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个旅行的疯子
于是在这三年里,出租房里前前后后来了十五个孤儿,到现在住下了十三个,最小的不过五岁,最大的也不过十二岁。
他要是撒手不管,这些孩子有几个能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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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些沉闷。
原本,考了如此高分,的确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
而干掉杨陀那个黑帮老大,就更应该高兴了。
可考完试后,对未来规划的现实出现了偏差;而干掉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也自然是断了自己的金钱来源。
回顾现实,各种被积压的问题开始缓慢浮现。
想想,自己之前的计划是什么......?
攒下一笔钱,偷偷考完试得了高分后直接背着杨陀远走高飞,并带着芩乐乐一起离开霄耀县,在大城市找个靠大学城的房子租下,永远不要回来这个鬼地方。
至于那些孤儿......看情况。
如果芩乐乐本人不愿意跟自己走......看情况。
仔细想想,自己貌似是把最为尖锐的两个问题都给搁置了。
亦或者说已经打算选择了最为糟糕的情况:放弃。
他必须抓住机会走出这个狗屎不如的地方,去往大城市。
虽放不下多年交心的至亲好友,但自己总不能为了她放弃一切......有舍才有得,对吗?
夜深了,俩人去饭店买了十五份盒饭。
还有一些菜肴。
与芩乐乐并行,向出租屋的走去。
芩乐乐意外地问:“今天你不回去吗?”
丁荡矛的住所是杨陀给的,也是用来监视他这个唯一供应商的地方,为了避嫌丁荡矛很少跟芩乐乐见面。
不过现在嘛,时代变了。
“不回去了。”丁荡矛说。
他对那个地方没有一点留念。
等会只需去搬走保险柜里的钱,再把整个屋子收拾一下,抹去自己在里面生活过的信息......
那房子毕竟是杨陀的私产,不得不防。
丁荡矛的异常自然是引起了这位【推演】超能者的注意,但她习惯性地无视了这些异常。
三年来,她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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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丁荡矛投靠杨陀,在左胸处烙下了杨帮的烙印。
那一晚,芩乐乐在帮他小心地擦拭满是伤口的身体。
“这个烙印,你是加入了杨帮吗?”
“嗯。”
“......我爸妈,是杨帮的人杀的。”
“......”
“没关系的,大哥拧得清对错,这和你又没关系。”
“抱歉。”
“......你不用道歉的。”
接触不良的灯泡闪烁,旁边桌上的百元大钞忽亮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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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拧开门锁,芩乐乐熟练地打开了出租屋的房门。
房间里亮着灯,略显脏乱的房间里,十三个孩子分作两堆,在沙发上、地上扎堆玩耍。
“我回来嘞!”
芩乐乐晃荡着手里的盒饭,对房里的小朋友们喊道:“有没有想我啊?”
顿时,这群小孩丢下了手中的玩具和棋子,脸上纷纷展露出不作伪的笑容,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乐哥!”
“乐爷!”
“乐乐姐姐!”
“我们都想死你啦!”
孩子们一一给予回应。
芩乐乐脸上的笑容真情实意,像是幼儿园老师那样大声招呼道:“去洗手手,每个人都给我去桌上坐好,准备开饭咯!”
丁荡矛在后面默不作声地关上了门。
啪嗒一声,把孩子们的注意吸引了过去。
他们看见了来人——
顿时,房间内鸦雀无声,完全没有了芩乐乐进门时欢快的气氛,每一个孩童看向丁荡矛的目光里都包含着惊惧和警惕。
就像是吵闹的学生看见了窗口处窥视的教导主任。
第七章 情窦与心里话(上)
丁荡矛随和地冲孩子们笑笑:“晚上好。”
立马让这群娃娃汗毛直立地后退一大步。
见此芩乐乐也是相当尴尬,像个幼儿园老师一样,连忙招呼受惊的孩子们去洗手吃饭,一阵忙碌。
而丁荡矛则没去管,而是打量起了这个出租房的布置。
丁荡矛很少来这个地方。
孩子们害怕他很正常,因为丁荡矛不是个善茬,他知道并不是所有流浪儿都肯乖乖听话,芩乐乐也曾带回两个顽劣......或者说性格恶劣的流浪儿。
然后那俩娃子被偶尔来一趟的丁荡矛给扔了出去。
其中一个不服想硬肛,被丁荡矛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断了腿。
就因为此事,直到现在出租房里的孤儿们对丁荡矛那是相当的害怕与警惕,顺带着也收敛了自己偏恶劣的性格,一个个的变得敦厚老实起来,管理难度大大下降。
否则仅凭芩乐乐一人,压根镇不住他们。
出租房有些旧,客厅的灯泡坏了一个让光线显得有些暗淡,家具带着破损,墙壁上也有不少的涂涂画画,那是孩子们的蜡笔画作......
屋子有点脏乱,但至少没乱扔垃圾,都是稳当地放在了垃圾桶里;三年来买的玩具有许多带着破损,棋子和棋盘也有些缺斤少两;在客厅靠墙处,厚重的电视机信号也有些不稳。
住着十三个孩子的房间,乱一些很正常。
房间内,芩乐乐熟练地下了锅蔬菜,十五个人围着张大桌子,吃着品类不一的盒饭,就着富含营养的蔬菜,算是把晚餐对付了过去。
餐桌显得有些安静,一是孩童们不敢大声讲话。
二是丁荡矛的大多数破事儿不适合讲出来。
不过这十三个孩子一个个的都褪去了刚开始面黄肌瘦的模样,倒是在芩乐乐的手中被养得不错——虽不是白白胖胖,但至少也是健康且不瘦弱,不会像以前那样饿肚子了。
晚餐过后,收拾并清洗了碗筷,丁荡矛这才离开。
芩乐乐见此也跟着出去,临走前叮嘱这些孩子乖乖在家待着,早点睡。
房门关上,这群最大不过十二岁的娃娃们才齐齐松了口气,里面最皮的那个小孩摸了摸额头,率先开口:“哎妈呀吓死我的了,姓丁的今天咋又来了?”
这娃娃才七岁,于是他的说法得到了同龄人的肯定。
大家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而三个在十岁以上的成熟小朋友则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最大的那个也就是孩子里的老大摸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贱笑,分析道:“你说,乐姐和丁哥俩人是不是有点......那个意思?”
老二接茬道:“有可能,你有没有看见刚才咱们在吃饭时,乐爷看姓丁的那眼神,则啧啧......我告诉你们,单恋啊,这铁定是单相思!得赶紧纠正过来!”
老大:“这怎么能是单恋呢?丁哥和乐姐铁定早成了一对儿,只是故意躲着我们罢了。”
老二:“我呸,姓丁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他也配得上我的家乐爷?”
一旁许久不开口的老三插话道:“别忘了,乐乐姐姐没有工作。”
老二不解:“啥意思啊?”
老三:“你猜她哪儿来的钱养咱们?”
老二:“......你的意思是说!姓丁的那混蛋包养了俺们乐爷!?不,我不相信!我不接受!”
老三+老大:“......”
老大:“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个逼来接受?”
闻言,老二面色渐渐狰狞,屁话不说撸起袖子直接扑了过去。
瞬间跟老大在房子里扭成了一团。
“你踏马锤我头是吧......?!”
“打人啦!打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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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树荫下河畔旁,二人并行。
“你今天不发视频吗?”
“没活,不发了。”
“我今天看你直播了......”
“怎么,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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