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谢谢顾姨！”猫猫的称呼完全是看楚明空怎么称呼别人，她就学着叫的。
而这声谢谢，也是谢谢这位和蔼温柔的长辈提供了可以辣哭她爹的经验。
猫猫直接端起辣酱碟子，拿回去孝敬给她亲爹。
顾姨开了这么个先例，别的女眷也就跟着这么做了，有的是跟猫猫说哪些好吃让她吃，有些则是跟她说哪些不好吃的，让她带过去给楚明空吃。
楚明空看着猫猫时不时给他带一小块橘子皮、酸柠檬、光秃秃的鸡骨头之类的玩意儿给他，心情倍感复杂。
不过看到女儿不一会儿就跟长辈们熟络起来了，他还是很欣慰的。
旁边，左秋池抱住猫猫的娇躯，举着一瓶牛乳对她说道：
“猫猫，拿这瓶喝的抹你爹脸上，他经常往你风影阿娘的脸上抹牛奶，帮你阿娘报仇。”
果然，什么事到了师尊这边都会变得画风清奇，不过楚明空还真的没那个底气反驳......
风影先急道：
“左秋池，你不要教坏猫猫！”
“这是帮你出气呢，怎么还不领情的。”
猫猫伸手往瓶子里沾了点牛奶，而后走到楚明空面前，在他的脸颊上画了个月牙。
最后，猫猫姑娘把一圈盘子都尝过一次了，该坑爹的地方也都坑完了，忽然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楚明空搂着这黑心小棉袄，关切地问道：
“是不是到时候了，需不需要有什么护法之类的帮你护着？”
“不用，猫猫得回夹缝里，然后才能再出来。”少女被称呼作猫猫多了，渐渐把这当做是自己的自称了。
“回时间的夹缝吗，那要多久才出来，可不要出来就透气了一阵子，然后又要等个一年半载才出来呀。”
“一会儿就好了，阿娘也在这里......爹爹也在。”
楚明空由衷地希望女儿口中的最后一句话，是发自真心的，而不是想着安慰他才勉强补上的。
“好，那我们等你。”
不多时，楚明空本能地感知到空间气息有所波动，但是视觉看不到，感知也不太能捕捉清楚，能确认到的就只有猫猫的身子逐渐变得透明，她的身子在他的怀里越来越清，嘴巴直接就消失不见了。
哪怕事先从女儿那里确认到她一会儿就会回来，但楚明空内心仍旧有不安，有关这种时间的夹缝概念，是他连掌握的毫厘都做不到的。
好在一切相安无事，就一会儿的功夫，那股空间波动感再度出现。
楚明空面露安心的喜色，旋即又带着一种往常开盲盒的心态，祈祷给个小小只，就算不是小小只的，也不要直接就跳过可爱女儿的阶段，往成熟方向走，那样不妥！
他的怀中一沉，一只粉粉嫩嫩的“幼兽”掉进怀里，身上好似还有股奶香味。
众人虽然早已听楚明空说了这一情况，不过亲眼见到，还是诧异不已。
“是猫猫吗~？”楚明空微笑着看着她，赶紧拿出提前备好的被子裹住她。
“是猫猫。”小丫头重重地点头，说话都是奶呛奶调的。
风影却是叹息一声：“这么比我当初收养她时还小只了，先前还可当做是失散多年才找回的女儿，现在就感觉女儿越养越小了。”
楚明空倒是觉得没什么所谓，反正大只小只都是女儿。
心中更是亢奋得觉得往后再碰上什么困难，消沉怠惰都成了一件带着负罪感的事，不“噢力给”一声莽过去都觉得对不起这只小小的生命。
他虽然满脸地不舍，但还是传着让女眷们把他刚“换货成功”的女儿猫猫给抱了一圈。
......
夜既深。
今夜的观月赏雪野营，前面两件事一件都没做，全在围绕着猫猫乐呵了。
不过小丫头困意来得快，这野营自然差不多就散去，各自进入预先分配好的营帐中休息。
萧雉与万华，看着楚明空抱着女儿时的欣喜，也情有所感，想今夜把他叫进帐中，让他变小给她们耍一耍，重温一下那种初为人母，见到孩子时的快乐。
不过楚明空看起来有事想请教云弄玉，主动邀她到冰湖边散步聊事，萧雉与万华见之，只好耐心等待。
她们两人歇息在相邻的两座野营帐中，但是不谋而合地拿出纸帖向楚明空“预约排号”。
冰湖边，楚明空感知到纸帖里有灵气波动，简单看了眼，发现是两位母妃的，暂时收了起来，先专注于眼下之事。
“云道长，今夜抱女儿是抱得开心了，开心得有些心血来潮，正好前些日子打听到了一些情况，便想向你打听打听。”
遮眼女道人轻轻颔首，她的白嫩玉足踩在雪上，更衬得赤足的美感绝妙。她说道：
“能理解殿下的激动，初见到稚嫩幼小的属于自己的生命，是会喜悦难抑的，只是殿下还需要在猫猫小公主面前保持平静，切莫让她误以为殿下更喜欢她小的时候，她年纪尚小，难以理解那份心情。所以，殿下是有何事想询问我？”
“谨记云道长的嘱咐......我想知道，盛阴之日是什么玩意儿？”楚明空的脸色转而变得认真严肃。
第八章 聚阴星象
“相传，这是一个与墓有关的日子，殿下可听说过，或者了解过各地中的鬼节？”云弄玉问道。
鬼节不就是说什么阴气浓重的日子，然后容易闹鬼，小鬼出行什么的吗，各地其实都有类似的传说，这些传说经过民间放大与流传，就会被当做一种节日什么的。
但还是老话，能在这种世界观中被当做节日流传下来的，多多少少是真容易有鬼怪出没的日子。
“听说过，不过西陵倒是没有这样节日，可能是因为有一个极渊在旁边吧，都给那些小鬼镇住了。”楚明空笑道。
“或许有此原因，但更主要的还是西陵维护得稳定安宁，百姓心中怨气不起，鬼怪难行。”云弄玉轻声道。
“哈哈~我先替我的母妃谢过云道长的称赞了......所以这与盛阴之日有何关系，与墓又有何关联？”
“盛阴之日便与这各地的诸般鬼节相似，只是后者以行走人间尘世的鬼怪为主，前者则尤重墓，尤其是一些先人大墓。”
提及那些传说中的存在之墓，云弄玉忽而露出忌讳慎重的态度。
“云道长请细讲！”楚明空追问。
“这个特殊的日子在各个体系中众说纷纭，但从我这支观星卜势的分支来解释，这盛阴之日便是星象中的聚阴之日，阴星齐聚，呈一种罕见又特殊的星象布局，就如有某些存在以星空为棋盘，铺设出一个聚集阴气的棋阵。
那一日到来时，虽在烟火人息充裕的大街行走，心中却会觉得置身荒冢墓场当中，荒凉心悸，而各个大墓都会‘活’起来，一些尘封难开的墓穴会开启。”
这种说法就真的有点像民间吓唬小孩的那种鬼故事味道了，不过楚明空不怎么关注这些。
系统妈让他留意一下盛阴之日，而现在云弄玉提到说一些大墓会因星象之阴而开启，那这意思实际上......是想让他在盛阴之日到那些遗迹坟墓中去撞机缘！
尤其是那些赫赫有名的先人大墓，譬如巫师什么的！
楚明空暗自点头，这应该就是系统妈的真实意思了。
“殿下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可是从某些典籍中观得这一词？”
“差不多吧，偶然见到，而后就有些好奇了，不知最近的盛阴之日是什么时候？”
云弄玉停下脚步，双眸隔着黑色的遮眼带，似乎是在凝视他，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问了一个荒诞又莫名其妙的问题。
“这盛阴之日，千载难遇一次。天空中群星荟萃，意外与未知繁多，星盘中只要多出了一颗多余的星辰，这聚阴星象都会被破坏掉，更不用提那种星象本来就难成一次，想预知盛阴之日是很难的事，通常都是后知后觉的。”
“这样呀，我就是好奇一问，哈哈......”楚明空也不好解释自己那系统妈给的指点，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他刚刚的问题在云弄玉眼中，估计就跟有人问她“如何投胎成世爵王爷”一样抽象不搭调。
原来只能等盛阴之日到了才能确切感受到的吗，那他这些日子就打探打探有那些层级的不凡的大墓好了，到时刨人祖坟去！
楚明空今夜拉云弄玉出来，主要想了解的就是这件事，但是也不好刚问完事情就遣退人家，那就太无情了。
他随口找了些话题来问，当作深夜散场分别前的随聊：
“对了，我看雪山部落那边的主祭老人，她也是以布带蒙眼，不知与云道长这有何关系吗？这是观星的必要仪式？”
“殿下可以那么理解，雪山部落那边的情况，毕竟那是人家的传承，不可妄加评议。
我道门这一分支的遮眼打扮，虽然有着古早前留下的一些习惯，但而今也可当做一种避嫌，因为我很早依旧就以秘法自封双眸，遮眼带的存在，可以让别人知晓我闭着眼睛示人并非出于不敬与傲慢，不然总有人觉得我道门不喜欢睁眼看人。”
她嘴角含笑地给了个颇为风趣的解释。
不过就算没有这种解释，楚明空也会笼统当做是修行中的仪式要求去理解。
只是云弄玉现在说，遮眼带的打扮习惯并没有严肃到宗门修行规矩的那一层次，那意思就是说......
这遮眼带换成黑色蕾丝款式的那种也行？
他有点想向道门推广一下遮眼带生意了，别说卖了，白给她们都行（仅限女弟子）！
“好啦，天色已晚，不打扰云道长的休息了，我迫不及待想去看看猫猫睡觉的样子了。”
云弄玉的嘴角一直都是挂着浅笑的，浅得似有若无，就如在道观庙宇中供奉的那些女仙菩萨脸上含着的笑意，看起来很亲近，但是细看又有着遥远的距离感。不过在听到楚明空急切想去看女儿睡觉时，云弄玉的笑意弧度稍稍多上扬了几分，让人如沐春风。
“好，那我也不打扰殿下的兴致了。”
“目送”楚明空离开，云弄玉在冰湖边寻了一块石头坐下，抬头望月，脑海中演化推测着星图变化。
刚刚与楚明空简单聊了聊，心中有些说不出的念想，她便静坐观星。
天上星盘中一片紊乱，看不出那所谓盛阴之日的聚阴星象，可是冥冥中她又好似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
沉思许久，云弄玉都没摩挲出那份感觉的来源，便取出一枚名贵的玉简捏碎，借玉简破碎的力量短暂与昆仑道门中的同门联络，向同门求解这份难以捉摸的念想之缘由。
昆仑山所处的位置独特，观星能窥测出许多不同的东西，又或者说有时能看得比别的地方更清晰。
不一会儿，昆仑道门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冲玄子：云长老，你说的可是指聚阴星象？方才拉了一伙长老过来观星，可算是从茫茫星象中看出点苗头了，只不过这聚阴星象只是“将成”的状态，兴许过一阵子就散了，不过也好久没见过有如此气象的聚阴星象了，真是难得！
西陵有极渊扰乱星象，云长老这都能有所灵悟，看来近期是又得机缘了呀，修为进展似飞！】
云弄玉眉头一皱，看着天上混乱不清的星象，旋即又疑惑地望着楚明空先前离开去找女儿的方向。
她在原地久久沉默。
“这难不成......盛阴之日真要来了？殿下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第九章 两位母妃又开始内卷了
楚明空并不知道，他这随口问问，让昆仑道门开启了如何的忙活。
虽然道门中的人判断这聚集星象最后不一定能成，不过是昙花一现，但是这等天地间自然出现的奇观仍旧值得他们去参悟，能有些许顿悟那都是得到了大造化！
而楚明空现在满心惦记的就是看看小女儿的睡颜，然后去母妃们那边看看，是不是要他上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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