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枪兵不会狗带 第134章

“没想到，这些以深渊作为崇拜对象的家伙，他们的目标居然也是火焰……”伊光到现在都有些难以置信，“一群黑暗的信徒，最终的追求居然是光芒和秩序？这真是有点魔幻了！”

没错，隆道尔的目标并非召唤深渊或者是什么邪神。他们想要的，和曾经那些试图窥探初火秘密的失败者一样，他们想要永恒！

深渊的大蛇，想要通过深渊的扩散和吸魂怪的特性，从人类的体内将所有的“第四王魂”的碎片全部取出，然后重新铸造“第四王魂”。然后以“第四王魂”为基础，他们试图重复老魔女曾经做过的事情，他们想要窥探火焰的秘密！

“火焰是这个世界的根源，获得了火焰的力量，我们就可以获得永恒！”这是艾尔芙莉德的记忆中，深渊大蛇卡斯对所有的隆道尔信徒说过的话，“如果我们无法夺取火焰，那么我们就重新铸造一个‘黑暗之魂’，只要能够抽出所有人类体内的碎片……就可以。”

第275章 秘闻：环印城

【愚蠢……】

在得知隆道尔的宗旨之后，系统在伊光的精神世界中说出了这两个字。按照惯例，伊光知道自己这个搭档肯定又有话要说。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于是他这样问道。

【他们这个计划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按照这样的方式，是绝对不可能重铸‘第四王魂’的。因为，本身当年分裂之后赐予了人类的王魂碎片就不完整，有相当一大块王魂的碎片并没有在人类的族群之中流传。就算他们真的利用吸魂怪吸取了所有的王魂碎片，也不可能达到当年‘第四王魂’所拥有的灵魂含量，因为这部分本身就不是完整的——甚至可以说，人类这个族群所得到的，也只是当年的‘第四王魂’之中微不足道的一小块，或者说是碎屑。】

“只是碎屑吗？”伊光皱了皱眉，“那么，最主体的部分，你知道在哪里？”

【当然，那是失落的城市，被‘太阳王’葛温所保护和封印的，矮人一族最初的王城——环印城，‘第四王魂’的主体就在那里。那里是终末之地，也是被葛温的神力所封印之地。在最初的矮人获得了‘第四王魂’之后，‘太阳王’承认了这位矮人，亲自为他加冕为王，并且将名为‘环印城’的城市连同自己的小女儿一起赠予了矮人王。这位公主力量强大，肩负着代替葛温守护‘第四王魂’与‘环印城’结界的职责。】

“呃，这算是和亲？”伊光想了想，然后联想到了古代一种很常见的政治手段，“不过，这也说明，这个世界从一开始，人类与所谓的神灵就是一种互利互惠的盟友关系吧？”

【正是，至少从葛温对待‘第四王魂’持有者的态度来看，初始的诸神是以一种保护与合作的心态对待着人类的。在漫长的时光之中，矮人诸王统治的‘环印城’与神族保持着同盟的关系，甚至于环印城的骑士直接参与了神族与古龙之间的那场大战。】

“可是，这样的盟友关系，葛温为什么要封印那座城市呢？”伊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从隆道尔的这个目的来看，甚至于深渊大蛇那样的古龙种，都不知道这个城市的存在。”

【深渊，当然是因为深渊。‘第四王魂’就是这个游戏系列的标题‘黑暗之魂’，这个特殊的王魂本身就是由‘火焰’融合了鸿蒙时代的残渣所形成。拥有介于‘灵魂’与‘深渊’之间的特殊性质。对于获得了‘黑暗之魂’碎片的人类，尤其是获得了其主体的矮人诸王来说，只要他们受到了什么严重的刺激，那么他们体内的‘王魂碎片’就会向着深渊的黑暗态转化……这大概就是葛温亲手封印并且抹杀自己忠实盟友存在的原因。同时，他的内心也应该也对‘黑暗之魂’的特殊性，抱有一定的忌惮。】

“那么，‘环印城’已经被深渊所毁灭了吗？”伊光一边在山体内行进，一边继续和系统讨论着。

【当然没有，事实上直到《黑暗之魂》三代的剧情结束，‘环印城’依然存在。不过也算是苟延残喘了，深渊的力量和矮人诸王的力量彼此在那座城市之中僵持，双方都已经衰弱到了极点。作为继承了‘黑暗之魂’主体的矮人王虽然可能成为深远的源头，但是他们本身对已经出现的深渊的抗性却是极高，除非他们自己倒向黑暗面，否则深渊对他们几乎没有侵蚀的可能性。更不要说，葛温神族在‘环印城’的最深处豢养了一条古龙种，专门以深渊力量作为食物。这些因素，都让这座失落之城始终没有被深渊彻底侵蚀。】

说到这里，系统发出了一声好似人类一般的哀叹。

【他们最后，依然是因为初火的衰弱而灭亡的。无论是深渊，还是王魂，终究不可能脱离火焰而存在。】

是的，即使是深渊，也不可能脱离火焰独自存在。它是火焰的逆面，也是火焰的伴生物，如果火焰彻底消散，那么作为光芒之下的影子，深渊本身也就没有意义了。

隆道尔因此同样渴求火焰的力量，因为只有火焰继续存在，他们这些深渊的信者才能存在。

“既然重铸‘黑暗之魂’是不可能的，那么他们大范围的扩散深渊，然后收集‘碎片’……”伊光皱了皱眉，“只是单纯的制造一场可怕的天灾吗？”

【比那更糟糕，从强大的深渊污染之中，可能会诞生出第二个‘深渊之王’马努斯也说不定。或许对于隆道尔来说，这个结果，也不算坏哦。】

“深渊之王，马努斯？！”听到这个名字，伊光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了起来。作为法兰不死队的成员，伊光不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因为不死队的源流，那位“深渊漫步者”、“狼骑士”亚尔特留斯，正是因为与“深渊之王”马努斯战斗而死的。

那是曾经击败了狼骑士的可怕力量，即使是那位半神骑士也因此而死。如果那样的力量，重现在了这个时代，后果简直不敢相信。在这个火焰已经暗淡，诸神已经式微，仅有暗月和无名战神存在的时代，如果深渊之主真的再次复苏，这个时代并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与它抗衡。

哪怕伊光并非这个世界的人，哪怕伊光可以随时逃离这个世界。但是当他得出这个结论的一瞬间，他的心脏还是狠狠地跳了一下。

毕竟“世界末日”，这个词语本身就带有强大的威慑力。而且，在于不死队并肩作战的这两年之中，虽然伊光大部分时间感觉自己犹如被囚禁，而且对不死队那激进的做派颇有微词。但是在潜移默化之中，他依然对不死队的那些战士，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因为亲身经历过，所以他知道这些不死人战士所从事的事业是多么黑暗而残酷。这个世界上或许有以杀人为乐的屠夫，有天生冷血的变态，也有沉湎于杀戮不可自拔的疯子。但是对于大部分的正常人，乃至于大部分的不死人来说，他们并不能向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举起武器。至少，在面对老弱妇孺的时候，人类内心深处的某些天性，会下意识地阻止他们。或许有时候会因为情绪或者是环境的因素而压制这种天性，但是要如同不死队这样，做到完全一视同仁的对所有“嫌疑人”都完成处刑，同时自身却不会迷失在杀戮之中……仅仅是能够在这种常年累月的无差别屠戮之中保持“净化深渊”的宗旨并为之贯彻到底，能够做到这一点，不死队的诸位已经足以称之为英雄。

正是因为自己曾经在这种黑暗的情绪之下几乎崩溃，所以才比任何人都明白，法兰的诸位，是如何伟大。因为他们和自己不同，自己在这黑暗之中几乎迷失，到现在也依然看不清前路。但是那些不死队的英雄们却能真心实意的坚定向前，直面这人性深处的黑暗，并且毫不犹豫地将这黑暗的道路贯彻到底。比起在数年之前，《素晴》世界中，那位自己的同类，拥有Saber职阶的女人口述的只言片语，如今亲身经历了这一切的伊光才是真正发自内心地崇敬着这些英雄。

哪怕其实自己被赋予了，和他们同样的身份，甚至拥有超越他们的力量。但是伊光，依然在内心深处，他明白自己的软弱，他依然只是追寻着这些人足迹的“伪物”而已。正如同，他曾经追寻那个赋予了他太阳神性的身影一样。

他只是一个凡人，至少在心态上依然如此，从未改变。他一直在追随着别人的道路，但是却在茫然之中走入了歧途。

可是，这又如何呢？自己依然尊敬他们，或者说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他更加理解了，这些不被人理解的不死人所坚持的道路有多么坎坷。他们为了这个世界，付出的不只是他们的生命而已……

“虽然这不是我的世界，虽然我可以随时逃离。”伊光边走边自言自语道，“但是，这是这些不死人英雄……呃不，不只是这些英雄，是从葛温王开始，无数人用自己的牺牲和灵魂换取的世界。末日什么的，可不是你们这些深渊说了算的！”

并非为了保护这个并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本身，只是为了不让自己所敬佩的，朝夕相处两年的这些不死人们所作出的牺牲白费。名为伊光的系统宿主，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什么。

拯救世界的理由并不一定是为了“爱与和平”这种当做口号都显得苍白的东西，只是为了一份羁绊而已。纵使这两年之间自己活得并不快乐，纵使这两年的回忆充满黑暗与痛苦，但是自己从来就不是孤身一人……不死队继承的是狼血，他们便是狼群。

而伊光，也是狼群的一员。

“我等将扫平深渊的造物，直至万年……”

两年以来第一次，伊光主动说出了不死队的口号，真心实意。

第276章 意料之外的相遇

意识到隆道尔的那群家伙，作死成功的最终结果可能是召唤出一个类似曾经的深渊之王马努斯的怪物之后，伊光的脚步更加赶了。这条位于伊鲁席尔边境，熏烟湖之上的山脉过于广大，山体内部更是因为无数年的地质与岩浆运动，以及恶魔一族的活动，留下了无数交错纵横的甬道。即使是以伊光的脚力，以及他那远远超出普通精神力能力者认知的精神力，也很难在这片大山之中轻易确定目标的位置。

不过还好，因为读取了艾尔芙莉德的记忆，所以目标地点的大致位置伊光还是可以锁定的。只是，知道位置是一回事，找到正确的通路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伊光也不敢大摇大摆地从正面突入。目前整个隆道尔和卡萨斯的精锐基本上都在这处祭坛之中，正面无双……伊光虽然强大，但是这个真的做不到好么？

所以他在寻找道路绕后，想从这交错纵横的山道之中，进行一次潜入。

不过目前看起来，这条道路并不好走，他只能慢慢地依靠自己的精神力探测进行尝试。所幸，从艾尔芙莉德脑子里得到的情报来看，因为卡萨斯的军队也才刚刚在这里站稳脚跟，因此整个陵墓，或者说祭坛的建造工作还需要持续很久。伊光此次前来，也不过是进行一次试探，并且尽可能地在这个过程中给卡萨斯造成一些麻烦，拖延整个工程制造的时间。

不死队对于卡萨斯的清理工作依然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伊光的任务便是在打探情报的同时尽可能地拖延隆道尔的工程进度，为不死队争取时间。要和隆道尔、卡萨斯进行决战，法兰的大规模军团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再怎么说，咱们也得先找到那群人的位置啊。”伊光穿行在巨大的山体内部，持续高速行进了数个小时，就算是以他现在的体质也颇有些劳累。于是他不得不靠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进行休息。

【这个我就没办法帮你了，游戏中山脉之外通往霸王的墓穴只有一条路，好找得很。但是现在，现实情况和游戏出现了极大的不同呢，这里变成了迷宫。】系统有些无奈地对伊光说道。

好吧，实际情况和作品原著出现了差异，这个其实也是挺常见的状况。毕竟游戏开发需要考虑建模复杂程度和运算工作量，因此很多时候都会有剧情向游戏性妥协的情况，而动漫则是要考虑作者的表现力和动漫的制作经费问题。因此，真正穿越到虚拟作品中之后，还是会有相当程度的改变的。完全相信原作的话，很容易会吃亏，所以系统大部分时候并不会提醒伊光，免得对他进行误导。

“我们要面对的问题，不只有卡萨斯和隆道尔，同时如何安全穿过烟熏湖也是我们要考虑的。”伊光叹了口气，“按照你从游戏中得到的信息和艾尔芙莉德的记忆，卡萨斯的墓地与伊鲁席尔之间应该是可以直接相连。但是我们目前找不到那条直接与之相连的道路。所以我们只能先从这里下降到熏烟湖，也就是我们两年前曾经与恶魔交战的旧战场。”

是的，因为找不到游戏中那条捷径，因此伊光目前陷入了困境，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找到前往烟熏湖的道路。因为系统说，在游戏中，卡萨斯的墓穴与熏烟湖之间是有一条道路联通的。

但是，熏烟湖，那是可是当你不死队与混沌恶魔的混战战场，也是那些怪物的老巢。想都不用想，那里必定有无数的恶魔在那里游弋。伊光的实力，对方一只两只恶魔没问题。但是你要来上一群……扑街。

“按照你的说法，游戏中三代剧情的时候，整个恶魔一族都被杀得绝种了，所以那个时代的传火者才能够安全的从烟熏湖穿越到伊鲁席尔。”伊光一边休息，一边从个人空间里拿出了一包辣条慢慢嚼着，“但是这个时间点上，熏烟湖依然有大量的恶魔盘踞……这风险有些大啊，特别是目前之中路况不明的情况下，万一钻到恶魔堆里去，怕不是要彻底完蛋？”

因此，伊光也必须慎重，要是把自己折损在这里，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毕竟，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意义，如果身负重任却连目标都没达到就GG了，那就毫无价值了——况且伊光也不是不怕死的人。

他还有等他回去的人，这也是他能够忍受这两年这些压力的原因。虽然伊光也不知道，和那个女人到底算不算是爱情，但是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那么自己完成任务回家也是一种责任了。只要自己没有死，即使是任务时间差距过大，系统依然能够调整两个时间之间的时间轴来协调。但是如果伊光死了，那就万事皆休，艾斯德斯……她大概也不会太过伤心的吧？毕竟她的性格就是那样，只是自己和她的契约带来的那种血液依赖，可能会让她化身为恶魔的吧？

那样也太过糟糕了……

摇了摇头，把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排除，伊光起身准备继续前进。前面的道路，他需要更加小心谨慎。

“哒，哒，哒……”

但是就在伊光走了没多久之后，突然在某个岔路口，突然就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这让伊光全身的肌肉不禁有些紧绷了，同时他的手也在枪杆上握了几下。通过超人的感官，伊光可以判断出，来着毫无疑问是人类，或者是与人类相类似的不死人。数量大概一共三十人上下，彼此之间是合作关系，结队而行。有的步履轻盈，有的步调沉重……无一例外都是修习了武技，而且水平不低。

难道是隆道尔的巡逻兵？

伊光皱了皱眉，但是随即否认了这种可能性。卡萨斯墓穴和这里，中间隔着熏烟湖，那些浑身冒火的大个子恶魔是不可能绕开的。卡萨斯也好，隆道尔也罢，双方应该都没有那个实力可以无视那些恶魔，安然在这交错纵横的山道之中漫步才是。

除非……

“我的运气这么好？”伊光心念一动，“难道我发现了游戏中唯一的那一条绕过熏烟湖的捷径？”

想到这里，伊光做出了蓄势待发的姿势，身体前倾，微微弓起，如同一头伏击猎物的狼。

【不对，那条捷径是在山体的上方位置，你这都已经往下走了几个小时了，怎么可能走到那条捷径上呢？】

“唉？”伊光顿时一愣，同时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感官再次给他发回了反馈:接近这里的这些人，身上并没有深渊的气息。

“好吧，我的运气果然没有这么好。”

伊光微微有些失望，同时他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些。

“有人！”这时候，这些靠近伊光的不明人物首先发声道，“快，各就各位！”

虽然不知道这几句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伊光本能的觉得不妙，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长枪在空气中画了个弧度，同时在上面灌注了火焰的力量。

阴暗的山道立刻变得明亮起来。

与此同时，对面也从前方的拐角处突出，手持兵刃向前递出。

“叮！！！”

双方带有试探意味的两把兵器碰撞，在封闭的山道之中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然后，那个敢于和伊光硬拼的家伙便在伊光的碰撞之下不自然地后退了些许，而伊光则岿然不动。

随后便是更多的兵器和人影从前方钻了出来。

“呃，貌似不能善了了。”伊光看着这些向自己发动了攻势，手持各种大剑和刺剑，身穿华丽的冰蓝色铠甲的骑士，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于是，伊光就在一种“这特么什么情况”的懵逼状态下，和这些突然出现在这座山中的武士们开始了战斗。

因为对手是素不相识的人类，所以伊光并没有刻意的使用火焰的力量，仅仅是依靠长枪本身的品质与这群人战在了一起。虽然山道极为狭小，但是伊光那身经百战的武艺，地形早已不能制约他的发挥。凭借“狼剑步”，伊光如同一只迅捷无比的野狼，穿梭在这群人之间，用如同闪电般的身手将他们迅速击倒在地。虽然这群穿着铠甲的战士也是极为训练有素武艺高强，但是在已经经过数次强化，又穿梭于无数战场的伊光面前依然是不够看的。不过伊光无意取他们性命，因此在击倒他们之后，也只是仔细端详了一下他们。

“暗月之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伊光很快就从他们的武器和铠甲纹样上看出了这群人的身份，在卡萨斯的时候，他曾经遇到过那个名叫艾琳娜的女剑士带领的暗月之剑，也抽空记下了一些这个团体的特征。所以，在简单的辨认之后，他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这是伊鲁席尔的群山，这里是暗月的领土，你们这些入侵者不要太过嚣张了！”对此，被伊光打翻在地的骑士中的一人怒吼道，“伊鲁席尔的骑士们，很快就会对你们进行审判的！”

第277章 拉大旗作虎皮

“这是伊鲁席尔的群山，这里是暗月的领土，你们这些入侵者不要太过嚣张了！伊鲁席尔的骑士们，很快就会对你们进行审判的！”

听到了这个暗月之剑的回应，伊光多少对眼下发生的事情有了些谱。这些家伙，明显是来这附近自伊鲁席尔的骑士，大概是类似《魔兽世界》当中的巡山人之类，而现在这里应该是遭到了其他势力的入侵……这个也不用问，卡萨斯势力渗入伊鲁席尔的消息也是沸沸扬扬传了好久。所以综合看起来，这些暗月之剑，大概是把自己当成卡萨斯的人了。

至于这些骑士，对卡萨斯和隆道尔在这片山区之中干的事情知道多少？伊光不敢说，他们或许只是单纯的准备驱逐卡萨斯的势力而对隆道尔的计划一无所知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就像艾尔芙莉德曾经对自己说的那样，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如同自己这样，对深渊的敏锐感知力的。

不过，既然对方出现在这如同迷宫般的山道之中，那么说不定他们知道一些什么东西。多问一句，自己也不吃亏的。

“入侵者？卡萨斯的军队吗？”伊光看了这些被自己打翻在地的骑士，“你们不去西边的平原方向寻找，结果却在这片山洞之中当地鼠？这里有卡萨斯的军队，在这片山区有活动吗？”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卡萨斯位于伊鲁席尔的西方，因此卡萨斯大军一路推进到这里也是由西方平原而来。按照常规来说，如果这些骑士是为了抵御卡萨斯对伊鲁席尔的入侵，那么他们应该出现在西部的平原之上。至少从常识上来说，那里才是伊鲁席尔对抗外敌的主要阵地。而这里的群山峻岭，则是天然的屏障。

伊光因此觉得有些不正常，但是却又因为目前这莫名其妙的对立关系而无法直接问出口，于是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休想从我们的嘴里得到任何情报，这种简单而又低级的话术，根本不可能骗过我们这些暗月的卫士！”

意料之中的，伊光的话语，得到的是这些宗教战士的嗤之以鼻。伊光目前是处于隐藏身份的状态，身上的衣着和物件，并没有能够证明他所属的势力的东西。而且暗月之剑本身的教义就带有极大的极端性质，所以这些神灵的战士根本上就在拒绝与伊光这样的外来者沟通——毕竟是能够被称为“暗月疯子”的势力，比起被称为“法兰疯狗”的法兰不死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也就是说，即使是伊光亮明了自己作为不死队队员的身份，也很难取得这群家伙的信任。反而，自己可能会被认为是不死队派往伊鲁席尔的间谍，进而这些家伙就会怀疑，不死队是不是对伊鲁席尔有不利的倾向。要知道，最近不死队对卡萨斯实行的灭绝式推进，可是让整个大陆都有些人心惶惶。

“我并非卡萨斯的所属，我也并非隆道尔所属。”想了想之后，伊光暗自叹了口气，“你们可以放心，我对伊鲁席尔并无恶意……毕竟，我们同源。”

说着，伊光周身开始燃烧起金色的火焰，配合他那俊朗的外表和造型威猛的猎龙枪，倒颇有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在金色的神性火焰映照下，暗月之剑的众人顿时就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眼前这个手持长枪的年轻人并非是人类，而是被火焰着眷顾的神灵。

“这，你是……”

他们是守护暗月的战士，他们是侍奉神族末裔的骑士。追随于神族的末裔葛温德林的他们，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清楚神灵的气息是什么样的。而眼下，这个他们偶然在伊鲁席尔的群山山腹之中遇到的年轻人，正散发出与暗月类似的气息。

那绝非人类应该拥有的力量，能够驾驭它的，只有神灵和沐浴初火荣光的薪王们。

“那把枪的形制……”

这时候，这队骑士中地位较高的几人之中，有两个脑子转得比较快的，在这火焰的光芒之下，注意到了伊光手中的猎龙枪。再联想到，伊鲁席尔的神殿之中所绘制记载的浮雕，这把枪的形制确实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