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造谣我对她们的孝心变质了 第464章

作者:式Hikari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

“你把我的衣裳拿了,而且第一时间收进储物法器当中。”

楚明空往手上看了眼,发现那身衣裳确实不见了,好像是不知不觉就跑到自己的储纳戒中了。

重新把衣裳取出来,他的手心微微出汗,楚明空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高涨、兴奋、激动,这好像是好久没有出现在他心中情感了。

开心的时候固然不缺,可是如此激动的情况实在是少,楚明空觉得这应该是为猫猫找到娘的那一份激动之情!

哪怕有风影陪着那小丫头,可是月河这个亲娘身份是无可替代的。

加之,神国当中的月河女神只是一道残魂,真身不知去向,楚明空对她的下落是喜忧参半的。

一直见不到,连消息都打探不到的人,跟死了有何区别?

深呼吸,楚明空平心静气下来,控制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别继续说胡话来让月河诧异愕然了。

楚明空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他想到了一个最直接的,能播取月河信任的方式。

他的手中凝聚起那股黑潮的力量,那力量虽然是月河女神后来琢磨出来的,但是底子都是扎根于她原先的所学所悟,一切领悟都不会是无源之水。

果然,在没有借助极阴之力、寂灭领域的情况下,他的手稍稍经过阻滞后,轻松伸进了月河的屏障中,顺便把自己“不小心”捞走的衣服送回到她面前。

里面的动静一时间安静下来,手中的衣裳被取走,楚明空十分礼貌地把手收了回来,等待月河穿好衣服后的后续回应。

刚刚小露的那一手,足以引起她的兴趣与信任。

等了一会儿,楚明空觉得正常换衣裳的速度也够了吧,现在这是不是有点久了?

“月河?”

楚明空接连呼唤了几声,但是都得不到回应,他心道不好,下定决心,一掌搭在瀑布屏障上。

屏障散开,水花消失,泉眼小池上一片静谧,唯独不见理应在里面的那位女子。

“我特么......真跑啦?!”

他瞪目结舌地呆滞在原地,他那么信任地把衣裳还到月河手中,结果她二话不说就溜了?

楚明空的感知没有松懈过,就连寂灭领域都一直挂在周围,囊括着这峰顶上的小小幽林,理论上就不可能跑掉的才是。

可眼前的情况就与当时在几把仙岛上一样,哪怕是一直留着神,月河就是能无影无形地跑掉。

懊恼的情绪在楚明空心中飘荡,他苦涩地笑道:

“果然古人说的故事都是带点道理的,这衣裳是真的不能还了,一还过去,人就没了。”

楚明空都不抱希望了,转身正欲离去,便见到了月河正好站在寂灭领域范围之外,他见此立即解除了寂灭领域。

“衣裳没有少吧~?”楚明空重新打了个招呼,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给她,没有再贸然接近。

“你这人看着脑子有点奇怪,但应当是没有恶意的,不过我目前不可能跟你去看什么小姑娘。”

“我也可以把地址告诉你,你有空了可以过去看看,就在西陵天涯城,逢人随便问一句就能找到。

顺便再问一句,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去做吗?”

楚明空想朝月河走近一些,但是刚准备迈起的一条腿收了回去。

还是算了,当下保持距离,就是保持对方的信任。

月河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管他是不是故意做出来骗取信任,至少保持住距离可看做是一份诚意。

她便提道:“等机缘,东海深处的那片极阴之地,有我要的机缘,我需要重伤那里一尊存在。”

“极渊中等机缘?那里还有一尊存在?”

楚明空心说这个我熟悉的呀,虽然东海不是我的老家,但是一进极渊那不就跟回到家一样?

只是......极渊中的一尊存在?

极渊中除了极渊凶兽还能有什么东西,难不成那里有一尊超强大的极渊凶兽?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我可以过去帮你。

当然了,路途上这个距离还是一样保持,没你允许我不会随意凑近乎,之后你跟我回去看小丫头,月河觉得如何?”

这个男人对于极渊的那份底气,令月河又一次感到诧异,这是真的不把极渊当一回事了?

不过他刚刚隐约使用出的极阴之力,让月河没有当场质疑,说不定此人确实是有点本事,因而只是说道:

“可以,明日清晨,关海城边见面。”

约好了联系地点,楚明空先行离开了,月河有能力从他眼皮子下离开,自然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他放鸽子,不想搭理的话,她刚刚直接就走了。

而女人看着楚明空御“棍”离去的身影,喃喃道:

“这个秘境有些奇怪,难道这里的人已经拥有掌控极阴之力的办法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他是怎么想的,问问秋池好了

才回到钟家,楚明空便见到了一堆修士围着他留下的那柄修罗重剑转悠,时而惊叹连连,不绝于口。

这些修士应当都是钟家的族人,老老少少都有,议论着这柄剑的主人,也议论着这柄剑的来历。

估计是有钟族长他们的叮嘱,这些族人修士尚且规矩,观摩那一柄剑都站得远远的,没有上前去乱碰乱摸。

当然,除了守规矩,还有一层缘由则是不敢,修罗重剑自带一股浓重的杀气,惑人心智,勾起戾气,修为不够,对重剑使用的境界不够,难以触碰此剑。

杀气这种东西,对于修罗族那等天生好斗的存在来说,就像是激起内心兴奋斗志的开胃小菜,但是对于心性、修为一般的人,就会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操纵着往悬崖下跳,满脑子充斥着送死的想法,自生恐惧。

而规矩这种东西,对于那些蛮横惯了的小公子小少爷们有着天然的吸引力,怎么都想上去招惹一下,反正最后族里都不会说他的。

钟三石便是钟家中最为得宠的小公子,旁人的劝阻反倒是激发了他的好胜心,觉得不闹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的身份一般。

其结果就是碰了剑柄一下,害得杀气冲头,钟三石的心神如被人操控一般,被推着往悬崖深渊下跳,竭力抵抗都无济于事,只得在地上啕号大哭。

楚明空赶下来,懒得安慰,收起修罗重剑,顺手化去那小孩身上的修罗杀气,而后往前堂里面走。

前堂而今让钟达将族长看着,不让族中闲杂人随意出入,他们只能远远在外观望。

不解里面是何人,让族长看重到如此地步。

“这重剑是什么来头,不感知都能发觉其中的不凡,只是这绝对是大凶兵呀!”

“用重剑的修士本就少,操使起来宛若莽士,这剑身上的文字......是古佛文吗?”

“你们说那男人是谁,怎么的族长还不让讨论?我看着有点眼熟呀,好像在情报市场里看过,谁来着?”

可千万别认出来我是楚明空!

楚明空听见那些人的嘀咕,走着走着,步子险些踉跄了一下。

“钟族长,我带凰嫂嫂准备离开了,多的便不说了。”

他“空手而归”,看着应该是没有在穿云峰那里见到自己想见的人,钟达将不多过问,言语一番挽留以示客气,而后目送楚明空带着钟飞凰离开。

宽厚的修罗重剑稳稳托脚下,飞出一段距离后,刺穿厚厚绵绵的云层,叔嫂两人一头扎进云雾当中,身后的蓬壶仙岛消失,隐于天际,下方那小小的关海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钟飞凰感觉得到他的心情不错,问道:

“明空,难不成真见到了月河女神,人呢,可别是金屋藏娇着,不舍得领出来给我瞅瞅?”

楚明空又好笑又纳闷了,自己这一句话都没说呢,怎么这就被看出来了。

“凰嫂嫂倒是敏锐,还真见到了,只是她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月河女神。我的意思是......她现在还不是女神的那个阶段,反正就是有点难亲近,跑了。”

钟飞凰既吃味也为他开心,当然开心这一层是得藏起来的,打扮艳丽的美妇人哼哼道:

“心心念念了那么久,可算是有个着落了,可现在人带不回来怎么办?可别让大伙都在仙珍阁里等着你慢慢讨取人家的信任~”

“那不至于,说好是这几天的功夫,那就是这几天,时间到了还不成,那就只能动手去绑了,反正我这人多,还怕打不过?”

“土匪呀你这是,当找姑娘是找压寨夫人呢么!”

楚明空又与钟飞凰聊了聊她娘家的事情,问问这回来的一趟如何。

钟飞凰感觉是尚好的,但是明白这种热情的对待是极少的,少不得楚明空那番厚礼相待,她才能得到太爷爷的如此重视。

重视得都不像是一个修士世家能有的氛围了。

但她更多还是觉得让楚明空破费了,回去看望故人故地一眼就够了,结果还弄得楚明空送出那么宝贵的草药。

“感触下来,还是世俗中好一些,热热闹闹的。”

“我也觉得如此,活得太寡淡可不行,只是我想想这陪顾姨和凰嫂嫂这两趟回娘家,都碰上了这么些古怪事,上回可是闹女鬼的呢,这回又闹了个古佛尸。”

钟飞凰下意识就像说一句,那明空你可就不用担心可卿了,可卿没得忧虑娘家之事,不过这番话说着就像是挖苦可卿没娘家一般,因而钟飞凰还是收住了。

挖苦说趣这种事,说说当事人就够了,别扯上别人的家族,尤其还是在开自己人玩笑的时候。

可随意一些,也得注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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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钟飞凰送到位,楚明空没有与姑娘们说自己跟月河的约定一事,连师尊、风影她们都没有告知。

一来,月河那边对他有点戒备心,或者说对谁都有点戒备,贸然带人可能会让月河误会。

二来,自己打算陪着去东海极渊溜达一趟,若是告诉了风影她们,让她们担心不说,风影若是神不知鬼不觉跟上来,不小心就惹得月河误解就不妙了。

考虑到这些,楚明空把钟飞凰送回去时,就嘱咐她先别提月河女神的事情。

而他回到了问情阁驻地,装作平常地收集情报,暗中多打听了一番有关这边的极渊之事。

等到时间来到了与月河约定的时候,楚明空开着寂灭领域离开了驻地,尽量不去惊扰风影她们。

但是他的动向很难瞒得住风影,风影却是难以感知到寂灭领域下的楚明空跑哪里去了,可是她能觉察到楚明空冷不丁就消失在了屋子里这一点。

最近一段时间,楚明空常常借助寂灭领域出行,免得被人认出丢脸,这不算什么异常举止,可是在屋子里就开着寂灭领域就不同寻常了。

往常他都是出大院门口后才藏头藏尾起来的。

不确定的情况下,问问左秋池这货就清楚了,反正她的思路与楚明空那是八九不离十的。

风影看着窗外的黎明昏暗天色,纸帖骚扰仙珍阁那边的左秋池。

【风影;秋池,如果你做了一件丢人大事,自此出门都得提心吊胆,捏着无尘符活动,你会不会还没出家门就开始使用无尘符。】

左秋池睡觉呢,被纸帖的灵气波动吵醒,心有不满,但还是回应了。

【左秋池:不会,我要躲的是外人,又不是躲家里人,我在我的地盘都那么小心翼翼做什么?躲着你怕你打扰我摸鱼吗?】

风影见此,确定了楚明空应当是偷偷摸摸做什么事,而且是瞒着躲着驻地里的她去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