白维打开一瓶热咖啡,喝下一口,暖一暖心肠,他放慢了速度,坐在机车边上,刚刚从一座山上走下来,山顶有个小寺庙,和尚居然卖的什么佛缘馒头,还好价格不算太贵,他也就捐赠了两千円,然后获得了十个佛缘馒头,对方还有意给他推荐一下全套的怀石料理,被谢绝了。
青年短暂填饱肚子后继续驱车往前。在路过一段铁轨之后,注意到一辆车抛锚在路边。
这是一辆红色涂装的车辆,车牌是什么白维不认识也不感兴趣。
对于车辆不感兴趣的男人很少但也是有的,白维对船、钢铁舰炮、高达、卡面来打如数家珍,却对现实里的昂贵车品牌懒得多花一分钟去了解,一辆机车足够让他解决绝大部分的跑图过程,没见着卡面来打都是骑摩托的吗?谁开四个轮子的?不怕给前辈们丢人?
但这辆车一看就知道很贵。因为它完全不实用,也不实用的东西就越贵,红色涂装过于显眼,车身底盘太低。
对于寸土寸金的瀛洲来说,根本没那么多财力修建四车道,两车道就捉襟见肘,这种跑车造出来就不是应付多山峰丘陵地貌的岛国,更加适合平原广阔的欧罗巴。
又是个没眼力劲儿的狗大户,看着漂亮就买,这典型思维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
白维刚刚想着,视线一偏,就对上了靠在车门上抱着大行李箱的一名女子。
大冷天的对方穿着颇为厚实的大衣,脚底是追到小腿的高邦高跟鞋,嘴上涂抹着鲜艳唇彩,眼角画着烟瘾,头发纯黑然后到了底端渐变红,这衣着风格一看就是搞艺术的,五官如何白维根本没有细看,光是这个造型他就下意识的驱车拉开两米。
可双方视线还是有了一次交汇,白维注意到女子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等等!”女子突然从车门上跳起来:“等一下!”
白维下意识捏了一下刹车。然后很快就后悔为什么不是加一脚油门。
因为这女人的手已经扯住了机车尾巴。
白维停下车辆,刚刚回头想说一句「我不会修车」,结果一侧过头就看见一张有着森然妖冶美丽的脸放大了,夸张的眼影和妆容放大了她个人的妖媚感,直接拉去电视剧里演个倾国倾城的妖姬都没问题。
“搭个便车!”她竖起大拇指,说道。
白维不乐意让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做到自己的机车上,毕竟这是俺の爱马。
乐于助人也分情况,他又不是真的驴友。
想想如何才能尴尬且不失礼貌的拒绝。
于是白维开口说:“对不起,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是明国人。”
他说出明国话,这种时候会多个语言的重要性就凸显了出来。
女子眨了眨眼睛:“我想搭个便车,可以吗?好心的明国人?”
好流利的明国话。
艹,现在瀛洲人的明国话普及程度有这么高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义务制教育还要学着唱中国话的?
白维面露难色:“我在旅行。”
女子继续说:“哪里都可以,把我带到附近的镇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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