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二三二
PS：我最喜欢的道中曲之一
第483节 第四百五十章 真正的问题儿童
“有件事你一直以来都想错了，真正需要开导的人并不是王立，而是我们的班主任，其实从今天中午开始，班主任就变得很奇怪。”任白溪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刚才只是在说，一旦放弃掉过去就会被人遗忘，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回忆，也找不到故乡。”凌美玲不理解，“为什么会突然变到班主任身上。”
面对任白溪突如其来的说法改变，不光是凌美玲，就连爱巢住户也都是认为这件事情太过不可思议。
之前可是身为班主任的黄元想要好好教育王立，希望他可以改变那看起来有些中二的想法，毕竟一个人再怎么样，也很难和生养的土地完全脱离关系，而且又为什么要脱离关系不可.......
任白溪开始说道：“你自己也明白的，你一直都在说着要找个怀念的地方，留恋的地方，但我现在就只问你一个问题，只有这一个问题。”
“嗯。”凌美玲点头。
“是在你毕业之后，也就是高考结束之后，每个人都放假回到家里，你也不例外，那么你有试着联系过班主任？试着联系过其他的老师吗？”任白溪问道。
只是一个问题，就让凌美玲犯了难，她和整个高中的人都有着身份差距，断然是不可能保持联系，凌美玲干脆问道：“为什么一定要联系?都已经毕业了，你说的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符合逻辑，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回答。”
“你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也没什么关系，答案其实早就已经出现在你的心中，这个问题不光是问你，其实也都是在问每一个人，在大家都毕业的时候，会有多少个人依然和从前的老师保持联系，有的人甚至和同学之间的联系都没有，连自己从前的学校都想不起来。”任白溪说道。
“我也不例外，我也没有去想过自己在学校里的过去，也没有什么想和班主任说的。”任白溪继续道，“只是这些对于学生来说，一直都不什么问题，对学生而言，学校只不过是人生的一个环节，但是对班主任这一个已经在学校扎根立足的老师来说，学校的生活不过是重复的人生，他总是可以在他短暂的人生中，反复见到新的学生到来，然后在一年年的时光中，看到又换了一批新的人。”
“作为老师在学校时，就和我们这些学生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当然，这样的区别并非是恶性的，可也不算是太好，你是我们班里最闲的人之一，你可以看到的，班主任是真正牵挂于我们，很难以割舍情分的人。”任白溪说道。
“你可以看到的，随着时间推移，班主任变得越来越奇怪，明明在高考的时候，班主任有时会和我们说着他自己也很紧张的事，可是在那个时候，我们看出来班主任很开心，然而等到我们高考结束，班主任虽然短暂高兴了一下，但更多的是因为我们的估分。”
“稍微低落一会儿，不行吗？”凌美玲问道。
“对别人来说可以在任何时候低落，但对我们班主任这样的人来说，这很奇怪，就连到今天才回来的王立，都可以一眼看出班主任的烦恼，虽然这和班主任从来都不会过多掩饰情感有关，但表现得真的很明显。”任白溪说道。
“真正的烦恼是和过去对比产生的，班主任是一个迟钝又有些天真的家伙。”王立说道。
“没错。”任白溪说道，“班主任一直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所以才会舍不得离开我们这些学生，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学生来说，班主任其实是根本不必要的，就算中途更换一个班主任也没有什么特别关系，因为成绩的根本，还是把握在我们学生自己手中，只要是愿意学习的人，总归是可以找到方法学习，而不愿意学习的人，无论你怎么鞭策，如果没有一个足够改变思想的契机，不愿意学习的人依然不愿改变自身。”
“所以在王立和班主任之间，其实谁的问题更大已经很明显，离别很正常，割舍和源海和高中的关系，不代表永远不会回到源海。”任白溪说道，“反倒是班主任，或许在他看到自己第一次教导的学生离开自己时，他就已经有了烦恼，只不过那时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并没有一上来就可以直接做到班主任的魄力和资本，可时间推移，人在不断成长。”
“就算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也已经变成我们班主任，是学校尖子班的班主任，这和班主任的努力和热爱是分不开的，你是真的可以看到，班主任是真的舍不得我们，舍不得，可是却依旧要分离。”
“分别这件事一直都存在，一直都在发生，但从前的班主任一直都感觉不到，就和王立说差不多，班主任是感觉不到他心底真正的烦恼，因为他很天真，他很愚昧，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烦恼是什么，他总是习惯性以为，在即将高考时的烦恼，只是因为担心着学生的成绩，担心学生的未来，所以才会紧张，所以才会低落。”
“就连班主任自己都不知道，班主任他真正在乎的其实是和学生三年的联系，毕业的人大多数学生，在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也许平常的老师并不在乎，已经学会放开，但是班主任，他只是因为太过迟钝，不知道自己的烦恼是什么，所以才会低落，一直到新的学生到来，他才会恢复。”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凌美玲说道。
“那只是以前。”任白溪郑重道，“从前的班主任是迟钝天真的家伙，所以才会连自己的烦恼是什么都不知道，但王立的回归，却已经让他意识到烦恼的真相。”
“学校要求班主任同王立说着，让王立回来演讲，时间恰好还是在高考结束，要知道高考结束的学生，很少会去探望和班主任联系，因为在高考结束之后迎接的便是大学，是新的同学，新的老师，新的生活......毕业的学生没有空闲的时间，没有空闲的心情，每个人都在为了高三的解放，而去报复性地利用假期........”
“可是这件事和王立有什么关系？他的回归改变了什么......”凌美玲问道。
任白溪看着对方明知故问的模样，笑了，“其实你的心底一直都有真正的答案，但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说出来，那么我就告诉你，迟钝的班主任一直以为和学生断绝的联系，只是因为毕业的学生太过于忙碌，但因为王立今天回归的演讲，你可以看到今天的操场上坐满了人，不管是毕业的，还是准备入学的人，都回来了。”
“而班主任看到了，王立帮助他证明了，那些学生其实不是没有时间回来，只是因为不想回来而已，觉得这不重要，觉得这没什么意义.........或许这些事情对任何人来说都不重要，但谁让我们的班主任，他自己是一个特殊的人，就是在今天中午，他意识到，原来自己高中三年倾注，连王立回归的消息都比不过........”
听到任白溪说，此时凌美玲完全懵住了，“怎么会呢？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些事情想的这么悲观呢？如果真的没办法回来，那就没办法回来，也不一定真的要求毕业的学生都全部回来吧？有时候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人回来不就行了吗？”
“所以我才会说出刚才的话，毕竟有时候，你在乎的事情别人并不在乎，而你不在乎的事情，恰巧又是别人在乎的，人类就是这样充满了各种矛盾的生物，所以永远都不要指望着彼此之间真正相互理解。”王立说道。
任白溪则是补充，“现在的你不过是身处于学生的位置，去猜测班主任的想法，更不用说他还是一个天真而又盲目的家伙，在这件事情上，当你试图用你的看法去解读班主任的执念时，你发表的观点和言论，就已经是偏离了我们今天晚上讨论的话题，不管面对王立，还是面对班主任的问题.....你都是一如既往站在高处，”
看着面对沉默的三个学生，爱巢的住户心中有的只是惊讶，原本还以为刚才这些人是在做着王立的心理辅导工作，结果一转眼反而变成班主任的心理疏导，这到底是叫些什么呢？
刚才的聆听，不过是为了更好了解王立，想要知道王立平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之前的对话里，爱巢的住户大概知道，现实中的王立是一个孤儿，但他却有照顾他的房东，也就是江思武的母亲，但除此之外，爱巢的住户就什么都不知道。
连王立在学校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只知道王立是一个早熟的人，同学关系似乎很好，毕竟王立的班主任和同桌，始终都是在试图开导看似冷漠疏离的他........
可随着任白溪给出的结论，爱巢的五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先前得到的线索，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们依然只是对王立只有片面的理解.......
这个时候杨永忍不住了，上前说道：“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去说你们的班主任？他不是一个成年人？”
“你不懂。”任白溪说道。
“成年人有成年人自己的想法，你自己说的，你们班主任是一个有经验的教师，为什么在毕业季的时候，每一个学生都不在乎分别，但你们却要反过来开导你们的班主任？”杨永根本不理解，“而且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表现出是为了你们的班主任好，稍微说一下，以后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看望他，说说这样的话也不行吗？”
“为什么？”这时候任白溪和王立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反问道。
任白溪更是直接说道：“比起让我们关注班主任，许下承诺，不如让班主任直接习惯毕业季的分别，好好正视他从前没有注意到的‘真正的烦恼’，只有真正客服，这才是真正的成长。”
王立补充道：“新的学生总是会出现，在他注意到自己真实烦恼的那一刻，这件事就已经是注定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度过，他总是会遇见新的学生，但过去的学生却没办法做到无时无刻，随叫随到的陪伴，总有一天他会崩溃。”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的心这么脆弱？”杜薇起身问道。
.........
卧室里，黄元只是听到外面有些吵闹，他以为只不过是那些人继续的讨论，不过比起那样去想，还是先找找凌美玲要的校服外套好点。
“外套....外套......放在什么地方呢.......”
其实有时候连黄元自己都不清楚，他一个老师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家里面存放学生穿的校服，就算是校服的外套，黄元也很难穿进去，因为他选择的码数，是适合女生穿的。
每当有同事向自己询问时，黄元总是很难回答上来，也说不上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去收藏码数，毕竟国内的校服就是普通的校服，男女之间的区别只是码数，不存在裙子裤子的区别。
就黄元为了寻求自己收藏校服的契机，而陷入短暂的烦恼时，他看到床头柜上的照片，有位女孩子正对着镜头微笑.......
仅仅只是看到的刹那，黄元的思绪就已然回到从前，为什么自己会有收藏校服的习惯，还是他自己穿不下的女生的码数.......无非也都是从前的黄元，曾经遇到过一个人连校服的费用都支付不起的学生，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自己可是用省下的生活费来帮垫付....
后来，黄元还跟着女孩去了女孩生活的村子里，和女孩的家长说了很多，出来的路上，女孩感激的和黄元说了很多，并说起以后一定会报答，偿还黄元给她的帮助......
黄元想着女孩的脸，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感同身受的仿佛回到十几年前......
可，是从什么时候断绝的呢......是什么时候和她失去联系的呢......
.........
“所以说，你们这几个毕业生回来就回来，没必要强行要求我们也经常看望班主任，因为你们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多好的一个人，根本不知道他的问题有多严重。”任白溪忍不住起身和爱巢的住户争辩，这些家伙站的地方比凌美玲还要高，高高在上指着他们一定要好好照顾黄元，并且要求他们许下承诺，一定要保持联系。
王立无言看着眼前的争吵，任白溪一个人可以说是和五个爱巢的住户吵的激烈，而且还不落下风，这让凌美玲双眼都快飞出来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班长的话竟然这么多。
但她们两个人都不知道的是，爱巢的住户之所以要求任白溪和王立向黄元承诺，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关于任务，都已经在客厅里度过近乎两个小时的安全时间，他们自然是不希望发生任何变化，所以就算是让任白溪说谎，说出善意的谎言去安慰黄元的心灵也好，反正时间就限定在今晚。
不过显然的是，任白溪并没有明白这些人的真正意思，她是真的以为，也真的很讨厌这些站在高处上的人，去强迫她做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尤其还是关乎到黄元身上，毕竟今天晚上想要完全切割人不光是王立，任白溪也是如此。
大家都想要和过去告别，想要走向一个新的开始.....
但这直接让爱巢的住户陷入尴尬的境地中，他们知道自己要求的只是今天晚上大家精神的安稳，只要度过今天晚上，他们才懒得管这些人的师生关系，懒得去管黄元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下场，是崩溃，还是真的学会和学生分别，获得成长，这些他们真的都不在乎，他们只是想要完成今晚的任务。
“就不能说一下吗，就一会儿，今天晚上就好.....”眼看事情僵直不下，杜薇开口说道，谢寻拍了拍她的后背。
“今天晚上？为什么是今天晚上？”任白溪捕捉到谈话中不应出现的时间。
“没什么，我们只是希望你们不要让关心你们的老师伤心，所以才这么说。”杨永补救道。
“真奇怪，只是一个晚上的安慰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况且有王立在，说服班主任只是时间问题......”任白溪说道，一眼便发现王立身边的凌美玲表情僵硬，身体又在颤抖。
“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到底有什么......”任白溪很是不解地低语，肉眼可见任白溪的身体颤抖得越发频繁，房间内的寒意正在扩散。
突然，寒意达到顶峰，刹那的极度冰寒如同闪电劈开任白溪的思绪，她一把抓过凌美玲，喊道：“跑，快跑。”
任白溪抓着凌美玲的手腕，而凌美玲顺手抓住王立，越过玄关，直接跑出黄元的家。
“他们是在做什么？”还在等待任白溪回复的杨永很是不解的询问队友，只见到其余四个人摇头摆手，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但房间内的寒意，确实是在不断蔓延，比先前更加寒冷。
就在爱巢的住户左顾右盼，试图找出任白溪喊叫缘由时，黄元卧室的门推开一角，黄元反射着光的脑袋探出，对着客厅喊道：“凌美玲，外套我给你找到了，凌美玲....凌美玲......”
黄元不停喊着，好心的谢寻提醒，“凌美玲离开了。”
停留在门口的黄元停下叫喊，似乎是在想些什么，随即卧室的门被推开，黄元来到过道，确切地说，是黄元的头来到过道，他的脸依旧保持先前的模样和表情，带着些许的犹豫温和，但头部以下的脖子却在半空中延伸，顶着一颗反光的脑袋，像是可以不断拉长的黄蟒，朝着客厅中的五人扑来。
这下子，谢寻几个人终于找到任白溪为什么要拉着其他两个人离开的原因.....狭小的客厅中爆发出声声刺耳的尖叫.....
第484节 第四百五十一章 你知道为什么吗
在校园本该宁静的深夜中，突然多出了些许出人意料的噪音污染。
不过这些都不是王立三个人真正在乎的，在离开黄元家一段距离以后，凌美玲还是停了下来，毕竟先前被任白溪喊着又抓着手臂，她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也顺带抓住王立的衣服，三个人一起跑出来。
任白溪看着凌美玲，又看见凌美玲抓着王立的衣服，眼中闪过瞬间的不快，却还是说道：“感觉到了吗？感觉到那突如其来的寒冷了吧。”
面对任白溪仿佛就是在说着让人认同她的诳语，凌美玲一时之间有些惊愕，但随即也都还是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自己身后不远处依然在发光的建筑。
在整个学校都已经断电的时期，只有教师生活的地方还依然灯火通明，不过因为今天晚上并没有多少老师，就算还通电，也都会让显得整个街道看起来很冷清，只有黄元家里打开的门以及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在透出光亮。
面对王立此刻不解的眼神，任白溪解释，“寒冷这种东西，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还是班主任回来的时候出现的，从前我们一直都以为只是天气问题，但可以在炎热的夏季里感受冰冷的寒意，这对我们这些备考的学生来说很不错 ，但我们也很难理解为什么在夏天会有寒意。”
“从前我一直都不知道寒意是因为什么而存在，又是为什么发生，只知道寒意存在于我们身边，但是就在刚才，我想我已经明白寒意的源头.......你是在最近才回来的人，没有关注学校状况，如果今天中午你有真正去看，就会发现化学老师不在，他到现在都还在休养。”任白溪说道。
王立点头，表示明白任白溪的意思。
“寒意，其实代表着某种危险的信号，但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我一点都不知道，唯一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越靠近班主任，就越是可以感觉到寒意，尤其是在今天，就算是在中午太阳当空照的时候，依然可以感觉到清晰的寒意，而在刚才的客厅里面，可以感受到寒冷越发清晰，所以当那一刻寒意如同闪电一样侵袭到每个人的神经时，就必须要跑。”任白溪解释道。
“可是为什么要跑？就算是一般人也只是知道寒冷，班长你为什么突然抓着我们跑，而且今天晚上，你还穿上黑色的外套，是因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寒冷会突然扩散吗？”凌美玲问道。
这个问题一下把任白溪问到，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解释.....
不过很快之前被吓得发出尖叫的几个人已经是慌不择路从大门中跑出来，王立和凌美玲可以看到的，最先从房间里跑出来的是两个成年男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并肩跑出来，看也不看周围的环境，消失在黑暗中。
一直等到两个男人离开之后的一会儿，另外剩下的三个人才爆发出声声尖叫和呐喊跑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那到底是什么？”谢寻第一时间注意到王立三人，来到任白溪的身边，抓住了她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班主任没有和你们一起出来？”凌美玲问道。
“这件事情还是先问问你这个同学吧，刚才第一个喊跑的人是她，她或许知道些什么。”杨永说道，“比如，为什么你们的班主任会突然之间变成一个长脖子的怪物，这件事。”
逃出的三人把在客厅看到的景象说给王立，直接让并没有真正见识过什么大场面的凌美玲浑身僵硬，“也就是说，如果刚才班长不带着我们跑出来，那么我就会被班主任叫到房间里？”
“从逻辑上来说，是这样没错。”任白溪说道。
得知真相的众人看着黄元的家门口，就在爱巢的三人复述刚才经历的时间中，黄元的脑袋出现在门口，看起来他的脖子已经是绕过整个客厅，顶着脑袋来到房间唯一的出口，慢慢延伸出来........
黄元的脖子在无限延长，就在生活用楼门口下的路灯左顾右看，试图寻找些什么。
而此刻身处于黑暗中的王立几个人，没有特别挑选掩体站着，黄元伸出门口的脑袋就这样看到他们，反光的脑袋加速飞了出来。
这时候凌美玲真的可以确定，谢寻几个人并没有欺骗他们，在黄元脑袋的下方连接着长长的脖子，仿佛是一个橡胶人一般伸出脖子试图寻找到她们的位置。
“快点，快点走。”任白溪说道，抓着凌美玲的手继续带路。
这种时候凌美玲已经说不上来任何话语，只是呆呆被任白溪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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