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大陆的原魔养成录 第161章

尽管龙蜥长老说得完全没错，深渊教团现在所作的带给提瓦特大陆的绝大部分都是创伤，但他毕竟是老哥的下属。当然，自己也不是因为他是老哥的下属而不肯除掉他，只是因为老哥身旁的那些狂热份子实在是太多了，就比如之前和戴因一起遇到过的蓝色的深渊使徒，还有自己探险时偶然遇上的紫色的深渊咏者。

同那两个张口闭口都是深渊教会的狂热份子来说，这个渊上就显得正常多了，干掉他固然没错，但如果真的将他给消灭掉的话，老哥身旁稍微正常一点儿的家伙不是又少了一个么？

整天身旁跟着那么一群狂信者，迟早有一天老哥会被他们给同化的，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这个名叫渊上的家伙还真有了那么几分活下去的必要...将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告诉了夏宇和心海之后，挠了挠头的金发少女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是想出了还算凑合的办法。

“干脆就将他狠狠地揍一顿，然后扔进传送门让他自个儿回去吧。”

第二百七十三章 白夜国?渊下宫?最早连地面都是我们龙蜥的!

商量好了有关渊上的处理方式，考虑到深渊教团其实就是荧的哥哥在坎瑞亚覆灭之后创建的用于对天空岛上某位神明进行复仇的组织，渊上的性命被以一种极为微妙的理由保留了下来——至少在深渊教团的精锐当中，与那些狂热份子相比，渊上看起来稍微像个正常人。

“心海，海祇御使一族究竟是什么呢？”追问起了过往事情的荧静静地等待着来自心海的回答。

古老的国度，能够引起深渊教团的关注，再加上它那神秘的似乎和海祇大御神的死亡有着直接关联的传闻，种种信息加在一起让金发少女对这里的过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既然在雷电真，也就是巴尔的警告下这里的一些文献千万不能去进行阅读的话，那就只能从和此处相关的人那里进行打听了。不管过往的历史是否因为史官的记录产生偏斜和美化，至少自己有可能从这些消息当中推测出部分自己需要的消息，而这些有可能能够和老哥当初究竟经历了什么扯上一定的联系。

而现在，借着等待那名由龙蜥养大的神秘巫女的时间，自己正好可以打听一下和这些相关的消息。

“海祇御使一族么？这就要说到很早期的历史了。”提及过往的心海在随身的小兜内一阵翻找之后，一枚像是勾玉造型的坠饰被心海拿了出来。小小的坠饰虽说能看得出是有精心的保存与打理，但那久经岁月所带来的历史的沉淀感却相当的浓厚。

“这...”能够很明显地辨别出饰品纹路的断层，与其说这是完整的坠饰，倒不如说这只是不知名的完整饰品其中的一个碎片。打量着这奇怪造型的棕黄色的饰品，荧头脑内的疑惑变得更多了。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的金发少女开口问到：“心海，这个饰品的碎片和海祇御使一族有关联么？”

“没错，这是海祇大御神在渊下宫整顿朝宫，改革制度时留下的东西。三枚挂坠分别留给了原本生活在地底的大日御舆一脉，珊瑚宫一脉以及海祇御使，本意是想让乡人、地走官以及神使之间相互监督，避免让白夜国曾经那糜烂的过去再度出现在新生之后的渊下宫。”

“可惜现在除了乡人，也就是我们珊瑚宫一脉人丁还算兴旺之外，大日御舆和神使已然凋敝，这个挂坠现在更多的只有象征性质的意义了。”谈论起珊瑚宫内历史文献的心海在唏嘘的同时又为见到了似乎是海祇御使的传人又有些欣慰，一时间，少女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按照珊瑚宫留下的记录，海祇御使的造像都是半人半蛇，用以象征他们是蛇神的眷属，海祇御使一脉的成员瞳孔呈现出类似蛇的竖瞳也确实是在记录范围之内，联系上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位巫女的瞳孔...她的确有可能就是曾经因为龙蜥袭击而失踪的海祇一脉的传人。”

原来是这样么？正当夏宇三人对海祇岛珊瑚宫过去的历史听得津津有味时，阵阵响动由通道的另一端传了过来，转过头看去，一蓝一紫两头体型大约在十米左右深海龙蜥以及方才见到的巫女出现在了一行人的视野当中。

澎湃的元素之力，壮硕的体格，与巫女同行的两头深海龙蜥那明显要强于一路上在深海龙蜥领地里见到的同类的情况让人很容易就能知道，这两头深海龙蜥应当是属于龙蜥群体当中的精锐。

在见到心海手中的挂饰时，原本还保持着沉稳的巫女情绪一时间变得激动了起来，两三步小跑来到了珊瑚宫心海身旁的巫女死死地盯了挂坠好一会儿的时间，随后抬起头用着那异于常人的竖瞳看向了心海。

“这个是原本就属于你的么？”从口袋里拿出了同样坠饰的女巫面色显得极为复杂，似乎是应证了深海龙蜥长老之前告诉她的事实。一时间，相互凝视着对方的两人陷入了无声的沉默当中。

眼神交流当中的二人一时间仿佛不便于去打扰，夏宇只好将目光转向了跟着巫女前来的大型深海龙蜥。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众人开始行动的两个大家伙看起来似乎并没有离去的打算，反而像是要跟着大家一齐进入白夜国区域的样子。

“你们也要一起去么？”向着两个大家伙招呼到的夏宇感到有些困惑。

按照之前的情报，深海龙蜥这种生物虽说不是在光源下就活不下去的类型，但它们对光照的厌恶可以说几乎是成为了本能。目前的白夜国可不是自己带来照亮的雷史莱姆这点儿微弱的光源，那可是几近能照亮整个渊下宫地底的人造太阳。

呆在这样的光源之下，深海龙蜥可说是到了从本能上感到不适的地步，它们跟着一齐前来真的没问题么？

“可不要小看我们啊，身上气息有点儿意思的人类！”厚重的声音传入了夏宇的耳中，身体有着漂亮银蓝色鳞铠的巨大龙蜥那金黄色的竖瞳中透露出了几分生气的神色。“虽然说我们确实厌恶光源，但作为一名优秀的战士，如果连这点小问题都没法克服，当初我们又怎样能和这些入侵了地底的人类进行战斗？”

提及到相当古老时期的巨大深海龙蜥引起了夏宇的兴趣，就这头龙蜥的言语，即便它并不像深海龙蜥一族的长老生存了有相当长久的时间，那它也应该是龙蜥当中的老资历了。

更为关键的是它刚才提到的内容，似乎人类才是这片地底空间的侵略者。可是，以人类原本的生活习性只要不是真的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是绝对不可能选择这种完全见不到光源的地点定居的。过去究竟又发生了些什么？如果和天上的那些神明有关，那这可能会成为解开自己右手上神秘符文的关键。

“能不能和我讲一讲过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呢？龙蜥和人类之间的仇恨是因为领地的矛盾而一步步加深的么？”想要了解更多的夏宇追问之后却发现对方摇了摇头。

“不，人类和龙蜥之间的仇恨是源自种族上的仇恨，又或者说是源自根源和创造者之间的仇恨。”尽管眼前的大块头在解释时尽量保持着平静，但夏宇还是能从对方那尽力压制住的情感中感受到那无言的愤怒。

“虽然我们是后来诞生的龙蜥，但按照长老的说法，过去地面上的土地曾经全部属于我们。外来的神明击溃了我们的王者，将我们赶到了边远的地底世界当中，随后在我们原本生活的地表创造了人类。”

这...？接触的内容有些太过震撼，先且不论是真是假，按照这头巨大龙蜥的说法，这件事应当是发生在不知道多久的远古时期。

要知道钟离，也就是岩之神灵摩拉克斯按照璃月一直以来传承下来的记录已经有六千多接近七千年的时间。如果将这个时间点算作摩拉克斯诞生的时间点，以人类外表行动的他至少也是知晓人类究竟是什么。那么，这只巨大龙蜥提及的那龙蜥长老所传授的历史还要在这之前，具体还得往前推多长的时间那就不得而知了。

击败了所有龙蜥之王并将龙蜥驱赶到了地底的外来神灵创造了人类占领了原本龙蜥生活的领地，也难怪龙蜥和人类之间的矛盾可被它们认为是不可调和的程度。“那么，后来呢？”打算继续询问下去的夏宇有些遗憾地发现对面摇了摇头。

“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总之只听一声巨响之后人类便出现在了这地底，当初什么都没有的他们完全无法照亮地底的黑暗，在战争中完全是我们的猎物，直到那个巨大发光建筑的出现...人类才有了和我们至少进行一番争斗的资本。”

“再后来，又有新的人类在一条大蛇的带领下来到了地底，那条大蛇的力量相当的强大，但与它所拥有的力量相比，让我们更加棘手的是它所拥有的智慧。”提及到这里时，夏宇已经明白这个大家伙所说的究竟是什么，这条大蛇应该就是被雷电影一刀给斩掉了的魔神奥罗巴斯。

“它抓走了我们一族的幼体并培育出了一种邪恶的物质从血脉上压制了我们龙蜥一族的力量，胜利的天平也逐渐开始向着人类一方开始了倾斜，于是我们一退再退来到了那发光的建筑无法照耀到的区域，即便是人类也没法在黑暗的环境中实现对我们的压制。再后来的某一天，那些人类突然间又消失在了地底，一个也没有留下。”

这应该就是心海提到的血枝珊瑚究竟为什么能够压制深海龙蜥的力量，并且她也不想再继续将这个仪式给进行下去的原因了吧。尽管眼前这两一银白一深紫的大家伙描述的极为概括，但一时间以龙蜥的角度了解了相当多的历史纠葛还是让夏宇大呼过瘾。

虽然说从龙蜥被赶往地下到人类莫名地来到了地下还缺失了一大段的历史，但现有的程度也足以让自己感到相当的满意了。回过身想要看看心海和那位神秘的海祇御使一族的后人，也就是这名被称作是阿袛的巫女究竟有没有聊完的夏宇发现对方正用着一副讶异的表情看着自己。

“你竟然真的能够和它们进行交谈！？”白皙的肌肤与那竖状的金色瞳孔下遮掩不住的是那份震惊，似乎是因为曾经能够交谈的对象都是龙蜥，这是头几次与人类进行交流的原因，名为阿袛的巫女稍微有些紧张。

“啊...忘了进行自我介绍，我没有像人类常规那般的正式姓名，只是长老一般叫我阿袛，所以你们也用这个名字来称呼我就可以了，我们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那些当初被大蛇和人类捕捉的深海龙蜥，找到它们，然后将它们给带回去。”

说明完自己前来的原因的巫女就好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任务般长舒了口气，并不是太善于交流的样子倒是让夏宇想起了初次和砂糖见面时对方那稍微有些认生的紧张的样子。

“你好，我叫夏宇，一会儿在行动时有个特殊的情况需要先行向你们说明一下...”将渊上被自己一行给堵在了图书馆内的情况告诉了阿袛以及两只深海龙蜥之后，夏宇发现，两头龙蜥的情绪莫名地变得欢快了起来。

“没错，前些日子的确是有着深渊之人想要和我们进行合作，长老虽然是答应了下来，但还是担心着对方会在暗地里做出一些了不得的事情，这下的话倒是好了。”两个大块头的嘴角竟是相当人性化地向着上方翘起，阵阵笑声从那庞大的身体内传了出来。

“尽管放心吧，你们这些‘狡猾’的人类，我们会尽力配合暂时不揭穿他的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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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现在究竟该做些什么才好呢？白夜国的图书馆内，躺倒在地面的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那并不算太高的石质天花板。

尽管这次来白夜国可以算是收获颇丰，了解了许多过去的事情，但最为关键的曾经被大蛇奥罗巴斯阅览过的‘日月记事’自己却没有找到。如果没有这本书的话，就没法向世间证明现在的天理大概率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天理了。

白银之树与地脉其实都是初始之神所创造的神明与人类进行沟通需要的重要事物，芬德尼尔与为何会被毁灭？不正是因为白银之树与地脉的能量能够让人类与天空岛取得联系么？芬德尼尔被砸下寒天之钉导致的毁灭大概率便是为了防止人类发现他们所敬拜的神明其实已经更换了的事实...

可这一切在拿到日月记事之前都只能是推测...这本最为关键的书籍究竟去哪儿了啊！？烦躁的感觉弥漫在渊上的心头，想要去大干一番寻找到自己需求的真相，然而，一旁的雷电将军却成为了最好的镇定剂。

究竟该怎么做才能绕开雷电将军偷偷溜出去呢...自己已经偷偷通知了几次深渊法师让他们将遗迹守卫派遣前来吸引雷电将军的注意，可是那些平日里能够算作大杀器的兵器在雷电将军的手下竟是连一刀都走不过去。

这哪里是图书馆啊...分明就是监牢！自己这是被囚禁起来了！

“他们回来了，渊上先生，不知你休息得如何了？”图书馆内响起的冷冷的女声让渊上一个激灵立马站了起来，小跑着下了楼梯向着大门的位置跑去，终于能够走出图书馆的喜悦让渊上有了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终于是解脱了...这次公主身边的人实在是太过扎手，等进入了大日御舆在常夜下见到了那些罪影自己就先撤吧。拿定了主意的渊上在看到荧的身旁又多出了一名巫女以及两头至少是领主级别的龙蜥时双眼一黑。

不是...你们这...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第二百七十四章 弱小,可怜,又无助二人组.

不对劲...渊上感觉自己了解的历史就像是假的般没了它应该的样子。

但凡是稍微知道点儿白夜国的过去那就会明白，龙蜥和当初白夜国的人类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绝对不可能有合作的可能。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两头领主级别的深海龙蜥竟然和人类有说有笑的一路来到了图书馆！

更为关键的是这支小队里甚至还有着珊瑚宫一脉的后人，千年的世仇就这样说不管就不管...这合理吗？几天前我和你们龙蜥长老谈判的时候你们那寒芒般的眼神哪儿去了？那让我一个火系的咏者都感觉要被冻结的威圧感究竟去了哪儿？

这根本不合理！可如此玄幻的一幕又偏偏发生在了眼前让自己不得不去相信。邪门儿...强挤出笑脸跟在雷电将军的身旁走向了归来的渊上内心中此刻只想着尽快离开，什么寻找过往记事的事儿全都被抛在了脑后。

“欢迎回来，海祇岛的勇者们。这下我们可以出发了吧？”刻意强调了一行人来历的渊上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了两头至少是领主级别的深海龙蜥，然而，猜测是否是因为这两头龙蜥情报不足不知道眼前一行竟是它们过往的仇敌的渊上悲剧的发现，两头深海龙蜥竟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渊上的小动作自是没能躲过早已知晓他身份的荧的双眼。“恩。”内心中偷笑着的金发少女很是严肃地点了点头。“接下来我们就前往大日御舆吧。”

讲到这里的荧将目光转向了新加入小队的阿袛，随后开口到：“阿袛，这位便是帮助我们找到了白夜国御辔的学者渊上，这里一路上有着相当多的深渊教团的法师以及自律机关，渊上先生的安全就拜托你们了。”

“尽管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这位先生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的。”回答保证到的蛇瞳巫女露出了笑容，随后向着大脑已经彻底放空了的渊上招手示意来到两头深海龙蜥的中间。

看着渊上那一副纠结的模样，已经知晓对方便是深渊教团成员的阿袛强忍着想要笑出来的心情继续说到：“放心吧渊上先生，我自小便和它们一起长大，也知晓它们的语言，有我在它们是不会伤害到你的。”似乎是为了配合阿袛的话语，两个大块头也极为配合地摆将前肢的双爪抬起摆出了健美的姿势。

弱小，无助，还可怜...感觉自己被赶鸭子上架的渊上露出了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名前来帮忙的学者，那该有多好啊...强行将那已经要溢出来的委屈感咽回了肚中，已经没了退路的渊上只好点了点头，随后颤颤巍巍地来到了两只仿佛盯着自己笑得极为和善并且还嚎了一嗓子的领主级别龙蜥的中间。

“那...就拜托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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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深渊法师变成灰烬了，自律机关被一刀砍成了两截...目睹着自己下属不断倒下的渊上内心中满是悲痛，尽管很想大声地喊出‘停手啊！他们只是来帮忙挖掘探索的啊！’这样的话语，但考虑到自己现在这就像是摆放在砧板上的鱼一般的处境，渊上只能选择性地进行了无视。

各位，敌人实在是太强，深渊教团会记得你们的...

没过一小会儿，晶莹的光罩出现在了一行人的视野当中，古朴的石质门柱虽然看起来就如同破碎的遗迹当中只剩下纪念意义的一部分，可那门柱之间闪烁着的蓝色符文却暴露了它才是这里的主角。

“海祇岛的勇者，将你刚才收集到的御辔给我吧，我来帮你打开这护罩。”当即站出表态到的渊上显得极为积极，想着早结束早逃离的渊上看着荧笑眯眯却又毫不犹豫地将御辔递给自己时陷入了短暂的迟疑当中。

有些不对劲儿，对方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怀疑自己的么？不过这种阵势自己也真没机会去做些什么，一旦有丁点儿的异样被任何一人给发现，等待自己的结果怕是会和那接了雷电将军一刀之后变成了灰烬的深渊法师一样...

这样的结果我才不要啊！认认真真地激活了御辔并将其抵在了蓝色符文的阵眼位置，一圈圈荡漾开来的光波让守护着大日御舆的光罩一点点地消失，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目标，此刻的渊上却提不起一点儿的兴致。

原本手里那无比重要的道具此刻就仿佛那烫手的山芋，毫不犹豫地将御辔递还给荧的渊上开口到：“给，这是你的御辔，一会儿的话应该还会用到。接下来我们只用进入大日御舆的平台内，然后试着用御辔将此刻的白夜切换为常夜，就能够见到试炼的具体内容了。”

“原来是这样的么？”听完渊上解释的金发少女不由地点了点头，尽管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但渊上那博学的知识还是不由地惹来众人内心中的赞叹。尤其是此刻在队伍内的心海。粉发的少女看向渊上的眼神中带上了些许奇怪的神色，随后陷入了沉思当中。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深渊教团的家伙在渊下宫方面了解的知识竟是要多余自己，甚至比历史文献留下来的资料都还要详细许多。

就算是深渊教团，各种知识以及资料的积累也不是咚咚嘴皮子就能说自己完全掌握了的，可数千年来的历史一直是由海祇大御神与曾经白夜国剩下的人民治理着渊下宫，千年的历史当中也未曾有过深渊教团的出现，对方究竟是从哪儿懂来的这么多和渊下宫相关的达到了辛秘级别的知识？

这里面的谜团还是有点多啊...

沿着古老破损的石板路一路往上，登上了那长长的石阶，过度的靠近让大日御舆那耀眼的光辉变得愈发的耀眼，最终，在进入了那高高的塔楼下方那宽敞的大门之后，大日御舆塔楼底层的内部情况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当中。

如同院内流水庭院景观的构造让整个底层充满了别样的情趣，似乎是因为长年没有人照顾的缘故，塔楼的内外墙底皆是攀上了类似爬山虎般翠绿的藤蔓植物，蜿蜒向上转去的石阶上方，一座类似控制塔般的建筑在这空旷的塔楼内显得格外的显眼。

“那便是大日御舆的控制台了，只要用御辔启动那个建筑，整个白夜国就能够在白夜与常夜之间进行自由切换。”就好像是见到了黎明前的曙光，进行着说明的渊上终于是有了些干劲儿。

等大日御舆切换为类似最小功率的常夜状态之后，曾经渊下宫的那些‘罪影’便会显现出来。如果自己的推断没有错误，往届海祇岛的勇士应当就是在这些‘罪影’的指引下完成的‘勇者试炼’。

也就是说，自己终于可以离开了...满心欢快的渊上一脸欣慰地看着走上了控制台的荧使用御辔启动了切换大日御舆状态的装置，眼角流下了那劫后余生喜悦的泪水。

轻微的隆隆声自头顶传出，塔楼外那明亮的白光开始逐渐变暗，就像是从烈日照耀的正午来到了星空点点地面洒满了银白色月光的夜晚，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大日御舆便完成了它的切换。

“渊上先生，你为何哭了？”眼角带着几滴晶莹泪珠的渊上引来了夏宇的关注，满是一幅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可以安心交棒给后人模样的渊上看上去已经萌生了退意。

“是啊，因为我的使命已经全部完成了，夏宇先生，你看那。”指向了高台旁出现的透亮的蓝黑色虚影之后，渊上继续说到：“试炼已经顺利被激活了，这些是因为白夜国特...特殊的情况会出现的过去的残念，虽然他们的故事早已经结束，但是他们在那一刻的人格却被保留了下来。”

“接下来只要尝试着和他们搭话，勇者的试炼就能够继续下去了。因为这些残念会根据你的疑问做出一定的反应，如果你的疑问在他留有的回答范围内，他便会做出对应的回答。”

这样的话不就有点儿类似人工智能的概念的机器人么？明白了渊上所表达意思的夏宇感到有些诧异。尽管很想要去看看这些残念究竟是怎样的情况，但眼下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残念给吸引的时候，自己却另有着任务需要去完成。

“渊上先生，先别急着走啊。”一把揽住了挪着小碎步向后慢慢退去的渊上的肩膀，看着对方那诧异的表情，夏宇开口到：“渊上先生你应该也是头一次进入大日御舆的防护罩内吧？作为一名学者，难道说在这里就没有你特别感兴趣的事物么？”

“再说了，这些虚影可没法帮助我们翻译白夜国的那些可能遇上的档案当中的文字，这里的事情还是得继续拜托渊上先生您才行啊...”

不！我不是！我没有！想要脱身的渊上试着移动自己的身体将夏宇揽住自己的手臂给挪开，随后却悲剧地发现，自己就好像被巨龙用脚爪给按住了般完全无法动弹。

拜托！饶了我吧！我就只是个深渊教团负责文职的咏者，何德何能让这么一支明显异常的小队折腾过来折腾过去啊！强撑着挤出了笑容点了点头的渊上感觉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黑白两色。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找寻资料，但你们呢？你们可是想要将大日御舆直接给拆了！究竟你们是深渊教团还是我是深渊教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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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友善’地将渊上给留了下来一齐来到了残念旁，完全看不清面部五官的虚影确实带给了众人强烈的新鲜感，自言自语了一阵子之后残念似乎是终于进入了工作状态。

“啊，看来勇者们已经到了，你们好，我的海祇名字是亚琉，本来的白夜国名字是阿尔戈斯，我负责传达试炼的下一步指示，那就是复原‘苏生之辔’，展示白夜国之王权。苏生之辔是可以命令幽冥残魂开口的传国至宝，与大日御舆用着相同的材料制成，它需要以‘御辔’为核心进行加工。”

“因此，勇者们你们还需要继续找到剩下的三块碎片才能进行勇者试炼的下一步。”完整地讲述了勇者试炼下一步过程的残念确实有些出乎夏宇的预料，比起单纯的人工智能回答，这个名叫亚琉的残念目前来看反倒是更像真人一些。

不过这些已经没有那么的重要，自己一行来到地底的目标已经发生了改变，那就是关闭大日御舆并且尽可能找到办法拆除掉大日御舆发光发热的能源核心。想到这里，夏宇的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不知这个像是任务发布者一样的残念在听到自己等人新的前来的理由时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等等，有些不对劲...深海龙蜥！？还有确实是有着海祇岛血脉的后人？？”似乎是发现了视野范围内的东西有些不对劲，左右环视着视野范围内事物的虚影竟是开始了闪动。“究竟是什么情况？没有预备好的应对方案...为什么海祇岛的后人会和龙蜥走到一起了？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