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乌萨斯皇帝！ 第263章

“喉咙…还难受吗？”

小声的询问出这一道问题，尼古拉别过头往窗外看去，弄得阿米娅微微一愣。

“啊，没事的，陛下…一晚下来我已经不疼了，谢谢陛下担心~”

之后立马的回答道，阿米娅眨动的下眼睛甜美的笑着理所当然知道尼古拉在表达什么，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温馨。

“还有，陛下，真的抱歉，擅自读了你的心灵，还希望你能原谅我。”

同一时刻面向尼古拉闭上眼睛微微的垂首道，阿米娅果断的对尼古拉进行着致歉，即使着尼古拉昨夜差点就掐的自己虚脱，但少女能够理解尼古拉愤怒的动机，也没有多少的怨言。

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愿意有人能读自己的心，少女有着这一自知之明。

无论尼古拉有做过什么，可亦是一名不可一世的皇帝，她的这个行为，某种方面已是对皇权极大的不敬，没人愿意有人看透自己，尤其高位者更是如此。

她之所以鼓起勇气去和尼古拉说，也只是在尼古拉的身上找到和林如雪太多的相同之处。

何况尼古拉对林如雪特殊的感情，阿米娅更是感到奇怪，尼古拉对林如雪的执著显然已超出正常人的级别，说是疯狂都不为过，无非是尼古拉掩藏的很深。

毕竟，林如雪手上的婚戒，从以前起，阿米娅清楚她一直有所在意。

她的博士，是已结过婚的女人。

这在阿米娅的眼中是必然的事实。

仅是一联想到尼古拉的年龄，阿米娅发现对不上就是。

“没关系，下次注意就行…”

尼古拉简洁的答复道，没有多言，沉重的声音不夹杂半点温度，但已少的那最初暴怒衍生出的戾气。

伴随着一段时间的过去，尼古拉的车队开进了一戒备森严的场所，许多身穿军服手拿武器的军人正在四周巡逻着，显而易见是莫斯科城的军营。

而没有给熟悉这里柳眉紧皱的塔露拉和阿米娅说明什么，下车的尼古拉直接引领着禁军和两名少女走进军营的监狱里面，打开监狱一狱房的牢门，见到一正在牢房中苦苦等待的男人。

“罪，罪民亚伯拉罕，拜见陛下！”

正是他安排奥古斯塔特殊寻找的人，尼古拉看过资料，基辅的最大粮商之一，一目睹到尼古拉的到来匆忙的双膝下跪道，很想催眠着自己过来见他的人不是皇帝，但确实就是尼古拉这一乌萨斯皇帝亲自前来。

“绑起来。”

结果迎来的是尼古拉这般的回复，面无表情斜眸看的一眼身旁的禁军。

“是，陛下。”

鹰眼等人立刻一同的拱手道，遵守着尼古拉的命令当场把亚伯拉罕绑在一旁的座椅上，额头冒着密集的冷汗，此时此刻的亚伯拉罕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着，一方面恐惧着尼古拉的身份，另一方面是没想到自己会被尼古拉盯上，倒得八辈子血霉。

尼古拉眼睁睁看着鹰眼等人的行动保持沉默，静静的坐在亚伯拉罕的对面，低眸目视着身前桌上摆放的资料，待鹰眼等人把亚伯拉罕绑的严严实实后不急不慢的阅读起来。

“亚伯拉罕，男，47岁，在基辅经商，但做生意期间曾多次恶劣打压中小粮商，派打手威胁和殴打其家人，还间接造成一名粮商自杀身亡，是这样的吗？”

开口的第一句即列举出了亚伯拉罕的罪名，几乎是泰拉大商人通有的本质，刻意垄断，罗德岛干员拜松家族下的峯驰物流就是例子，垄断龙门所有物流只剩企鹅物流这一硬茬，亚伯拉罕的区别只不过是没峯驰物流这么狠。

并且垄断之下自不可能有完卵，商人狠起来都会出卖绞死自己的绳索，在秩序本就混乱的泰拉更不例外，峯驰物流不敢对企鹅物流下手，无非是畏惧企鹅物流实力，但对其他的物流公司，那就不可能会仁慈，该下黑手的下黑手，威胁的威胁。

也就是说，凡是在泰拉里的大商人，十个有九个手底下都有血案，间接或直接的，导致自己的竞争对手死亡。

一般鲜少有政府会去管，只要大商人符合政府的利益。

公平，在泰拉至始至终就是一笑话。

商业，地位，权利，国家，统统如此！

“是，是…”

亚伯拉罕有气无力的应道，听完尼古拉这话心中不禁一凉，无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数。

一定程度上也是极为的憋屈，是被人给出卖才被抓到莫斯科城，他的朋友说找他吃饭，一到对方家中就被一群蒙面人给抓住，要不然察觉到不对还能带家里人和资产跑，终究有钱在哪里过都是一样，就是换个国家。

什么国籍，在商人眼里只不过是个笑话，不值一提！

“什么感觉？”

随即，尼古拉继续的问着，目光深邃直视着亚伯拉罕的双眼。

“当别人血本无归，妻离子散，而自己又和家里人在一起过节玩乐时，能不能告诉朕那时的你是什么感受？快乐的，悲伤的，喜悦的，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前脚刚和妻子告别，后脚就去夜店享受其他的女人？”

单单的一言简单直接，轻语的像是在和亚伯拉罕聊着天，但明显是戳中亚伯拉罕的心坎上，令亚伯拉罕猝然惊愕瞪大自己的眼睛。

“陛下，我，我…”

亚伯拉罕结结巴巴的答着，顷刻之间语塞的讲不出话，眼神慌乱极度的心虚，明显是没料到尼古拉会提问这样的问题，曾经也没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

因为没必要考虑，他才懒得管那些人，只需要享受自己的就行，那些人死不死和他有什么关系，叫那些人不把公司卖给他，实力不比他强还不乖乖被吞并，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其实陛下，我…”

不过说是不可能这么说，汹涌的泪水从亚伯拉罕的眼珠里流出，亚伯拉罕蓦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面朝着尼古拉哭诉道，只想着先伪装一下，说不定还有个一线先机。

演技吗？这年头谁不会，政客要学会，商人也要学会，关键时候就靠这个吃饭，比自己爹妈死时哭的还惨，这是‘入门’的基础要求。

即便尼古拉什么都不说，亚伯拉罕都断定着尼古拉抓他是因粮价一事，他也后悔着为什么起初受到其他粮商蛊惑钻这个坑，这还没过几天，钱没捞到人都要完蛋。

最主要的是想不通为何对他下手的是尼古拉，在基辅和他同等的大粮商不都这样做的吗，凭什么偏偏是他。

“你并不用说，亚伯拉罕，朕都懂。”

可惜尼古拉未等‘泪流满面’的亚伯拉罕说完，毫不犹豫冷声打断了亚伯拉罕的话语，看似不想多听亚伯拉罕说什么废话。

“把人带上来。”

进而看向鹰眼下达出这一条命令，引得一直在观察尼古拉言行的塔露拉瞬时微眯起眼睛，思考到什么一般一抹犀利的锋芒一闪而逝。

于是，没过多久，有一被捆住双手用皮袋蒙住面容的年轻人立即在两名禁军的押送下进入到牢房里面，不停的挣扎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奈何抵不过两名禁军的力气被死死摁在桌上动弹不得。

“儿，儿子？”

以及通过年轻人熟悉的声音，亚伯拉罕即刻猜测出年轻人的身份，一脸茫然的睁大眼瞳不知所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陛，陛下，这不关罪民儿子的事啊！请你慈悲的放过他吧！罪民会交代所有一切的，而且法律上罪民的罪责不是也和家人无关吗？陛下没必要对罪民的孩子下手啊！罪民会全招的啊！陛下绞杀罪民都毫无抱怨！”

随后，满面悚然的朝尼古拉大喊道，这一回亚伯拉罕的身体哆嗦着真的后怕不已，有想过自己会在压力下承受不住一一招出，可从没想过自己仅有的后代会成为交易的筹码，饶是严刑拷打的警察都做的没这么狠，祸不及家人是潜规矩。

如今，一个皇帝竟这么做，公开的用家人的性命威胁他，要他家破人亡？

亚伯拉罕不敢想象，彻底的傻眼，不管是尼古拉的动机还是举止。

极度的重视家人，仅有家人是他的软肋，这一刻，亚伯拉罕总算觉察到为什么偏偏是他，正是因他在乎着家人，比其他粮商更在乎。

尼古拉抓他，是有备而来。

从开始的目的就是他，他的家人也逃不掉！

囊括着阿米娅同是十足的震撼，呆愣在原地注视着尼古拉思维不由自主陷入到当机之中，怎看不出尼古拉是想做什么，身为一组织的领导者对一切并不陌生。

“法律？你也配讲法律？”

而对亚伯拉罕反问着，尼古拉淡漠的面色从头到尾毫无波动。

“你贪赃枉法，无恶不作，只为的钱财利益就罔顾人命，当你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你的本身就已超出法律价值之外，对付你这种不讲法律的人，为什么朕就要讲法律？秀才遇到兵，莫非还妄图用道理说服对方？这不是可笑吗？”

讥讽着亚伯拉罕的行为，也将亚伯拉罕恐慌的姿态尽收眼底，尼古拉字字珠玑的讲道，质问着亚伯拉罕求饶的本身。

“法律的本质一直以来都是为弱者设立，那是由于它是弱者唯一能发声的渠道，强者从来就不需要法律，因为他们已经拥有着一切，权利，财富，地位，还有为他们效劳的刽子手，这些足以令他们有恃无恐，比方说你。”

“当你用超出法律的途径，甚至妄图用暴力的手段谋取利益时，你就会应该想到过会有更强的人用相同的方式对付你，你现在恳求着朕原谅，无非是因朕比你强，你才会感到畏惧，想要获得朕的怜悯，用最微不足道的代价去弥补自己的罪孽。”

“朕能饶你，而那些被你所害之人又岂会饶你？不是每一个人都配值得原谅，起码利益熏心的你不配。”

一口气的三连把亚伯拉罕的人格都全盘否定，说到这里，尼古拉徐徐上抬着手掌，象征着一无法改变的事实。

“来人，斩！”

最终，皇令落下，鲜血四溅，听闻到尼古拉的下令，鹰眼抽出腰间的利器风驰电掣一剑斩下年轻人的头颅，硕大的脑袋灰溜溜的滚落到亚伯拉罕的身前，还能从断掉的脖颈处目击到里面的锁骨，恶心渗人。

“不，儿子，我的儿子啊！！！！！！！！！！”

而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亲眼见证到自己的后代死于剑侠，亚伯拉罕被困住的身体拼着全力的晃动着，连同着座椅砰的一声沉重摔在地上，身躯扭动的向着那被蒙面的头颅慢慢爬去，可怜的模样绝望而又凄怆，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在黑发人正值壮年之际。

“唔…”

让眼见到此景的阿米娅自然于心不忍起来，小脸苍白的侧过头对这一场面不忍直视，身旁的塔露拉则是不为所动，单单冷着张脸瞧着这本应该‘同情’的一幕，相反没趣一般翻得个白眼。

随之，就自亚伯拉罕狰狞着脸正欲和尼古拉拼命时，鹰眼突然的将遮住年轻人面容的皮袋抽开，给亚伯拉罕清晰观摩着年轻人的容貌，宛若故意刁难着亚伯拉罕。

“…哎？”

然而正是怒火中烧的看到年轻人的长相，错愕的一声，亚伯拉罕的神情倏然间十分的恍惚，在个人的视线中，年轻人的长相竟根本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体型上和他长得很像，他误认为的而已。

这一刻，亚伯拉罕瞬时意识到什么，满脸的迷茫往尼古拉望去，对视到尼古拉乌黑的眼睛时浑身一颤。

“亚伯拉罕，很惊喜，对吗？原来这个死的不是你自己的孩子，而是一陌生人~？”

紧接着，嘴角上扬和睦的笑道，尼古拉半蹲下来和亚伯拉罕诧异的面目更凑近的一点，那悠哉的笑语方前在亚伯拉罕的耳中如同恶魔的低语，引诱着亚伯拉罕的心智。

是的，这一切，亚伯拉罕认识的过，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尼古拉从来就没有杀他后代的打算，只是给他一个警告，一个令他能够铭记一生的威胁，他的儿子就在自己的摆布中，什么时候要他的儿子惨死是轻轻松松的事。

“朕应该问过你吧，亚伯拉罕，当你和你的儿子共度父子之情时，那些其他的家庭怎么办，你给朕最先的回答就是沉默，不过现在，你是不是终于体验到了那些人的感受？连同着他们因你萌生的绝望一起，品尝到一次亲身堕入地狱的滋味~”

正若失去才懂得珍惜一般，没有体验到失去亲人的痛楚，就不知道亲人对自己而言有多么的重要，哪怕着他重视亲人，但真要全部切割财富时肯定也会犹豫，而尼古拉的此举，则直接给的他当头一棒，叫他提前体验到一次无尽的痛苦，其名为家破人亡。

恶魔，披着人皮的恶魔！在亚伯拉罕方前的认知里，尼古拉完全就不是人！以人的绝望为饵，以人的恐惧为食！

暴君，疯子！唯有这两个词，亚伯拉罕认为才能形容尼古拉。

跟这样的人，假若不抱着牺牲一切的觉悟，一定会被这男人给啃咬的一无所有！

亚伯拉罕的心理这般判断着，心绪越加惊悚不已，正是恢复理智才能再度感受的到畏惧，而这一次的畏惧绝对比上一次更为的深刻，融入骨髓。

“那么，说吧，亚伯拉罕，你是要当朕的狗，从今以后在基辅听任朕的命令，还是不服气要和朕赌上自己的所有死磕到底？朕只给你一次机会。”

最后，一把的抓住亚伯拉罕的头发往上抬起，尼古拉相望着亚伯拉罕充斥着胆寒的双眼沉声道，深渊般深谙的瞳眸犹如着吞噬一切的漩涡，诱导着亚伯拉罕的灵魂。

而喉咙战栗的咽下一口唾沫，亚伯拉罕伸缩着瞳孔心理防线彻底的崩溃，看着尼古拉胆怯的目光根本就不是在看待一个人，而是在看待一个神，决定人一切命运的‘神灵’，缓缓出声道。

没错，他没有选择。

除的成为尼古拉，这一暴君的爪牙…

“臣，愿意当陛下的狗，誓死效劳…”

不是吗？

……

【1W字，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