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心中计策已定,他朝萧雉投去关怀同情的谅解眼神,说道:
“萧雉,本王不在的日子,你一个人操持着西陵上下之事很辛苦吧?孤可以理解......被迫以身保权,你多半是蒙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没有关系,我可以理解你的不易,你再怎么样也从诸多压力当中保住了西陵。”
——这样的话自然是假的,他只是想以权以“情”以力,劝诱萧雉离开楚明空的怀抱,他等一下会展示出自己当下的伟力,让萧雉明白想活下去该跟着谁,逼着她离开楚明空,狠狠地扇楚明空的脸!
——而后再把萧雉也推开,不屑一顾地丢掉,羞辱她是个荡-妇!
内心的怒浪翻滚,表面却继续同情怜悯,老楚王继续对萧雉说道:
“萧雉,你可知道我消失的这些年都在做什么?我见识到了许多,外面还有别的域,还有那神仙之地,天域!
当一切发生之时,当天域的人降临之时,这里一切都会变得不值得一提。就算是现在,佛门也比这些什么宗门要强太多了,多少个菩萨,多少个罗汉金刚你可知道吗?
而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带萧雉你走的!”
但萧雉对他不予理会,听着老楚王的滔滔不绝,也不过是厌烦地皱眉。
老楚王还是不急,他知道光说,是难以让萧雉信服的,她是个精明的女人,而且楚明空因为那横杀无度的凶名,多半也让萧雉对楚明空更加信任。
这两鬓稍白,略有一番英武气质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嘴角扯动出胸有成竹的笑意。
这个笑容颇为眼熟,细细一看的话,早就不知死活的萧枫楠,老楚王的亲子就常常露出这种笑容,这是从父亲那里学的。
老楚王的掌心乍然间,凝聚起一团压迫力十足的浓绿色木灵气,这道灵气的纯度远超寻常所见,灵气自发氤氲成凶蟒般的藤蔓状,其中又有淡淡的极阴气息纠缠。
这股木灵气的出现,房间里一切与树木有关的东西都受到的影响,房梁、门框、桌台等东西上,藤条冲破油漆生长出来。
“萧雉,看见了吗?感受到了吗? 你虽是个妇人,不经战斗,但是也有修为在身,应当明白孤王当下的力量之伟,是何等让修士颤抖!楚明空他能给你这种压迫感吗?
不瞒你说,这就是神魂修为,断代的修炼境界!楚明空无法踏足的领域,你当他仗着那点极阴之力杀杀小鸡小鸭,真是不可一世的威风战果了?愚蠢!击败天极皇帝那种货色,我都不屑于挂在嘴边!
过来吧,萧雉,我而今在佛门也闯荡出了点成绩,可引您入佛门,还可以叫上韵寒,供奉你们为舍迦!”
楚明空的脸色阴沉下来,原本还想揣着明白看这位义父慢慢耍宝的,但还是有些生气......
他,是不是以为别人不知道舍迦是什么意思,是做什么的?
这是真觉得把妻女渡去当舍迦是荣耀,还是说只是嘴上说说想愚弄讽刺萧雉和韵寒的?
楚明空讽刺道:
“怎么还有人把那四五阶的神魂修为当宝的?韵寒刚开辟出神魂境界就是三阶起步,你个五阶都不稳的货色,还挺骄傲?
不过你说得对,总是把弑帝当做名声,确实不道德不好听,那就弑杀个想把妻女送去当舍迦的义父好了。”
老楚王不解地凝眉:“韵寒开辟神魂境界?放狗屁,除非她的师尊传功给她了,不然她开辟个屁的神魂境界,在我面前卖弄小聪明,让我看笑话吗?”
无言中,楚明空取出月蚀重剑,他分毫力量都没有显现,只是单手搂着王妃美母,但是屋宅中的那些横生出来的藤蔓却被无形的火苗灼烧成灰烬。
因神魂境界的木灵气而崔生出来的藤蔓,如枯草遇烈火,顷刻化为灰烬。
这是碾压!
老楚王顿生不妙:“你竟然真的开辟了神魂修为?!”
不行,要赶紧离开这里,把消息传出去,佛门那边还以为他没有神魂修为!
第二百二十一章 炖杀
楚明空展现出来的修为境界,于老楚王而言已经不是一个值得汇报出去的故事,而是实打实的事故了!
佛门中的人早就探讨过,极阴之力如何进一步提升,可否往神魂领域延伸出一片天地,可结果是否然的。
故而,上面那些人除了那位雪中君,没有人真正的关注楚明空......也不能说没有,到底极阴之力的使用也是个新奇玩意儿,只是未来前途上难以乐观。
神魂境界的差距一拉大,往后的劣势只会愈发明显,可楚明空偏居西陵,置身于世界的一隅,竟然偷偷摸摸打通了神魂修为!
他登时合掌于身前,肌体内绽出金光,金光描绘出一个个梵文,这些代表着佛法神通的文字编织成一口金钟,守护在老楚王身边。
“哦?我与雉儿宝宝都不用套的,你一个人怎么的还把自己套进尿壶里了?”
“无知,此乃般若金钟罩!”
藏在透明金钟罩内的老楚王,拳劲出圣,拳掌交替地打在金钟罩上的梵文,那梵文变成一个固若金刚的巨大拳头、掌印轰打出来,劲力未至,已经将阵法加固过的屋舍建筑震碎。
老楚王拳掌交替地击打金钟,大拳头与大掌印也轮番轰出。
“你怎么回事?上回见你的拳法境界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拿了我的精血就这点进展?”楚明空没有再站在萧雉的身后,他挡在美母王妃跟前,提着古朴厚重的大剑斩过去。
一剑既出,如烈火过枯原,被斩裂的掌印、拳头,继而又被极阴火灵气附着,焚烧腐蚀得片影不剩。
这一剑顺利劈砍在那龟壳金钟罩上,震耳欲聋的敲钟声似响彻寰宇,方圆百里内鸟雀惊飞,路人耳鸣作痛。
老楚王肌体亦被震麻,但口齿不落下乘:“不太行啊,竖子!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为父这般若金钟罩的坚固!”
楚明空嗤笑:“还没完呢!”
方才楚明空斩出的那一剑之上,忽而现出玄女幻影,风姿绰约地补上一式玄女剑法,继而又现出左秋池的剑意幻影,无言而漠然的幻影,比她本人更有风华绝代的剑仙傲然风采,为这金钟罩添上巨阙陨仙剑一式。
一剑作三剑挥出,仅一个照面,那金钟罩便裂痕密布,怎么看也抗不下楚明空的第二剑!。
老楚王面色微变,不曾听说过有这种剑法,他不敢拖沓,双手合拳,先一步打在金钟罩上。
“隔山打牛!”破碎的金钟罩在老楚王的圣境拳意加持下,化作一头楼阙大小的巨大金刚神牛,牛角闪烁着寒芒,朝楚明空创过去。
“老牛打得过我牛头人?”楚明空又是一剑当三剑用,轻松击碎神牛。
而那老楚王,竟然是想借着楚明空应付那神牛的空隙来逃跑!
楚明空看过去时,他已经飞出百米高空,头也不回地只想着跑。
可楚明空不会再让他逍遥自在,京城老楚王移魂到天极皇帝身上之时,已经看在诸如世子之位这等可笑的恩情,暂绕他一点时间,现在自己跑回来,可就没有恩情之说了。
“低一下头,不然要撞上了。”楚明空取出一枚符篆,符纸自燃。
此方天地霎时间被一道道巨大的符篆包围,老楚王不信邪,以佛门神通加持要硬撞出去,结果被反震回来,灵脉被震得七荤八素。
在刚刚的撤退过程中,老楚已经尝试过与佛门净土联系,可惜消息根本无法从符篆的包围中传出去。
“你的声音很大,至少比你的拳头大,还有本事吗,你的神魂本事呢?没有的话那就这样了。”楚明空还是那出口前先出手的习惯,话还没说完,重剑已经劈向中年男人的头顶。
“千灯映佛,圆明寂照!”
老楚王盘腿坐下,作圆寂悟禅状,他的身后出现千万盏佛烛灯火,千灯环绕,隐隐有破除此地的符阵,将这里变成自身的道场领域之势头。
而他身上更是出现了一尊打坐敲木鱼的高僧形象,如无形的佛像将他保护在其中,高僧佛像居中千灯中心,千灯火不灭,中心之人不寂。
楚明空没有轻举妄动,想搞清楚这是什么路数的出招,但很快就看明白了,这又是一个龟壳招数,将老楚王自身护在佛像内,且隐隐有点法界领域的趋势。
幸好老楚王的佛缘不够,难以修成一个真正的法界领域。
现在,他是想借此法突破云弄玉的符阵,进而逃跑,或者横竖也要把情报消息传递给佛门。
“挺有本事的,刚刚让金钟罩套着自己,现在又找了一个佛像套着自己。”
正当楚明空准备继续破阵之时,老楚王在佛像中施展出了咒杀法,寻常人难以觉察的极阴之力,正如剧毒之蛇爬向后方的萧雉,毒牙欲将诅咒啃咬在萧雉身上。
楚明空心中一紧,知道了老楚王的算谋。
他奈何不了楚明空,就想着拿萧雉出手,让楚明空的余裕转向护着萧雉,而他自己则可以趁机借这千灯映佛的招数破开符阵。
恰是此时,一股寒冰气息骤然凝聚,冰晶镣铐瞬间锁住了那毒咒之蛇,虽然极阴之力在侵蚀着镣铐,但远远比不上镣铐自身的恢复速度。
萧韵寒现身此地,站在母亲萧雉旁边护着她。
“韵寒,你怎么会在此,不是应该护着清心府那边的吗?”楚明空松了一口气,但也感到意外。
“家中没有敌情,且还有月河护着,我与云道长知会了声,而后便过来了。”雪发翩然的清冷女子如天上谪仙,淡淡地站在那里,对于生父没有丝毫怜惜帮助。
“这样呀......”
楚明空心情有些微妙,他呸了口血唾沫到那毒咒之蛇身上,老楚王的极阴之力霎时间被湮灭。
而后,掌心的极阴火焰远远地拍在老楚王的佛像上,火焰一时半会儿难以破开佛像,但是热力却能传递到佛像中。
或许在佛像破裂之前,老楚王这么一个大修士会被以屈辱的方式焖烤致死。
出去要被围杀,毫无生机,不出去又会煎熬到死,生机渺茫。
到了这种境地,老楚王的意识有些疯狂,他掏出自己的灵宝家底,苦苦维系着佛像对自身的守护,或者是想将极阴之力暗透过来的热力隔绝出去。
破局的方法完全没有,他只得就着先前的愤怒屈辱,以言语宣泄心中愤恨!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就这还将萧雉那女人当做宝物?我都替你感到可怜,她不过是我用过的女人罢了,替我生完一女一子就当做累赘舍弃掉。
我是真没想到楚明空你这孽畜这么喜欢拾人牙慧,吃我从牙缝里吐出来的残渣剩饭,我都替你感到耻辱呀!破鞋有那么好穿吗?!!
哈哈哈哈,逆子你觉得自己很自在,我只觉得你可笑可怜可悲!
还有萧雉你这个贱女人,楚明空不过是从你身上寻求报复我的乐趣罢了,你根本屁用没有,迟早被玩腻了就丢掉!!
还有韵寒啊,你竟然帮着楚明空这么一个外人来对付你的生父,可知孝字如何书就?你那不堪的生母与义弟相蒸,你不唾弃吗?!””
萧雉虽然想反驳,却难以出声......
其言逆耳又作呕,当着儿子与女儿的面如此羞辱,可是萧雉难以出言否认争理的......
这个时代赋予了女人许多天然枷锁,死了丈夫是为克夫,被丈夫休了是为为妻不良,被始乱终弃是为破鞋!
一个女子,只要不是纯洁处子,离开了含苞待放的少女年华,那她随时都在破鞋的悬崖上摇摇欲坠。
不管是被人污垢、遭人强迫、遇人不淑,反正她就是不洁的,而那些出入风尘之地,沾染龙阳癖好,甚至互换丫鬟妾室来玩耍的男人却无此困扰担忧。
萧雉平日里贵为西陵王妃,此时却只能咬牙以对,娇嫩的唇瓣都被咬破了,刺目的鲜血染得朱唇更为鲜艳。
虽然萧韵寒就在旁边,可楚明空也顾不上那么多的隐瞒、暴露之忌惮了。
他松开握剑的手,温柔地伸到美母王妃的唇边,拨开她的银牙,不让她继续咬唇了。
“雉儿,刚刚那佛像罐头里的叼毛说,他不当你是宝物......
其实我也不当你是宝物,我当你是宝贝呀!宝物岂能对人称呼,这算是个什么骂人的话?
你是我的宝宝母妃,谁来了我也会这么跟她说!刚刚那厮说了很多话,我一时半会儿嘴笨,想不出什么帮你出气的话,我只能这么跟雉儿宝宝说......
你是你,不会因妖魔鬼怪的恶言而变得不堪,何须在意丑角的蝼蚁之语?你在我眼中便是皎皎若辉的天上明月,我的话应当比那些蝼蚁的恶语更让雉儿宝宝认可的吧?
为我而活,不要为世人而活。
换一万句话来说,你实在无法无视那些风言风语,那就认了又何妨?我这又弑帝又弑族又准备弑父的人,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
咱们是不是有些天造地设的母子?”
萧雉当下已经被楚明空三言两语给哄得芳心摇曳、心花怒放,她轻轻咬了咬出儿子放在她唇间的指头,有些羞涩又胆怯地娇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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