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生意来了,钱财也来了。
白维对于这种操作有些习以为常了,不久之前也经常看见。
人口买卖在旧帝国时代太常见,封建制的阶级制度可比资本还要强横的多,不把人当人看。
无脸人的这种说法,倒也算是符合时代特色了,对,就是喜欢搞复辟的那批货色。
历史大部分时候是保守的,偶尔也会产生倒退。
明国嘛,算是往前面跨了一步,但仍然存在历史包袱,没能对历史彻底清算,就少不了一些人,稍微碰到一些困难,立刻开始摇旗呐喊着「我就说XX不行啊,赶紧改回去」,有好处就默默吃下,有困难别人解决,别人解决不了就开始大喊大叫,好听点是墙头草,直白点是精致利己,难听点就是罕见。
白维对明国历史了解不多,这段时间简单补了补功课。可以很确定的说,明国的时代现状有很大程度,受到了时代变化的影响,最主要的一部分。除了生产力的进步之外,还有持续几百年的文化思想积累的变革。
早在五百年前,来自同盟国的一些启蒙思想也还是传到了明国来。
这是源自同盟国的思想站在时代最先进,有望打破王朝周期率。
导师马甲暴毙之前留下了相当多的精神财富,足够同盟国吃个一两百年,有了拐杖后就可以学着自己走路了,这么多年的推陈出新与时俱进的思想理论发展,也倒逼了其他国家被迫接受来自同盟国的思想引导,这才有了如今的明国,能从封建君主制进行宪改,期间也流了不少血。
正魔之争,只是其中的一环。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魔道沦落到这个地步,其中一部分根本原因,要算在白某人的头上。
活得久就有这种麻烦,一回头就发现自己突然间成了此世之锅,远坂时臣竟是我自己。
当然,白维没什么负罪感,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魔道邪修是一群旧时代的残党,怕不是每次私底下偷偷团建都要点一首「回到过去」循环播放。
仅凭他们,其实失败是注定的。
但如果算上某些外在力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个世界因为神秘的存在概念,不存在绝对的公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会很大。
而不同种族之间的差别也导致了天然的阶级制度,龙族因为其天生强大。
所以能够做到与天下划水而治,不单单只是明国,四海丰饶,难道明国不想开发?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除了近处领海之外,全球公海全都默认归四海集团管辖。
这不单单是普普通通的魔道和龙族做生意这么简单,而是涉及到了某些根本矛盾。
洪泽系的黑龙本就得位不正,这一水系是建立在万民的灾祸之上,不能长久。
可为了抱住自己的利益,就像是乱世中的军阀一样,自然会想尽办法以求自保。
白维冷漠道:“四海集团坐拥四海,如此丰饶,还在贪恋一湖之地,可笑至极。”
无脸人晃动着酒杯:“龙族的确拥有天下水脉的治理权,本质上封疆裂土。但这也不意味着,所有龙都是满足的,总有些是不满意的,想要更多。”
“财富、权利、地位、力量,该有的都有了,还要求更多?要什么?”
“神秘。”无脸人吐出两个字。
白维停顿:“真龙吗?无稽之谈。”
龙的一辈子最大追求就是化为真龙。但真龙数量有限,不是有天赋就一定能化成。
数量有限制,就像是厕所里就那么多坑位,别人不挪屁股,你也没办法,只能憋着苦瓜脸等。
四海真龙寿命都看不到尽头,普通龙族能有什么办法,对老祖宗骂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
白维淡淡道:“除非能无中生有,否则都是空谈幻梦。”
“既然没什么风险,不用付出太大代价,为什么不试试?”无脸人嗤笑。
“没有风险?”
“明国这些人的反应这么迟钝,根本察觉不到,我了解的很清楚,锦衣卫根本没考虑过有龙族在其中活动的痕迹……退一步而言,即便察觉到了,如何反应?不过是谈判加码罢了。”
白维:“这倒是实话。”
这也是他不希望借用明国官方来处理的理由。一旦进入官方流程,就是连续不断的谈判和拉扯了,耗费时间精力,往往核心矛盾也得不到解决,大概率会拖沓个十年八载。
那群甲级重犯也是,换成白维,抓到的同时就直接拍死了,根本不用走什么流程,自己内心跟自己开个会,良心说「o捷豹k」,选择性的跳过法官审判,直接宣告正义制裁就完了。
可锦衣卫抓到的罪犯仍然是进入司法流程,接受审判,老老实实蹲大牢踩缝纫机。于是才有了现在的情况,孰是孰非其实也说不清。
白维也清楚自己是个以武犯禁者,倒是没有看不起的意思,而是不希望重蹈覆辙。
他放下筷子和酒杯。
无脸人晃了晃酒瓶子,砸了咂嘴:“这就喝完了,菜也吃完了。”
白维目光平静如深潭:“壮行酒也喝了,断头饭菜也吃了。”
无脸人剔着牙齿:“我其实看你挺顺眼。”
白维说:“我于你的看法恰恰相反。”
无脸人咧嘴道:“因为看你顺眼,所以给你个痛快吧,让你活着被送过去,怕是生不如死,这可是我为数不多的善意了,我毕竟也当过几年锦衣卫,是个不可多得的热心肠。”
白维:“这点我倒是同意,反正你知道的也不多了。即便知道什么,也不太可能说出来。而我也不是锦衣卫,不需要讲究什么职业道德和司法程序,而且我这算正当防卫。”
无脸人盯着白维:“你真这么有把握?”
“没把握,我能和你闲聊这么久?”白维反问:“你是有点发癫,但应该不蠢。”
无脸人沉默着。
白维笑了笑,端起还剩下半杯的酒,缓缓摇晃着酒杯,侃侃而谈。
“我想你可能在等「我的救援」?可以明确告诉你,是你想多了,根本没有什么救援,我的确是只身一人前来,没有谁会来帮我,我也不需要这些帮忙。”
“我寻思你拖延这么久的时间,无非是想看看我能叫来谁吧,又或者是想要将我作为人质,让潜伏在外者投鼠忌器,可你白白抛了媚眼给瞎子看……外面没有人,接下来也不会有,只有你、我,以及没到场的龙。”
“这一点你早在喝第一杯酒的时候,就该意识到了。”
“我想你直到刚刚都在疑惑,一个年轻人只身而来,如此莽撞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依仗。”
“这个年轻人的所有依仗,仅仅是他自己。于是你止不住去猜想,这个年轻人的实力到底是什么境界。”
“三品?不,这还不够。”
“二品小宗师?或许足够自保,依旧不足以横行无忌。”
“一品大宗师?万中无一的人中龙凤,能够来去自如,但是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上限……”
“于是你在交谈里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甚至搬出了龙族在试探我,字里行间渲染着对方的强与己方的弱,一副龙可以将明国视作无物的态度。”
“你想让我投鼠忌器,你想让我心生退意,但你很快发现自己还是想错了。”
“因为我并不害怕,甚至饶有兴致的坐下来跟你喝酒,摆出一副等待对方上门的态度。”
“我是认真的,你也看得出来,甚至按照时间来算,对方应该已经到了,你更加意识到差距。”
“一品大宗师?不,这还不够。”
“我想想现在你的疑惑应该已经消散了。你已经猜到了吧。”
“但是你还是无法相信是不是?”
“不想相信,也不肯相信,更不愿意相信。”
“二十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怎么能够?怎么敢?如果真是如此旷世奇才,又怎么会在几年前输的一败涂地成了伤仲永?
你肯定在心里这么想,你想要否定这种可能,在心底不断重复这个想法,确定这是我在唱的空城计,是我虚张声势,强化这个念头。否则你就无法维持冷静,喝酒喝的这么快也是为了壮胆。”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白维仰头饮酒,放下酒杯,笑意盈盈的说:“你直接对我打上一拳,结果不言而明。如果我是虚张声势,你能一拳直接打死我。”
“可你偏偏不敢。”
“因为,倘若我不是虚张声势,死的会是你……你很害怕对吗?所以在等帮手来,在拖延时间,而我也经历的配合帮你拖延时间——我也在等他来。”
“对方来的很迟,我有点没太多耐心了。”白维单手按在桌子上,从座椅上站起来:“你呕心沥血的卧底这么多年,却没勇气对我挥拳吗?之前说的微言大义,为了魔道的未来献出心脏,怎么现在就拉了?你不是要自由吗?不是要重塑秩序吗?打死我,你就有这些!来啊,握紧拳头……对着这里!”
白维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往这儿打!”
无脸人暴起。
陡然爆发的杀气。
蓄力无穷的招式。
拼死一搏的斗志。
愤怒至极的余勇。
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恢弘的雷霆拳罡仿佛雪花融入火焰。刹那间,爆鸣声、骨裂声、暴喝声,湮灭归寂。
无脸人脸色颓然坐回了原本的椅子上,肩膀左右唯有衣袖飘摇,臂膀不翼而飞,胸膛中央一道缺口空洞,空空荡荡着,看不到里面该有的东西,只能通过孔洞窥见背后的椅子被涂染成暗红色。
“你害怕是对的。”
白维望着还剩半口气的魔道,给了对方一个死不瞑目的补充。
“我真的是武圣。”
第六百零二章 亚卡吗洗!
商场一楼。
“妈的,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李七宗挥剑斩出无数火星,每一次碰撞他都更加恼火:“我没时间跟你纠缠,给我滚开!”
剑罡爆发。
柳生霜月被环形的剑罡逼退,砸入店铺里,撞反了挂着衣服的展示柜。
李七宗正要离开,却见到柳生霜月又飞了回来。
“阴魂不散!再不滚开,我连你也杀了!”
他咆哮着,然后挥剑砍去,结果忽然见到柳生霜月扬起右手,从背后摸出一个大宝贝。
那是棒球棍,最顶级的神之键。
是从刚刚的店铺里摸到的。虽然比不上神兵利器,但经过真气强化后,硬度提升,一棍子砸下来,靠着重量优势也压住了李七宗手里的神秘之剑。
柳生霜月直接开了二刀流,一把刀,一个球棍,砍出了星爆气流,狂乱的连砍,靠着接连不断爆发真气,将她的剑速提升到了极限,这就是她钻研出的剑技,就是快和连续,单轮速度,柳生霜月的持久力和耐力都远远追不上有着神力加持的北辰归蝶,很多时候打架都会变成刮痧。
但刮痧难道就没用吗?也未必,只要刮的够快,从刮痧变成刮骨也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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