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刚刚与她聊了这么久，除了气得她是不是翻白眼，也没见她有何不适，只是皇帝的这份失控得不彻底的从容，给了楚明空莫大的猜疑。
裴皇后没有看楚明空的眼睛，脸朝着皇帝的方向，似乎是在专心等待着取悦观者的丑角上节目，淡淡地说道：
“很久。”
很久这种回复有点暧昧不清了，比楚明空在毕业后从暧昧小女生那里听到的“以后也要保持联系，永远关系不疏远”还要敷衍，都是假的，等填完志愿还没开学呢，就能看到那些小女生提前在新生群里勾搭好了对象来官宣。
唯一还会继续关心他的，还是领着他成长进步的各位人妻少妇御姐女教师，在假期都怕他日后跟不上开学进度，意识不到未来内卷的严重性，把他领到家里领回卧室进行漫长的思想教育。
敷衍的话语与真正的话是不同的。
裴皇后这意思摆明了就是影响还很大。
楚明空心头沉闷地思索之时，皇帝召见来侍寝的妃子赵子樱到了。
这个女子能被选作妃子，还被皇帝记住了，姿色自然是不俗的，她在脸部骨架上与裴皇后有几分神似，面相有种淡淡的威严端庄，雍容典雅，只不过算是同类气质中的低配版，达不到那种一眼便有母仪天下、百鸟朝凤的大气象。
并且身段上也差了许多，抹胸虽露了不少白花花的美肉，但是快步走进来，到俯身请安，全程都抖都不抖一下，自然就更不用说臀儿了。
能被皇帝看中，要的就是那几分宝贵的神似，勉强可当一个替代品。
赵子樱被皇帝命令着穿上皇后的凤袍过来侍寝，还以为皇帝打算选她为新的皇后，内心兴奋无比。
怎料，皇帝竟将一副名家亲笔的裴后侍女图放在这妃子的上身，分明就是嫌弃她的身段贫瘠，拿仕女图来替代。
“见过接头霸王，没见过接身的呀，这也太伤人心了吧......”楚明空在心中吐槽，皇帝的这一手操作算得上是顶级了。
得亏这个时代的绘画审美停步于这种层次上，反正楚明空上辈子看惯了那么多的风格不一、百花齐放的涩图，很难将这种毛笔绘成的仕女图与实用性挂钩。
当做艺术鉴赏没问题，真要论实用性上的赏心悦目，楚明空的审美是没法接受的。
那妃子意识到了真相，心中悲哀，却不敢表露出来，仍旧欢笑以迎。
皇帝刚匆匆进出了两趟，想起了什么，取出一个瓶子给妃子，喝令道：
“喝下！”
楚明空不解，就算是那种合欢牌的药水，不也是男方来喝的么，女方又不作反抗，完全没必要如此。
“百里夫人，那瓶子里面是什么？”
听见楚明空对自己的称呼之变，丰腴袅娜的蜜桃美妇柳眉微动，不动声色地回道：
“与你那金乌玉髓差不多的极阳药物，但是其中的极阳之力，不及分毫，一般都是当作疗伤愈合......”
楚明空见到那妃子把瓶中的药水，当做什么妇〇洁来清洗某地，人都傻了！
皇帝这么干净又卫生？
不过楚明空还是想得有点偏了，皇帝意不在此，只见他这一回探头进门，竟然闯荡出一片“落红”来！
皇帝寝宫中很快便回荡着奇怪的声响，落在楚明空与裴皇后耳中，有些微妙的尴尬，留在这里不是，离开这里就更是冒险。
楚明空比较好奇皇帝的古怪玩法，心叹连连：
原来皇帝是想让妃子弄出点处子之证来，极阳之力还能这么用的？？
锦玉的极阳功法都大成了，也没见到这样的呀，估计要以药水洗涤？
“百里夫人，你也在意过这种事，拿极阳药水洗涤过伤口？”楚明空好奇。
裴皇后仍旧拒而不答，这种奇怪的问题应了楚明空，他只会借着刨问更加古怪，从一开始就冷处理最好。
她的注意力反而在那位与自己有三四分神似的妃子身上，她虽然满脸荡漾美意，但是同为女人，裴皇后看得出她是装的，神智上保持着清醒。
裴皇后没有见过几回这种事，当年见过小宫女们拿角先生互助，而后则是被困在衣柜里面时，见到了锦玉与楚明空，再然后就是她自己的经历。
大抵上，女子在这档子事上都狼狈不堪，锦玉与她自己都是如此，想来也丢人得紧，情起时连自己是谁往记不住了。
而与皇帝的这位妃子，还能保持着如此冷静，从容应付着皇帝，这是什么方法？
因为奇奇怪怪的手段见多了，裴皇后现在碰见这种不懂的，思路上反而偏向于琢磨这用的是什么药物或功法守住心神的了，将某些简单的问题想得复杂。
寝宫中的尴尬声音中，除了赵子樱妃子认真演绎的娇声，还有皇帝时不时对妃子的盘问“朕的帝之龙柱如何”之类的怪话，而赵妃子相当敬业，为了讨巧皇帝，一面装得几近失魂落魄，一面还清晰准确地回应皇帝的问题。
裴皇后突然间，冷不丁地拍开了楚明空的猪蹄子，软滑的肉感大腿用力一并，止住了楚明空那步步紧逼的势头。
“你做什么，忘记我与你说过只有那一次吗！”裴皇后娇斥，若是能把脸上那抹春桃荡漾之意压制掉，应该能多几分气势。
她的大腿软肉之紧致，轻轻磨蹭都叫楚明空的脑子都酥麻了，他好生镇定下来道：
“百里夫人，可有兴致与晚辈尝试一番自毁元阴身的报复之法？”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裴皇后看中了楚明空的心急，有欲擒故纵的拿捏之意，但很快就把意图表达出来：“你若是能让我知道锦玉确实安全了，我可以考虑许你第二回，你与锦玉有那纸帖联系之法......”
楚明空有些诧异，这裴皇后合着这么久了，原来是不信他空口说的锦玉已经被他师尊带走的情况，但是现在纸帖联系不上的呀，皇宫都被封闭成这副模样了，纸帖又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只是拿材质特殊的普通矿石作为媒介，打造出来的通讯之物，连皇帝精心布置的阵仗都能无视，那还得了？
“可现在暂时无法用纸帖联系的呀？”
“那你就得想办法出去，让我见到锦玉，而非在此坐以待毙了，不然你可坏东西休想有第二回作恶~”
楚明空才笑话完皇帝憋屈窝囊，结果眨眼也遭了这裴后的拿捏，他问道：“只要不做那档子事即可？”
“随你，反正我只当让虫子爬了身子。”
“好！百里夫人，锦玉可有向你提及我与她的开篇妙处初探一事？”
“？”
楚明空还想试试裴皇后的古道热肠，不过寝宫中突然一声倾泻的咆哮怒吼给楚明空和怀里的裴皇后都吓了一跳。
这悠扬奋勇，将心中压力倾注如雨的声音是皇帝发出来的，声音盖过了妃子的软语娇哼，惊落窗外院落中的几片叶子。
这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楚明空难以发表什么感想，他都还没与裴皇后搭上几句话呢！
便是连那妃子赵子樱都有些发蒙，不过她的业务能力尚可，只愣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向卡壳一般，气若游丝，幽幽软软地道了句“皇上，臣妾丢了~！”，给皇帝提供最优质的反馈体验。
修炼者的体魄貌似治不了早......“早到”，但是可以帮助“晚退”，皇帝的身体痛快了一会儿，但精神没能痛快，很快就开始的第二回合，那赵氏妃子喊得喉咙都冒烟儿，此时也只能继续“陪玩服务”。
寝宫中的气氛重回旖旎，楚明空调整了一下心情，手臂环住裴皇后柔软纤细的腰肢，正欲给裴皇后讲讲这锦玉妙处，没聊上两句，那边的皇帝有“哼哼啊啊啊啊啊啊......”的噪音袭击，将满屋子的柔媚春.意带向一个奇怪的画风，哪里还有什么念想。
这就如在粪坑旁开宴席——氛（粪）围（味）不妥。
虽然裴皇后的婀娜玉体在怀里搂着，他还是头大得厉害，但是说真的没什么渴望了，多好的兴致都被败走了，就连裴皇后那丝丝忐忑不安的悸动都一散而空。
整座寝宫中，赵氏妃子是在装的，楚明空和裴皇后是尴尬着的，唯独皇帝自己是乐在其中的。
这大概就是九五之尊带来的别样享受，一般人都没这个待遇。
不过这对楚明空来说也不算没有好处，裴皇后应该也是发觉到楚明空没有那花花肠子的兴致了，料想不会再胡来，也就没那么抗拒他的搂抱。
及至深夜，皇帝速战速决到自己也有点乏味后，终于结束了对楚明空与裴皇后的噪音袭击，那赵氏妃子的嗓子已经沙哑了，连道安的话语都卡痰干涩。
皇帝命人将她送走，让御膳房炖汤给她润润喉咙，没再理会太多。
楚明空的余粮都还没动过，却愣是叫皇帝的噪音给整成了贤者模式，身体上硬姿勃发，精神上阿弥陀佛。
正当楚明空琢磨着要不要给自己提一提精神时，皇帝出门走到隔壁书房，似乎是有小太监捧来了一堆命令的记录卷宗，来向皇帝确认哪一些是要烧毁的。
隐约间，似乎听到了有关“西陵”的字眼，楚明空精神起来了，抱着裴皇后走到书房，一探究竟。
————
PS：两更放一起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那到底是谁做的？（7.4/18）
有一点楚明空是预估错了的，一些秘密行动虽然不会用的日记写下来，但是如果作为任务传达下去的话，层层跟踪的卷宗记录书是很有必要的。
作为秘密卷宗而存在，将每一个环节都记录清楚，期间有谁经手，谁负责下命令动手，任务过程如何，这些都是需要详细记录下来的，并且也方便日后清算自己人。
是的，就是清算自己人来灭口，将知晓这件事的人彻底抹去，没人知道的事情等于没有发生过。
书房中，皇帝瞥了眼搬运卷宗过来的小太监，这是先前那程高氏太监的义子，自小调.教，懂得做事，忠心耿耿。
皇帝并未从他的神色中觉察到心虚恐慌的躲闪之意，便没有再盯着他看，简单扫视了眼卷宗，上面都没有被多手碰过的痕迹，只有卷封处标注着“西陵”、“晋地”等字样。
只是被短暂凝视的一会儿，小太监便有汗流浃背的虚脱之意，只觉得自己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如果他忘记了义父生前教授的意思，莫要好奇乱碰多余之物，之后多半会被清算。
现在，应该是逃过一劫了吧，他都怕自己过于紧张担心，反而看起来像是心中有鬼。
幸好......
皇帝的声音传来，小太监立马收起思绪，回过神来听候吩咐。
“把晋地的烧掉。”
与西陵相关的卷宗，皇帝没有即可吩咐，只是亲自挑起其中一卷，打开来看。
“小高丸，你说说这卷中的计划如何？”
小太监当即跪伏在地上，脑海中想起了义父的话，很多东西就算放在眼前，不知道要比知道为好。
“皇上，奴婢怎识得这些要事之好坏，只要是皇上的意思，那必然是英明之举呐！”
皇帝这回不是为难这小太监，他真的就是看不进字，内心那难以消去的烦躁萦绕，一摊开卷宗，看见那密密麻麻的文字，皇帝便一阵心烦。
他花了只言片语来解释，让小太监把卷宗的内容念下去，当做枯燥乏味的说书故事听听。
这倒是给楚明空省去了窥探的功夫，找了处位置坐下，默默听着小太监细声读出来的内容。
这当中提到的，正好就是派人伏击他赴京的计划，很是详细，层层环扣下来，目标清晰，连边防军都轻松渗透了过去，精准定位到他的赴京行程。
裴皇后稍稍听了几段，就听出了端倪，知晓是发生在楚明空赴京时的事情！
她站在寂灭领域的边缘，踮起玉足足尖，窥探小太监高丸手中的卷宗，想看看他读到的信息是不是真的出现在卷宗当中。
不过，裴皇后更加心疑皇帝怎么会突然让小太监诵读这卷宗，是觉察到了楚明空就在附近，想用这个信息来激怒他现身？
否则这种不能见光的卷宗，若是皇帝没有清理痕迹的必要，是不会专门拿出来再看一次的，这还能回味回味不成？
晋地的那些卷宗都能若无其事地直接烧掉，为何偏偏挑了这一份来读。
裴皇后知晓楚明空身体中也是有极阴之力的，如果被激起了杀意，这寂灭领域一破，事情可能会变得麻烦。
在皇宫腹地中与皇帝撕破脸皮正面相争是最不明智的。
幸好，寂灭领域纹丝不动，波澜涟漪都没泛起几圈。
楚明空冷不丁就沉静下来，托着下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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