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奥蕾迦娜00032
这种思维方法在中世纪的时候还挺盛行的……现在开始重新学习的话虽然还不算晚,但至少在一代人的时间里他们都很难有什么创新的发展了。
就在他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圣赫利武士刷的举起了长矛,打开了长矛尖端的能量刃。蓝色的光芒顿时照亮了他的周围——
【指挥官,请过来看一看!这是个没有被记录的!】
穆铎·德拉玛心里一惊,快步走了过去,奥蕾迦娜和战争之镰也跟在后面。
在通道旁边被光刃照亮的地方,躺着一具可怕的尸体。用来进行气密的太空服已经破裂了,露出一条覆盖着鳞片的手臂。面罩上破了一个大洞,露出了半个头部,长有尖利牙齿的长喙从里面伸了出来,嘴大大的张开着,仿佛是在惨叫,两颗眼球都从眼眶里脱落出来,只有黑色的结缔组织连在其中。
从手臂上没有羽毛和脊刺来看,这是个雌性吉格亚尔人,大概是海盗里头的一个小队长。她的针刺手枪被卡在了地上两个鼓包之间,里面的弹药已经打空了。而在旁边的墙壁上,还粘着半具干燥的尸体,头部被埋入其中,从身体结构上来判断那是个人类,残缺的双手中紧紧握着防护服的碎片。它的腹部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内脏散落在周围的地面上,在真空中变得支离破碎,水分也早已丧失殆尽,尸体旁边的墙壁上插着不少粉色的针刺弹。
在灯光的照射下,这些半透明的针弹闪烁着妖冶的光,看起来有种邪恶的美感。
【咕……喵喵喵……】
奥蕾迦娜发出感慨的声音,她启动了录制设备,拍摄着眼前的死亡现场——这里的细节非常多,这足够之后大家一起来还原这里的凶杀现场。
【是之前的海盗吗?】
【大概是的。】
一个圣赫利武士走上前去,想也不想的伸手抓住了墙上的尸体,旁边顿时响起一连串怒吼声——
【别乱碰!】
【退下!】
【卧槽!】
这把那个圣赫利武士吓了一跳,但是那时候他已经摸到了尸体,这一吓吓得他把手握紧了。随着这股力道,尸体就像发出了‘啪叽’一声那样从墙壁上脱落下来。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大洞,里面的构造就好像奇虾的嘴一样,它在那里有力的一张一合,但是很快就像融化的蜡烛一般缓缓坍塌下来,渐渐收缩成一团,不再动了。
圣赫利武士发出了不成声的悲鸣,他狼狈的往旁边小跳了两步躲开尸体碎片——这动作对于一个圣赫利人来说实在太羞耻了,但是在场没人因此耻笑他。因为刚刚那画面实在是太超出常识了,就连琉璃子都被吓了一跳,她在一旁已经展开了格斗爪摆出格斗的姿势,就等着有什么东西从里头窜出来。
不过那个长得像微缩坑道虫的玩意儿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冒出点啥来。
【穆铎·德拉玛指挥官,你说的就是这个吗?】
眼前的画面怎么看都像是两人在这里被伏击了的样子。一个人类被墙壁扣住,紧急时刻抓住了旁边的吉格亚尔人,然后吉格亚尔人在情急之下拔枪还击,打爆了他的肚子,但之后自己也死于防护服破损引起的失压……但是,人类的臂力真的有办法撕开这种有一定防护能力的气密服吗?这是人类,又不是基拉哈尼人……
【不……这种的还是第一次见。】他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我知道有些人陷在墙壁里,但从来不知道,墙壁还会动,而且……在距离入口这么近的地方应该是安全的才对。】
她低下头,看着吉格亚尔人突出眼眶掉出来的眼睛,这东西总让她想到了深暗虫感染时经常会出现的长出眼柄的现象。这么想着,她将手里的探测器的前端探针拉长,找了个角度从吉格亚尔人尸体的眼眶刺进去。伴随着一阵干涩的手感,探针没入血肉之中,有那么一瞬间,旁边的人多绷紧了身体,生怕这尸体突然暴起伤人。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但是自从刚刚的‘墙壁异变’之后,大家都绷紧了神经,生怕哪里又来个大惊喜。
直到奥蕾迦娜从末端的预制断口折断探针,将整根探针全部留在尸体内部时,它仍然好好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奥蕾迦娜的表情却变得严肃起来,说道——
【探测到了深暗虫微量感染,并不是原种的深暗虫病毒,而是类似原肠病毒,是保留部分深暗虫特征的‘亚种’。】她对其他人说道【只靠现在手头的工具一时半会儿还得不出具体的数据,但是维持着护盾是必要的——你们的判断没有错,指挥官。】
【你是说,那个深暗虫?它们在这儿吗?】
穆铎·德拉玛就像是害怕周围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听到似的压低声音,圣赫利欧斯之剑知道深暗虫是什么东西,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是见不到它们的了。因此,当奥蕾迦娜说出这话的时候,给他的冲击尤为强烈。
有很多人认为,最大的恐惧未知,其实不然。最大的恐惧不是未知,而是那些不可名状的未知即将变成已知的那一瞬间。听起来文绉绉的对吧?所以来举几个例子——过山车开到了顶,恐怖片里头开门之前突然响起了BGM,煤气炉下面伸出了两根大概【?丿】形状的触须——这种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此刻,对于圣赫利士兵们来说,就是未知变成已知的瞬间。
但是塔耳塔洛斯的各位对此都司空见惯了,两个技术小子拍照,搜集素材,检查另一具尸体,还有扫描刚刚那个随便伸手的圣赫利人的手——虽然因为开着护盾的原因,手套上没有扫描出感染源,但是从透明面罩后面那张嫌恶的脸来看,这个圣赫利人怕是连自己的这只手都不想要了。
吓坏了呢。
【我也探测到了,但是反应很微弱。】扫描尸体的那个技术小子在完成检查后抬起头【不像是有活着的个体在旁边的样子。】
【的确,侦察舰都没有扫到讯号。应该是这里有什么次生感染物,可能是掉下来的,也有可能是人什么人带过来的……】战争之镰猜测说。这种等级的感染曾经在星环共同体被登陆的殖民地上存在过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尸体被处理完之前都没有消散,灾后的调查显示,这种感染并没有对当地生态造成根本性的影响,同时也无法穿透护盾。
从这份地图上来看,过去星盟曾经不止一次的来这里进行探索,这里仅仅只是中段而已。也就是说,以前他们从这里走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那为什么海盗的探索队会在这个位置出现意外呢?
因为里面混有人类吗?
指挥官思考了几秒钟,他显然已经不愿意再继续走了。但是最终,在过去培育出的忠诚和坚强的意志让他决定完成任务——自己虽然对深暗虫这种东西不了解,但是塔耳塔洛斯的人可都是专家,他们知道怎么做才安全,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们继续前进吧。】穆铎·德拉玛最终开口说【这一趟我们的时间不太多,至少要把这条通道的末尾给你们看才行——仲裁者提尔·瓦达姆就是希望你们能看到那个才派我们来的。】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大家都加快了前进的速度。隧道狭窄悠长,七扭八拐,有时候甚至让人失去了方向感,如果不看战斗目镜旁边的数据,都有一种不知道自己是在向下还是在向前的疑惑。各种探照灯的光芒让墙壁上那些坚硬光滑的脓疱反射出诡异的光芒,那些光芒彼此向各个方向折射,直到最后仿佛只看见人们在中空的金刚钻里面前进着。
【这趟旅程之后应该拍成一部纪录片才好,就像《溶洞探秘》那样。】
【还是算了,就这镜头摇晃的程度大概得是《科洛弗档案》,内容是《地心游记》和《空间站之灾》的混合版,这些混在一起绝对是卖不出去的大烂片啦。】
《空间站之灾》是加米拉斯帝国之前拍摄的恐怖片,剧情很老套,讲的是国联和加米拉斯的研究员被困在了一个空间站里面,而深暗虫的一个空降囊砸中了空间站的外壁,虽然内藏的战斗单位都死于撞击,但是感染却进入了空间站内。主角们得一边与被感染的同伴战斗,一边尝试逃出空间站。虽然硬伤不少,BUG很多,但是惊悚效果和特效却是一流的,导致最后评价极端的两极分化。
电影中空间站里密密麻麻的通道就和眼前的甬道非常相似。
圣赫利人们没有搭话,他们大概不了解这些话题——就和星盟的其他种族一样,圣赫利人的娱乐活动相当匮乏,绝大多数生命都用来获取荣誉以及准备获取荣誉了。但是他们似乎对这些异乡人讨论的内容很感兴趣,这或许是个好兆头。
就在奥蕾迦娜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候,穆铎·德拉玛示意大家停下:
【好,就在这里停下,下一个路口注意右边……】
【那里有什么?】
【您看。】
他让过身子。
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洞窟,墙壁粗糙不平,中间有一个硕大的柱子,从地板上一直延伸到天花板。柱子中间有一片显眼的银光。
奥蕾迦娜定睛一看,那不是什么灯具,而是一件盔甲。她见过这个款式,就和提尔·瓦达姆穿的那套一样,是圣赫利仲裁者才能穿的古老盔甲。
那位仲裁者被固定在了柱子上,他的半边身体已经融在了柱子里面,密密麻麻的根须从柱子里伸出来,刺进他的盔甲内部,头盔的凹槽中,盖住了整张脸。右手仍然伸在外面,手里牢牢地握着一把紫色的电浆手枪。
除了这个人之外,柱子上还粘着不少其他人,有穿着战斗服的咕噜人,基拉哈尼人,还有穿着普通气密服的圣赫利人,他们无不被吸附在中央的柱子或者天花板上。有的人看起来似乎还活着,但大部分尸体都已经干枯腐朽乃至白蜡化。
而在柱子和天花板相连的地方,是一颗巨大的,直径约二十米的球状物。它的外形和之前收缴的那辆先行者大卡车一模一样,镂空的外壳内闪烁着蓝色的冷光,大量的‘枝条’攀附其上,就好像要抱紧这颗巨大的‘宝石’一般。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她看着那颗球,咽了一口唾沫【记下位置,我们先撤离,然后再……】
但是。
奥蕾迦娜的话音未落,柱子中间突然有个东西动了一下,随后一阵耀眼的绿光瞬间出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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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4节 第134章:奥蕾迦娜的宇宙小战争
绿色的光芒在刹那间充满了奥蕾迦娜的视野。
在过去和星盟的几次交火中,除了那漫天乱窜的晶体诱导弹之外,就这种光芒给她的印象是最深刻的了——那是二十五式定向能手枪聚能发射时的光芒。
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反应了过来。
她侧过身体,威力巨大的等离子团以惊人的气势飞向房间另一头,在墙壁上炸开耀眼的闪光。墙壁就像之前那样,融化坍塌下来,形成山体滑坡之后的模样。在下一击到来之前,奥蕾迦娜已经有了准备。等离子团的飞行速度远慢于子弹,而个头却比子弹大得多,如果是一对一的单挑的话,这种武器对恐虐大魔来说可谓是毫无威胁。
光剑在昏暗的室内猛然亮起,拖出一条闪光的尾巴,快的甚至出现了残影——比起沉重的战斧或者实体剑,光剑已经轻到了普通人难以掌握的程度,但在一个熟手的手中,这种轻盈程度所带来的便是几乎极致破坏力和速度。
挥下的剑尖预先顶在了等离子团前进的方向,随后二者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就原理来说,双方都是力场束缚着高热的等离子体但是光剑的束缚力场由动力甲的炉子供能,在单位时间内其输出不会下降,而打出来的电浆弹就是另一回事了——几乎所有的粒子束武器也好,等离子武器也好都有这个问题,打出去的那一坨玩意儿在出膛之后就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每一毫秒都在逸散之中,因此在功率接近的情况下对撞,当然是光剑有着绝对性的优势。
二者接触爆发出强光,似乎经历了一瞬间的对峙,随后等离子团就像一个水球一样爆开了。因为没有空气,所以没有膨胀的热波,也没有锐利的爆发音,有的只有类似熔接火花的光束残粒子四处跳跃,在护盾上打出点点光斑。
【柱子上!是柱子上的人在开枪!】
周围因为突然的袭击而乱作一团,房间中间的柱子上,那些尸体突然动了起来,它们手里那些古老而缺乏维护的武器一个接一个的亮起了光芒。这些东西就像被固定在墙上的哨戒炮一样,几乎同一时间开始了射击——大部分尸体的眼睛都已经腐朽或者被覆盖,很难想象它们是怎么射击的。
这射击并不精准,也不凌厉,甚至她看到有些尸体的手臂都在射击中因为后坐力而折断,就这么软软的垂下。也因为这个,她还能站在原地,利用装甲本身自带的攻击来袭指示像个西斯一样挥舞手里的红色光剑弹开或者打碎光弹——没接住也没关系,这种火力强度就算漏掉一两发也没办法很快的啃掉自己的护盾,后面的人也看不出来。
反正看起来的效果就是一把剑在那里乱弹,到处都是光芒乱闪,看起来酷炫到说不出话。
奥蕾迦娜不知道是否该反击,因为那根柱子和上面的结构看起来怎么都不是普通的建材,也不知道万一给打爆了会不会出一个想都想不到的大乐子——比如大卡车突然撞过来什么的。
琉璃子也马上反应过来了,她一把抓住了身边一个圣赫利武士,夺下了他手里的枪——
【退后!】
战争之镰也大声喊道:
【不要战斗!立刻撤离!】
他用力拍了一下还在旁边愣神的圣赫利武士,催促他们赶快离开这里,然后——
【原路返回!32!不要在那里学达斯·维达了!快和它们说‘达斯维达尼亚’(До свидания)!我们马上走!】
这险些让在前面吸引火力,一直用光剑接电浆弹的奥蕾迦娜漏了几发——
【快停下!斯托科夫都不会玩这种梗!而且你的发音根本不对!】
【别废话!赶快撤出来!我要用护盾发生器封门了!】
圣赫利武士们已经撤出了通道,她也开始按照战争之镰所说的,收起光剑快速撤退。但是她还没跑出两步,眼前的景象却一阵模糊,踏出去的脚就好像猜到了柔软的棉花里,一下子陷了进去。
“?!”
回头一看,那辆‘载重卡车’不知何时已经亮起了幽幽的蓝光。
那光芒和曾经在深暗虫的记忆中所看到的是何等的相似——它们在操作星路时所发出的光芒与眼前所看的简直如出一辙。
“啧!”
背后的推进器轰然作响,奥蕾迦娜尽全力将自己从变得不定型的地面里头拔出来,可是下一瞬间她却发现自己正朝着旁边的墙壁猛冲。方向感,平衡感都在半秒钟之内消失了,自己仿佛眨眼间来到了没有引力的宇宙空间之中,但是朝着自己迎面扑来的墙壁可来不得半点虚假……
她想要减速已经太迟了,整个人就这样撞了过去——原本预料中的冲击和疼痛却没有袭来,奥蕾迦娜保持着应对冲击,护盾全开的姿势就这么撞进了墙壁之中,就好像这面覆盖着硬质囊泡的墙壁只是一张脆弱的蜘蛛网似的。她冲进了一片混沌之中,眼前的景物飞速的变化着,无数画面飞快的在面前翻滚。
突然间,奥蕾迦娜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地上,一个仲裁者和几个圣赫利武士刚刚走进房间。他们走到房间中间,仔细去研究中间的柱子,旁边的墙壁就在这一瞬间蠕动了起来,那些坚硬的囊泡化作泥沼,翻滚着涌向他们,那个仲裁者以惊人的速度挥舞光剑砍断逼近自己的‘墙壁’,并连续放出灵能冲击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但黑色的物质却从他的眼睛中奔涌而出,顷刻间就盖住了他的脑袋,将其拉向中间的柱子。
一个圣赫利武士在挣扎之中朝这边伸出了手,奥蕾迦娜下意识的拉住他,但那只手连同整个房间都如同蒸发了一般消散殆尽。下一瞬间,自己已经站在了外面宛如皑皑白雪的卫星尘中,穿着全防护护甲的基拉哈尼人正从运输船上走下来,他们对着天空祷告,然后驾驶着他们的工程机械来建造那些空港和停机坪……
奥蕾迦娜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各种时间点之间不停的跳跃,有时候她看到年幼的基拉哈尼人穿着防护服,摇摇晃晃的在营房门口散步;有时候她看到整装待发的探险队走进甬道之中;有时候是葬礼,有时候是祭典,有时候星盟的战舰从空中驶过,甚至还有圣赫利欧斯的战舰对那块半要塞化的营地发起轰炸的那一幕。
这是……记录?
她看着那些图像,巨大的信息量让她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很快,眼前的画面又变了。她看到自己正漂浮在宇宙中,周围是不断闪烁的耀眼光束和爆炸,先行者那如同锐利刀锋一般的战舰正在向前推进,而这边——也就是深暗虫群正在败退,在远处,艾秋敏居境的庞大结构清晰可见。
奥蕾迦娜猛然意识到——又是那场战争!
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这里没有主视角。自己好像是从一个悬浮在空中的某个点来对外进行观测的……也就是说,这并非是某只深暗虫的记忆。
难道说,当初那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混在虫群之中?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回过头,发现不远处有个东西。
那东西看起来就像一只超过直径超过三十米的变形虫,它的身体上有的部分被拉的很长,跨过数千米的距离黏在最近的深暗虫的眼柄上。它没有颜色,半透明的外壳上不断反射着舰队交火产生的光芒,看起来光怪陆离,但是如果从远处看的话,大概很难将其和战场上的光污染区分开来。这东西有节奏的搏动着自己的身躯,仿佛一台巨大的泵,从周围汲取着什么东西。
这到底……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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