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罗斯舰队的奇妙冒险 第1042章

这是实话。

统合部无法直接要求神堡做出什么改变，毕竟现在只是开始外交，没有任何要求神堡将人类的地位提升的立场。更何况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提出了，而对方也真的接受了，反而会出现大家不想看到的事情——收割者或许过个两三年左右就开到银河系了，这时候神堡官方因为统合部的要求把人类提了上去，其他种族会怎么想？当年人类和巴塔瑞人的冲突导致巴塔瑞退群这事儿还历历在目呢。

这种事情百害而无一利，而且还是这个神堡权威不能丢的节骨眼上，这事儿可是万万不能做——不管对方同不同意，那是口都不能开的。而且这种事情幻影人应该也很清楚才对，即便统合部派出舰队保护殖民地的举动让他心生好感，也绝对不会立刻完全相信对方。

幻影人本身就不是个习惯于‘相信’的人。

但接下来，幻影人所说的话则完全超出了奥蕾迦娜的预测和想象：

【你们确实保护了人类的殖民地——但并不仅仅如此。统合部在最近五年内和血月发生了战争，并且彻底根除了它们，剿灭了归一教，拯救了那个世界的人类并让他们加入了统合部。对吗？】

【同时，过去五年内你们还打败了星盟，打垮了洪魔。我说的没错吧？】

虽然是问句，但幻影人一点疑惑的语气都没有，他非常肯定这一点。这让奥蕾见皱起眉头——

没有道理，这事儿根本就没有对神堡这边公布。并不是说那是什么特别需要保密的东西，而是双方交流还并不深刻，而且交涉目前全部都限制在了军事上，并没有去讨论‘风土人情’。交流的报告自己都看过，根本没有讲述血月的部分，更别提归一教了。

还有UNSC那边的事情……

他是怎么知道的？是那些非塔耳塔洛斯的战斗部队泄露了情报？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不……如果真是这个渠道泄露的，就不会有什么‘过去五年内’这种话了。

“……”

看到奥蕾迦娜的表情，幻影人摆了摆手：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我猜您最近一定很忙，没有去逛过神堡哲基拉卫区的游戏商店。】他从桌上拿起一个盒子，以及一个正播放着照片的电子板放到屏幕前。

电子板上的是之前统合部拿出来给神堡的展示用照片，上面有艾萨克·克拉克，毁灭战士和士官长的猛男合影。而那个盒子上，则赫然绘着艾萨克·克拉克穿着防护服，手里提着电弧枪的模样，《死亡空间》几个字的大标签就在最显眼的地方。

【我是《死亡空间》的忠实玩家——统合部公示出的照片里，最近艾萨克·克拉克大出风头，我都想去找他要个签名了。】

目瞪口呆。

这个世界有《死亡空间》的作品？！看起来还是能使用完全潜入式操作的类型，这种游戏受欢迎可一点儿也不奇怪。

一个熟悉这些的游戏玩家，在看到来自异世界的人给神堡官方提供的照片里，赫然有自己喜爱的游戏的主角。这第一反应肯定是唬人的恶作剧，在意识到对方没有理由搞在关键场合搞这种这种无意义的恶作剧的时候，就会开始觉得是不是巧合……然后看到统合部的老大在墙上画了个神印的标志。

这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他能想的事情就多起来了……比如统合部对其他文明的看法以及处理方式，还有拥有的战斗力——无论是歼灭血月的战斗力，还是对抗血月精神污染的能力。

“那咱之前在墙上画的神印是不是……”

【会被当成是不分场合的游戏迷佣兵，】他在电子版上点了几下，然后把电子板亮给奥蕾迦娜看【您看，现在已经有人在外联网上讨论枪击案发现场的神印了——现在很多人都评论说凶手是归一教徒。还有这条，‘看看，归一教徒在伊里姆发动了恐怖袭击，收割者其实是一种血月吗’——想象力真丰富。】

“那……星盟呢？”

【我查了艾萨克旁边两人的盔甲，最后发现这一个人是一个快两个世纪之前的老游戏里的超级战士，最初我以为是巧合，但马上发现……马拉松级战舰和成排的斯巴达战士在救援我们的殖民地，这简直像做梦一样。】幻影人露出一个疲劳的苦笑【我花了大约六百万，找到的只有半本舰船设定集，一部《光环2》的原始游戏数据，以及不知道谁拼凑的可以运行那个时代文件的电脑，但这都是值得的——我以前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差点以为我疯了，游戏里的超级英雄们来帮我们拯救世界？有谁会相信这种事情？哈！】

他忍不住用手捂住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把雪茄塞进嘴里，却发现烟头已经因为长时间没吸而熄灭了。

【但是我没疯，这不是幻影人的幻觉。统合部的不同种族，不同文明之间的关系也让我感到惊讶——伊洛斯上，普罗托斯人和人类一起亲切的交流问题，在伊甸星，不同文明的战舰来来去去，配合默契，不同种族不同文明之间和睦相处，即使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显然远比阿莎莉和星联之间的大也同样如此……我并不清楚这是否是我想看到的未来，但远比神堡要好得多。】

【所以……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更深入的介入这个世界。】

“按照我们的规则，我们不能帮助塞伯鲁斯对付神堡，也不可能把星联从神堡里拖出来让他们单独加入统合部。甚至塞伯鲁斯如果做过了头……”

毕竟塞伯鲁斯还挂着恐怖分子的牌子，光明正大的合作显然会有诸多问题。

【我明白，统合部不会做那种见不得光的肮脏事情，但是……这个宇宙有的是神堡管不到的地方。】幻影人继续说道【界神星系，断面，还有那些没有质量中继器所以到不了的地方，神堡连碰都不能碰——而那里正是人类的希望。只要你们能拿下影子经纪人，我就能在界神星系做我想做的事情……收拢流民，打垮袭击殖民地的匪帮和佣兵，保护边境殖民地的安宁，开拓新的资源，以及在收割者袭来的时候集中力量——】

“……”

奥蕾迦娜没有回答。

塞伯鲁斯在界神星系最大最麻烦的敌人，恐怕就是影子经纪人了。如果影子经纪人这个组织覆灭或者出了什么别的事情，不给塞伯鲁斯找事儿，那么塞伯鲁斯就完全有能力去做一些别的事情了。而且幻影人的说法还确实的卡在了奥蕾迦娜之前一直很在意的地方。

那就是界神星系边境的殖民地的安全问题。

【我的目的从来没变过，人类要生存，体面的生存下来。】他身体前倾，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道【统合部能得到整个界神星系——然后我会确保人类能够加入属于你们的神圣战争。】

“这承诺可不能随便许下，咱并不清楚你是否有代替人类承诺的资格。”

【不急这一时，我们可以慢慢来谈，但是之后我会协助你们干掉影子经纪人——当然是免费的，这会展现我们的诚意。】他双手放在一起，眉宇中透着闪烁的色彩【就有一件事我想问一下。】

奥蕾迦娜注意到幻影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思想准备，在心里斗争了很久才做出这样的选择的，不免自己也有些紧张：

“什么事？”

幻影人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

【您清楚这个世界原本的未来吗？就像我知道《死亡空间》中最后地球被血月攻击，艾萨克的努力全部白费一样？人类最终胜利了吗？】

说到这时候，奥蕾迦娜才恍然大悟——她意识到最开始幻影人话中的话代表着什么，也知道他一路绕的原因是什么。他很想要问这个问题，但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能不能问，其答案自己能否接受。从那两个例子里幻影人就知道了，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可能会以某种形式出现在其他的世界里，那么奥蕾迦娜的行动很有可能代表一件事——

那就是她知晓这个世界某一段时间的进程，这或许能解释她对收集者与收割者的应对方法上为何有那些独到而迅捷的见解——她或许一开始就明白了收割者是怎样的敌人。而当统合部的陆战队出现在伊甸星之后，奥蕾迦娜所知道的世界进程必然会发生改变，这个世界已经在字面上的走向了一条新的道路。

那么，有个问题就不得不直面了。那就是——自己的未来。这并不是说‘我还能活多久’这种算卦式的玩意儿，而是自己的坚持是否有意义，自己选择的道路是否正确。

而这个答案奥蕾迦娜确实很清楚。原作中的幻影人从用各种极端方式来寻找改变人类处境的方法到与银河系为敌希望能够控制收割者而不是摧毁它们，不可收拾的扩大自己的欲望，当他最终认为只有控制收割者才能让人类走向巅峰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反过来被收割者利用这点所教化——他的偏执最终让他成为了收割者的奴仆。

世界可以有好几种幸存了下来的方法，但是幻影人却是完完全全的失败了。

他死死的盯着奥蕾迦娜那张正在组织语言的脸，仅仅花了两秒钟就察觉到了一切，那一刹那，幻影人露出了有些落寞的表情，几十年的疲劳似乎一瞬间涌了出来，让他精心保养的面容一下子苍老了起来。但那表情就像幻觉一般立刻消失，他重新回到了那副完美干练的成功人士模样：

【我明白了……但是未来是可以改变的，任何细微之处的变化都会影响到整个世界的进程。】他重新点燃了那支雪茄【我会把目前我手里有关影子经纪人的资料全部交给您，米兰达·罗森将代替不能出来的我全程参与针对影子经纪人的行动。】

第1212节 第230章：原住民与穿越者的自我修养

幻影人的反应也是快，在发现了《死亡空间》之后立刻就领悟了一切。异世界的某些事件会以特定的形式在另一个世界反映出来，但这并不是说全知全能——举个极端的例子，你穿越到了零之使魔世界的东京，在那里住了三年啥都没发生，直到新闻播报自卫队基地里的战斗机给人开走了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在哪。

一部作品能呈现的舞台其实非常小，聚光灯只悬在主角们的头上，其他地方都是黑的。所有的情报链都围绕着主角，以《光环》为例，士官长在致远星作战的时候，博爱之城上城区的圣西姆人在讨论什么话题，圣赫利议员在决定什么行动，屏幕前的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归根结底这是一个故事，而不是一部详实的历史，幻影人前年好好地买了《死亡空间》的各种设定集，从故事到美术设定一个不落，但对于归一教乃至地球政府依然知之甚少，让自己去搞目前这种情报工作照样两眼一抹黑。

这些故事是怎么来的？异世界资讯的衍射，透过亚空间的情绪投射，作者本身是个可以互相来往的穿越者，作者和邪神关系很好（比如给克系的大家写传记的那位爱猫老绅士）等等……原因并不只有一个，甚至在一个对照之中就有复数的因素同时在影响，本身就有大量的巧合与偏差在里面。

幻影人不会知道原理，但是他思维马上就动起来了。

首先，自己是不是在这个‘故事’**场的人物？

显然是的，如果故事的主线是哪个星球上的谁谈恋爱的故事，收割者是个背景这种本质GALGAME的情况先放一边，如果对抗收割者，自己肯定有大量戏份。但是幻影人是不是主角？那肯定不是。因为从‘舞台聚光灯’效应来分析，幻影人这种坐在家里一动不动的家伙压根不可能当主角，当主角的绝对是个在外面到处跑着突突突的，就像士官长或者艾萨克那样。

从大角度去思考这是个怎样的故事，自己在其中应该处于怎样的地位，然后是最重要的一步——猜出谁是主角。这一点非常非常重要，并不是说要去蹭主角光环，而是主角是个最佳情报源，‘舞台聚光灯’集中在主角身上，知道了谁是主角，就能知道穿越者们知道些什么东西，可能知道些什么东西，绝对不知道什么东西。

这种分析方法其实意外的有趣，也着实有效。

那么谁才是主角呢？

这个就很难猜了，因为这种时代的英雄豪杰肯定不少。如果自己把米兰达·罗森派出去，她完全就有主角的样子。但是如果统合部没出现，自己不会把米兰达派出去执行长期任务，因为她的情报整合和研究能力远胜于战斗力。这个主角应该不在塞伯鲁斯。

然后，幻影人的注意力就到了前段时间自己推进的星联造船计划中——和突锐人合作的新式战舰诺曼底号，同时，久违的人类幽灵的候选人，也就是薛帕德就在这艘船上，他们要去伊甸星执行回收普洛仙遗产的行动，随后伊甸星就发生了萨伦背叛以及收割者的第一次正式攻击。

人类幽灵薛帕德，恐怕就是那个‘主角’了。

这个幽灵在未来数年内都会和普洛仙，收集者以及收割者在打交道，这表示穿越者们对于和这关联不大的巴塔瑞人，界神星系的情报知之甚少——这将是塞伯鲁斯未来着重工作的部分。而影子中介人则是个祸害，先不管异世界人是怎么了解他的，就从现在他突然对统合部的大使发动攻击这一点就能看出，他已经和‘剧情’脱钩了，即便‘剧情’中原本有大量关于影子中介人的情报现在也再没有意义，异世界人无法继续把握他的动向。

自己也不行，而且影子中介人的举动已经和他原本隐秘的出售情报的手法完全不同，长久以来的默契和平衡已经被打破，一切都已经失控了……现在影子中介人非死不可，这是为了整个宇宙的未来——他的存在就是威胁。

他将雪茄按灭在了烟灰缸中，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凌厉了起来。往墙壁和天花板看去,可以看到一个正在熊熊燃烧的恒星——亮度当然是降低过的，这让它中央的部分看起来似乎是蓝色的，它极为有魄力的燃烧。当然，这些不是实景，而是在整片圆顶型构造的房间墙壁上放映的宇宙影像。与肉眼所见没有差别,精致的全景式萤幕星空。

幻影人凝视着这片湛蓝的火海，许久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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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豹号上的内部非常大。

塞伯鲁斯的舰船空间就军舰来说已经很宽敞了，但是和非常豹简直没得比——这艘船宽敞的简直不像是一艘战舰，内饰风格也不像战舰。千米级战舰的船体本就巨大，而且她的载员要远远小于星联或者塞伯鲁斯的同型号战舰。

就米兰达的观察来看，想要驾驭这条船可能要不了三十个人，而奥蕾迦娜说这条船目前的载员超过三百……但即使是三百人，这数量也太少了。毕竟这是一条千米级的星舰，内部的空间不亚于一座中心城镇。在大部分的情况下，米兰达都觉得自己是走在一座空旷的城镇之中。

幻影人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让自己手下优秀的特工协助塔耳塔洛斯对抗影子经纪人，而塔耳塔洛斯方面也表现出了相同的诚意——琉璃子允许米兰达·罗森在船内大部分区域自由行走且不派专人跟着监视，但米兰达·罗森宁愿有人跟着自己。

机械的声音回荡在船内的各个通道里，沉闷而幽邃。船内那些轻松的内饰反而起到了反效果——学校和幼儿园让人感到安心，但是空无一人的学校和幼儿园那就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了。不止一次的，她看到走廊墙壁的缝隙里好像有眼睛在看着自己，但是定睛一看那些眼睛却消失无踪了，最初米兰达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

然后看到一个白毛穿着女仆装的小家伙手里提着海绵棒，在走廊里追着几只眼睛跑来跑去。那些眼睛长着小小的脚，慌慌张张的躲避啪叽啪叽砸下来的海绵棒，但最后还是被一把捉住，丢进了腰上挂着的小盒子里——那就像是地球上的孩子们夏天出去捉虫的时候会挂在腰上的东西，现在里头已经有好几只眼睛了，都一副泪目的表情看着外面，小腿乱抓。

然后犬咲夜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擦了擦汗，扛着海绵棒，踏着步子摆着尾巴走过拐角不见了，就好像只是抓了一只蟑螂似的——她完全没打算给米兰达解释什么。

除了这种奇怪的‘眼虫’之外，还有不知为何变得非常深沉的阴影，它们就在墙角，浓厚的让人根本看不到墙壁；诡异的窃窃私语声等等。

这让她一下午都不怎么安宁，只能跟着标识牌去船体上方的观景台看看外面，但是到了那里才发现，观景台外面装甲护板关起来了什么也看不见，理由是【本舰正在进行亚空间航行，为了船员的精神健康着想暂时关闭】。

米兰达还在想超光速航行怎么还能影响精神健康的，就看到墙上有东西在动。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变得寒冷了起来。那厚重的装甲板内侧慢慢的鼓起，金属的外板慢慢改变颜色，有东西正在那里成型，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有东西从那里钻出来一样。

她感觉意识有些模糊，低语变得嘈杂了起来，就好像有五十对人在交谈，喧嚣永不停止，似乎要将装甲掀开，这诡异的声浪仿佛像浪潮一样要把米兰达打翻在地——但耳边却毫无声音，哪怕一点点也没有。她呆愣在原地，看着那东西进入船内……

它拥有鹿的身体，但是脖子上面却是由两个人类的上半身互相组合而成，上面的脖子缺少头颅，下面那个上半身的头颅翻转过来，它带着兜帽，一对蓝色的眼睛从兜帽的阴影中往外望去。在落地之后，那怪物朝自己看了一眼，微微歪了歪头，米兰达能够从它的目光中读出诧异和好奇。

但当怪物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她紧了紧兜帽，快步走到吧台前面。擦着杯子的犬咲夜从考究的葡萄酒瓶里倒了一杯给她，而这怪物变成的少女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一边和米兰达保持对视，好像是在警戒着米兰达突然接近似的。没过多久，一杯饮尽，她露出满意的表情，而旁边的犬咲夜也准备好了一个小包裹——

包裹里面是两瓶葡萄酒和一小盒戒烟棒。

少女拿起包裹，再次变成刚刚的怪物模样，朝米兰达屈膝行礼之后很快从刚刚的墙壁里消失了。那一瞬间，应该什么也没有的装甲外面，响起了列车进站的响铃和出发时的呼啸声。

随后，一切都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犬咲夜仍然在吧台后面眯着眼睛轻轻擦着杯子，一个巴塔瑞人——就是那个变节的刺客，仍然在个人终端上全神贯注的打着游戏，就好像之前啥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正在她因为这诡异的事情而震惊不已的时候，那个犬咲夜开口了：

“要来点什么汪？这里有很棒的葡萄酒汪！产地直销汪！”

“刚刚那是什么？！我看到有个女人变成鹿……”

犬咲夜擦着杯子的手也没有停下来：

“这就是亚空间航行时要关闭装甲护板的原因汪。”

耳旁回荡着优雅的轻音乐，气温也恢复了，但是米兰达心中的震慑还没有消散。她思考再三，最终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请给我一杯……橙汁。”

她着实不敢在这闹鬼的船上喝和鬼喝一样的饮料，并且决定在这次任务中全力以赴——早点做完早点回塞伯鲁斯，这地方待久了一定会出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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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商的船脱离了接驳，慢慢离开了，也带走了机库里的两箱酒。奥蕾迦娜看着那形式庞大列车的亚空间潜航舰慢慢消失在了亚空间的霞光之中，轻轻敲了敲扶手：

“打开护盾。”

“护盾展开完毕，中断船体与亚空间之间的连接，”领航员一丝不苟的回答道“二级提速。”

船体深处响起一阵轰鸣声，非常豹号逐渐加速，在一阵轻微的震动之后从无序的亚空间之海并入最近刚刚发现的甬道之中。

影子中介人的家具体住在哪儿依然是个谜。原作中，这个家伙的基地是一艘体型比无畏舰更大的船，永远航行在一颗气态行星的云海之中，利用大气层的放电现象和云层的遮蔽效果来隐藏自己。但是在宇宙中，这种气态行星要多少有多少，想要精准定位绝非易事。但好在得到了大量的情报，接下来就是锁定某几个星团然后依次进行排查了。

这个过程需要不短的时间，在完成这项艰巨任务之前也没什么需要着急的事情，因此琉璃子打算利用亚空间甬道这种需要些时间的方法来进行长距离航行回伊甸星，一来可以对这个世界的亚空间环境进行侦测，二来是……有人想要酒，所以就趁此机会把交货也一并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