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罗斯舰队的奇妙冒险 第507章

作者:奥蕾迦娜00032

的确,这个声音说的没错,虫群的肆虐导致玛·萨拉被焚毁,无数人死于非命,刀锋女王的反复无常也害死了非常多的人,那背叛与疯狂简直让人从内心深处感到战栗……

雷诺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用力咬了咬牙,内心逐渐染上黑暗……但是——如果不是为了拯救莎拉,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要不断出生入死?如果不是因为信任莎拉,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玩命?

吉姆·雷诺费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漂浮在天空中的利维坦。在那厚重的甲壳之下,他仿佛看到了她那张坚毅不屈的面容。

那个声音不再温和,它变得狂暴起来,在无序的尖叫就好像在脑袋上钉上钉子,但这痛苦还未扩散开来就消失了——一个黑色的虚影伸出了手,将灵能形成的触须用力拔出,叼着雪茄的嘴角吹出一团彩色的迷雾将触须包裹在其中。这根细小的触须在更加强大的灵能面前就像落入水中的食盐一样消散无踪。

而在这同一时间,纳鲁德发出一阵可怕的尖啸——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自己就能将吉姆·雷诺变成自己这一边,但是有个东西将自己的力量打断了。

这里除了联军和自己以外,还有第三方的人在,它们的能力不容小觑,可实际上却是站在联军那一边的。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纳鲁德简直如坠冰窟。

在另一边,阿塔尼斯的声音好像从遥远处传来,将昏昏沉沉的吉姆·雷诺唤醒:

“集中精神!雷诺朋友!”

“唔……”他用力摇了摇头,打起精神来“我知道了。”

在数十公里外,最后的能量节点正在两台巨像的扫射中缓缓崩塌,最后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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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恒星的火焰中诞生,与璀璨的繁星对视。”

“潮起潮落的量子海洋中,孕育了无限的可能。”

让这个漫长的故事从一个小细胞开始?不,让我们从恒星诞生开始,从数十亿年前最初的那一道光芒开始,见证行星的诞生,生命的进化,时代的变迁,文明的兴起和宇宙的浩瀚,追寻迷雾背后的真理,而最终,将超越这无垠的星辰大海。

好吧,说白了这就是某星网少女的成长史。

漫长岁月的守望者,生命进化的掌舵者,宇宙奇观的探索者,这一切都将从最初的信号子开始。

第636节 第577章:纳鲁德的终末(下)

挥动那变异的左臂,灵能在空中的爆裂就如同自己的愤怒。虚空之影的确无穷无尽,腐化的萨尔娜迦也不好对付,这些仿造克普鲁星区各族兵种制造出来的伪物虽然能力上比起原版都要弱,可数量足以弥补这一缺陷。

但是,有东西确实堕落萨尔娜迦无法模仿的。

那就是来自塔耳塔洛斯的部队——在破坏性方面他们与普罗托斯人相当,战焰坦克犹如陆上王者,舰队牢牢的把住了制空权,从千征令上飞出的铁骑舰载机群不断对地面的重型单位进行精确的轰炸,那足以凿开巡洋舰装甲的短管粒子炮只需要数次命中,就能将对方那些假巨像放倒。

更惊人的是,他们的数量总是不见少。这不是说他们强到无法被击倒,而是不断有登陆舰从那座刚刚进场的机动堡垒上出发,将成群结队的士兵送到战场上。进攻的势头几乎没有停止过。

他们永远在前进。

斯托科夫想到凯瑞甘曾经提到过的事情,在查尔攻防战那会儿,塔耳塔洛斯协助吉姆·雷诺进行防守。游骑兵们只能依托临时搭建的堡垒固守,但是塔耳塔洛斯的军团长却能带着自己的手下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反冲锋,在接近战上能够稳定的压制异虫。当时斯托科夫对此还抱有疑惑,觉得是不是凯瑞甘给神奇的猩猩冲击震得记忆错乱。

但现在看来,这是真的……他亲眼看到,那些穿黄色铠甲的战士一个人可以砍三个虚空之影狂热者。这近战能力怕是在普通狂热者之上。

不过,他们在遇到高强度的灵能屏障的时候,却显得有些笨拙,除了用重炮轰击以外似乎毫无办法。特别是现在这时候,纳鲁德面前最后的灵能护盾。

不过这也不是他们的问题。即使能量节点已经快要全部被摧毁,护盾强度已经降到极低,大家仍然很难将其击穿。

成片的爆虫翻滚着冲向屏障,将可怕的热量,冲击还有酸液狠狠砸到护盾上,雷神机甲和攻城坦克连续开火,普罗托斯的风暴战舰将蕴含强大能量的高能粒子炮弹掷向屏障,各种导弹,还有支援舰炮更是没有停止过攻击。整个场面简直像海雾舰队围攻硫磺岛。

纳鲁德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慌张,他的下半身固定在那庞大的祭坛上,那巨大的头颅不断扫视着整个战场,红色的双眼很快便锁定在围攻者中间灵能反应最强的那一个上——

那人身穿破烂的军装大衣,头上带着象征自己过去将官身份的军帽,变异的左手长到像刘备一样可以摸到自己的小腿,眼中跳跃着污浊的黄色灵火。他不断聚集能量,将之化作强大的灵能闪电狠狠轰在屏障上。他的愤怒,他的仇恨通过那一道道灵能冲击传到纳鲁德脑海中。

他定定的望着那个渺小的怪异生物,这东西让他感到非常不快,甚至是愤怒。萨尔娜迦何其伟大?作为一个愚昧弱小卑微的人类,能被挑选作为萨尔娜迦的试验品,可以说是无上的荣耀。可是你却反过来攻击我?

你现在用来攻击我的力量是谁给的?

呵,就和埃蒙所说的一样,这些原始的生物一直是这样。它们不知道忠诚,无法理解埃蒙的伟业,古老而愚昧还有那可悲的劣根性深藏于它们的DNA之中,就像当年的普罗托斯人一样。

更让纳鲁德感到烦躁的是,自己居然没有办法打败它们——对方进攻的速度太快了,这让自己必须分心出来防御,无法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制造虚空之影上。而且自己在之前根本没有想到,这群愚蠢蒙昧的家伙居然能找到这处据点的位置,因此根本没有储存多少虚空之影在这里,结果战斗开始之后,自己必须分心,将注意力同时放到指挥战斗和制造虚空之影上。

显然,这绝对来不及,自己无法阻挡对方进军,等它们摧毁了能量节点之后,虚空之影的制造速度进一步下降,即使使用全身解数,就连迟滞作战都做不到。

这是偶然吗?

不……纳鲁德在仔细思考了之后便发现,这是必然。自己的失败也许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注定——

在那个时候,纳鲁德注意到了塔耳塔洛斯舰队的战舰,那些战舰很强,但是具体有多强他却不是很清楚。唯一一次纳鲁德了解到关于这些战舰的情报,是在阿克图洛斯抓儿子的时候。那时候,塔耳塔洛斯的战舰在遭到大和炮的打击之后立刻就失去了战斗能力,而在那之后,塔尔塔罗斯的某只分舰队攻击莫比斯军团的时候,每次都有旗舰级战舰在被大和炮击中之后退出战场的现象。

这让他认为,大和炮在攻击这些战舰的时候能发挥出优秀的效果。

可事实上,这是一个错误的判断。

虚空之影舰队里的战巡舰,在对上塔耳塔洛斯舰队的时候,表现极为拙劣,几乎来不及开炮就在聚能阶段遭到轰击,凄惨的爆裂,就算成功射击并且命中,那护盾也不是一发就能击破的。在这之后,他调用轻型舰队攻击无畏舰集群,但是大量导弹的攻击却仍然无法给对方在短时间内造成足以影响战斗的重大创伤。

当时给大和炮一炮大破的船就好像是演的一样。

等等……演的?

如果真是演的,这一来就说的通了。因为自己知晓克普鲁所有种族的所有武器,知晓其战斗力,弱点,想要用它们来对抗萨尔娜迦显然有些不够,但是大家却对塔耳塔洛斯的武器装备水平如何一无所知。无论是异虫,普罗托斯还是泰伦人类,全部都不知道,那么萨尔娜迦也不知道。

这样一来,情报的不透明性就会带来优势。用来对抗萨尔娜迦的武器,除了新造出一个拥有萨尔娜迦战力的超·决战兵器之外,那就是来自从未接触过的,拥有强大技术力的外人了。但是萨尔娜迦依然强大无比,如何让萨尔娜迦对这群外人放下心来呢?

答案就是演个戏了。

如果你看到一艘从未见过的战舰,被你所知道的武器一炮打个半残,而且这事情多次发生,那么能不能推测出对方战斗力的强弱呢?

按照常理来推断,这当然可以啊!

这思维方式让纳鲁德错误的判断了塔耳塔洛斯战舰的强度,并以战巡舰和轻型舰队而非量产虚空之影风暴战舰来迎战克普鲁联军。结果在交战中被打到大败,而对方便趁着这个时机,一鼓作气把自己推到了失败的悬崖边上。准确的说,已经挂在悬崖边上了,边缘的手还有三根手指头抓在上面。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能安排演这样的戏?

在漫天的炮火中,摇晃的屏障下,一张威严的脸出现在了纳鲁德的脑海中——那张脸上饱经风霜,现在正以一副嘲笑的表情看着自己。

只有他了——这个贫弱虚弱低贱原始的人类!他居然耍了自己,耍了伟大的萨尔娜迦!

愤怒的烈焰在浇上了名为‘耻辱’的燃料之后,燃烧的更加凶猛。纳鲁德将那张可恶的脸从自己脑海中赶开,拼命聚集灵能,打算和对面来个鱼死网破,却突然发现在屏障上不断爆炸的火光竟然汇聚成了一张面孔。

一张威严,饱经风霜,但双眼中却透着嘲笑意味的面孔。同时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我还以为,活了千万年的萨尔娜迦能聪明点呢。】

那声音他记得,那张脸他也记得。在数年前,就是这个人拿着钱给莫比斯基金会,让纳鲁德能借助这些资源去制造混合体。

自己居然被这个本来以为是个冤大头的家伙算计了!而他现在却以这种姿态在这里嘲笑自己!他根本没有死,他欺骗了所有人,他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人类!

而自己居然没有发现!

“阿克图洛斯!!!”

炽热的愤怒化作鲜红的灵能冲击,如同粒子炮一样从纳鲁德的额头迸射而出,狠狠的轰向那张由不断爆发的火光构成的脸。萨尔娜迦的全力一击是如此强烈,光柱将那团灵能投影撕了个粉碎,在屏障上挖了个大洞,伴随着强大的冲击一路疾驰了上千公里,最后消散到虚空中。

被打碎的屏障化作暗红色的光粒子,如同雪崩一样坍塌,坠落。纳鲁德当即意识到了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但是现在修复屏障已经来不及了——大量炮弹穿过正在坍塌的屏障,一发又一发砸在祭坛上,附近的灵能矩阵上,还有纳鲁德的身上。

纳鲁德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剧烈的冲击撕扯着他的躯体,祭坛在连续轰炸中土崩瓦解,他感觉自己正伴随着坍塌的废墟往下坠落。即使是萨尔娜迦强韧的身体也无法抵挡这些可怕的爆炸——纳鲁德不得不承认这个可悲的现实,即使自己贵为神明,但只要有形有质,那么就可以被凡人的武器摧毁。

只要当量足够的话。

堕落的萨尔娜迦从祭坛上跌落在地,宛如造物的神明从空中跌落云端。他抬起头,从模糊的视野中看到那个正在不断走近自己的,虚弱而渺小的人类。

他是那么小,和萨尔娜迦那快二十层楼高的个头比起来简直像是一只蚂蚁,但是浑身充盈的灵能让他就好像黑暗中的火炬一样醒目。那是自己最成功的造物,基因组成甚至比当年主宰捏的刀锋女王更加优秀。这是自己的造物,他理应对自己俯首,可这个存在却在自己面前摆出了胜利者的姿态。

“结束了,杜兰。”斯托科夫看着这个伏倒在地的庞然大物,他突然想到了不知道多少年前自己看过的老电影——是在旧时代,一部叫做《哥斯拉》的怪兽电影。被桥梁上的悬索勾住,然后遭到战斗机导弹射击的巨型怪兽最后倒在了人类面前。

它曾是那么强大,但到最后能做的也不过用下巴压碎了一辆小汽车罢了。

看来,萨尔娜迦并不是神。它倒在这里,就像那只基因变异的大蜥蜴。斯托科夫望着那双巨大的眼睛,大声吼道:

“你还记得你做过些什么吗?”

愤怒,屈辱,痛苦,各种各样复杂的情感在纳鲁德心中涌动,但它连用触手捏死这个小虫子的力量都没有了。那庞大的身体上到处都是伤口,灵能的火花在伤口上跳跃着,就好像这不是一只生物,而更像是被打穿的战舰之类的东西。

它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隆隆作响:

“斯托科夫,你是来看笑话的吗?”

面对这个问题,斯托科夫那已经变异的脸扭成了一个可怕的笑容,他半边身体都在发出浊黄色的光芒,那庞大的能量让旁边的圣堂武士都感到诧异。这个人的强度,恐怕不在当年刀锋女王之下。如果是在别的世界观下,可能会有人出来说——斯托科夫恐怖如斯,此人断不可留。

不过这里不兴这套。

“不,只是来和你道声晚安,”他狞笑着“狗娘养的!”

那股强大而灵能猛然绽放,如同盛夏时节打上天空的焰火。被直击的纳鲁德痛苦的扭动着身体,然后在光芒中逐渐消失,消散在空中。

刚刚赶到现场的奥蕾迦娜猛然跪倒在地,手上的战斧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喂……你怎么了啊……”

“可恶!来晚了一步!这货头没了啊!本来想砍的!怎么头也消失了啊!那么罕见的头!”

亏了亏了,真是亏大发了。这东西居然不留头……这一路过来,最期待的战利品就是萨尔娜迦的头颅,本来就只剩下三个了,奥鲁斯的头不能砍,能砍的只有纳鲁德和埃蒙而已。结果现在只剩下一个埃蒙的了。

奥蕾迦娜将战斧抬起了,空挥了两下,重新插回后腰的武器挂架上。

“咱心里正滋着一团无名火……”

“快停下吧,很丢人的。”

但是斯托科夫并没有在意奥蕾迦娜的反应,刚刚完成复仇的他呆愣着,看着这逐渐扩散开的光粒子,脸上浮现出解脱的表情。那一直凝固在脸上,仿佛嵌入DNA里的凶狠严肃的表情在随着光粒子的上升如同加热的蜡一般融化了。他似乎想笑,但是试了好几次,只摆出来一个怪异的表情。

他的嘴角一阵颤抖,浑浊的眼泪从眼角流下,滑过那变异的面庞,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

似乎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在众人的目视下,这个穿着破旧军大衣的男人潇洒的转身,大衣在身后扬起利落的弧线,迈开大步走了出去。

大仇得报,但是未来却仍然一片空虚。在打完这场仗之后,自己应该何去何从?

这种事情,就等到打完仗再想吧。

就在他迈步的同时,祭坛的废墟上升起了一块金色的发光结晶体。就仿佛是摆脱了纳鲁德的束缚一般,一个巨大生物的轮廓逐渐在那结晶体的光芒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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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瓶子里的恶魔。我能满足你三个愿望,但不许耍诈。不许更多愿望,不许要别的许愿机,圣杯、如果电话亭、龙珠什么的都不行。」

“那么,第一个愿望:变成符合我喜好的美少女吧。”

「呃,好。」变成美少女的恶魔皱紧眉头,「但这有什么意义吗?」

“那么,第二个愿望:至死不渝地爱上我吧!”

……然后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