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影子
厅堂之中的气氛甚是热闹,权贵之人的交谈也愈加欢愉,但作为这个圈子之中最为格格不入的她,此时所能做的,只是双手双手环胸,背靠着角落的墙,并且闭上自己那能够看清一切的双眼。
他终究不可能成为其中的一员,而来自于那两位的馈赠,也无法使他成为其中的一员,
第一位的她无法传授那交际之时所能用到的阿谀奉承;第二位的她无法传授交际之时所能展现的趋炎附势;而第三位的他则是能够清楚的知道,最适合自己的,终究只有凡人一职。
勾心斗角,表里不一,这种商人权贵以及上流人士都必备的技能,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些过于困难了一些。
“呼...”
结束了自我审视之后的他,只是睁开双眼,然后环顾四周最后却是一无所获的他,不由的发出轻微而又无奈的叹息。
回想着先前被特拉斯搀扶离去的爱因斯坦所给予自己的嘱咐,并在确信自己并没有记错对方嘱咐之中所提到的时间过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所以..这算是,对方迟到吗...?
了解到自己现在所处情况之后的他,只是苦笑着,并在交换了一下自己那用于支撑身体的左右脚之后,便继续闭上双眼然后倚靠着自己背后的墙。
毕竟和预定的时间有着稍许的误差,也并非不是一件难以让人谅解的事情,更何况这里还是me社,自己也不会遇到任何的...
“你好,女士...”
莫名的询问穿过那嘈杂的背景之声,让背靠墙壁闭目沉思的他,猛然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然后他看到的是,一名站在自己面前,仪态略显醺醉的富家子弟。
“我看你独自一人待在这里,是否需要些帮助呢?”
那名貌似微醺的年轻人只是这般说着,然后递上自己的右手,脸上带着足以用绅士一词来形容的笑容。
“...”
自己...居然被人搭讪了?
面对着这可以说是完全意料之外的情况之时,作为被邀请者的他,只是注视着站在面前,并向着自己大献殷勤的年轻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会显得比较适合。
毕竟直到今天之前,他都未曾考虑过自己会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之中,被一个陌生人,甚至是被一位同性如此搭讪。
怎么说呢...真的是相当的奇怪。
从那奇怪感官中回过神的他,面对着面前这位向自己提出邀请的年轻人,他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感谢你的好意先生,我只是在这里等待我的同伴而已。”
最终,在经过了稍许的思考过后,他还是选择用着这样稍显平和的回答,来选择拒绝眼前这位年轻人的邀请。
毕竟直接开口让对方滚蛋的这种说法,从各个方面来说,都有可能造成不怎么好的影响。
当然不这么做的前提,则是建立在对方足够识趣的份上。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呢,女士。“
收到如此回答的对方,却是并没有收回自己所提出的邀请,反而是脸上保持着微笑,同时向前移动了稍许,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其实我已经注意到,你已经独自一人在这里等候了许久,所以我觉得,你的同伴,应该已经失约了才对,那么...”
如此说道的对方,却是在此刻突然伸手,然后趁洛辰还未反应之时,牵住了他的右手。
“所以,能允许我,成为你这次晚会的同伴吗,美丽的女士?”
“...”
面对着眼前这位自言自语做出决定并擅自与自己牵手的年轻人,他只是沉默不语,并思索着眼下的处理方式。
所以自己要不要乘势捏碎对方的手掌,又或是直接来上不会致其死亡的一脚,亦或是...
“抱歉这位先生...”
就在他思索着该如何处理对方的时候,一名不请自来的第三者,却是在此刻突兀的加入进了此时的这场话题之中。
“me社,可不是这么随意的地方。”
名为可可利亚的女士,只是伸手扣住了对方的手腕,然后轻描淡写的如此说道。
——————
那是位于厅堂的二层,而这即便此刻都只有寥寥数人在场的二层,则是以失去繁闹喧哗以及大部分面积作为代价,换取而来了与一层相比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宁静。
嘈杂但却宽广的下,宁静但却狭小的上,两种矛盾至极场景在此刻间互相碰撞,仿若那‘地狱’以及‘天堂’。
而此时的可可利亚只是站在那上方‘天堂’仅有面积的边缘旁,手扶着护栏,注视着那些在下方‘地狱’之中,直到现在都保持着欢愉以及繁闹的宾客。
“如果不喜欢和那些接触到话,这里应该就是最好的地方了”
“毕竟下面那些聚在一起的人,都不怎么会去掩饰自己那已经暴露的一干二净的目的性。”
将自己的视线从一层宾客身上收回后的可可利亚,只是转过身然后倚靠着二层的栏杆,然后面带微笑的注视着那位被自己顺手带上二层,并且此刻显得神情略显谨慎的女士。
那位和下层人群显得格格不入,样貌年轻,但气质却过于成熟并且偏向母亲那面的年轻女士。
所以说,对方其实已经结婚了,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在意识到这样一个可能性后,可可利亚的那着对方的目光莫名...变得有些复杂。
“你的先生,没有陪你一起来吗?”
蓦的,她收回了自己那用于观察自己的目光,然后开口询问着,语气之中充斥着同情。
毕竟能让自己的夫人独自一人来参加这种利益气息过重集会的男人,本质根本就不可能会好到哪里去才对。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对方那呆愣惊讶的表情,以及那与她预想之中完全不同的回答。
“那个虽然是有人陪我一起来的...但我才二十岁不到,根本就没有结婚...”
面对着可可利亚那几乎可以说是不可思议的提问之时,洛辰只是呆愣了片刻,才有些尴尬的回答着对方所提出的问题。
原本的他还在担心有着母狐狸称谓的对方是否是从自己的身上看出了些许端倪才会选择将自己带往着几乎没有几人停留的二层,但现在看来...
或许自己和对方一样,都陷入了一种想太多的情况之中,而且从对方先前的提问来看,她所想到的东西应该是比自己更加夸张才对。
“啊抱歉,是我失礼了。”
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的可可利亚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致歉着,但同时意识到了一个更加奇怪的问题。
假设对方根本就没有结婚的话,那么对方给自己的感觉为什么...莫非...?
她好像已经有了答案,然而就在她准备开口印证自己这个想法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了自己最为疏忽的一件事情。
她好像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被自己顺手带往此处的女士。
“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好呢?”
“称呼的话...”
他听闻着那来处于自可可利亚之后的询问,并在短暂的思索过后,给予了虚假但却无关紧要的答案。
“叫我...埃玛就可以了。”
“埃玛...啊,对了你可以叫我可可利亚。”
到底姓名并将名字作为其交换的可可利亚,只是低声复述了几遍过后,才再次开口,提出了自己先前所试想到的一种可能。
“埃玛小姐,请问你...是不是收养过孩子?”
这便是可可利亚所想到的,唯一一个能够用于解释自己疑问的答案。
“收养过孩子?我...”
听闻着对方所说的这番猜测,原本打算用否认来回答对方的洛辰,却是莫名回想起了不久之前所发生的那件事。
他想起了那位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却有些过分依赖自己的孩子。
如此想到的他,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给予了对方一个,应是相当中肯的答案。
“是啊...我算是收养过一个孩子吧...”
“是吗,看来我没有猜错呢。”
得知自己先前的猜测并没有失误后,可可利亚的语气变得稍显得意。
“你会成为一名很出色的母亲的。”
“出色的母亲吗...应该是不可能才对。”
虽然知道此时可可利亚口中所说的母亲,只是出自于对方想法之中的角色,而自己则是绝对没有可能会成为对方所想之中,那名为母亲的角色。
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否定了可可利亚所给出的评价。
“不要把话说的那么绝对,埃玛小姐。”
“你在某种程度上和我很是相似,而我恰好也是一位母亲。”
“那么...想要听一听有关于我孩子的故事吗,埃玛小姐?”
可可利亚如此询问着,只是摆正着自己的站姿,然后注视着这位在她看来,应是和她一样同是母亲的女士。
即便是她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何会与这位见面不到几分钟的女士,却交流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但她也是在此刻隐约感觉到,或许...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能够这样,向着其他人,分享着这个被她所隐藏了许久的秘密。
原本两人那还算健谈的气氛,在可可利亚的这一发言之下,逐渐变得有些沉闷,直至片刻洛辰给出回答过后,这份沉闷才有了些许好转。
“请说吧,可可利亚女士。”
“呵呵...”
得到回答之后的可可利亚只是轻笑着,然后重新倚靠着护栏,脸上的神情满是怀念。
“那是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那时的我还是一个普通的军人,而也正是在那个时候,我有了属于我自己的孩子。”
“那时的我选择生了那个孩子,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而由于那个孩子的父亲早就已经牺牲以及我个人的原因,我把我的孩子以寄养的方式,托付在了一户平民的家里。”
“原本我的打算是等到我光荣退伍的时候,就去那位平民的家里,将我的孩子接走,然后远离那个是非之地,但意外的是,当我的女儿两岁的时候,我却彻底的失去了与那户平民的联系。”
“而在那之后,我就一直开始打听有关于我女儿的消息。”
沉闷的叹息打断了可可利亚的讲述,她闭上双眼直至许久才缓缓睁开,眉目之间满是悲伤。
“直到十二年过后,我才得到了有关于我女儿的情报...”
故事的讲述到此便戛然而止,而就当洛辰正在疑惑可可利亚为何会在此刻停下之时,对方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是让此时的他变得满头雾水。
“啊,埃玛小姐,好像...你的男朋友已经来找你了。”
“嗯?”
顺着对方指尖所指之处望去,他看到的是那迟到许久,身着土黄外套,并且直到现在才姗姗来迟的...
瓦尔特·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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