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达线人
[简直迂腐!]
身为读书人的马克西姆不禁暗中对尼古拉嗤之以鼻,他怎么教出这样的一个学生。
“臣没有异议,那些人胆敢随意污蔑陛下,小看皇权,臣认为他们理应当死!”
只是天下人怎么想肯定想不到他的头上,掷地有声的低下头拱手回道,马克西姆还巴不得尼古拉再扩大文字狱的惩罚,这样一来宗教院相当于拥有一半的生杀大权,马克西姆岂意识不到这点。
迟早下来,引领着宗教院的他,议长他都不放在眼里!
“嗯,看来老师不愧为老师,跟朕的想法简直心有灵犀啊~”
于是,尼古拉的笑意更甚起来。
“那么,老师,你就当做这带头人,乖乖的问斩吧~”
进而含笑说出的这一语,让马克西姆昂首茫然的瞪大眼睛,不懂得尼古拉说的是什么意思。
“来人,将罪人马克西姆拿下!”
可惜尼古拉压根不想要马克西姆懂得,无视着马克西姆抬头的一瞬间错愕的面前,尼古拉的面无表情的直接宣判马克西姆的命运,下一刻,听到尼古拉号令的禁军直接扣住马克西姆的双肩,将惊恐的马克西姆摁在地上。
“等等,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陛下为何要杀臣?臣没犯任何的过错啊!”
随即,从诧异的状态中反应过来一脸惶恐的喊道,眼见着尼古拉寒霜般冷漠的面色,马克西姆的心里瞬间一沉,额头遍布密集的冷汗。
“杀你,理由还不多吗?”
继而,尼古拉不饱含任何温情淡漠的冷声,让马克西姆进一步感到绝望。
“利用宗教院的权利徇私枉法,把朕当做挡箭牌,滥用王室威严将众多的学者驱逐出境,私底下中饱私囊,不知收到多少的贿赂,为的一己之力和人合作在舆论上造势颠倒黑白,诬陷忠良,时不时还去娼馆找小姐,呵,就你的这种行为,马克西姆,你自己说说该不该死?”
沉声的一一的吐露着马克西姆的罪状,使马克西姆年迈的身躯哆嗦的话都说不上一句。
比谁都清楚着尼古拉说的是真话,也正是比谁都清楚,因而现在的马克西姆比谁都害怕。
这一刻,马克西姆顿时想通些什么,原来尼古拉的那道询问所问的对象根本不是那些被驱逐的学者,其实是他,是他自己。
询问着他…收钱的带花,特意造势的代价,是什么。
而他的回答,则把自己逼上死路。
亦或是从头到尾,尼古拉就没有想着给他生路…
瞬时,喉咙咽下一口唾沫,马克西姆的心绪陷入无尽的恐慌当中。
“请,请陛下饶臣一命!!!!!!”
随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马克西姆惊慌的求饶道。
“请陛下饶臣一命啊,臣只是一时糊涂被物质和权势给迷惑,但臣一直是对陛下忠心耿耿啊,念在臣以前是陛下老师的份上,更是晚年等死之人,还请陛下饶臣一次啊!”
抢在尼古拉还没拿他问斩之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马克西姆甚至都把和尼古拉师生的情谊搬上台面,明明自己是个贪污腐败的人搞得自身才是最为可怜的人一样,别说丢不丢脸,先活命再说,到时肯定会有人捞他。
结果迎来的是尼古拉的一脚。
“你个他吗的狗杂种!”
满面狰狞的怒骂道,只见得从座位上急速的起身,尼古拉一脚的用力往马克西姆踢去,单单一击踢中马克西姆的腹部将其踢飞到房间的墙上,把两名禁军都吓得一跳,赶紧的以示同情把马克西姆又扣住强行摁在地上,要尼古拉更方便的踢击。
“你个王八蛋!朕之前可亏待你半分?高官得坐,美妾得取,这乌萨斯有多少人过的比你滋润!?可你呢?不学无术,为老不尊,遇到事情就将师生恩情,彼其娘之,朕放你吗的熊屁!要朕饶你?朕问你,被你驱逐的那些学者,那些妻离子散的人饶不饶你?”
而无视着马克西姆痛苦的喘息声疯狂的踹着,即便马克西姆是个老人尼古拉都毫不留情,越是大骂着,尼古拉的心理越是来气,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拿着一丁点的道义胡说八道之人,这群该死的腐儒,满嘴的仁义道德,结果比谁都虚伪,看到这些人的嘴脸他就恶心。
爱国,爱王?爱他妈逼的国和王!他原先的世界蒙古人来的投降蒙古人,起义军来的投降起义军,洋大人来的投降洋大人,选择最先跪下的那批人,不就是这些腐儒?而腐儒讲忠诚,莫过于天底下最大的荒唐!
农民再怎么有局限性好歹有骨气,弄出红衣军和义和团,资产阶级至少还有着国这个概念,这群腐儒能做什么?除去抹黑就是抹黑!打战的时候不在,做官的时候贪污,对自己国家的人都能栽赃,真是下贱!
就这样的人,配活命,配同情?
熊屁,他见一个,杀一个!
“…暴君。”
随之,忍受着身体的痛楚,待尼古拉没再踢击终于踹上一口气后,马克西姆低垂着脑袋喃喃一声。
“暴君,你就是暴君,总有一天,乌萨斯会毁在你这暴君的手里,一定会毁在你这暴君的手里啊!”
末尾咬牙切齿的向着尼古拉咆哮道,察觉到自己绝对不可能活命,马克西姆干脆的怒斥起尼古拉,把心底里对尼古拉积攒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看向尼古拉的眼神中充满着仇恨的怒火。
“暴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暴君,这词不错,朕喜欢!”
遗憾的是尼古拉不以为然,听到马克西姆的评价起初微微一怔,之后尼古拉粲然的大笑起来,语气中饱含着一股豪迈的气概,对这本应充斥着诋毁的一词毫不在乎。
“若是朕的‘暴行’能让国家兴盛,朕宁可成为暴君,若是朕的‘暴行’能令百姓安居乐业,那朕宁愿做一暴君,朕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被后世之人称为残暴,又有何妨!?”
正乃皇家的气概,但求此生问无愧,何计浮名半张纸,在尼古拉的认知里,暴君无非是腐儒来约束皇帝的一名称而已,他原先世界明太祖朱元璋就因贪腐剥人皮暴不暴?暴!但正是他赶走实行民族歧视政策肆意妄为的蒙古人,重塑华夏一统,开创洪武之治,为后人敬仰。
同时再相比下秦二世胡亥、后赵天王-石虎,他们暴不暴,也暴!可他们的评价呢?那和明太祖有的一比?完全是无法比较的存在!
腐儒称呼的暴,那算什么暴?能左右历史的人,向来不是腐儒,而是人民。
化身为人民的暴君,又何尝不可?
最后,皇袖挥洒,尼古拉厉声的宣布马克西姆的结局。
“来人,将马克西姆拖下去,连同其他六名宗教院党羽长老,一并问斩!”
皇令落下,象征着乌萨斯皇族至高无上的尊严,磅礴的气场刹那间自尼古拉的身上迸发而出,焕发出的气魄若不见深底的天空浩瀚真实。
“暴君,暴君啊!乌萨斯一定会亡于你手,一定会亡在你这暴君的手里啊!”
紧随其来的则是马克西姆不甘的嘶吼,渐渐的随着被禁军强制的拖走销声匿迹,犹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化为虚无。
乌萨斯的天,再一次的埋上一层阴霾。
…
另一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古列科夫正惬意的品着红酒,整个的心情倒颇为的悠闲自在。
悠闲的乃是作为乌萨斯的传媒寡头,什么都不干就有数之不尽的钱流淌进来,自在的正是他在朝堂中又结交一批朋友,正为宗教院的那批长老,不知怎的和现今议长之一列昂尼德成为死对头,想要他帮忙在舆论上冲击列昂尼德,他理所当然没有拒绝。
某种方面而言,因一批宗教院的长老和一名议长暗中结仇,古列科夫深知并不是一场特别划算的买卖,但在古列科夫的心目中,得罪列昂尼德也并没什么,终究列昂尼德不收他的钱,那就和他不是一路人,他何必要顾忌一个不相关的人,而忽视另一批具有权势的朋友。
别列科夫等人想要维持现状,他偏不,凭什么朝堂上大多数都是他们的人,他们还得在尼古拉的面前装个孙子,这尼古拉算个屁!前面还不是被拉斯普廷和迪夫斯基忽悠的像个傻缺,古列科夫埋怨着别列科夫等人怎么也不想想,还活该被尼古拉给宰一顿。
总有一天,古列科夫发誓要这皇帝知道能左右这乌萨斯的人,向来只有他这样的寡头!
而那一天,古列科夫相信着他很快就能见到。
宗教院,无非是他的第一步棋而已。
他接下来还有第二步棋,第三步棋…
绝对会抱尼古拉之前对他的欺辱之仇,给这为所欲为的皇帝一点教训!
只要资本壮大,尼古拉,也不过是他们养的一条狗而已!
想到这,古列科夫的嘴角扬起一丝愉悦的笑意,仿佛已见到不久后尼古拉在他的面前吃瘪的模样,说不定还会对他‘汪汪’几声,来找他多要点钱维持生活。
然而就当品着红酒的古列科夫正愉悦的遐想时,古列科夫办公室的房门猝然的被人一脚踢开,哐当的声音响彻在办公室之内,让古列科夫惊吓的手不经意间一抖,装着红酒的玻璃杯顷刻之间掉落在地上,溅洒出无数的酒液。
“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接连目睹到的即是一群身穿皇衣由乌萨斯皇室直辖的监察院皇家执法部队,惊慌的指着这群破门而入的执法部队人员,古列科夫冷声的问道。
“随便的闯入我们这里,你们的眼中可有王法不成?”
表面上神情冷漠看似十分的冷静,实际上抖动的手臂已凸显出个人心虚的心态,他其实在乌萨斯警署里都有人,而他一点消息都没接到,可见这群执法部队根本没有和警署打过招呼,直接的来到他这里。
“谁允许你指着我,没大没小。”
仅是懒得听古列科夫任何的废话,冷眼相望着指着自己的古列科夫,带头的队长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在古列科夫的脸上把其扇倒在地,顺便甩头示意着自己的手下把古列科夫拷起,走到跪下的古列科夫的跟前。
“奉熊承运皇帝,诏曰!”
摊开手中的诏书,诏书上印着熊的图案,毫无疑问代表的是皇帝的旨意。
“乌萨斯日报社长古列科夫,不识百姓名声,和一群宗教院贪污腐败之徒勾结一起污蔑现今议长列昂尼德,今宗教院贪污腐败已除,朕宣布乌萨斯日报社长古列科夫以诬陷罪关进大牢等待处置,若非朕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许看望,若敢犯者以藐视皇权处之,斩其头颅!”
接踵宣告对古列科夫的处置,令听闻到的古列科夫的脸色骤然变得无比的苍白,没料到自己所做的一切竟是在自掘坟墓,那些宗教院的长老,搞得半天都是尼古拉吊他的鱼饵,就等着他上钩,找到整治他的机会,他的一切都尽在尼古拉的掌控之中,到头来是他在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着比自己一直小瞧的尼古拉聪明,尼古拉压根一点都不蠢,是他因为着以前的事情,单方面的觉得尼古拉蠢而已,蠢得不是尼古拉,是他的自大,是他被尼古拉给诱导的不满的心态。
更在古列科夫的眼中,说明一件事实。
是的,他想的没错,一直都想的没错。
“同时,在此期间,古列科夫所有执掌下的传媒都交给乌萨斯政府进行统一整顿,违法者必究,造谣者必惩,重新给现今议长列昂尼德正名,重塑乌萨斯帝国传媒产业!”
这个皇帝,终归…
“钦此!”
对他们‘开战’了。
……
【待会还有一更,可能会在凌晨。】
第97节 五十二章:教育兴邦
就在今日,乌萨斯的舆论圈和传媒界,共同发生一次前所未有的爆炸。
先行爆炸的是舆论圈,在乌萨斯官方控制的媒体下,有一条消息骤然被公布出来,宗教院的七名长老涉嫌贪污全部都被当今乌萨斯皇帝下令斩首,其对乌萨斯的影响不亚于以前拉斯普廷和迪夫斯基处死一事。
终归这七个宗教院的长老,权利即便比不过已死去的拉斯普廷和迪夫斯基的职位,但也是掌管着乌萨斯的文化教育,在乌萨斯的势力还是有不少,结果说杀就杀,吓得一批和这七个长老同流合污的人恨不得立刻卷铺盖跑到国外去避难。
同时这一杀,最为感到开心的是两批人,一批人正是乌萨斯寻常老百姓,本来宗教院在乌萨斯民间的名声就很差,变相的管控着乌萨斯教育行业让许多乌萨斯平民深受其害,因而这尼古拉斩杀七个宗教院的长老,瞬时可谓是大快人心,除去思想愚钝的腐儒无不对其喝彩。
另一批开心的人,自然则是被七个宗教院长老给迫害的学者,以及和学者相关的家室,在尼古拉从龙门回莫斯科城以后,其实一直流传着尼古拉大赦天下的小道消息,如今宗教院长老一除,若消息具有真实性,这对于那些想要回国的学者以及学者相关家室无疑是大喜不已。
当然,这正是尼古拉故意派人流传出去的,专门的要那些想要回国的学者知情,先给他们一寄托,到时等马克西姆等宗教院长老人头落地,就更能坚定这些人回国的想法,欲擒故纵,终归是未来引领乌萨斯文化的主力军,尼古拉自然想要多一点有用的学者回国。
只不过比起评论被尼古拉斩杀的七个宗教院长老有多腐朽,有一个人那更是让乌萨斯的老百姓津津乐道,本身上在民间就很火的一个人,蓦然又在乌萨斯的民间火爆起来,堪称是乌萨斯的‘明星’,乌萨斯人闻之都知晓是谁。
那正是最近几天到处被乌萨斯黑的体无完肤的列昂尼德,在宗教院的七名长老被斩杀的消息中,其实还有一条消息被乌萨斯的官方媒体公布出来,则是宗教院的七名长老和乌萨斯日报的社长古辛波特,因政治上不和对列昂尼德疯狂的污蔑,这一点乌萨斯老百姓很少有人想到。
所以在乌萨斯官方媒体亲自为列昂尼德站台后,列昂尼德在乌萨斯民间的威望瞬间B格大增,原来黑的有多惨,现在粉的人就有多高,什么列昂尼德为人大度,聪明绝顶,亦或是秀外慧中,神机妙算,反正把列昂尼德瞎捧,就像是一短小男忽然变成擎天柱一样,海纳十川。
至于传媒界,和舆论圈不同,那即为根本性质的改变,在传媒界的寡头古辛波特被压入大牢以后,整个的隶属古辛波特的传媒势力群龙无首一片的混乱,许多有权利的人都只想着自保,深怕跟古辛波特一样进入大牢跟那七个宗教院长老一样被斩首示众。
再加上乌萨斯的执法人员又押走几个和古辛波特息息相关的社长,隶属古辛波特的传媒势力顿时大受打击,一些影响力很大的传媒力量都被乌萨斯官方机构的人入驻给控制,让察觉到不对劲的其他寡头立马无从下手,只能悻悻的观望,一点办法都没有。
以及只要有点洞察力都能看的出来,古辛波特的被抓,只是一开场而已,宗教院七名长老被斩杀,也仅仅是这开场的一携带的开盘菜,不光是乌萨斯朝堂上的人发觉到这个信号,全泰拉世界的谋略之士都在静静的等待着,观察着乌萨斯局势究竟会怎样的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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