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达线人
最终,皙白的面容泛滥出羞怒的殷红,又深知自己因罗德岛不能对尼古拉动手,轻耸着俏鼻,煌灵韵的蓝眸直接流露的几道丝丝晶莹的泪花,顺着煌双颊的两侧徐徐的滑落着留下湿润的痕迹,看起来楚楚可怜。
是少女委屈的眼泪,本是抱着献身,还会被尼古拉玩坏的决心半夜来到这里,结果就是尼古拉的一句玩笑告终,上半身还被尼古拉接近看个精光,怎能不羞愤。
就感觉自己的身心都被尼古拉玩弄一样,尼古拉还说是她自愿的那种,夺走她的初吻,还看到她的上身。
“哎?别哭啊,这是朕的错,朕承认行吧,你要什么礼物朕给你准备行不行。”
以至于看在眼里的尼古拉赶紧的安慰道,他脸皮是厚,但把一个少女搞哭还是有点难为情。
遗憾的是煌没有理睬,侧开头去懒得多看尼古拉一眼,有形的双唇紧紧泯和在一起一副被尼古拉给玷污的憋屈巴巴的模样,想死的心都有,要是尼古拉想就地上她,她宁可咬舌自尽也不要尼古拉得逞。
虽然由于着误会的突然,尼古拉和煌都没察觉到的是,他们保持的至始至终还是男上女下的姿态,和一刚新入洞房想干正事的男女毫无区别,身体仍然几乎是亲密的紧贴到一块,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躯的一部分,也闻得到彼此散发出来的体香。
随即,就自尼古拉还想说些什么时,门外蓦然响起的一道女性的声音令尼古拉和煌都微微一愣。
“孩儿,你睡了没啊?”
正是当今太后,叶丝尼娜的声音。
……
第28节 二十六章:病在人心
听到门外叶丝尼娜的声音时,尼古拉和煌的内心都是愣然的,前者是因担忧着叶丝尼娜看到目前的画面十足的恐慌,后者则是通过那‘孩儿’两字猜到叶丝尼娜的身份有点震惊,两者的心态各不一样。
“是太后啊,但今日已早,孩儿正欲睡觉,有什么事请在外面说吧,孩儿会听。”
随即,一边急忙的跟叶丝尼娜解释道,尼古拉一边抬起右手摁住煌的双唇同时竖起左手的拇指放在嘴前做出一道‘嘘’的手势,不断的挤眼向煌使着眼色,示意着煌千万不要讲话,宽阔的掌心隐约间感受到一股轻柔的触感,想必正是煌的唇瓣,犹若清水雕琢的一般柔软细腻。
“……”
柳眉微微的皱起一定的幅度,被尼古拉这么突然的一堵住嘴唇,煌只感觉嘴巴就像是被什么又粗又壮的东西塞进去一样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但奈何也意识到情况的不对劲立即轻点下头,暂时先等待着门外的叶丝尼娜离开再说。
“你只是刚睡吗?那本宫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想跟你见面聊。”
可叶丝尼娜压根不按套路出牌,一听到尼古拉才准备睡,叶丝尼娜似是有什么急事说着就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显而易见是想跟尼古拉面对面谈。
那伴随着门把手‘叮当’被扭转的声音,在尼古拉的耳中仿佛死亡的信号嗡嗡作响。
而立马反应过来拽着只穿内衣的煌的娇躯,以及顺手携起那还掉落在地上的煌白色的T恤,不顾着煌惊慌的表情,尼古拉毫不犹豫的把煌拖到离近墙壁的床边盖上厚厚床被将其遮盖在床单里面,还以防叶丝尼娜发现的特意和煌紧紧的相贴在一起,仿佛情侣般的热情拥抱在一起。
并且瞬间双腿和煌的玉足相互交叉着,尼古拉的心跳少见的加速起来,身为一男人,特别是从未有过和女性过于亲昵接触的青年着实是感到兴奋,所幸个人有着一定的克制力,不然怕是真会出事。
尤其是床下的煌,清秀的双颊早已是羞红一片,紧泯住樱唇一声都没有吭,整个的脸颊都贴在尼古拉的腰间上紧密相挨着,唯属于男人的异味顷刻之间入进煌的俏鼻让其感到些许的不适,甚至那尼古拉的右手还正放在的是在煌柔嫩的背部上,更令背部感到触感的煌羞愧难当。
狠狠的拍打下尼古拉的手臂,煌想要尼古拉的咸猪手老实一点,动作很轻,还不敢把尼古拉这一皇帝打疼。
仅是这在尼古拉的认知里是别样的含义,之所以把右手放进被窝里,其根本的因素是想给叶丝尼娜营造一种他右侧有点胀起是手臂的错误的观感,怎么可能会把右手抽开,真要被叶丝尼娜发现煌,那煌要么是死刑,要么是明日就就成为他的爱妃,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把右手放开啊。
【会不会是自己把手放到煌的后背上手势不对?】
这么想着,尼古拉恍然大悟的眨动下眼睛,完全没想到煌在这个时候还会有抗拒,细想一下也觉得正常,终究少女还和他不熟,更别谈刚刚还发生误会,少女会介意也是理所当然,指不定还认为他想图谋不轨。
随后,为的煌着想,同不想要少女多想些什么,尼古拉照顾着煌的感受手臂微微的敞开起来,宽大的掌心同一时刻移动着蓦然间无意轻柔划过煌曼妙的腰盘,宛若水包做的一样舒软难耐。
“唔…!”
让腰间猝不及防被尼古拉一摸的煌顿时忍俊不禁面色通红呢喃一声,幸亏及时的扬手捂住红唇才勉强控制声音的力道,碧蓝的双眸不断闪烁着透露出委屈的意味,百分之百的确定尼古拉是在借此沾她的便宜,内心又羞又气。
殊不知令听见的尼古拉更感觉奇怪起来,前是打手后是自言自语,对比之下干脆又把手臂收拢一点,手掌恰巧放在刚刚划过的煌腰部上,弄得少女紧咬着银牙恨不得一口咬在尼古拉的手上,才沾完她的便宜又来沾便宜,到底是有多馋她的身子,太下贱的一点了吧。
于是,随同着房门彻底的敞开,进门的叶丝尼娜走到尼古拉的床前,坐在房间的一座椅上,倒没有发觉到正和尼古拉在同一被窝里的煌。
“尼古拉,本宫问你一道问题,你必须如实作答!”
而毫无任何原来见面时母子之间亲切的问候,目光犀利的直视着尼古拉的眼睛,叶丝尼娜神态庄严的问道。
“你今天,是不是跟一个感染者的女人接过吻!?”
第一时刻问的即是这一道问题,使尼古拉略为意外,也使煌在意的倾听起来,想瞧瞧这乌萨斯的太后会说些什么。
“这孩儿是有过,有什么问题吗,太后?”
不太懂叶丝尼娜为什么在意这点,尼古拉轻点下头承认道。
“你还说没什么问题!?你难道没有自觉吗!你要是真的想要女人,那些服侍你的侍女本宫都能接受,可你为什么非要看中一个感染者!”
结果迎来叶丝尼娜厉声的质问,语气中罕见的夹杂着个人的怒意,是真的对尼古拉的这道行为在生气。
“尼古拉,不要忘记你真正的母亲是因什么而逝去的!就是因你的母亲原来同情那些感染者,才被一些想要报复我们皇室的感染者接触才染上原石病,最后活生生的在你刚出生不久的时候病死在本宫的眼前!”
单是一语,即刻令房间内的气氛一片的死寂,呆呆的看着叶丝尼娜怒气冲发的表情,尼古拉保持沉默,一时不知应说什么合适。
同令被窝里聆听的煌瞪大眼睛,没料到尼古拉小时竟有着这般的遭遇。
“尼古拉,你最近很懂事,重用邦拉列夫那样的感染者,本宫都看在眼里不会对你多说什么,但有些事情,本宫希望你能理解,你的母亲很善良,临死前都没有怨恨过感染者,但本宫不想要你和你的母亲一样,因为失去你,本宫在这世界就再无亲人,你能体谅本宫吗?”
随之,像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叶丝尼娜的声音忽然细微许多,细声的话语里同饱含着感伤的惆怅,不经意间眼角旁还流出几滴晶莹的泪水,弄得叶丝尼娜不得不当着尼古拉的面缓缓的用衣袖擦拭干净。
能够说在尼古拉的印象中,这是叶丝尼娜第一次对他流出眼泪,提及到自己最为悲痛的事,痛心疾首。
以至于目睹到的尼古拉不由得惭愧的低下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只顾的自身着想竟没有考虑到叶丝尼娜的感受,实在是对叶丝尼娜愧疚不已。
是啊,和许多的母亲不一样,当前的叶丝尼娜只有他一个亲人,要是他再有什么不测,叶丝尼娜又该怎么办呢?劝他赶紧找个女人生个孙子,其实正是寂寞的表现,需要人的陪伴。
“抱歉,太后,这是孩儿的过失。”
可即使是这样,在尼古拉委婉的回应中,也没有对叶丝尼娜说什么‘下次不再犯’的誓言。
“孩儿下次,定会注意一点…”
不是不想,是不能,若是一个皇帝都畏惧感染者,那又有何资格带领着整个国家的人民重新改变对感染者的偏见,未来的他也定然要亲密的触碰感染者,甚至还有可能迎娶感染者为妃。
不能履行的誓言,那就没必要讲出来,尼古拉是这么认为的。
男儿一言,驷马难追,当他说出一个承诺时,他定会说到做到,绝不背弃。
这是他身为男人的坚持,更是他身为乌萨斯皇帝的品德。
永记于心,终生不忘!
叶丝尼娜自然察觉的到,轻启着朱唇本还想多劝下尼古拉,最起码想要尼古拉说出不会肢体触碰感染者的承诺,把这一感染的隐患排除掉。
“……”
然而目视着尼古拉神情凝重的脸庞,叶丝尼娜又未发一语。
那正是自尼古拉严肃的脸色间,叶丝尼娜能看的出一股严肃,面前的尼古拉是在坚持着自己心中的信念跟她对话,有着自己的坚决,有着自己的想法。
高傲的雄鹰,总有一天会脱离母亲的怀抱展翅高飞,这一刻,叶丝尼娜懂得这个道理。
尼古拉,确实长大了,不是那种自以为是的长大,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长大,变得成熟,变得自立。
身为尼古拉母亲的她,又有什么可说呢?
叶丝尼娜比谁都清楚,尼古拉,这个现今乌萨斯的皇帝总有一天要走上自己的路,不是吗?她所能做的只是帮助尼古拉多铺垫几块行走的地板,但真正能把这路走完的,只有尼古拉一人才能做到。
她若是强行的用爱裹挟尼古拉,无非是害尼古拉而已。
“这样啊,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本宫也不会多说什么…”
紧接着,声若文斯的喃喃一声,叶丝尼娜莞尔的一笑。
“那安心睡吧,多注意身体,尼古拉…”
末尾面带着笑容对尼古拉告别道,叶丝尼娜临走时脸上优雅的笑颜夹杂点莫名的辛酸,又混杂着点莫名的欣慰,让目击的尼古拉有些愣神。
“哎,你出来吧,现在房间就我和你,没有别人。”
但没有多少把注意力集中在离去的叶丝尼娜上,见叶丝尼娜走以后,尼古拉抽出右手把被窝一下的掀开,无奈的对和正紧紧相拥着自己的煌低语着,倒不知道自己刚才一直摸的是煌的屁股。
“…哼!”
而哪怕自己的便宜一直都被尼古拉沾倒没展示出什么极端反感和厌恶的表情,单单嘟嘴一声,煌静静的身穿起尼古拉床上的自己的T恤,全程没多说什么二话。
“陛下…”
只是起身的时候,抱着复杂的心态,穿上衣服的煌还是扭头轻语出自己埋藏在内心的一道言辞。
“我认为,太后说的没错,你是不该和感染者过度的接触,包括我在内。”
从知晓尼古拉的母亲,是因源石病病逝以后,对尼古拉的态度发生一些转变。
因为自煌现在的心中,尼古拉,原来也是一个原石病的受害者,年幼失去自己的亲生母亲。
某种方面和她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除去那双方差距的地位以外。
“为什么这么说?”
紧随其来得到尼古拉反问,意外的问着,稀罕的听出煌是在关心他。
“因为源石病,确实容易通过肢体接触…若是陛下真想为感染者做些什么,也还请保重下自己的身体。”煌低语的答道,没有多说什么,懂得自然懂,知道尼古拉不是一个笨蛋。
“而且陛下,民女想问你个问题…”
继而,再度的问道,有一点,煌没有想通。
“为什么,你不恨感染者呢?”
提问出这道问题,煌炯炯有神的对视着的尼古拉的双眼,希望尼古拉能给她一答复。
并且在煌的认知里,这道答复还有可能可以试探下尼古拉,为什么一个堂堂皇帝的亲生母亲被感染者故意感染致死以后还对她这样的感染者这种态度,甚至敢亲她,照理而言不是唾弃,不是厌恶吗?就和跟她同属罗德岛的那灰喉一样。
煌搞不清楚,不懂尼古拉的想法,更不懂着尼古拉为什么会回心转意,骤然改变对感染者的态度。
所以她想要知道,想要了解,这个乌萨斯的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
至于原因…就连煌自己都搞不明白。
“为什么要恨?”
最后,煌耳闻到的是尼古拉的反问。
“源石病,是病…”
上扬着嘴角微微一笑的说道,就如理所当然一般,述说着一件平常的事情,声调和睦而又温情。
“但真正病的,不是那源石的病毒,而是那人心,不是吗?罗德岛的干员。”
令听闻的煌情不自禁的立刻睁大瞳仁,浑身一颤的不知所措。
病的不是‘病’,而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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