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塔罗斯舰队的奇妙冒险 第645章

作者:奥蕾迦娜000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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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人问了舰队的政体算是哪种,咱就去群星WIKI里面找了下有没有类似的

结果还真找到了↓

政体

著名人类恶咕哒是grand order罗马音取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即为guda

这个就叫咪哒好了(雾)

第784节 第708章:各方的准备

伊普姆星系,血鸦战团第二连所属旗舰锚地——重装铁壁‘天启’。这是最接近伊普姆母星的四座空间站点之一,被伊普姆们尊敬的称为天空之城,平时作为战团的驻扎地存在,如果到了紧急时刻,就是保护母星的最后一道屏障。

因此,这些经过改良的铁壁堡垒,在原本的基础上更着重的强化了攻击和防御能力,居住空间之类的地方就只能稍微挤占一下了。居住条件比其他战团的堡垒要来的差,不过也只是相对而言,这并不会影响什么——毕竟有母星的战团毕竟只有两个,而其中一个就在新伊甸本地,也是开发最早的一个,设施极为完备。

随着生产力慢慢提升,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条件差也只是暂时的,没多少问题。

为了某些特定的舰船能够停泊和驶出,这一型要塞的发进通道高度甚至接近七千米,据智库长劳·鲁·克鲁泽所说,这个高度已经超过他的母星上巨大多数山峰了,这就是人造的奇迹,钢铁铸就的天空之城。每一个伊普姆人都为此发自内心的感到崇敬。

但是智库长偶尔会一个人小声嘀咕——【大洗学院舰竖着好像放不进去啊……】之类的话,不过没人听得懂就是了。

穿着整齐制服的奥尔德拉·驭龙者兴奋地站在观景台旁,看着庞大的战舰从港口使出的样子——这是她休息的时候最喜欢的消遣了。庞大的战舰总是给人赏心悦目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在母星上从未体会过的。在之前的培训中,她就牢牢记住了塔耳塔洛斯现役战舰的每一种型号,更是以优异的成绩成了血鸦战团的第二批旗舰驾驶员之一,被分配去驾驶威力强大的纳迦法级无畏舰。

但是今天开出来的纳迦法却让她瞪大了眼睛——

那些巨塔,是铁灰色的。没有之前古朴沧桑富有韵味的感觉,而是如同一个个穿戴着加达里式动力装甲,手持自动步枪的陆战队员那样,雄壮而威严。属于血鸦战团的徽章从战舰侧面的装甲上被抹去,在一些细小的地方,缺涂上了从未见过的,让人觉得和地球联合稍微有些类似的纹章。

这让她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是有某个势力向塔耳塔洛斯购买了无畏舰?不,不会。首先无畏舰本身就是非卖品,再者,就算是有什么原因真的出售了,那也是走后勤部买新货,哪有把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纳迦法卖出去给人家的说法?

“奥尔德拉!”就在她还在思考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她认了出来,那是莫提拉·弓羽,战团长米达的副官之一。这个出身在南方部落的男性身材高大,浑身满是刺青,铭刻的全是对天空的颂词。这是那个部落的特色,虽然看起来有些夸张,不过用这种方式在表达自己的信仰,在伊普姆并不会不被人接受。

他走到奥尔德拉身边站定,脸上露出略带歉意的笑容:

“休假结束了,紧急任务。明明刚刚回来不久就又要出去……”

“没事,”她并不反感任务,相反,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会见识到更加遥远,从未去过的世界,这一直让奥尔德拉觉得非常愉快。她指了指正在航向集结地点的无畏舰,问道:“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涂装的纳迦法,这是要干嘛?”

莫提拉解释道:

“隐秘任务,合作方说这样比较好混过去。那边帮我们打掩护,要换成对方的风格才行。”

“对方的风格……还蛮有趣的。”也就是说伪装吗?有意思……驾驶无畏舰的经验告诉自己,只要是成建制出动的无畏舰,其行踪是不可能掩盖住的。而上面找到的方法就是,找个当地的势力说好,然后假装是那个势力的舰队——这操作还是第一次见。

“有说要锤谁吗?”

“一艘幽灵船,长这样。”

一边说着,莫提拉将存储着数据的投影仪打开,阿尔卡迪亚的各项资料立刻就出现在奥尔德拉眼前:

“智库长亲自带队,他还带上了一整支终结者。据说是因为听到了愤怒团在接舷战中吃了亏,所以以防万一。”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就大小而言,还没有到战巡舰大小的战舰,却叫了一个小队的无畏舰去解决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而且,终结者可是陆战队啊。这种战斗需要夺船吗?或者说,有夺船的机会吗?

这些纳迦法级确实装备的是用来扫射常规战舰的多联装八百毫米频射加农,这些火炮比起用于旗舰之间交火的的六联装两千五百毫米加农炮或者四联装三千五百毫米加农炮来说灵巧且迅捷,可是威力小了不少。可即使是小了不少,也绝对不是这个体型的战舰能够承受的。

而用过射弹炮的都知道,你没办法像激光武器一样准确狙击敌舰上哪个位置,只能锁上就打,出现目标的长轴两三倍那么多的偏差都不奇怪——也就是说,频射加农一旦开始洒水,目标就会立刻淹没在弹雨之中,这种大小的船一瞬间就会被撕碎,根本没有陆战队登场的机会。

“为什么克鲁泽队长觉得会发生接舷战?打这种个头的战舰调动了十艘纳迦法,我觉得肉搏战的概率极低……除非这是之前提到的大和号那种水准的。”

“根据之前的交战记录来看,这艘船极难被破坏——交战记录来自非常豹号。”

“有点意思……老大在她手上吃了败仗?”

“战斗发生时老大不在场,所以她可能希望夺下那艘船吧。”莫提拉猜测到,他特意咳了两声,模仿克鲁泽队长的声音“智库长是这样说的,咳咳……军团长阁下想要得到的可不仅仅只是残骸。”

“你学的不像,与其说是智库长,不如说更像迪兰达尔先生。”

“喂!没有面具的话怎么学都不会像的啦。”浑身刺青的男人不由得露出苦笑,他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木雕图腾,提醒道“这次应该是长期战斗,等会儿开会会提到的。下午两点整,带着你的手下们到第二会议室,米达战团长来说明具体情况。”

“明白了,”她郑重的敬了个礼“这可真少见呢。长期战斗吗……”

宇宙战的时间一般都不短,但那是从搜集情报开始算的,发现目标,长时间的追击,接敌,开始战斗——这一过程通常会持续数天乃至数周。

不过无畏舰的战斗时间却很少有这么长的,因为她们不需要亲自进行索敌和追击工作。

无畏舰队通常是塔耳塔洛斯方面作为决胜的手段你投入战场的,因此无畏驾驶员们的战斗时间通常最多也只有数个小时而已。找到诱导跳进去,和对方对炮,在自己或者对方被之彻底轰碎之前尽量开炮射击,能轰多少是多少,无畏舰的战斗方式就是这么简单,难的是在受到猛烈攻击的时候一边高效率操作防御系统一边尽可能准确的射击,老实说那个操作真的很极限……

而长期战斗,通常是指超过一个月时间的长期战斗阶段。一般会在外面跑这么久的,也就只有捕鲸队的向导舰了——她们会追着深暗虫的尾迹,一追追上好几个星期,乃至几个月的时间。而现在居然说让无畏舰队在隐秘行动的前提下做长期战斗的准备……

这次行动还真是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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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有一段时间了。

在这片区域的这个季节,天气总像是脾气暴躁的孩子,成天大吵大闹。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大部分人已经躺在温暖的床上搂着或临时的或长期的伴侣陷入沉睡。而在外面,热气透过排水沟的格栅缓缓冒出,雨水噼里啪啦的抽打着街边的破铜烂铁。

那些看不出原样的铁架之类的东西就躺在那里,沉默的楼房立在雨中,撒发着暧昧粉色光芒的霓虹灯在水雾中温柔的闪烁着,那是一种颓废而腐朽的温柔。

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在雨中疾步向前走去,他没有打伞,带着圆帽,雨水顺着他硬(大人物)挺的帽檐滴落在黑色长风衣的肩上。除了他以外,街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软底鞋跟和地面撞击的急促声响也被淹没在连绵不断的雨声中。

循着记忆中的地址,男人来到了一间破败旅馆的后面,他看到了一个紧急逃生梯。雨水倾泻而下,楼梯的钢框都半锈了——但是没错,情报上的位置就是这里。

就在今晚,等待了五个星期的情报终于要成功入手了。

在无人机的反馈显示没有跟踪的人之后,男人顺着逃生梯爬上六楼。老实说,这里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星际时代的殖民地——水箱和空调系统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一台压缩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在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大街,街灯照射出屋顶与屋顶模糊的影子。

统合部正在开发的那些殖民地虽然乱了点,但好歹哪里都可以透出模块化设计的现代感,哪里有这种二十世纪地球一样的组合式混乱?就连亡人港那边都没这儿夸张……

屋顶角落有着通向建筑物内部的矮塔,他紧走过去,顺着楼梯下到五楼。在走廊最末端的房间门口停住了。

房间的门锁是复杂的电子锁——只有在这种地方才能显现出这么现代化的感觉。

输入密码,房门应声而开。里面的空间比想象的还要大——那是一个拥有两个房间的套间,很难想象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的旅馆居然有在提供这种房间。其中一个房间的门紧闭着,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个披着厚外套的女性,她画着低级风尘女子喜爱的浓妆,但是脸上却带着只有专业人员才有的锐利表情。

这就是之前潜伏在这片区域的安莎多尔探员,帕莉丝·希尔顿。在数十分钟之前,她扮做风尘女子,将目标引诱到这个预先布置好的陷阱中,然后将其一举俘获。而在数分钟之前,同属安莎多尔的审讯专家就已经到这里了。

“终于找到了,”男人将有些淋湿的大衣脱下,挂在烘干机上,然后取下帽子,露出那张带着中性美的脸和一头柔顺的金发“你们怎么总能找到可以提供消息的地头蛇?”

“只要不嫌脏,总能找到的。克里斯,你把门关上。”帕莉丝挥手提示他关上门,说道“还好,在这种贼窝子里头不用担心会伤及无辜,这里每个人不干净。”

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鱼龙混杂的三不管区域,就连私掠者和佣兵团都不乐意过来淌水的泥潭。自从之前萨拉·斯科毕奥提供了情报,说哈洛克很有可能和这边有关之后,安莎多尔的干员们就用了某种极富智慧(或者说很脏)的方法骗到了之前捕获的海盗,一路跑到了这个地方。

说是入伙,其实是搜集情报,这种事情他们也干了不止一两次了。

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文明程度低下,没有政府,法律,一切规则都来源于当地帮派的互相倾轧与妥协,还有这样或者那样传承了几十上百年的陋习。如果说这个宇宙表面上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繁荣昌盛的样子,那这里就是表面上看不见的藏污纳垢的泥潭。

“还好统合部的控制区里头几乎没有这种地方……”

“但我们也有一些麻烦的问题,最近下面的小队一直在吵着人员不足,当地找的协作人员各项能力也不能完全满足任务要求。”边境区域最近一直在报告,邪教组织的数量似乎有所上升,而在那些尚未开化的边缘世界,各个小队在执行任务时,人力方面都显得有些捉襟见肘“算了,这些麻烦的事情之后再说吧,现在先搞定手上的活儿。”

“这儿安全吗?”

“隔音力场已经布置完毕了,声音不会传出去。监视器也有在正常运转,随时注意各个路口。”

一边说着,帕里打开一直关着的房门,这时候克里斯在看到里面的情况——

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他的头被一个金属束缚具卡在椅背上,这让他的无法随意转动脑袋。这个男人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搞走私的那种邋遢感,他穿的很时尚,格子衫敞开着,一个金质的男性符号挂坠就挂在古铜色的脖子上,整个造型和这座带着古旧感的城市并不怎么搭调。

此刻,他正一脸惊恐的转着眼睛,看着刚刚进门的克里斯,而在视线转到帕里身上时,瞳孔中又不由得浮现出一股羞耻的愤怒。

这就是和哈洛克有着长期交易的人吗?看起来也并不像什么厉害角色啊……

不过也习惯了,追捕毒贩到最后发现大毒枭是个颤颤巍巍的糟老头子,抓人贩子抓到后来发现匪首是个好像卖菜大妈一样的中年妇女,这种事情可一点都不罕见。长得很有特点,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带恶人终归是少数,没有哪个坏人会吧坏人俩字写脸上的。真把什么诡异的图腾往脸上画,满身骷髅弄的吓死人的家伙还不见得是坏人——

比如自家老大。

年轻……甚至是有些年幼的少女正在他的身边,把大手提箱里头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拿出来,叮叮当当的放在旁边的手推车上,淡蓝色的短发看起来有种独特的梦幻感。她在安莎多尔里也算是个名人了,几乎人人都认识她——‘微笑的行刑者’芙拉姆,这个称呼来源于她审讯时那一直挂在嘴角的淡淡微笑,没人知道这是来自于她宽吻海豚的因子,还是她本身的愉悦。

受诅之子都有个异常糟糕的童年,这导致了绝大多数受诅之子都有早熟现象,并且思维都有异质化的倾向。虽然,其中大部分都在海军学院里专门的心理辅导课程中被导向正轨,但仍然有一些特殊的个体,因为过于深刻的童年经历而导致无法顺利的走到阳光下。

芙拉姆就是其中的一个。

加帕里战团的氛围对于她来说太温暖明亮了,这让早已习惯了鲜血与死亡的芙拉姆无法顺利适应,而她所擅长的东西同样让加帕里其他人感到不适。

芙拉姆接受了统合部的理念,希望能为人们安居乐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可却仍然迷恋着鲜血,迷恋着给予猎物痛苦与绝望。最终,她找到了这矛盾的平衡点——那就是成为一名安莎多尔的审讯官,在这里,自己的需求都能得到满足,才能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同僚们也能够轻松愉快地接受自己。

也许还有一些问题没有完全解决,但至少在这里,她的生活很充实,甚至还找到了自己所爱的,对方也能接受自己一切的人。

而现在,芙拉姆即将开始自己的工作:

“最后确认一下——威廉·卡姆莱,是吧?”这话刚刚说完,芙拉姆便闭上眼睛,半秒钟之后对克里斯和帕莉丝开口道“精神波动反应正常,我们没有抓错人,可以开始了,帕里桑。”

作为宽吻海豚的浮莲子,她的灵能并不算强,读心之类的超高级操作根本玩不来,可是用于审讯时判断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却足够了。

“嗯,交给你了。”帕莉丝点了点头“搞快点。”

芙拉姆点了点头,从推车上拿出一把小刀——刀刃几乎全磨钝了的小刀,说它是刀还不如说它是锥:

“有很多人不愿意看着我们干活,眼睛死闭着假装自己昏过去了,这种时候我就喜欢用这个……”她并没有开始发问,而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与其是求着他们看,不如直接点。钳子,棒子,螺丝钉还有别的家伙一起上,直接把眼皮搞掉。简单高效,省了不少麻烦。”

“哇喔……”克里斯用只有自己和帕莉丝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还蛮有那种感觉的,我是第一次看芙拉姆干这活儿,看起来很像那回事啊。”

“因为她就是专业的嘛……”

芙拉姆还没有准备动手,她只是慢慢地给威廉·卡姆莱介绍着自己各种各样的小工具——皮下注射的针管,瓶瓶罐罐你各种有趣的药剂,电线,电源,还有一些显然是利用杠杆原理和压强制造出的金属工具。

总的来说,如果搞明白了这一小推车上都是些啥,怎么用,就可以去参加天朝的高考(理科)了。理化生一应俱全,涵盖各种考点,高中三年的精华就浓缩在这个小推车上。

但这听在被绑在椅子上的家伙耳朵里头,却是十足的噩梦。

芙拉姆巧妙地调动着囚犯的恐惧感,特意用欢快的语调介绍着手上的东西,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疯狂的精神错乱者。的确,严肃的审讯官令人生畏,但是比严肃的审讯官更令人生畏的是什么?

是神经病。

当你被捆在椅子上无法动弹的时候,一个无法预测行动的神经病比一个认真和你谈条件的审讯官可怕上无数倍。此刻,芙拉姆几乎完美的把自己塑造成了这样一个角色,而帕莉丝也配合着她的表演,问道:

“告诉我们,你知道些什么?”

在威廉刚刚张开嘴巴想回答的时候,一个冰冷的东西突然捅进嘴巴,狠狠夹住舌头,那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微弱的惨叫。刹那间,他觉得满嘴都是铁锈味,是舌头给割开了?还是钳子上的铁味?还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看,这是钳子,这个八角星是我亲手雕的,漂亮吧?它可以用来对付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