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行空
丐帮舵主是由八代弟子担任,张全祥是丐帮七代弟子,舵主一死,自然由他上位。
“没有,没有!方舵主好端端的在那里,没有死,没有死!这……这不关我事,不是我干的。”张全祥大惊,忙道。
他胆子小,可不敢为了舵主之位,就谋害自家舵主,否则将遭受三刀六洞的极刑!
乔峰厉声道:“那么是谁干的?”
张全祥不由得浑身发抖,眼光向着全冠清望去。
“废物!”全冠清心中暗骂一声,上前一步,就要开口说话,不料乔峰早有准备,提神一个纵跃,至全冠清身边,伸手抓住全冠清的胸口,厉声质问道:“传功执法两位长老、四大舵主,可是被你设法囚禁?”
全冠清张口欲言,却被乔峰以胸口处真气灌输,直奔双腿,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你既已知错,跪下倒也不必。生事犯上之罪,却决不可免,慢慢再行议处不迟。”乔峰轻轻拍了全冠清肩膀两下,便已经封住了他的哑穴。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要想解决这场叛乱,自然首先得将主谋全冠清拿下,让其他人再不敢轻举妄动。
“张全祥,将传功、执法长老请来,当可减轻你的罪责。”
如乔峰所料,丐帮四大长老,此时个个手持兵刃,隐隐然将乔峰围在中间。
可是由于全冠清跪了,他们一个个的面面相觑,没有第一个喊动人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手了。
原本场中紧张压抑的气氛,一下子扫空大半,局势明朗了起来。
一场偌大的危机,被乔峰化作了无形。
不愧是日后能够成为辽国南院大王的人,自是有几分手腕。
不多时,执法长老白世镜到了。
“请问宋奚陈吴四位长老,你们命人将我们关在太湖中的小船之上,那是什么意思?”到了杏子林,白世镜朝着乔峰施礼过后,立即声色俱厉的朝着四大长老质问道。
他身为执法长老,地位比四大长老更高半筹,从来只有上级为难下属的,哪里有下级竟然犯上作乱的道理?
墨非上下打量白世镜,啧啧了两声,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谁能够想到这位看起来义正辞严,铁面无私的丐帮执法长老,才是第一个犯上作乱,杀死上级马副帮主的人呢?
只是白世镜这个人,私德有亏,人品低劣,但是对乔峰敬佩有加,不愿遂了康敏的愿,背叛乔峰,导致康敏不得不再找全冠清和徐冲霄,来执行扳倒乔峰的重任。
不然如果白世镜再和康敏同流合污,几乎就等于说丐帮高层全部叛变,无一人再是乔峰之人,这样乔峰本事再大,怕是也难以逆转局面。
白世镜的抗拒,才让全冠清和四大长老分了太多精力出来,不能毕其功于一役。
四大长老无话可说,他们将白世镜这个执法长老和传功长老,一起囚在三艘船上,泊在太湖之中,船上堆满柴草硝磺,威胁敢反抗,立时便引火烧船。
白世镜直接请出法刀,准备将四大长老和全冠清全数处死,任乔峰说情也没有用。
因为他明白此事不能拖延,一拖延就容易出现变数。
他知道康敏在谋划乔峰,以乔峰契丹人的身份,一旦大白于天下,大宋武林再无立锥之地。
而如果四大长老和全冠清都死了,那么之后丐帮其他人只要还有点脑子,都不会在这种时候揭露乔峰的身份,不然丐帮高层一扫而空,还混个锤子啊?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否则即使是他,也无法控制事情的发展,一旦将真相公诸于世,必然扯出他和康敏的事情,他死定了,一身的清誉也没了……他敬佩乔峰不假,却也没有什么基情,不可能为了乔峰牺牲自己的一切。
“没想到这白世镜竟然是真心为了乔峰好,我是真没有想到……”墨非心中暗道:“估计人人都有两面性,就像何太冲能够杀张无忌这个恩人,何等的卑鄙无耻,但是在被赵敏抓住后,却是受尽了赵敏的折磨,也没有选择投降蒙古,透漏自家昆仑派武学分毫,这就是人性的复杂之处!”
第六百零九章 未亡人马夫人
可惜白世镜的一腔赤诚,付诸东流水。
乔峰根本不同意直接杀了四大长老,因为除去对他的影响外,一下子失去四大长老,丐帮势力也会大损的。
然后乔峰根据帮规,插了自己四刀,为四大长老洗清罪孽。
四大长老的事暂时了了,大局已定,乔峰开始准备审问全冠清这个主谋。
乔峰走上前去,在全冠清背心上轻轻拍了两下,解开他的穴道,说道:“全舵主,我乔峰做了什么对不起众兄弟之事,让你耿耿于怀,你尽管当面指证。”
全冠清大喊道:“对不起众兄弟的大事,我不知道你现在做没做,但将来就是肯定要做的了。况且马副帮主为人所害,我相信是出于乔峰你的指使。”
乔峰全身一震,惊道:“什么?”
全冠清道:“你一直憎恶马副帮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总觉若不除去这眼中之钉,你帮主之位便不安稳。再者,马副帮主掌握了你的把柄,一旦公之于众,你偌大的权势地位,化作飞灰。所以你才勾结姑苏慕容杀害马副帮主,除之而后快,今日你百般袒护慕容氏眷属,就是明证。”
“胡说八道!”乔峰怒道。
就在乔峰和全冠清纠缠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一名丐帮弟子传来了紧急军情。
乔峰打开正要看,却被人所阻。
“乔帮主且慢,这消息你不能看!”外间来人,是个黄土埋到了脖子的老家伙,叫做徐冲霄,在丐帮中资历极深,即使是丐帮前任帮主汪剑通见了他,也要叫上一声前辈。
徐冲霄接过乔峰手中的蜡丸,拱了拱手:“老夫今日有事要说,请了几位江湖宿老作为见证,马大元马兄弟的遗孀马夫人也即将到来……”
说话间,北宋武林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铁面判官单正一行人护送康敏到来。
之后陆陆续续还有谭公谭婆,赵钱孙,智光大师等名宿。
“人都来齐了,好戏即将开场。”墨非饶有兴致的看着杏子林之中的众人。
“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烟……”戏精康敏开始演上了,那娇腻嗓音,略带呜咽,微微啜泣,让杏林中无数男人,无不感同身受其悲伤。
墨非打量了一下康敏,果真是个我见犹怜的人儿,浑身上下散发着媚骨天成的艳雅气质。
再加上她刚刚死了丈夫,一身白衣……
俗话说的好,女要俏,一身孝……
当然,墨非对这种女人是敬而远之的,不说她杀死自己丈夫马大元的事绩,就说她能够亲手杀死她和段正淳的儿子,足以见,这是一个万中无一的绝世狠人,如果把她和武则天一起放进李治的后宫,谁能够笑到最后,那还真不一定……
“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当即,徐冲霄当众念了马大元留下来的遗书,那是昔日的带头大哥留给丐帮帮主汪剑通的信。
乔峰的身世被逐步揭露。
三十多年前,带头大哥误听人言,以为大辽有人前来中原,企图偷走少林的七十二绝技,便约了十多位高手前往雁门关,伏击了一位契丹高手萧远山。
萧远山本是来中原探亲,却遭受横祸,妻子无辜惨死,以为儿子也死了,了无生趣,便跳崖自尽。
不了儿子只是闭过气了,并未死去,临死前才将儿子抛上山崖。
伏击的众人一相印证,才知道自己等人错杀了无辜之人,心中愧疚,将这婴儿交给少室山下一对姓乔的夫妇收养。
赵钱孙和智光大师都是参与伏击的亲历者。
“你们……你们……要除去我帮主之位,那也罢了,我拱手让人便是,何以编造了这番言离出来,诬蔑于我?我……我乔某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你们如此苦苦逼我?”纵使以乔峰的豪迈气魄,此时骤然听闻此等大变,也不由得惊慌失措,显得格外悲凉。
赵钱孙突然嘿嘿冷笑,说道:“可笑啊可笑!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却硬要冒充汉人,那有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肯认,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我墨非一生行事,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墨非对着身旁的王语嫣低声笑道:“按照他们所说,明明是他们杀了人家的无辜父母,再培养别人去杀自己族人,何其狠毒残忍,到头来自己落得清清白白,还讽刺别人骤然听闻自己身世之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世,啧啧。”
墨非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诸人,无不都是内功深厚的人,谁听不到墨非的声音?
便在此时,人影一幌,赵钱孙已然欺到墨非身前,扬起手掌,便往他脸颊上扇去,喝道:“小子,我老人家如何行事,需要向你解释?”
“我墨非如何嘲笑人,需要你来过问?”墨非冷冷一笑,再赵钱孙手掌扇下来以前,出手更快,反手扇了出去。
赵钱孙的身影就像被炮弹砸中般,横飞了出去,一口老黄牙,全数飞出。
“倚老卖老的东西,真以为你有多厉害?”墨非轻蔑一笑。
“你敢打我师哥?”眼见赵钱孙挨打,谭婆不干了,大步一跨,闪到墨非身前,一掌朝着墨非打去。
“别以为劳资不打女人!”墨非又是一巴掌,将谭婆扇飞,同样,一口牙齿全都被墨非给扇了下来。
“你敢打我老婆?”谭公又来了。
墨非照样一巴掌。
三位武林名宿,转瞬就被墨非给打成了重伤。
“你是何人,如何敢在这里出手伤人?”徐冲霄朝着墨非喝道。
“你特么瞎了?没看见是他们主动朝我出手的?”墨非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你……你……”徐冲霄气得暴跳如雷,以他在丐帮之中的身份地位,即使是乔峰和汪剑通都对他彬彬有礼,何时遭受过如此待遇?
可是见墨非那么轻易的击败了谭公谭婆、赵钱孙三位武林名宿,武功非同凡响,他要是自己上前,怕是难逃和谭公谭婆、赵钱孙一般的命运。
最后徐冲霄在其他人的劝解下,又因为谭公谭婆、赵钱孙三人的确是自找麻烦,还是以大菊为重,暂时不跟墨非这个小辈计较,继续刚才的大事。
一段小插曲过后,智光大师继续。
“妾身是无知无识的女流之辈,出外抛头露面,已是不该,何敢乱加罪名于人?只是先夫死得冤枉,哀恳众位伯伯叔叔念着故旧之情,查明真相,替先夫报仇雪恨。”康敏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她的每一个字都值向乔峰,什么意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站在墨非身侧的阿朱忽然说道:“马夫人,我心中有一个疑团,能不能请问你一句话?”
“姑娘有什么话要查问我?”
“查问是不敢。我听夫人言道,马前辈这封遗书,乃是用火漆密密固封,而徐长老开拆之时,漆印仍属完好。那么在徐长老开拆之前,谁也没看过信中的内文了?”
“不错。”
阿朱道:“然则那位带头大侠的书信和汪帮主的遗令,除了马前辈之外,本来谁都不知。慢藏诲盗、杀人灭口的话,便说不上。”
“姑娘疑心得甚是,初时我也是一般的想法。但在我接到先夫噩耗之前的一日晚间,忽然有人摸到我家中偷盗。”康敏继续说道:“贼子用了下三滥的薰香,将我及两名婢仆薰倒了,翻箱倒箧的大搜一轮,偷去了十来两银子。”
“但后来在那小贼进屋出屋的窗口墙脚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原来是那小毛贼匆忙来去之际掉下的。我一见那件物事,心下惊惶,方知这件事非同小可。”
康敏拿出了那属于乔峰的扇子。
墨非哈哈一笑,旋即说道:“马夫人这般说法,其实还是没有解释清楚,为何乔峰会知晓密信的所在。他受难之时,尚是婴儿,不可能生而知之。知晓当日之人又甚少,总不可能是其他人非要作死透漏给他的吧?连自己身世都还不曾知晓,又如何去偷窃藏有自身身世秘密的信?简直荒唐!”
“再者说,马夫人这般说法,还有第二个破绽,乔帮主一个粗鲁大汉,行事潇洒豪迈,平时间就不可能带着附庸风雅的折扇,更何况他是去干什么?他去偷盗事关身家性命的东西,一身夜行衣,偏生非要带着一把折扇,然后以折扇掉落地上的清脆声音,以乔帮主的武功,居然没有听到……马夫人这般逻辑推论,倒是把其他人都当做了傻子。”
“你……”饶是康敏心思缜密,暂时间也没有想好反驳墨非的言语。
“马夫人的推理不成立,不如我来说一个我的推理?”
丐帮群丐就要发作,怒斥墨非一个外人如何插手丐帮内务,可是当墨非一开口,这些人无一不是鸦雀无声,无声无息的听着墨非说话,即便是像徐冲霄、智光大师、铁面判官单正这种武林名宿。
唯有乔峰一人还安然无恙,他看了看周身之人,除了呼吸眼神之外,竟然全都不能再动弹,骇然的看向墨非。
他平日里对自己武功也足够自信了,但是眼前……这根本就不是武功吧?
这人难道是仙人下凡?
墨非自顾自的说道:“你们都说除了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别人不可能以锁喉擒拿手杀死专研锁喉擒拿手的马大元,所以断定是姑苏慕容杀了马大元,即便是乔峰都不可能,因此是害怕自己身世暴露的乔峰勾结慕容复杀害了马大元。”
“其实除了姑苏慕容所为,还有一重可能性你们没有考虑到,那就是马大元死的时候的身体状态。只要马大元当时浑身酥软,毫无力气,此时只要一个稍微会点锁喉功的人,都能以锁喉功杀了他。”
“问题来了?是什么可能导致马大元当时浑身酥软呢?除了一些武林奇毒之外,唯有身边之人下药才有可能。又为什么要杀了马大元呢?除非马大元发现了一些不能为人知的丑事,必须被灭口。至于是什么丑事,你们自己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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