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巴哈尔相信自己是找对人了！
“那月河女神在里面吗？”楚明空又问道。
“老身无法回答，老身只知道仪式的种种，却无法为殿下道明神国中的诸事诸细节，就算是拜月教也是如此，否则他们就是一群人亲自进去了。
败月教看中殿下的其中一点，便是极阴之力！败月教所信封的月河女神，晚年曾尝试接触过极阴之力，我们认为这是获得月河女神认可的关键。”
商谈到这里，楚明空已经能看出败月教的态度了。
目前看不出对方有没有什么阴谋或是更深一层的利用目的，但是有了前面拜月教那货作为对比，这老人的态度简直不要太好。
在不确定楚明空合不合作的情况下，一开始就把各种事情说明白，讲清楚了再让他考虑要不要接受，这种是符合楚明空认知的合作模式。
就算是骗，人家败月教也是拿出诚意来骗，那个拜月教就太特么离谱了，想忽悠他去当牺牲品，还用鼻孔来看人。
不过好像也没问题，因为在拜月教的眼中，楚明空现在就是绝境之人，如果不想西陵覆灭，那就得接受跟拜月教的合作。
说白了，法赞就是觉得他没得选择，而败月教也不太行，没办法让他进去神国，于是就拽得不行。
楚明空喝了口茶，茶水落肚，茶杯见底，他这一段的思考进行得差不多了：
“那现在就回到最初的问题上了，虽然说很多仪式就是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规矩，但若是有缘由的话，我还是想知道你们为何需要蒸母？”
巴哈尔老人感觉到楚明空已经表露出些许有意合作的倾向，便尽可能解释这当中的缘由。
“首先是败月教与拜月教的区别，我们二者虽然都信奉的是月霒统一大帝国的开国女帝月河女神，但是彼此之间又有差异。
败月教信奉的是几个地区口口相传下来的月河女神，她是一个有私心有血有肉的人，而拜月教则是一个更符合月之民理想中的月河女神，一尊完美无瑕到不真实，由广大愿力凝聚出的月河女神。”
楚明空简单听了一下就恍然大悟了，这就跟前世中的一些在历史中真实存在过的名人一般，他曾经是站在历史长河彼岸活动的人，可是到了后世的民间百姓中，就变成了信仰。
譬如关公就被当做财神来供奉，更送上“关圣帝君”的名号，这跟关公在真实历史中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就是被后人修缮出了种种“形象”。
而拜月教与败月教的信仰差异就在于“理想人设”与“真实女帝”之间。
“虽然都是月河女神，但是因为各自的信仰有不同，涉及到的仪式就有不同了。
在月霒帝国开国之前，这片土地上可不是一片虚无，同样是有部落、有神兽图腾信仰、有巫在此纷争，当中有许多习俗都成为了月霒帝国开国后的一些习俗。
当时的人口人力精贵，母族地位高，两个部落发生了冲突、吞并，不可屠杀对方的母氏，需友好相待，此即为‘尊母’习俗，而开国女帝为女子，这一习俗自然得到保留，月霒帝国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是重母权的国家，皇子若得不到国母的认可，便是死得只剩一个皇子，都不可能登基。”
楚明空心中明了许多，对那奇奇怪怪仪式的疑惑顿消：
“那拜月教的仪式又是从何而来？”
鹤发老人说道：
“这就是月河女神之后的事情了，月河女神没有把帝位留给自己的子嗣，而是让祭司继位，殿下可理解为让国教的教主、国师继位，拜月教的仪式便是从国教中来。”
楚明空感觉，这两个教派都是在挑选各自觉得能够让月河女神满意的“男宠”，进去月蚀神国中获得认可，从而把月霒神女的确切信息带出来。
败月教这边的月河女神接触过极阴之力，如果从这一点来说的话，天极皇帝是不是也符合条件？！
不对，应该不行，甄夫人算是天极皇帝的妈，但是现在已经被他楚明空抢走了，皇帝连进去月蚀神国的资格都没有。
楚明空有一点为难：“对了，这个蒸母的人选，不会是要亲生的吧？”
“不需要，殿下心中真心诚意地敬重、爱戴的长辈即可，随意找一个年长女子临时当做长辈是无用的，无人可骗得了自己的内心。
所以......这一点就是比较为难殿下的事情了，我们无法为殿下安排一个‘长辈’，若是有办法临时安排的话，老身自当......”
“......您可别！”
第二百三十六章 月石城的狗大户
楚明空确实喜欢成熟稳重有韵味一点的女子，但是这位败月教主祭也太“熟”了点，现在她给的第一印象如此，往后就算她再变成一个风华女子，楚明空也很难接受的。
......如果臀儿好看得离谱，也不是真接受不了，他还是可以委屈委屈自己的。
在继续的详谈中，楚明空的了解愈发深入，当中有一些说法还是契合云弄玉提到的一些历史过往，楚明空的合作意愿更深。
“此事在仪式中毕竟有天极帝国所认为的不堪一面，殿下需要考虑清楚，也得考虑如何与长辈说明此事，且人选尽可能‘贵’，可莫要随意挑个奶娘充数。
五天后为月蚀夜，这几天便是我们能给殿下缓冲准备的时间了，届时也请把白虎图腾玉与令长辈带去雪山。”
留下话之后，老人离去。
楚明空独自思考，主祭老人刚刚说的“贵”，肯定是指天资体质上的不凡之处。
从这一方面考虑，甄夫人似乎要合适一些，但是从亲密程度上来说，无疑是顾姨要与他更亲一些，顾姨还在他小的时候抱着他洗澡呢。
保险起见的话，两人都带过去？
其实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把雉儿宝宝带过来是最好的，她一个人就能满足这两个条件，只是五天时间不够从西陵横跨风雪交加中的新月王国，再抵达昆仑山。
而白虎图腾玉这一方面，也需要去努力努力，有备无患，尽可能多搞到几块。
且不论这东西在进入到月蚀神国中能起多大用，收集得越多，风影的白虎庇护也越强，楚明空能从她那里偷到的也越强。
力量这种东西总归是不嫌多的。
独坐思考了不知多久，上官蓉走进了房间，在他旁边坐下，安安静静地等他出神思索。
直到佳人那如兰似麝的体香唤回楚明空，他才发觉上官蓉已经在他身边。
“刚刚那位老者聊了什么，明空竟然想了这么久。”
有一点主祭老人说的不错，这当中的一些事确实不便说，楚明空先把主祭老人口中的月河女神之事说给蓉儿知晓。
“月河女神最初原来是流浪儿，后来在败月教而今的几个区域活动发迹，力量成长迅速，横扫全境，才成立的月霒帝国......但是月河女神在称帝后有诸般不情愿，甚至还试图染指极阴之力......”
上官蓉轻声呢喃，这些都是不曾听过的见闻。
“还有仪式上，拜月教借月河女神而推出的信仰中，不可缺少月河女神杀掉育子男宠，以正朝纲的经历，不然正统就会变成那位男宠，以及月河女神的后人，而不是禅让后的国师，所以从拜月教途径进入月蚀神国，必然会‘扮演’那位男宠，死在月蚀神国中。
而败月教信仰的是真实的月河女神，其经历横贯女神的一生，明空从此败月教的途径进入月蚀神国，可以自由活动？”
上官蓉不知道是不是楚明空表达得迷糊，她听得有点乱，而且也不太明白月蚀神国具体是什么，一场梦？还是一个秘境？
“明空，那如果你与拜月教的人一同进入了神国，那最后是谁能有机会接近月河女神？”
“不知道，但我的理解是，既然都能一起进去了，那肯定是要杀掉拜月教的神子，免得碍事。”
这还能真让他去当男宠不成？成男宠就相当于契合了拜月教所认同的历史，等于获得了女神的认可，就楚明空这边可就输了。
反正在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情况前，直接找到拜月神子杀掉就行，以免夜长梦多。
上官蓉纵使有很多事情听不太明白，但是对于自己这边最重要的利益，还是拿捏得清晰的，她追问：
“你说败月教能够给明空你自由身活动，若是不行也能随时退出，那明空你需要作的牺牲是什么？此事应该没那么简单的吧？败月教这边不可能只有优而没有劣的！”
“败月教的劣势就在于得我自己去获得月河女神的认可。
而拜月神子可以直接获得一个男宠的身份，历史上那位男宠，本就是国教一派推荐出来的人选，给月河女神去留后的。
当然，进入神国的仪式上也是一点劣势，有点难说明，要准备白虎图腾玉，还有别的......”
上官蓉这姑娘直是直了点，也就是常言道的不懂风情，但当下还不至于完全看不出楚明空的纠结。
她暂时没有追问，默默地看着楚明空，
半响后，切换了一个话题给楚明空：
“那明空你有没有向那败月老人询问，为何拜月教的祭司会说我与她们有缘？是随口提及好凑近乎，还是真有什么关系在其中？”
在上官蓉的想法中，这换了一个话题是很照顾到楚明空内心的了，免得他一直纠结在上一件事中，只是楚明空就不是这么想的了。
他的注意力全在月蚀神国的事情上了，忘记询问法赞提及的有关蓉儿的缘分一事了。
“......我若是说没有问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关心你，然而生我的气？我当时都在想月蚀神国的事......”
上官蓉沉默着顿了顿，心情复杂地摇头：
“不生气，你当时确实该多关注月蚀神国的事情......
只是我发现我好像不是很会找话题。”
“也不能说不会找话题把，只是你找的话题常常让人难堪而已。”
楚明空看着上官蓉难得有的挫败郁闷小表情，哈哈地笑了声，但是被她瞪了眼，他立马止住笑声。
从房间里走出去，楚明空把蓉儿先送回房间，而后独自在山中走动散心，心中惦记着的是如何跟顾姨与甄夫人说明此事。
这种事情直接搬到台面上来说，感觉还是有点突然了，楚明空是觉得不突然，但是怕顾姨她们接受不了。
之前他可是盘算着慢慢找机会深入关系的，不管是顾姨还是甄夫人那边，都是徐徐图之的打算。
结果败月教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了。
许是一直想着她们两人，楚明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甄夫人的房间门前。
甄夫人已经能认得出楚明空的脚步声了，她主动走出房间，嘴角挂着恬静平和的温婉浅笑，见到楚明空皱眉紧锁的神情，她随之担忧。
“明空，我刚刚听永真说你在跟新月王国那边的人接触谈事，可是碰上了什么难处？”
楚明空看了看左右，惊觉自己走到了甄夫人这儿来：
“是有点难处......”
“我虽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可以开解你一番的，可以与我说说？”
“暂时还没有想好如何开口，迟一些再与甄夫人说吧。”
“也行，那你现在是要去散步吗，我陪你走走？”
“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想起来该去找仙珍阁办点事，等我回来来叫甄夫人一同在这山中走走吧。”
“好。”
甄夫人看着楚明空的身影离去，消失在山中小径间，脑海中浮现出刚刚楚明空的纠结躲闪态度。
难得一回见到楚明空对她这种态度，这让甄夫人心中有些不舒服，就像是有小石子堵在心头般。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孩子，忽然间不亲近他，开始有事情瞒着她一般。
会是因为先前那崩断腰带的事情，给他弄生气了？
甄夫人不得而知，只能等楚明空之后回来，再亲自过去问问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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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王国这边的仙珍阁，明面上的阁主是阿马泰，当初到清瑟那里寻事生非的男人，不过背后的真正话语权却是他妻子妮达的娘家。
阿马泰没有老丈人的支持，是很难混出明堂的，只是因为新月王国的局势变化得快，阿马泰的生意每况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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