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乌萨斯皇帝！ 第310章

“尊敬我？王林先生，此话何意？”

恰尔内罕见意外眨动的下眼睛询问着，一定程度上是被尼古拉的敬意给吸引，完全没想到尼古拉会发出这种言论，竟然钦佩着他？

终归在恰尔内的脑海中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可能在平民的眼中，他有着作为竞技骑士场数之不尽的权利和财富，但在许多骑士和权贵的眼中，恰尔内自知之明着他就是一个混蛋和工具人，前者鄙视着他，后者则是利用着他。

并不是什么值得愤愤不平的事情，确切的说正是这样，恰尔内知晓着他才是一真正的竞技场发言人，商业联合董事会设置竞技场发言人的目的，就是想要一个人来为他们做竞技场的脏活，这理所当然会和骑士的权益冲突，被骑士厌恶也难怪。

自恰尔内的人生中，公开说尊敬着他这种已不知染指多少罪孽的人，尼古拉的确是第一个。

只是这是开玩笑吗？恰尔内目击着尼古拉似笑非笑的样子也不觉得，跟他这样的人开这种玩笑压根没有必要可言，相反还可能会遭来他的反感，恰尔内断定着尼古拉不会不懂。

“那正是，我尊敬着你对卡西米尔的付出啊，恰尔内先生…”

随即，脸上的笑意骤然更甚几分，尼古拉悠悠道出的这一句笑语，刹那间令恰尔内震撼的瞪大了眼睛。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你是资本的代言人，寡头的走狗，但是啊，在我眼中，恰尔内先生，你才是为卡西米尔真正创造财富的人，正是有你这样的人，这个大城市领才会像今天这么繁荣，这是无数骑士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不应该被尊敬？”

是如此的笑语，恰逢戳中了恰尔内的某个心坎上，以至于恰尔内的面目一怔，眼神呆愣的注视着尼古拉，被尼古拉的言语给深深的震撼。

“说真的，你不觉得骑士真的是一可笑的东西吗？他们明明享受着军人的身份在行资本之事，又不甘心屈服于资本想名利双手，他们大多数只在乎他们的身份和利益，但不知卡西米尔真正需要的是经济，只有经济才能要更多的卡西米尔人安康的生活下去，而非盲目的思想，迂腐的道义！”

不是因尼古拉言辞庞大的信息量震撼，是恰尔内深知的是尼古拉当今所说的，其实就是他心底真实的想法，有关着卡西米尔的骑士，和卡西米尔的本身。

这个卡西米尔的骑士制度，是畸形的，恰尔内深以为然着这一点。

骑士的日益争夺导致阶级日益的固化，很多的骑士表面上身份高贵，内心里简直和一恶棍一样龌龊不已，明明卡西米尔有着丰富的资源，但根本就没有人去开发，数不胜数的骑士只知道收敛钱财和维持‘正义’，除此之外一事无成。

自过去，恰尔内无法忘记，在他小时卡西米尔每逢天灾的时候，许多‘高贵’的骑士就连一碗饭都不想和平民分享，无数的平民饿死在街头和荒野，包括着他的父母也是，幸亏他被一个商人给收留，这才免于饿死的结局。

最主要的是骑士的自大，恰尔内无法容忍，他们坐拥着卡西米尔的物质、地位和荣耀寝食无忧，可他们竟还小瞧着其他阶层的人，他们小瞧农民，是因农民弱小，他们小瞧商人，是因商人贪婪，他们无视自己的既得利益说三道四，宛若自己才是‘真理’的标榜，其他皆是妄言。

甚至到今日，恰尔内都难以忍受着骑士的自大自狂，本区区只是一个竞技骑士场的打手，只要观众开心，钱多，那理应都是双赢的事情，但这些骑士呢？他们一边当打手，一边还当自己是军人，仿佛竞技场要他们名利双收是应得的一样，浑然不知自己和真正的军人有几斤几两。

这，是恰尔内没给任何人分享的观点，他不是讨厌骑士，纯粹是讨厌没有自知之明的骑士，打手就该是打手，骑士就该是骑士，竞技场要的是钱，只有钱才能要卡西米尔很多的人有工作，有饭吃，骑士的尊严就不该在竞技场换来，是战场才能证明的东西！

很多征战骑士还总想要着竞技场关闭，就因感到竞技场不符合骑士精神，恰尔内真的不知是该感到可笑还是可悲，竞技场关闭将有多少人失业，他们就从来没考虑过，他们一直以来就只考虑着自己，迄今都是如此！

仅仅是恰尔内没料到会被尼古拉给说出口，一个乌萨斯人，一个乌萨斯族。

“谢谢，王林先生…有你这样能理解我的人存在，我现在的心情已好受了许多，感谢你能对我事业的支持，我恰尔内一定不会忘记你今天对我所讲的话。”

这一刻，倾吐息的口气，恰尔内低垂下眼帘轻语道，少见和一个人敞开心扉沟通着，即便着立场和尼古拉是敌人，但已对尼古拉的看法改变许多，不由得都有点可惜尼古拉为何是佐菲垭的男友，他们注定会是死敌。

“没什么，恰尔内先生，就算很多人不理解你，可无数的卡西米尔人民将因你有着属于他们的财富，征战骑士是卡西米尔明面上的骑士，你这样的人则是卡西米尔暗面的骑士，总有一天会有越多越多人明白你的苦衷，当他们站在你这一个位置上时。”

而和睦的笑道，尼古拉看向恰尔内的目光始终平易近人，某种意义上是发自心底的述说，没有一点对恰尔内的欺骗。

怎不知着资本对卡西米尔的重要性，骑士和商人，这些在国家中本都是不可或缺的东西，竞技场的诞生说到底就和打擂台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上场的是骑士，不是拳击手，建立的最初就是捞钱。

奈何卡西米尔众多的骑士们不懂这个道理，还把骑士的一套适用于资本当中，浑然不知资本运作的正确方式，既想要钱，又想要荣誉，这世间哪有这样两全其美的事情？

恰尔内的做法是很过激，可自尼古拉的判断里，在这个秩序混乱的泰拉是非常正常的行为，竞技骑士场不光是靠着门票赚钱，它还靠着诸多武器的广告，真全部靠实力取胜的话，许多靠广告才有生意的公司必然倒闭，鬼知道会有多少人失业。

只不过是下手太狠毒了些罢了，一有反对的和不听话的就弄死和弄残，这怎么行？实在过于的不人道，迟早会反噬其身。

是的，在尼古拉的规划中，恰尔内，正是他在卡西米尔最合适的代言人。

他需要拉拢恰尔内。

更需要恰尔内臣服！

“加尔内先生，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紧接着，尼古拉这般平声的讲道，嘴角扬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什么赌？”

恰尔内下意识的问着，目光不解的注目着尼古拉，莫名想听听尼古拉会说些什么，两个常年人之间的‘赌约’。

“赌约很简单，恰尔内先生，那就是若你有一天遇到危险，我出手拯救你时，你就要成为我的手下，至于回报就是我会帮助你重回自己的地位，甚至只会更高，怎么样？”

结果迎来的是尼古拉如此的回应，在恰尔内的耳里竟说着他会走投无路？让听着的恰尔内不由自主有些想发笑。

“行啊，王林先生，我很期待，若真有那一天到来时，还希望你能高抬贵手的前来帮助我，我也一定会按照赌约为你卖命，以此回报你的恩德~”

恰尔内打趣的笑出了声，无疑不会拒绝尼古拉的赌约，怎么听似乎他都不亏，也新奇着他绝望无助那一天会不会真的到来，尼古拉的底气又是从何而来。

“那么，王林先生，今晚的话题很愉快，我还有点事，请允许我先行告退。”

末尾惬意的一笑和尼古拉进行着告别，已把该说的全部说完，恰尔内从座椅上站立起身对尼古拉微鞠的一躬缓缓离去，留下着尼古拉一个人坐在原地，不知要去前往哪里。

“哎…”

进而走远的时候叹息了口气，如同是在遗憾着什么，恰尔内摇的摇头。

“前提是你能活过今晚吧，王林先生…”

恰尔内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

第337节 二百八十六章：佐菲娅的情谊

在和恰尔内交谈过后，宴会没过多久也到了结束的阶段，尼古拉驾驶着汽车就往佐菲娅的豪宅开去，似乎心情很喜悦一般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

“喂，你和那恰尔内谈了什么啊，一副憨憨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喜事？”

而坐在尼古拉的旁边嘟了嘟嘴，本就不赞同尼古拉和恰尔内独处的佐菲垭眸子里闪过一丝的不满，从尼古拉回来是就发现其一直在傻笑，不知是在开心着什么。

“没有什么喜事，就是单纯的聊了下而已，你呢？玛利亚的事情谈论的怎么样呢？有打探到情报吗？”

尼古拉随便的敷衍着，秉持着微笑巧妙的把话题转移到了玛利亚身上，深邃的瞳仁斜视了一眼佐菲娅，理所当然不可能会告诉佐菲娅他和恰尔内谈话的内容。

“有啊，有个知情的人透露了一点，很有可能是雪锺骑士团的人，那个骑士团的人综合素质都很强，我担心玛利亚会出什么问题…”

佐菲娅小声的答道，说时脸色略微黯然的低垂下了眼帘，几乎已是个人平常时的习惯，一提到比赛就会担忧玛利亚的处境。

“所以呢？你给玛利亚挑选同伴没？我没记错的话明日就是最后一场比赛吧，还是一场双人赛。”

让得知到情况的尼古拉自然追问了起来，听到‘雪锺’两个字顷刻之间微眯起了眼睛，怎不知这两名字代表着什么，在明日方舟《玛莉娅·临光》的外传中。

“有啊，你不是给我见过面吗？就是那绿发的女人，我的朋友远月，她的实力不错，只比我全盛时期略逊一点。”

佐菲娅冷淡的讲着，没好气看了一眼尼古拉，总感觉尼古拉是在说废话，埋怨着尼古拉的不细心。

不知怎的对尼古拉有股奇怪的感觉，佐菲娅察觉到自从酒店后就是如此，总在意着尼古拉这个男人，就连女人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

对尼古拉的要求似乎变高了点，想要尼古拉多关注她，还有多照顾她…

为什么，她会有这股心情。

真是奇怪…

“那么，比赛的名单上名字写了吗？关于你那朋友的。”然后，尼古拉继续的追问着，不经意间打断了佐菲娅茫然的思维。

“还没，明天早上才会去填，因为是明天下午的比赛，一般情况下只有当天填才有法令效果，不过我已通告给竞技骑士场的负责人，到时我的朋友直接去就行。”

佐菲娅轻声的回道，对于这比赛的细节没跟尼古拉隐瞒，本来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是吗，幸亏你没填，不然那你可是真傻，我都帮不了你…”

结果突如其来得到的是尼古拉这般的低声，让佐菲娅微微一愣。

“你这家伙，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说清楚，我哪里傻呢？不然你今晚给我小心！”

佐菲娅噘嘴的嗔声道，生气的紧盯着尼古拉的侧脸，但同时心底不经意间的一颤，不认为尼古拉会在玛利亚的问题上跟她开玩笑。

“哎，字面意思啊，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个竞技骑士场填名字的制度本身就是一个陷阱，明明都是在一天之内比赛，为什么竞技骑士场就先要你通报，你没想过这点吗？”

而无奈的叹息口气，尼古拉耐心的为佐菲娅徐徐解释起来，感慨着佐菲娅怎这么单纯，看来还是世面见得少，总待在大城市领的缘故。

“你是说远月会被人贿赂？不可能，我正是信任她的人品，才选择要她当玛利亚的队友，不然我怎么会随便找人，你又不是不知这场比赛对玛利亚有多重要。”

佐菲娅的柳眉一皱，一直混迹在骑士场怎不懂得许许多多的歪门邪道，在骑士场同样有过先例，贿赂敌人的队友打比赛，导致敌人战败什么的。

“那若是他们要对远月下手呢？你拦的住吗？”

然而接踵迎来的是尼古拉如此的反问，仅凭一语就让佐菲娅哑口无言。

“你就没有想过吗？佐菲娅，下午的比赛，早上的签名，这中间足足有八个小时的空闲时间，要是竞技骑士场派杀手袭击你的朋友，再不济导致你朋友重伤，我问你，佐菲娅，那玛利亚是不是一个人参加比赛，你觉得她真有获胜的希望？”

正是一听就听得出来尼古拉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佐菲娅才睁大着蓝眸沉默不语，这才发现她是无意间忽略了一个细节，万一竞技场那边真下狠手怎么办，以恰尔内那人的德性，女人估计还真有可能做的出来。

最主要的是一想到前几天在马丁酒馆受伤的两个骑士，佐菲娅不禁更加忧虑不已，竞技骑士场那边可能还真的有专门的刺客，不敢针对处于风口浪尖的玛利亚，不一定就不敢针对远月！

“停，停车，我要现在去找远月，我必须要叫她小心一点，万一她出了什么事…！”

佐菲娅惊慌的喊着，被尼古拉一点醒瞬时明白了一切，说时右手就按在了门把手上，恐怕尼古拉不停车都会当场跳出去。

“冷静一点，你现在去只会打草惊蛇，他们肯定有派人在监视远月，你突然赶过去别人会怎么想？到时别人说不定会做出更为激进的安排，对你下手都有可能！”

尼古拉不耐烦的呵斥道，看着佐菲娅心慌意乱的样子头疼不已，某种方面也能理解佐菲垭的心情，但正是这样才不能要佐菲娅乱来。

“那你说要怎么做啊，我要是不嘱咐远月，玛利亚的队友要在哪里找？竞技骑士场安排的骑士根本信不过，我该怎么办啊！？”

使听到的佐菲垭不禁也烦躁的叫喊道，懊恼的就拍了下车身，朦胧的水雾在女人灵韵的蓝眸里涌出，无形间凸显着女人心灵的崩溃。

“要，要是玛利亚出事，我，我…”

最终捂住面目不受控制哭出了声来，晶莹的泪花划过佐菲娅白皙的面颊，此时此刻的佐菲垭已然心生焦急，一直以来就因玛利亚积累着压力，如今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后彻底的释放而出，意识得到都是她的错，全是她的大意所致。

在尼古拉的面前，毫不设防的对尼古拉倾诉着，仿佛把尼古拉当做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她能够依靠的男人。

是佐菲垭成年后第一次的哭泣，总把坚强的一面展现给外人，就算当初左手残废也忍住着没有哭出声，掩盖着自己的脆弱的另一面。

“你不是还有我吗？傻瓜…”

随后，就自佐菲娅啜泣的途中，尼古拉柔声的如此说道，使得泪流满面的佐菲娅错愕抬起自己了头。

“我就在你旁边啊，笨蛋，我能跟你提出这个，不就有解决方法吗？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做双手准备，我都无所谓…”

抬眸呆滞的看向身边的尼古拉，恰逢也和尼古拉投以过来温情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伸出手摸得摸佐菲娅的脑袋，尼古拉柔和的言语方今如同潺潺流水般滋润着佐菲娅坎坷的心田，似是附带着未知的魔力让佐菲娅的心情逐渐冷静了下来。

这一刻，佐菲娅的眼眸顷刻之间瞪大了起来，看向尼古拉的眼神夹杂着别样的情感，宛若灵魂都被吸引般当前瞳孔中印现出的唯有尼古拉柔情的笑容。

不过就在佐菲娅翕动着朱唇刚相对尼古拉回应时，尼古拉突然又停下了车，毫不犹豫的脱下安全带从车中走出。

“现在，开车，回家，后面的事我来想办法，放心吧~”

这般的说着在车外嘴角扬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和佐菲垭四目相对，在佐菲娅的视野中始终都洋溢着那亲切的微笑，就如在尼古拉的眼里没有任何的事值得忧伤一般，又或者只在她面前才会这样。

“你，你要去哪里？”

佐菲垭下意识的问着，相望着尼古拉的眼神一阵的不解和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