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达线人
“你知道,有多少的感染者,为的争取进去南城区,想尽各种方法争的头破血流吗?”
紧随其来未等煌回复询问这一道问题,令耳闻到的煌立即扭过头惊讶的看向尼古拉。
"什么意思?"煌柳眉紧皱急忙的问道,想要搞懂尼古拉的这句提问,既对尼古拉的发言不解,又莫名的有点不安。
“字面意思,你刚才所看到的排队的人群,其实有十分之九以上的人恐怕都没资格踏入关卡的内部,他们大多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要看自己能不能幸运的被选中。”然后,尼古拉轻语的给煌进行解释,抬眸对视住煌闪动的眼瞳,神色平静。
“而若是不被选中,煌,你觉得这其中的十分之九的人,他们会不会闹事,你应该懂得他们会做些什么,就像很多地方的感染者所做的一样。”
单单的一言即使煌愣在原地,就连走动的脚步都停止下来,呆愣的看着尼古拉不知所措,理所当然领悟得出尼古拉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在泰拉世界中,感染者的暴动,其实是很常见的一种现象。
何为的常见,正是在泰拉世界许多的地方,感染者为的争取权利,很多时候都会采取游行的方式,而在各种负面的情绪引导下,所谓的游行大多都变成暴力的行动,烧、抢、掠,各种极端的行为层出不穷,伤害许多无辜的人,同让更多的人对感染者越加的歧视不已。
身为一名感染者,还游历许多地方的罗德岛精英级别的干员,煌自然知情着这一点,甚至罗德岛里都有在感染者暴力行动中的受害者,例如和她关系还不错的柏喙,就是在一次游行中被人投资一块原石成为感染者,到当今都难以释怀。
“那为什么…他们不能全部进来,南城区不是专门为感染者所提供的容生之所吗?那既然这样,他们不都有权利进来吗?”
只是正因对感染者向来的暴动非常知情,在和尼古拉互相对视一段时间后,煌的脸色闪过一丝黯然侧过头轻泯住下唇,所吐露出的言语一下轻声许多,声音柔弱无力。
“很简单,南城区无法容纳太多的感染者,这一点上和你们罗德岛同理,当所承受的人数超出资源容纳的极限时,那再添加更多的人只会适得其反。”
尼古拉平声的回道,在煌止步的前提下主动拉着少女一步一步缓缓走着,拉着煌玉手的力度隐约间更紧一点,将煌柔软的手心紧紧包裹在自己的掌中。
“南城区是在建立,可它的占地面积还是和以前一样,再怎么规划都不可能多出一分地,这个城区,初衷是为感染者建立的没错,但这其中也有着一定数量的非感染者,外来的人口一直在增加,本地的人口也没有流失多少,久而久之就需要克制,不能一味接受所有的人流。”
末尾细声的喃喃道,尼古拉为煌对乌萨斯感染者改革的现状进行详细的说明。
“目前乌萨斯的感染者城区改革是在进行,然而起步太晚,现今像南城区这样感染者集聚地的现状,正是太多感染者想要进来,有的城市关卡一天竟有几千的人在排队,偷渡、强闯、挖地道等各种的方法层出不穷,也给当地居民造成许多的麻烦,城区之间矛盾一直在增加。”
“最主要的是,煌,不是很多的乌萨斯人都能接受感染者,大多数人都恨不得感染者改革能被废除,朝堂内也有很多的人在反对,那些还在执勤的武警,他们其实也是迫于命令才会站岗,只是他们不会为主观的情绪所干扰到自己的职责,所以我才不希望你对他们产生偏见。”
而听尼古拉说到这里时,煌的心灵瞬时被尼古拉的这句话给震撼,瞪大着眼睛许久未发一言,没料到会从一堂堂的皇帝中听到此话。
那尼古拉口中道出的‘废除’一词,在煌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为什么希望废除,感染者没有碍着他们吧,就那么想要感染者过的穷的吃不饱饭吗?”然后,神情暴躁的质问着,煌清澈的蓝眸炯炯有神直视住尼古拉的双眼,语气间混杂着些许焦急的心绪,某种方面还真怕感染者改革被废除。
“感染者,真的就是想给一容身之所啊,为什么他们非要逼得感染者走投无路才行,感染者有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错事吗?”
不是为的自己,是为的乌萨斯感染者着想,作为感染者中的一员,煌认识得到尼古拉改革的政策是在为感染者亲力亲为,若改革被废除,所有的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很多乌萨斯的感染者会再无出头之日,到时又不知饿死多少的人,不知多少的感染者将流离失所。
这,就是杀人!
没把感染者的命当命,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口不遮掩!
煌的另一只手,顷刻之间紧攥在一团,条条凌厉的青筋外露,象征着少女现今的心情是多么的愤怒。
“政治正确。”
随之,尼古拉简洁的给出答案,声音平静自然,除去平淡以外听不出半分多余的情感。
“想必你也能发觉,煌,在很多地方,不是没有政客提出过为感染者谋求福利的政策,但都总受到整个社会的批评,太多的人对感染者畏惧,基本上没有一家媒体会为感染者说话,报纸上的头条天天全是感染者的暴乱,谁为感染者说话,谁就像是犯的罪孽一样。”
犹若在述说着一件平常的事情,而每一道话都在刺激着煌的心头,小巧的银牙紧咬,少女气愤的情绪一下上涌起来,却更多的是一种无力,被残酷现实所击败的辛酸的无力。
“这里面确实有利益纠葛,不过感染者是处于绝对的弱势群体,上层社会的不作为自会影响到下层人民的判断,再加上部分感染者极端的暴动,舆论就自会给感染者定义,每一个感染者都是罪恶的化身,他们的原石会带来灾厄和传染,会将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卷入灾难之中。”
那正是煌明白,尼古拉说的都是对的,在起初,感染者的待遇并没有方前这么低,可原石病的危害让所有人的都对感染者恐惧不已,上层人士没有作为,各大的媒体又大肆的传播,久而久之,感染者理所当然的遭到歧视,歧视之后压迫,逐渐的不把感染者当人看。
即便着感染者大多都是善良的人,但最后都被所谓的代表,在一群少数人的暴力下被贴上‘标签’,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许多善意的感染者也在这一过程中心里发生扭曲,转而报复起厌恶自己的社会,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的矛盾日益积累,形成一难以改变的恶性的死循环。
是的,她不是笨蛋,这些她都懂,一直以来全都懂。
“那为什么这会被称作为‘正确’?就算再怎样,要生命活在痛苦中也是错的吧,他们就没有这份自觉吗,感染者到底对他们做过什么,他们一定要把感染者逼到绝路?”
仅是自我的思考之下,煌还是不懂尼古拉‘正确’的意思,眨动着眼睛茫然的问道,想听听尼古拉的讲解。
“嗯,该怎么跟你说呢…”尼古拉单手拖着下巴沉思一声,脑中琢磨起合适的说辞给煌讲。
“那我就打个比方吧,煌…”
继而,尼古拉低语道,声调的沉重说出自己的回答。
“当一万个人里面,9998个人都说一个人是败类的时候,煌,你作为这9999人的另外一人会怎么想呢?”
单单的一言就使煌傻眼在当场,此时此刻,煌终于弄懂尼古拉要表达的意思,弄懂尼古拉想说明什么。
“或者我再反向的问一下,当9998个人说一个人是败类的时候,煌,你作为这9999人的另外一人,你会反驳那9998个人的意见吗?就为的那独立的个人?”
没错,尼古拉的正确,所表述的不是道义上的正确,是集体的正确,当一个集体都认为那是错的时候,那就是错的,是百口莫辩都难以改变的事实,谁敢反对,那谁即是错误,因为他要推翻9998个人的观念,而那9998个人必会做出反击,将那独立个体的思想抹杀于摇篮之中。
再联想一下,泰拉世界的现状不正是这样吗?感染者是被歧视的一位,另一个人就是那想为感染者做事的人,但力量的单薄注定是徒劳无获,这个泰拉世界真正具有权势的人都在为自己考虑,坚持着共识维护着自身的利益,无视着感染者的处境,还把感染者当做工具在使用。
不对,还有一个真正具有权势的人,没有那么做。
有一个帝国的皇帝,没有这么去做。
是这泰拉世界唯一的一个还在坚持为感染者谋求福利的皇帝。
紧接着,想到什么,煌回过神收拢自己的瞳眸,恰巧,尼古拉也在向着煌看,或者说是至始至终都在看着煌,没有一刻偏离自己的目光,待少女昂首时扬起嘴角悠悠的笑道,黑曜石一般的瞳仁泛滥着柔柔的光芒,饱含着对少女的关怀之意。
“知道我有多不容易了吧,以后还舍得凶我吗,我真是可怜啊,一直在为感染者尽心尽力,还一直被一个感染者凶巴巴的对待,这世间上怎么有我这惨的人啊,善心没善报~”
这一刻,一抹鲜艳的红晕在煌的双颊上扩散开来,一股异样的情感猝然冲击起煌的心绪,不知怎的让煌的胸口有点发闷。
“那,那怎么是凶你啊!我,我一直没凶你吧,还给你牵手,哪里对你凶巴巴呢!?”
之后,满面通红的娇嗔道,煌宛若着力避尼古拉的视线一般瞥开头,和尼古拉相握的手指张动几下,轻挠几下尼古拉的手掌,饶是玲珑的耳垂都染上樱红的色彩。
“哦?给我牵手就不算对我凶呢?这可真的是廉价啊,是个其他的女孩子都会对我以身相许了吧,我可没对你提出这过分的要求。”
殊不知让看在眼里的尼古拉更感到有趣起来,微眯起眼睛打趣的笑道,目击着煌害羞的反应很是爽快,是男人天生下来的秉性,对关系越熟的少女越想欺负。
“那你想怎样,给你牵手还不行吗?先说明,我不是一随便的女人,你想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可不会答应。”
煌没好气的瞪视一眼尼古拉噘嘴道,嘴上说的不愿,其实倒同意给尼古拉特别的待遇,从刚才尼古拉的点醒中察觉到其不容易,为的感染者受到多少的质疑。
是啊,就为1个人,为的少数的感染者,就以一人之力打破其他9998名人的共识,换做是谁,又能轻易的做到呢?
这个泰拉,到处都弥漫着对感染者的恶意,哪里都令她不快。
然而不知为什么,在和尼古拉的接触中,煌发现她的不快竟一扫而空,仿佛着只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用享受着现在就行。
这在煌的印象里,是只有在和阿米娅时才有的经历,被阿米娅天然的笑容所感染。
可在异性中,煌不得不承认尼古拉是第一人,第一个让她什么都不用忧虑的人。
明明,是一个乌萨斯皇帝。
明明,她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心情才对。
一道怪异的色泽,悄然在少女的眼底里一闪而过。
“嗯,那亲我一口怎么样,亲我一口的话,指不定我就会不觉得你凶喔~”
随后,尼古拉的这一道要求,更让煌的心脏扑通扑通加速跳个不停起来,脸上的红晕显得更加艳丽,秀美的脸儿红得像熟透的山柿子般低下头。
“而且,我回去以后,还会更为感染者…”
最终就在尼古拉沉浸于挑弄的时候,松开和尼古拉相握的小手,煌蓦然的往尼古拉凑得过去。
一双柔嫩的红唇,一瞬之间堵住尼古拉的嘴唇,将尼古拉本想说的话全部卡在眼里,睁大瞳仁中印现的是闭着眼睛凑来的少女美貌面目,闭月羞花般的引诱着尼古拉敏感的内心。
纤纤的手臂环绕着尼古拉的脖颈将其和自己零距离的接触,煌的脸颊当前娇艳无比,亲密的肢体接触竟看起来有点娴熟,甚至还能说有一丝的习惯,薄嫩的唇瓣微微泯着,之后缓缓的松开,传递着那独有的柔软,还有少女本身扑朔迷离的香气。
于是,没过多久,煌松开对尼古拉的拥抱,轻轻的推搡下尼古拉的胸膛,将愣住的尼古拉推开一段的距离,小脸的红润不减,少的一分羞意,多的一分柔情。
这,是煌对尼古拉的回报,感觉到尼古拉的不容易,想要尼古拉开心一下单纯的做法。
但不知为何,灵韵的蓝眸闪烁着莫名的情谊和尼古拉深邃的瞳仁相望着,煌并没有说出这道吻真正的用意,徐徐的微风飘动吹打着两人的头发,两者之间的气氛一阵的死寂,半晌没有一人做声,仅仅是矗立在原地彼此互看着,除此以外再无其他的动作。
张动着嘴唇,在短暂发愣之余,尼古拉想率先和煌说些话,能说什么就说什么,总之想要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抱歉,后面的情景,我想要自己看…”
而翕动着朱唇,还未等尼古拉发言,煌出声打断尼古拉的言辞,纤细的眼帘低垂呈现出复杂的面容,少女侧过身不再选择和尼古拉注视。
“你今天…就送到这里吧,谢谢你一直对我包容,也谢谢你为感染者所做的一切。”
进而急速的往着南城区的方向跑去,煌奔跑的步履急速而又仓促,飘柔的蓝发被风儿吹散如同着飘舞的蝴蝶往四处散开,匆匆离去的背影看上去那么的美丽,但充斥着一股难以描述的落寞。
犹如着是在逃避着什么,逃避着什么不想面对的东西。
“真的谢谢你,再见。”
最后声若细丝的倾吐出这般的细语,煌对尼古拉进行告别,留下尼古拉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目睹着煌远去的背影没有做声,伸出着手掌想要叫住煌,可顾忌着什么又垂下手臂,放任煌的离开。
一粒清水,一下滴答在尼古拉的脸庞上,传达着丝丝冰冷的触感。
随即,下意识的抬头,尼古拉所看到的是不知不觉被阴云覆盖的天空,豆大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珍珠慢慢地落下,滴落在大地上绽开多多的水花,天地间像是挂着无比宽大的珠帘,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见。
蒙蔽尼古拉的心情,也蒙蔽那已离开的少女的感情。
天,恰不逢时的下雨了。
……
第176节 一百二十七章:晚上小故事
夜晚,莫斯科城圣彼得堡内,由白玉打造的华丽吊灯散发着耀眼的灯光照耀着整个房间,现在的尼古拉罕见趴在桌上什么都没干,眼神空洞的盯着地面独自的发呆中。
“哎…我以后还是少开点玩笑,节制一点,省得以后再出什么意外。”
房间是闷闭型的空间,就连一所谓的通风窗户都没有,隐隐间有点闷热,一般皇帝所待的房间都是这样,为的安全起见不会设置什么有缺口的设施,烦躁的抓着头发,尼古拉郁闷的拎的拎衣领叹息一声道,理所当然还在念念不忘着和煌接吻的事实,耿耿于怀着煌吻他的动作。
“不然真要多个什么情债,我要怎么跟初雪交代啊。”
毕竟这一回不是他主动地亲吻煌,而是煌主动亲他,即便是玩笑话,尼古拉还是无法忘记煌吻别他离走时复杂的表情,就跟动心的少女一样对他表达情意,但又由于什么原因选择逃避。
所以要以后要不要把煌收入后宫,这是尼古拉面临的难题,初雪给他的界限是五个,指头数数,初雪、凛冬、煌已三人,还剩两人没有确认,假若煌真喜欢他,尼古拉表示位置还真够,两人中算上凯尔希还剩一个,他还不知要娶谁。
只是真正让尼古拉踌躇的,是当煌这种属于‘明日方舟’的他喜欢的少女告白时,他又该怎样的回复,对此,尼古拉真的没有一头绪,踌躇不决。
因为总不能告白一个接受一个,他接受凛冬,尼古拉深知真正重要的因素是凛冬小大林的身份,身为一名皇帝肯定不能落下,明日方舟那么多他喜欢的干员,安赛尔、凯尔希等,他真要全部泡上,一天一炮都临幸不完,熊根都得累断。
爱情,不是什么廉价的东西,尼古拉清楚着这一道理,跟初雪不同,他和煌没有经历太多,谈不成什么彼此深爱着对方,若是这都能归功于爱情的影响,那就是对至高无上的爱情深刻的轻视,没有之一。
他,可以接受煌。
但不知煌能不能接受他。
就当尼古拉正在遐想非非时,一名青年打开尼古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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