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达线人
紧接着,嘴唇微微张动,尼古拉冷漠的提问道。
“……”
引来伊利亚的沉默以对,清楚着尼古拉所说的是‘石棺’一事,至始至终没有回应。
可惜伊利亚殊不知的是他的反应早已在尼古拉的预料之中,悄然叹息口气,对于伊利亚这种‘舍己为人’的科学家,尼古拉甚是无奈。
以至于尼古拉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他原来世界时帮助美国研究核弹的那些科学家,别看当时民主灯塔1945年发明原子弹,苏联1949年发明原子弹,但真实的情况是这四年中有很多和原子弹有关的民主灯塔的人在走私情报给苏联,极大的促进苏联研究原子弹的进程,可谓是功不可没。
同时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些人除去特工以外,更多的人是的自愿做的,为的是什么,为的正是意识到一旦美利坚掌握这种杀器,整个世界定会被美利坚威胁,所以这些人秉持着‘世界原则’‘出卖’美利坚,管美利坚是不是他们的祖国,更不管美利坚有没有收留他们。
确实有点莫名的可笑,但这何尝不正是凯尔希这一团队封锁石棺的理由,看到石棺里超乎时代的科技,担忧着乌萨斯会不会把这些用入战争使这泰拉世界万劫不复,所以冒着生死的风险也要把这些给封锁,绝对不能要乌萨斯政府发现。
因而在伊利亚的三观里,尼古拉断定伊利亚肯定认为是正确的,恐怕还不认为自己有罪,同时瞧着伊利亚沉默的举动,尼古拉估计伊利亚是不想说出来,因为这一说,绝大会又牵扯到石棺一事,这些科学家能冒着家破人亡的风险敢做,尼古拉不觉得他来这些科学家就会改口。
有着乌萨斯人的傲气,他很喜欢。
“你不说,也无妨,朕也不想听你认罪,而认罪之后又什么都不肯说。”
继而,紧盯着垂首的伊利亚,尼古拉轻声道。
“所以,伊利亚,朕只问你一道问题,而这道问题,你必须回答朕。”
“你,还愿意,当乌萨斯的科学家吗?”
直白的切入正题,令伊利亚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而你愿意的话,朕还得拜托你一件事,尽你所能把曾经和你的同事积聚起来,你们想要研究就研究什么,朕会支持你们,就这么说吧,朕愿意赦免他们所有的罪,你们都可以重新过上自己的生活,随时还能接你们的家属回家,现已被追查到的家属也会统统释放,不会为难他们。”
尤其是尼古拉这一句话里的‘拜托’,在伊利亚的耳里格外的响亮,伊利亚听得出来,这不是命令,是请求,堂堂当今乌萨斯皇帝陛下,竟请求着他这一科学家,已能展现出自己的心意。
“把你们这些曾经为国做过的科学家关押起来,这的确是朕的错,朕给你们道歉。”
更甚的是还对他们道歉?皇帝陛下道歉,这其中有多大的分量已不言而喻。
这一刻,伊利亚的内心五味乏陈,当前尼古拉的这句请求着实是把伊利亚给难住,继石棺封锁以后,他和他的同事就被乌萨斯政府在牢中受到鞭打和囚禁,但他们都没有开口,深知着这一是开口,这泰拉世界不光是他们会死,还有着更多的人死,因战争而死,他则是罪人之一。
科学,不是为国而生,是为泰拉而生,在伊利亚的心中一直坚持着此理,他正是坚持着此理才和凯尔西及同事封锁石棺,若是一个科技带来的只有数不尽的摧残和毁灭,他绝对不会要这科技问世,这样的科技诞生在这世界又有何用?就和原石病一样,带来的唯有伤害和痛苦。
然而伊利亚意想不到的是,这前不久一直想要石棺科技的尼古拉,过一段时间后不仅要赦他们的罪,还请求着他带着‘同僚’继续研究,甚至还对他们道歉,这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用意,伊利亚想不通,他也通过报纸得知过尼古拉斩杀奸臣的举止,但这和石棺并不相关。
尼古拉是真的,想要赦他们的罪…
还是说,想要他们放松警惕,有着其他的打算。
仅是就算这般伊利亚也不打算答应尼古拉,这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事,更是他和他同事所有的事,而尼古拉只召见他一人,说白是想要他帮忙,自己根本做不到团结他的同事。
终归在监狱里的那些经历,伊利亚明白不光光是要他品尝到肉体的痛苦,也伤害到他的爱国之心,曾一度对乌萨斯这一国家心灰意冷过,他都是如此,何况那些他的老师-凯尔希的‘旧派’,忘记那些痛苦的经历又一次的成为乌萨斯的科学家,这怎么可能轻易做得到。
他,实在不能做主。
他自己都不想的事,又怎能苦口婆心的劝别人呢?劝他的同僚再一次相信乌萨斯,再一次相信乌萨斯不会对他们动手。
被人伤害一次过后,就很难再一次信任那个人了。
况且,是被一个国家伤害呢?
“另外,伊利亚,朕有个东西要给你看看。”
结果就当伊利亚刚想拒绝时,尼古拉打断伊利亚的言辞,面色冷若冰霜的横向甩给伊利亚一件东西。
“也许,你看到这个东西以后,会改变你的想法。”
是一张照片,伊利亚下意识的接住观看起来。
但在看到照片上的是什么之后,伊利亚当场瞪大眼睛。
“你是不是很想问,为什么你的女儿穿着这件很奇怪的衣服,还和一些戴着面具的人在一起,甚至这些人的着想你应该听说过,是不是很像在你研究期间一直在报纸上登记过的整合运动的着装?”
那正是在伊利亚的眼里,现今的他所看到的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柳德米拉,旁边的还有几名戴着面具的人,哪怕照片里的柳德米拉只是一个侧脸照,但身为父亲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不可能看错。
“伊利亚,朕老实告诉你吧,你的女儿,现在是整合运动的将军,其名为弑君者。”
随后,尼古拉接踵而至吐露出的信息,令伊利亚震撼在原地。
“只是整合运动,你也耳闻过吧,正是现在乌萨斯的感染者恐怖组织,他们的宣扬理念是要创建感染者的国家,仇恨非感染者,厌恶非感染者,仇视着不是感染者的所有人,你把你的女儿迁徙到叙拉古,可你不知的是在这过程中你的女儿染上原石病,成为感染者。”
而当着伊利亚错愕的面起身,尼古拉一步一步缓缓的朝伊利亚走去。
“你的女儿很恨乌萨斯,她听信现在整合运动领导者塔露拉的谗言,认为着现在和石棺所有的科学家都被乌萨斯杀死,而又因源石病的经历她也遭到唾弃,当今的她,脑中只想着复仇,向着朕复仇,向着乌萨斯复仇,向着非感染者复仇。”
那每一步尼古拉的脚步和地面接触的踩踏声,和那尼古拉接连淡漠的一言一语,逐渐的冲击着伊利亚的理智,让伊利亚的神色越为的恐慌起来。
“她的脑中已分不清什么是善恶观念,只有绝对的仇恨,在她的认知里,所有的乌萨斯人都对于感染者来说是罪恶的化身,只要能把乌萨斯毁灭,死多少的人她都无所谓,乌萨斯没有任何人对她洗脑,是她自己愿意踏上这条修罗的道路,屠杀的道路。”
理所当然恐慌的不是自己,是弑君者,从未想过自己的女儿会走上恐怖主义这条道路,还是因他,因他这个父亲加入整合运动,这简直是荒唐,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因此,按照你的信念,伊利亚,为的这泰拉世界,你说,朕,是不是要杀掉她?”
伊利亚的身体,忽然颤抖一下。
“杀掉这个人,为的这乌萨斯,为的这泰拉?”
相望着阴沉着脸同正望向他的尼古拉,伊利亚一时无话可说,嘴巴支支吾吾着半晌,但硬是鳖不出一句话。
“你能为的这泰拉封闭石棺,那么,伊利亚,你能为的这泰拉,斩杀走入歧途的你的亲身女儿吗?”
最后,尼古拉一改脸色一脸愠怒的喊道。
“伊利亚,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忘记一件事,科学没国界,但科学家,有国界!”
那在伊利亚心理的理念,开始冲突了。
“朕是对你道歉,对,你们为乌萨斯帝国做出卓越的贡献,而朕没有重视你们,任由奸臣把你们关押到监狱,对你们进行伤害,这是朕的错,一个皇帝的过失,朕理应认错。”
曾经,在国家和大义这两者,他义不容辞的选择大义。
“可你呢?你的心里就没错吗!?一个乌萨斯的科学家,一个土生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乌萨斯人,发现一个伟大科技的当天,就对自己的祖国产生怀疑,难道你的心里就问心无愧吗!?”
当前,在亲人和大义面前,他却犹豫不决。
“你为的泰拉没错,理应可敬,但朕可气的是,你作为一名乌萨斯的科学家,事到如今没有一点国家的自觉,一点都没有!你哪怕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朕都能欣慰,可朕什么都没感觉到,仿佛这个乌萨斯怎么样都无所谓!”
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答什么,呆愣的听着尼古拉怒意的大喊,伊利亚陷入茫然,前所未有的茫然。
“伊利亚,朕问你这世界哪个国家就是正义的!?拉特兰通过山洞里的一张纸发现铳,隔年吞并瑞士公国,炎国在一地底下发现炮,隔月就把它改造成原石大炮用在战场,而当哪一天又有一个国家发现石棺时,朕问你,乌萨斯的军人,乌萨斯的百姓要怎么反抗,难道要靠着你吗?”
平生以来第一次茫然着,他那纯粹的大义是对的还是错的,若是对的,他为何答不出要把自己进入整合运动的女儿杀死,若是错的,他又无从开口,自相矛盾,即使他仍然坚信着封印石棺是正确的选择。
无非是,伊利亚发现,自己已搞不懂自己而已。
忽然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而已。
“伊利亚,你确实可以无私,因为石棺是你和你的老师,你的同僚一起发现的,你们知道着怎么破解石棺,你们有着对石棺的主导权,再加上你们对乌萨斯帝国做出的贡献,你们不想说,朕能体谅你们。”
而说到这里,尼古拉的声音低沉起来。
“不过伊利亚,朕想要你知道一点,你可以无私,但是国家,必须自私!”
铿锵有力的厉声道,尼古拉目光犀利的直视住伊利亚睁大的瞳仁。
“你可以认为朕是在强迫你,你也可以认为朕是在威逼你,但伊利亚,这里的事只有你和朕知道,你的女儿参加整合运动,一旦整合运动发动暴乱的时候她就绝对会成为罪不可赦的屠夫,而朕会保证,今后会把你的女儿救出整合运动,绝不会要你的女儿沾上一滴不干净的血。”
“朕不需要你开石棺,强迫你做着违背你心中‘正义’的事情,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即可,帮朕重聚你的团队,他们不信任朕,但信任和凯尔希关系最为亲近的你,只要你劝,他们很有可能会相信你,至少会慢慢的相信,重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朕会慢慢的等你,直到你给朕答案的那天,是坚持着你那无聊的反感继续在牢中过着生活,还是解救你这世界唯一的亲人,让你的女儿重回正轨,你甚至还能再想一下,你的女儿都是如此,你的那些朋友的女儿呢?他们的妻子呢?他们难道就不在乎吗?”
最终不在这里逗留,尼古拉面无表情往着门外走去。
“国家必须自私,同时引导着这国家的朕,更不能不自私!朕不光代表的是自己,而是这所有生活在乌萨斯的人民,朕若是要无私,那他们总有一天会因朕的无私付出代价,朕没资格那样做!”
快步走出门外,不在多看发愣中的伊利亚一眼。
“所以,你自己想想吧,伊利亚。”
留下伊利亚一人在房间,保持着跪下的姿势,呆滞的看着手里的照片未发一语。
“想想,你作为一个乌萨斯的科学家,这时候,应该怎么做吧。”
久久,未发一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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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九章:凭心而活
将自己在意的事情全部做完以后,尼古拉带着初雪就在斯洛伐克里闲逛起来,顺便打发下时间,反正又没什么事做。
因为是乌萨斯钦定的‘虎牢关’的因素,斯洛伐克一直以来都有着政府大量的投资和援助,经历发展很不错,街边络绎的人群和奢华的大楼颇有着城市一般的喧嚣,热闹非凡。
而一路上和尼古拉走着,初雪默默的低着头没有讲话,就像脑袋的思绪放空一样目光朝向地面一直跟随着尼古拉,既像是在发呆一样,又像是没有一丝的杂念,难以用合适的词汇来形容。
“初雪,是有什么心事吗?”
直至尼古拉的发声,初雪灵韵的蓝眸才微微眨动下,回过神来。
“并没有什么心事,少爷。”
轻摇下头,初雪轻语的答道,而结合着初雪的个性,尼古拉相信着初雪说的应该是真话,刚才的初雪确实只是看似在发愣而已。
那么,不是发愣,又什么不肯抬头正视前方呢?
很快,尼古拉想出答案。
“那是不习惯吗?”
于是,尼古拉柔声的笑道。
“不习惯着人多的地方,因为以前当圣女时很少和人接触,所以,很不适应,对吗?”
让耳闻的初雪微微一愣的昂首看向尼古拉,无疑是恰巧被尼古拉给说中心坎,小脸的神情略为的诧异。
当然对于尼古拉,初雪比谁都清楚,她已诧异很多次,许多回都仿佛知晓着她内心在想什么,一语点破她的心思。
就像是熟知着她所有的秉性一样,初雪甚是对此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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