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罗斯舰队的奇妙冒险 第18章

“上损伤控制，以及强化船舱隔壁。”

“了解。你还真喜欢结构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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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莉娜！你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

在整个米拉斯岛上，最高的建筑物就是这个用石块垒起的神殿。正高兴地不能自己的就是这一代侍奉冈米尔神的神官——艾德里克。这个已经二十七岁的长者活的比米拉斯岛上的任何人都久，现在已是垂暮之年。

他的皮肤干燥而布满皱纹，年轻时明亮的眼睛已然浑浊，双手因为常年劳动而满是厚厚的老茧，但他思维依然灵敏而清晰，波莉娜一直认为，他知道的东西比整个岛上的人加起来还要多。在自己刚刚走上陆地的时候，就是他教给了自己熔炼矿石制造工具的技术。

而现在，他正一副兴奋地好像随时会咯噔一下心脏停掉的感觉，波莉娜不由得有些担心。

“这么多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大家以为你喂鱼了，都很伤心。”

终于，这个话题被提起了。

波莉娜吞了口唾沫，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什么，艾德里克长老，你还是先坐下，或者找根柱子先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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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第27章：少女啊成为神话吧！

太阳慢慢的降到了海平面上，几个打杂的年轻人将神殿里的灯点亮了，这是通过燃烧动物油脂来发光的原始照明工具。

昏黄的火光照在冰冷的石壁上，映出影影绰绰的人影。

摆在桌上的是烤过的鱼类菜肴搭配上撒上盐末的海藻，主食是用谷物制成的饼。老神官和两个年轻人坐在桌子旁边，慢慢的吃着这些在岛上已经算得上精美的菜肴。刚刚波莉娜的话差点让年迈的长老直接去到另一个世界，他表示想吃点东西压压惊。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艾德里克长老抓着饼的手有些颤抖，他一字一顿的问道“我是否在见证一个新的传说？”

对于老神官来说，这一切都让人心潮澎湃。

冈米尔神是确实存在的，而且没有忘记他留在这颗星球上的仆人们。而且就像传说中一样，他正直而善良，到现在仍然奔走在拯救世界的路上。

“嗯，塔耳塔洛斯舰队的各位就是接替冈米尔神，继续守护这片宇宙的神。”波莉娜摸着后颈的神经接口说道“他们在我的脖子后面留下了用来控制‘船’的印记，使知识进入我的记忆中，让我能像神一样控制‘船’，这样才能帮助他们。”

因为给长老解释神经链接实在太过于复杂，于是波莉娜选择了方便说明的方法。

“你现在所接受这些，可是和十二个神使相同的荣耀啊！”

十二个神使是冈米尔神的传说中重要组成部分。他们原本是普通人，但因为优异的品质得到了冈米尔的垂青。他们得到了神的知识以及部分力量，在毁灭一切的恶魔出现的时候，他们与神并肩作战，击退恶魔保全了世界。

不过在某些城邦的传说中，最初的神使有十三人，但是年纪最小的那一个身体无法承受这份荣耀，早早地就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在神的城市里，我看到了许多东西，学到了其中一些浅显的内容，”波莉娜咬了一口鱼肉，小心的咀嚼理出鱼刺“也许，我可以用这些知识让大家生活的更好。”

“要是在阿什塔里克城邦，你这样大概会被烧死吧。”老神官笑了笑。

虽然都信奉冈米尔神，但是由于每个聚居地相聚甚远，除了商人来往以外交流很少，所以也发展出了不同的文明形式和社会形态，连对神的描述都不尽相同。

有的聚居地，比如米拉斯岛，对冈米尔的描述是和普通人一样，有着丰富的情感，爱与仆人们交流；而阿什塔里克城邦，则相信冈米尔是完美的，仆人们没有资格去直视神的面容并与神对话，更不用说用神的知识来改善生活了。更极端的有切尔提蕾迪部族，他们坚信冈米尔在数千年前的战场上受了重伤，需要用仆人们的血肉来恢复自己的伤势，于是每年冬季就会血祭三个族人，晒成咸鱼干丢到海里……

“不过我们这边无所谓啊~”波莉娜心情很愉悦“神就和我们想的一样。他们中的一位，战争之镰大人告诉过我，冈米尔神赋予我们的身体，能活到六十五岁，但是因为生活环境恶劣的原因，活到您这种岁数已经是奇迹了。”

“环境？我们有最好的谷子，捕不完的鱼，足以在飓风中屹立不倒的结实房子，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嗯，这些还不够，我在那座天上的城市里吃到了美味并且对身体有好处的食物，住在可以自己调整冷热的房间里，他们还有非常厉害的药物，治疗被黄斑软骨鱼撕裂的皮肤只需要一个晚上。”波莉娜越说越兴奋，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木质的窗板。

外面是晴天的星空，满天星辰闪烁着光芒，就好像碎玉一般镶嵌在深蓝色的夜幕中，银河像一条淡淡发光的白色纱带，横跨繁星密布的天空。这无疑不是地球上的银河，但它的美丽依然深入人心。

“神告诉我，我们居住在一颗被海水包裹的巨大岩石上，这颗岩石围绕着太阳旋转。看吧，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是一颗太阳。它的旁边就围绕着像我们脚下这样的星球，也许在这天上某颗星辰的旁边，也有着和我们一样的生命。”少女额头上的发光器发出耀眼的粉色光辉“我们应该拥有更长久的寿命，更优秀的生活环境，然后，我们将迈向星空！乘坐着‘船’航向星海！战争之镰大人说，如果让我们自己来摸索，这本来需要发展八千年，但是现在，神站在了我们这一边，他们会帮助我们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艾德里克长老和娜妲丝目瞪口呆的望着波莉娜。良久，老神官擦了擦眼角，开口道：

“我的导师，博娜塔莉亚智者整理的记录中提到，冈米尔神曾经对神使们说过【我曾经也是个普通人】。这句话我刚刚大概才明白，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们乘坐着我们自己——用金属，硬木或者别的什么东西造出来——的船航向这片星空，见到了仍然在海滩上开垦土地的人——就像现在的我们，那么在他们看来，这些驾驶着‘船’从天上像鸟儿一样降落到自己面前的人，就是神啊。”

听到艾德里克长老这么说，波莉娜愣了愣：“这句话要是传到了阿什塔里克城邦，大概他们会马上拿着长矛和刀就杀过来了吧……”

“谁知道呢？”艾德里克说“新的神使已经诞生了。在几千年前，神使们在击退了恶魔之后，带领人民在废墟上建立了城市。而你，也许能带着我们航向星海吧，虽然我这把老骨头是看不到了。我现在啊，只要看到大家有吃的，有穿的，有住的，就已经很幸福了。”

长老的话透着一股落寞的感觉：“如果我再年轻点，年轻个十年……不，五年也好，这样我至少能看到多一点改变。算了，不提这些了。众神之主的名字是……奥蕾迦娜吧？她赋予你的使命是？”

“她送给我了一条船，让我去最深的海底进行探索，”波莉娜严肃的说“神明对那里很好奇。到时候我需要一个助手，娜妲丝应该可以帮上忙。”

“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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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就是你选的助手吗？”奥蕾迦娜看着有些紧张的小女孩，笑着说“挺可爱的。”

结束了与艾德里克长老的对话之后，娜妲丝被波莉娜带到咸鱼斯坦堡与塔耳塔洛斯舰队的咸鱼们见面。

“奥……奥蕾迦娜大人！您……您好！”

“嗯，那么，你有献身给咱的觉悟吗？”

“有！我会好好努力的！”

咔擦，一个冰凉的东西顶住了奥蕾迦娜的后脑勺。

“矜持点，老大……”火灵拿着把‘爬行者’手枪，强行拉高军团长的节操下限。

“奥蕾迦娜大人，您同意了吗？”波莉娜问道。

“当然，你问咱支持不支持，咱当然是支持的~”奥蕾迦娜比了个大拇指，飒爽的一笑，指了指脖子后面“只是给她弄这个的话，得等一段时间了，大技霸这几天都很忙的。”

至于忙的是什么，波莉娜并没有去问。

“那我们明天就开始工作！”

“加油哦~”

看着波莉娜带着娜妲丝往电梯那边走去，奥蕾迦娜小声对火灵说道：

“看上去真像姐妹啊。”

“是啊。镰叔那边究竟在搞什么啊，怎么这么久？”

“星门不是没法做了嘛，”奥蕾迦娜撇撇嘴“所以咱让他试试看能不能弄出将虫洞固化的设备出来，他很高兴的答应了。”

“诶~听起来就觉得很难啊！”

“咱觉得他应该能弄出来，但是就是不知道要花多久就是了。”军团长抻了个懒腰“要是哪天开出个不错的虫洞，通到一个超~赞的地方，要是能留下了就好了呐。”

“噫~”

“咱今天先去看看本子然后睡了，明天就愉快的打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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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第28章：熟悉而陌生的海底

“这就是……船？！好大！”

没见过世面的边境星球的乡下少女在看到静静停泊在“海鞘”里面鹦鹉螺号，不由得发出惊叹。

这条和长门号战列舰差不多大的考察船，在娜妲丝眼里简直就像一座小岛。

“我们进去吧。”

结实的船身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两人从栈桥走上甲板，就好像走在陆地上一样，稳稳当当。

“她真的，是浮在水面的吗？”娜妲丝小声的嘀嘀咕咕。

波莉娜听到年轻助手的话，微微笑了笑，牵起她的手从舰艇上部的出入口进入船内。

船内的通道有些狭窄，照明设备把光线控制在明亮但不刺眼的程度。一股若有如无的气味隐隐刺激着娜妲丝的鼻子，那是机械散发出的电子臭味与还原氧混在一起的味道，是新伊甸的军人们最熟悉的气味。

“跟着这个箭头走，你能到达舰尾，在那里可以通过透明的高强度复合体看到外面。”随着波莉娜的操作，墙壁上的指示灯亮起来“在那里你应该……”

“就像昨天晚上学的那样操作……监视器？”

“嗯，没错！舰尾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如果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马上用通讯器叫我。”

“是！”

由于技巧还过于生疏，新人飞行员波莉娜·白沙还无法顺利的将注意力放到数量庞大的外部取景器上。于是分出部分的取景器，让自己的助手来处理。

其实，这艘船搭载了足够优秀的声呐阵列，目视观察并不是特别重要，让娜妲丝负责不是很重要的部分，主要是让她感受工作的感觉以及见见世面而已。

“海鞘”建造在海底，整个船坞是半埋式结构，鹦鹉螺号从船坞下部的入口进入，然后在内部停泊。出航的时候，鹦鹉螺号首先下潜，然后通过底部的出入口以贴近海底二十米的高度离开。

“哦哦哦！”

娜妲丝坐在舰尾的控制台上，上面的一大堆东西——比如萤幕、操纵台、计量器、电脑、通讯装置——她并不全部认得，或者说只认得其中一两样而已。而现在，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面前那片大小超乎想象的透明复合体外面。

透过这层和玻璃差不多的东西，娜妲丝能轻松看见外面的东西。刚刚从船坞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是黑暗的，阳光无法穿透五百米的海水照亮这里，但并不是绝对的黑暗，因为仪表台上那些看不懂的符号还在发出微微的光。最开始，光线的陡然变化甚至让她的眼睛有种疼痛的感觉，但是在几分钟之后，从漆一般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她从未见过的辉煌。

猛然间亮起的是探照灯的灯光，一公里内的海水都能清楚看见。那是如此光怪陆离的景象，光线透过透明的水流，随着光柱往外逐渐递减的柔和光度简直是神的技巧。

啊，是哦，现在自己的确坐在神的船里啊。

自己在九岁之前一直生活在海里，那是能被太阳照亮的浅海，有着色彩斑斓的鱼类和庞大的虫礁，那时候长辈们都告诫自己，太阳照不到的海里有可怕的怪物，只要下去就再也上不来了。可现在，娜妲丝自己却到了自己的族人们从未达到过的地方，看到了惊人的景色。

鹦鹉螺号好像是不动了，那是因为海里没有标志物来判断的缘故。很快，娜妲丝发现，海底粗糙的沙地正在飞速后退。

幼年时，娜妲丝害怕着深海，因为那里有可怕的怪物，有很大的，满口利齿的怪鱼，也有挥舞着腕足，偶尔甚至会冲上浅海的红足软骨鱼。它有八个人那么长，连用硬木制造的商船也能摧毁。

但是现在，娜妲丝觉得自己很安全。坐在这艘钢铁的大船里，没有什么好怕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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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高个年轻人大步走进研究室，大声说：

“战争之镰，你在吗？”

“啊，暗色岩？”黑发寸头男从设计台前站起来，用力抻了一个懒腰“到吃饭的时间了吗？”

“是啊，我给你带了饭过来。”暗色岩摇了摇手上的保温盒，他的另一只手上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色彩鲜艳的果实“背后灵做的，红烧鱼，还有我们今天摘到的水果，虽然看上去怪怪的，不过味道不错，也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