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骗师的第九周目 第408章

这种画师在刚刚进入工作的时候都在干些什么呢？首先是工作，源源不断的工作，带着你的前辈会给你安排任务，你负责的可能是某个项目工作的千分之一。

如果你把手里的项目完成得又快又好，那么恭喜你，你为自己在今天争取到了第二份工作。

而在没有工作的时候，前辈会给你提供提高技术、考书评证需要用到的相关资料，相当专业，质量有保证。当然，那些都不是免费的，带着你的前辈不是你爸妈，要用你刚刚工作的绵薄工资来买，往往会花掉薪水的三分之一左右。

对社畜来说，这是熬资历的必经流程，除了这些，宝钟玛琳和她的同事可能还会接收到各种来自其他公司的外包业务，大部分的信息来源就是从这而来的。

最近VR用建模的单子数量激增，3D部门的同事已经加班加到胃痉挛了。

而在下班之后同事们聚众去居酒屋的时候，宝钟玛琳又能听到许多来自其他部门的信息。管中窥豹，就用这一点点的零碎信息拼出了当下网络环境的大致样貌。

润羽露西娅则是对偶像行业情有独钟，事实上她也有想过去参加一些女团的海选，作为偶像出道。为什么最后没有实施行动呢？这涉及到日本班内种姓制度和女生小团体当中的一些霸凌问题，那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日本就是这么一个年年都在呼吁改善霸凌问题，但霸凌依旧无处不在的地方。

而且那次霸凌对润羽露西娅影响颇大，她现在偶尔会喜怒无常陷入极端情绪，就是那次霸凌的后遗症。

甚至平时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这个问题也依然存在，不过好在有宝钟玛琳一直在看护她，这个社交力很强的社畜小姐总是像带孩子一样关照这个后辈。

总之，虽然最后没能成为偶像，但润羽露西娅对偶像行业的事情知之甚祥，甚至在了解到富士葵这类通过虚拟出道的偶像存在之后，对vtb这个行业跃跃欲试。

在VR横空出世的当下，只要在ACG领域的某个片面中比较深入的人，都不可避免的会了解到那些相关的信息。

但是和自己的朋友比起来，白银诺艾尔确实没有了解这些的渠道。她平时最亲密的朋友不知火芙蕾雅是一个超级现充，两人在一起聊的都是些非常纯粹的女生话题，出现得最频繁的主题是社交相关。

NICO、偶像、ACG，这些虽然有接触过，但并不深入。

所以白银诺艾尔突然就发现自己跟不上话题了。

怎么回事？这种只有我不行的......不对！

说到底！为什么自己的朋友和看上去很现充的雨宫莲，会知道这种超级偏门的话题啊！这很奇怪吧！

白银诺艾尔决定，等到今天回家，一定要用网络好好恶补一下相关知识。

事实上如果不是现在有雨宫莲在旁边，她甚至想当场拿出手机开始查资料。

这种在话题当中只有自己说不上话的感觉太糟糕了。

朋友聚会抱着手机点点点多少有点不合适，如果换成上面提到的班内种姓制度女生聚会，估计会被当成很嚣张而被欺负。但幸运的是今天聚在这里的女孩们彼此之间关系都很好所以不在乎这个。

可旁边有男生就另当别论了。即是白银诺艾尔如今和雨宫莲关系也算不错了，女生在男生面前对自身形象的关注依然会不由自主地拔高三个层级。在日本的话，高五级！

“雨宫桑，机会难得，你觉得我们的芽衣酱怎么样呢？这可是即将出道的现役偶像哦！而且芽衣酱那么漂亮对吧？！有没有想要推她呢？现在单推的话就是元老了哦。”宝钟玛琳抱着花川芽衣一边蹭一边炫耀，像是老母亲在展示令自己自豪的孩子。

“玛琳你不要对刚认识的人说这种让人难为情的话啦！”花川芽衣害羞地反抗起来。

“嘛！虽然我承认花川同学很漂亮，但很可惜我已经有推了。”雨宫莲露出营业式的笑容说道。

“诶？真的假的？！”对于这个回应，宝钟玛琳十分意外。

旁边的润羽露西娅和白银诺艾尔看起来也很惊讶，因为她们都觉得雨宫莲不像是那种会推偶像的类型。

“既然这样说了，那么雨宫桑想必也能理解我此刻的好奇心吧？雨宫桑推的是哪个孩子啊？”宝钟玛琳好奇地问道。

“喏，是这个孩子。”雨宫莲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睡迷糊状态下的白的照片。

“卡哇伊！！！”宝钟玛琳突然振奋。“这个白色的小小只是怎么回事？好可爱！”

其他女孩子也好奇的看过来，然后纷纷沦陷于白的魅力。

“这个孩子也是偶像吗？是哪家公司的？请务必告诉我！”宝钟玛琳一副找到了新的单推的模样。

“玛琳你叛变得也太快了。”润羽露西娅对宝钟玛琳的花心习以为常。

“呜~~~看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当然会忍不住啦！不过我依然是单推芽衣酱的哦，芽衣酱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这是我妹妹，出道预备役，也就是说，暂时还不是偶像。”雨宫莲淡然地收回手机，笑着说道。

“可恶！完全是在炫耀。”宝钟玛琳咬牙切齿。“雨宫桑原来是妹控啊！”

“诶？雨宫桑居然是妹控吗？”润羽露西娅惊奇地看过来。

她是有哥哥的人，而且和一些随着年龄增长逐渐疏离的兄妹不同，她和自家哥哥的关系一直很好。

所以对疼爱妹妹这样的特点感到很亲切。

这么一想，润羽露西娅突然联想到冈崎汐好像也很喜欢雨宫莲的样子。

初印象还以为是那种阳光带点轻佻的池面，结果原来是哥哥属性的男生吗？

如果空白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大概会一脸纠结地吐槽她——这哪里是哥哥，分明就是老妈。

“用妹妹来回避问题可是无法让人信服的哦，雨宫桑。”

喜欢可爱的东西，习惯性发情，并且刚刚被雨宫莲晒了一脸的老阿姨宝钟玛琳小姐，自然不会对雨宫莲的暴晒行为无动于衷，说话间又把话题绕到了针对雨宫莲的方向。

“嘛......”雨宫莲有些无奈。

他确实不是会推偶像的类型，倒不如说他对偶像这个职业本身就喜欢不起来。

一个超级内卷，把女孩子16－23岁这段最美好的年龄作为商品，位于日本娱乐界金字塔下层，只有极少数能够成功转型，又有少数能够在毕业后在相关行业作为工作人员继续工作，大部分人年龄大了之后都是找个人嫁了当全职太太。

可偏偏就是这种东西，寄托了许多日本女孩的梦想。

有时候雨宫莲的思维直男得令人发指，他真的对这个日本娱乐界特色生态里诞生的职业喜欢不起来。

花川芽衣确实很漂亮，甚至可以说颜值在如今偶像扎堆的市面上也可以称得上【上等】。

不过因为认识的时间有限，雨宫莲并不知道对方的能力和素质如何。

如果是有能力的人，那么雨宫莲会觉得她当偶像是一种浪费；如果是没有能力的人......难道雨宫莲会推一个靠脸吃饭的女生？

当然，如果雨宫莲能够知道，这位花川芽衣小姐，将在四年后以浅仓唯的名字出演假面骑士，那说不定他真的会推她。

超级喜欢英雄的幕后黑手型怪盗先生，就是这么实在。

上面说过了，靠人设、唱跳、粉丝的养成成就感吃饭的偶像，想要转型是非常困难的。偶像是一种精心包装的商品，这个行业里少有传唱不衰的歌，少有令人难忘的舞。比起歌手、舞者和演员，她们几乎不产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大部分都会在时间的冲刷下被人遗忘。

收入方面抛开不论，偶像的社会地位，就是比职业演员要低。日本的阶级分化虽然恶臭，但仅在这个方面，雨宫莲觉得比国内那种劣币驱逐良币流量当道的形式要好得多。

同时也正因为日本对阶层之间分得很开，所以要实现偶像到演员的跨越同样十分困难。

出演假面骑士是一个机会，能够拿到这个机会是花川芽衣的能力，如果能够借助这个机会成功转型，那就意味着她满足雨宫莲【当偶像是种浪费】的评价。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太早，花川芽衣目前只是个刚刚加入秋元康旗下，还没正式出道的小透明。她还需要在偶像团体里摸爬滚打两年，然后在19年因为身体原因毕业。最后在21年以浅仓唯的名字复出。

“妹妹不行的话，那......我推初音未来。”雨宫莲如此应付着宝钟玛琳的针对。

“雨宫桑，在这种话题中用万金油的回答应付女孩子可是会降分的哦~”宝钟玛琳不满地说道。

谁不喜欢初音未来啊？这个答案说了跟没说一样。

宝钟玛琳不知道的是，降分这种事情，雨宫莲求之不得。

不过可惜的是所谓的降分也只不过是宝钟玛琳嘴里的抱怨和玩笑，雨宫莲在女生那边的分数没那么容易降下来的。

“那我推巡音流歌。”雨宫莲顺从的改口。

“被说了之后才改口听起来很敷衍的样子。”宝钟玛琳点评道。

没有敷衍，是认真的。

对于确定了关系的女孩子，雨宫莲就不会掩饰自己的好感了。

有漂亮姑娘陪着打趣聊天，雨宫莲在勒布朗的工作时间似乎流逝得比平时快了一些。

“话说，诺艾尔你最近头发好像变长了，是在蓄头发吗？”花川芽衣伸手摸着白银诺艾尔的一缕银发问道。

“诶？能看出来吗？”白银诺艾尔有些惊讶又有些不好意思。“最近确实想留长发试试看。”

“但是果然很困难呢！”白银诺艾尔有些泄气地总结。

“嗯嗯，剪短的时候不觉得，但是想重新留长就很困难呢！”同样是短发的润羽露西娅点点头，感同身受。

“是这样吗？”一直都受到长发保养问题苦恼却从来没想过剪短的宝钟玛琳不是很能理解短发留长的烦恼。

“因为每次头发长到这种不上不下的程度的时候，发尖就难免会碰到肩膀之类的地方，然后就会发卷，总是让人觉得难以忍受，就又想把它剪短。”白银诺艾尔诉说着自己留长发的心路历程。

对于注重形象的女孩子来说，头发长度不上不下还会发卷的日子，根本就不敢走出去见人。恨不得找个地方闭关几个月，等头发重新长好再出来。

可偏偏白银诺艾尔又是需要每日出勤的学生党一枚，这就是阻碍大多数女孩子留长发的主要原因了。

如果可以不见人，那么留长发的过程会轻松很多。

“那确实是很难受的事情呢！”宝钟玛琳点点头表示理解。“话说为什么诺艾尔突然想留长发呢？”

“别说了，我已经想打退堂鼓了。”白银诺艾尔耸拉着头，一脸丧气。

“如果没有足够的动力，留长发确实很难成功呢！”花川芽衣也表示理解。

“动力啊......”宝钟玛琳如同名侦探一般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雨宫桑，雨宫桑！”宝钟玛琳突然对着回到吧台内的雨宫莲呼叫起来。“有个问题想问你。”

“雨宫桑比较喜欢长发的女生还是短发的女生呢？”宝钟玛琳带着一丝恶作剧的心思问道。

“诶？”突然被问到的雨宫莲愣了一下。

然后他的脑中下意识地回忆起一大堆长发短发的女孩子。

短发的新岛真，长发的高卷杏，黑长直的东乡一二三，短卷发的奥村春，双马尾能垂到大腿的初音未来......

等等等等，百花齐放。

这是什么送命题？

雨宫莲思索再三，最终选择了慎重地回答。

“嗯......我对长短发没什么挑剔的想法，都喜欢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佐仓惣志郎超好运

“哟！今天还顺利吗？”下午，惣志郎回到店里，对雨宫莲打招呼。

“和往常一样。”雨宫莲解开围裙放好。

“客人多吗？”

“嗯......来了很多没见过的女生。”雨宫莲如实说道。“感觉这样下去，店里备着的食材说不定会不够。”

“哼！”惣志郎不予评论地哼了一声。

“喂喂，有几次你不在店里的时候，店里来了几个JK，然后只看到老板没看到你，很不给面子的走掉了。”摩尔加纳仗着惣志郎听不懂他说话，在旁边光明正大地提醒道。

所以老板选择把气撒到自己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