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枪兵不会狗带 第170章

门口“守卫”着的，只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很明显这位被教会委派在这里的“守护者”已经死去多时了。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刚刚在门后面向伊光等人索要通行口令的，又是谁呢？

“正如你所想的，这片森林已经成为了一片新的梦境。”埃波利耶塔看了看四周，“看来‘蜘蛛罗姆’确实就在这里。它的力量，通过这个梦境辐射到了整个大梦境之中。”

“那我们就去把它找出来吧。”伊光看着眼前一片阴森黑暗的森林，然后大步向前，“我们正是为此而来的不是吗？”

“你说得倒是不错。”埃波利耶塔微微点头，随后跟上，“我们不需要和那些人类一样大惊小怪。”

“我倒是很想知道，这片森林里会不会有什么有意思的新敌人。”艾斯德斯一般将手放在刀把上，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我听到了蛇的响动。”

“蛇？没关系的，只要不是触手怪就好了。”二五仔猎人摆了摆手，然后取出自己的开山斧，“我的斧头会告诉它们什么叫做力量！”

然后他们就遇到了蛇，巨大的，有着几个脑袋，而且能够远程喷吐剧毒毒液的多头蛇。不仅如此，它们身边还跟了一群小蛇，同样毒性惊人。众人一时不察，居然被小小的阴了一下。伊光久违的感受到了，伤痛的滋味，那蛇的腐蚀性居然可以对他产生影响。

真是惊了……

不过，也仅仅是有些影响而已，作为系统判定A级的存在，伊光和埃波利耶塔的毒抗不是开玩笑的。这些毒蛇的毒液虽然会对二五仔猎人以及艾斯德斯造成相当可观的伤害，但是对于伊光以及埃波利耶塔来说，也仅仅是打在身上一点痛的程度而已。如果需要形容一下的话，差不多就是冬天拿肥皂洗手，导致整个手背上的皮肤干裂疼痛的程度罢了。只是一开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吓了一跳，仅此而已。

在观察了几次对方的攻击方式，以及吞吐毒液的频率快慢之后，伊光等人就非常容易地砍死了这些不停“嘶嘶”吐信子的家伙。

“这种生物到底是怎么产生的？说起来也挺恶心的……”伊光一脸嫌恶地砍死了这些怪蛇，然后清理了一下不小心沾染到自己身上的血污，“连血液之中都是毒液，难道这也是某种眷族吗？”

“我也不清楚，但是他们大致上保持了你们认知之中正常生物的外貌。如果直接是接受了我族的血脉和恩赐，应该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埃波利耶塔摇了摇头，“不过现在恐怕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我的感知显示，这个地方还有很多这样的东西。”

“有趣，这种生物的出现不是因为古神的力量，那么是因为什么呢？”伊光微微笑了笑，“该不会是拜尔金沃斯的那群人，自己制造了这些怪物吧？制造这种东西，应该是毫无意义吧？”

“谁知道呢？人类的某些想法，是非常愚蠢的。”来自星空的古神不屑地说道，“特别是那些，对我们的智慧一知半解，喜欢以自己的方式去解读我族力量的‘研究员’，他们懂得想法往往比那些对我们一无所知普通人类更加愚蠢。”

“半桶水往往是晃得最响的。”伊光带着几分自嘲的语气说道，“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啊……”

作者留言：

PS：久违的推书，《抱歉，主神小姐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讲述一位新手主神在无限世界中不断成长，变成传说中的大光球那样的无良奸商的励志故事。

第364章 为了进化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看法是对的。”

伊光一行人持续向“禁忌森林”的深处进发，一路上他们多次遇到了那些怪异的多头蛇，以及一些发狂的镇民。但是很奇怪，这些发狂的镇民，他们与伊光在亚楠见到的那些，被古神之血感染而兽化的家伙们完全不一样。他们身上并没有出现亚楠那些被感染者一样的兽化特征，他们没有长出利齿尖牙以及狼毫。出现在这些人身上的怪异之处，是如同蛇一样的鳞片，以及如同蛇头一般扭曲变形的面容。

“我可没听说过，人类获得了我们同族的血液之后会变成这样的。”对此，埃波利耶塔首先撇清了关系，然后指了指那些被这群人干掉的发狂镇民的尸体，“而且你们看，这些尸体……”

“人为手术的痕迹。”伊光在这些尸体上翻找了许久，之后终于确定这些尸体都有共同点，“这些尸体上，都有进行了某种手术之后留下的痕迹。”

当然，如果仅仅是一批森林中出现的发狂镇民是这样，那大概还证明不了什么。但是，随着伊光等人不断向森林的深处行进，越来越多被改造的镇民的尸体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甚至于，到后来还出现了一群看上去是人类的体型，但是当伊光等人靠近之后脑袋立刻就会炸开，从中窜出数条毒蛇蛇头的可怕存在。当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特化型镇民”的时候，甚至因为猝不及防的缘故，伊光还被这些镇民伸出的毒蛇蛇头很是暗算了一下。这些家伙身上的蛇头毒性，比之前看到的那些诡异的多头蛇更加可怕，甚至伊光被这些东西咬了之后，身上都出现了大片的紫黑色痕迹。

“好可怕的毒性……”

对此，所有人都惊了，伊光虽然目前压制了大部分力量，但是身体素质却也不是普通的猎人可比。能够让伊光出现不良反应的毒液，如果是普通的猎人被这么暗算一下，怕不是下一秒就是猎人梦境再见？

而事后，众人再次对这种“特化型镇民”进行了解剖，果然也同样发现了人为手术的痕迹。甚至于，埃波利耶塔还发现了一些来自于古神一族的知识应用的痕迹——关于生物改造方面。

在众多的证据面前，伊光不得不承认，之前埃波利耶塔对自己说的话是正确的。

“这种几乎已经没有了底线的研究，他们的目的到底要干嘛？”

这片森林的异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人类自己造成的。虽然事情的真相还不明朗，但是就目前已知的线索推断可以知道，拜尔金沃斯学院的那群人，为了某种目的，将来自于古神一族的生物改造技术运用在了那些蛇类生物甚至是人类的身上。对此，伊光表现出了强烈的愤怒与不认同，曾经持有古神之血却一直固执的保持着人类之心，漫步于深渊之中却依然希望能够拯救更多人的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伊光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伙伴或者是英雄之类的，毕竟他手中无辜者的鲜血和生命也已经无法用具体的数字去计算，英雄们那光辉的史诗并不适合自己这样的人。但即使是这样，伊光也依然在旅途中竭尽所能的去帮助别人，按照自己心中认为正确的方向前行。虽然在这个过程中，他那过于敏感和优柔的性格，时常让他陷入某种自我怀疑和纠结之中。但有一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那就是伊光到现在为止做出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让他真正意义上良心不安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是伊光迄今为止都信奉的理念。哪怕是在《斩赤》和《黑暗之魂》这两个过于残酷，让伊光曾经产生过无数纠结与怀疑的世界里，伊光也从未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有过什么悔恨之意。事情做了就做了，后悔害怕并没有什么卵用，怀疑和纠结应该是在做事之前和做事之中，事后再去纠结这些有什么用？

哪怕是在这两个世界之中为了实现目标而不可避免的伤及了无辜，他也早有觉悟，如果哪一天自己死在了任务目标或者是其他宿主的手中，那必然是因为自己犯下的罪孽而形成的业力所致。虽然自己作为生物的本能一定会驱使自己延后这一天的来临，但是如果某一天自己真的遭遇了这样的结局，届时自己的内心也必然是一片澄清吧。

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虽然是过于天真的想法，但是伊光内心深处总是这样执拗的坚信着。如果自己侥幸活到了旅途的终点，那么他也只能将其归结为，自己在那两个世界做的事情，终究是拯救了大部分人。

当然，那也并非值得高兴的事情。

正是因为抱着这样的理念，伊光此刻觉得自己的怒火无法抑制，他无法想象，这些被改造的镇民到底是因为一个什么样的目的被人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古神之血的污染，单纯是被其他人有意识地改造成了如同怪物的模样，而且数量如此之巨，几乎已经是一个成规模的村庄。

“大概是为了进化吧，对，就是进化。”埃波利耶塔听到了伊光的低语，于是也随口回复道，“虽然我不认识那些早就已经消失的拜尔金沃斯的研究者，但是教会的那群人很大程度上是继承了这些人的意志的。那些人，我不用去刻意读取他们的精神，我都能够感受到他们的执念。”

“进化？”伊光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没错，进化，尤瑟夫卡医生曾经和自己说过她遭到教会清理的原因，是因为她抗拒了教会上层的指令，她拒绝为教会上层进行人体改造的实验。

对了，教会也在进行人体改造的实验计划，他们将人类改造成所谓的“神使”，那种自己曾经在尤瑟夫卡诊所看见过的，蓝色的犹如E.T外星人一样的蓝色奇怪生物。被伊光和二五仔猎人砍翻的尤瑟夫卡医生的妹妹，声称这种改造是“升华”和“进化”。

这里出现的，这些被成批量改造的蛇人，也同样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制造的吗？

“将人类改造成蛇，这就是进化吗？都是些什么玩意？”伊光阴沉着脸，“感觉还不如之前看到的那些蓝色的外星人，至少那还算是‘上位生物’……等一下，按照教会的说法，那些蓝色的大头娃娃，好像是你的眷族吧？”

“我的眷族？啊，没错，是我的眷族。”埃波利耶塔点了点头，“但又不完全是，那些东西是教会从我这里获得了一部分血液和改造技术之后制造出的东西，本质上和这些半人半蛇的东西类似。他们妄图以这种方式，主导人类自己进化的方向，不得不说挺蠢的。”

“所以说，这梦境终究也只是这群人狂妄自大，追寻禁忌力量的代价啊……”

看着眼前被人工改造过的尸体，伊光眼中闪过了憎恶与愤怒的光芒。他突然觉得，这个梦境中的人们并不值得拯救，因为从目前的线索推断，这个地方被卷入古神的梦境，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这群人主动去作死。他们就如同《黑暗之魂》世界中所遭遇的“霸王”沃尼尔，为了自己的某种私欲而将整个地区全部卷入了一场灾厄之中。眼前这些人，则是这场私欲导致的惨剧的可怜牺牲者。

就如同被“法兰不死队”所毁灭的卡萨斯王国的那些普通民众一样，因为上位者的利欲熏心而在无知与迷茫中被送进了地狱。

“我越来越觉得，在拜尔金沃斯，我们会看到更加让我愤怒的事情了。”

这么说着，伊光随手烧掉了这一片的尸体，然后带着众人继续向森林的最深处前进。他的身后，艾斯德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考虑了一下之后，她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她能说什么呢？说自己实际上觉得，这群人的实验和追求没问题吗？嗯，确实，以艾斯德斯的观念来看，这些为了进化而造成了惨剧的家伙确实算不上什么罪大恶极的存在。他们只是失败了而已，所以他们是罪人，如果成功，他们或许真的可以进化为“神”不是吗？

兰萨，你终究是不懂人心啊，你所坚持的，或许在某些人看来不值一提。或者说，像你这样拥有着强大力量，却恪守一些戒律的人，反而是“人类”这个群体之中的异类。

人类欲望的可怕，超乎你的想象啊……

当然，这些话，艾斯德斯终究只是想想，她并不会说出来。

自己和丈夫的认知存在偏差，艾斯德斯一直都很清楚这一点。两人能够生活在一起数年，一部分是因为当年战场上的情义，一部分则是伊光那看重责任的观念，以及他那待人温和的脾气。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在面对彼此的时候，会尽量避免原则性问题的对冲。这种默契在数年之间一直存在与两人的彼此之间，今后也会长期存在下去。

因为这就是婚姻的本质啊，哪怕是两个个性完全相反的存在，只需要有足够的纽带，就可以在相互的妥协和包容之下继续下去了。

而作为艾斯德斯来说，意外的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毕竟，世界上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做到像兰萨那样，既拥有可以让自己臣服的力量，又如此了解她的过去，并且愿意包容她了。

“算咯，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毕竟像你这样的强者，本身就可以为所欲为的。”

第365章 血疗，子嗣

仔细观察了那些森林中的蛇人之后，伊光对这个梦境之中的人类们的态度由同情变成了愤恨。他原本只是单纯的准备终结这个噩梦，驱逐这里的古神，让这片地方恢复宁静与正常。但是，如果这其中夹杂了人类本身的私欲，或者干脆就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人类自己为了某种目的而导致的。那么，这整件事的性质就不同了。

毕竟，按照伊光之前所知，这里的人们只是将古神之血当成是包治百病的神奇药物，因此才大规模的滥用，导致了这场兽化的灾祸。对此，他表示非常理解，人类对疾病与死亡的恐惧与生俱来。如果发现一种东西，可以消除一切疾病和伤痛的话，是个人都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

要知道青霉素的发现和提取，仅仅是解决了一部分的炎症，就将人类的平均寿命延长了二十年，被誉为划时代的“黄金药物”，甚至在一段时间内形成了“抗生素迷信”，被认为能够包治百病而被滥用。由此可见，人类对“万能之药”的渴求是如何的迫切，就算是伊光，在这种诱惑之下也不一定能够抵挡得住。

对于怀着这样的心态而被古神之血腐蚀的亚楠民众们，伊光心中除了同情，也只有悲伤。毕竟，亚楠的腐蚀已经变得如此严重，就算伊光最后消灭了古神，瓦解了这个梦境，还能有多少亚楠的民众可以活下来，这就要打个大大的问号了。

对此，伊光也只能表示尽力而为。

但是现在，随着伊光逐步接近真相，他却慢慢发现，这件事整个都仿佛是一场骗局。这个封印的森林也好，尤瑟夫卡诊所内的大头娃娃也好，威廉大师的离别记忆也好，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一个问题。

在最初的最初，当古神的遗体从古墓之中被挖掘出来之后，某些人并不是无知而愚昧的将古神之血和禁忌的知识传播开来，才造成了如今亚楠的灾变。一切证据都在表明，拜尔金沃斯学院对古神之血……不，应该是整个古神的遗体以及古墓内的古代文明遗产做出了相当系统的研究，他们是在有意识的前提下制造出了这些可怕的怪物。而如今统治亚楠的治愈教会，则是拜尔金沃斯的继承者。或许两者在理念上有所分歧，但是他们都有着同样的一个目的。

进化。

“喂，我说，亚楠的‘血疗’，你知道多少？”伊光一边走一边思考，然后回头问身边的埃波利耶塔，“我如果猜的没有错，治愈教会的那些血液，似乎都是来自于你。”

“血疗？你是说那些人类利用他们粗浅的技术手段，将我们的血液变得平和，然后注入他们身体的行为吗？”埃波利耶塔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伊光说的是什么。然后它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愚蠢而傲慢的行为，他们这是在自寻死路而已。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倒是不错的事情，我们可以利用这种手段，将我们的精神侵蚀释放到尽可能远的地方，而且……”

“不，我不是问你‘血疗是什么’，我是问你，他们对整个亚楠进行‘血疗’，是不是也和进化有关？”伊光摆了摆手，打断了埃波利耶塔，然后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你说这个啊，对啊。”埃波利耶塔点了点头，“我说过了，‘进化’是这些研究者脑子里一直贯彻的一个执念，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最终的目的。”

“也就是说，‘血疗’和改造，都是为了‘进化’吗？”伊光皱了皱眉，“这两者是同一个计划的不同阶段？还是就干脆是两个不同的计划？”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毕竟我的精神力侵蚀是群体性的，而且我本身的逻辑思考能力非常混乱。”埃波利耶塔耸了耸肩，“你们现在之所以能和我正常交流，只是因为我在同步模拟你们的思维和表达方式而已。”

“也就是说，你一股脑的将那些研究者的精神全部读取了，所以也不知道这些记忆具体指代了什么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它们之间的逻辑顺序是吧？”

“就是这样，毕竟我的本质依然是混沌序列的存在。”埃波利耶塔点了点头，“不过嘛，我可以告诉你一点，‘血疗’这件事可不单纯是我，几乎所有在梦境之中同族都在明里暗里参与了。虽然这是那些人类愚蠢的想法，但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一桩好处。”埃波利耶塔不屑地笑了笑，“那些人类追求的进化永远不会实现，但是对我们来说，人类的愚行却协助我们完成了最重要使命。”

“最重要的使命？”伊光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埃波利耶塔的笑容变得古怪，“选择最为优秀的子/宫，为我们诞下子嗣。”

“等一下，这和‘血疗’有什么关系？”伊光有些疑惑了，“两者之间，看上去并不相关啊……”

“不相关？”埃波利耶塔带着嘲讽的语气笑道，“看来你还是不太理解我们的事情，哪怕你曾经是我的契约者……接受我们的血，这就是先决条件，只有被我们的血脉浸染的身躯，才能为我们诞下神子。”

“也就是说，‘血疗’的本质是你们获得子嗣仪式吗？”伊光有些明白了，“那么，教会将它伪装成为医疗手段加以推广……”

“他们变相的为我们提供了大量浸染我们的血脉，适合诞下我们子嗣的母体候选人。”埃波利耶塔脸上的笑意越加浓了，“大概，他们也想要获得我们的子嗣吧，毕竟一个健康的子嗣，它的体内也同样藏有我们一族的秘密。”

“为了‘第三根脐带’吗？”伊光顿时恍然，他明白了“血疗”和“进化”之间的关系。

在他第一次来到亚楠的时候，他杀死了尤瑟夫卡医生的妹妹，获得了所谓的圣物“第三条脐带”。而根据后来的系统所说，伊光之所以能够在第三场任务就脱离“人类”的范畴，踏足“神”的领域，正是因为这个古神的圣物。那其中承载的是它们的意志，它们的血脉，将其融合可以让人类的精神与肉体进行升华，窥探古神的智慧与秘密。

恐怕，那就是教会和拜尔金沃斯学院想要得到的东西。

“是的，就是这个。”埃波利耶塔点了点头，“那些人类自以为杀死我们的子嗣，获得了‘脐带’，就能够得到进化。但是，作为我曾经的契约者和‘脐带’的持有者，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那个东西的本质吧？”

“是的，那个脐带的力量确实可以让人进化。但是进化的方向，却是你们……”伊光当然不会忘记，自己曾经被古神的力量所支配而造成的两次暴走事件。他几乎死在了那两次暴走之中，如果不是系统足够给力，现在活着的应该是一个从他的躯壳中诞生的混沌子嗣。

“就是这样，那些人类所希冀的‘进化’，结果也只是成为我等子嗣的新苗床。”埃波利耶塔用好奇地眼神看着伊光，“所以，我非常好奇，你又是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完全去除了我的血脉。这并不应该，凭你体内那孱弱的秩序侧力量？这不可能……”

“这个嘛，企业机密，无可奉告。”伊光摆了摆手，“虽然目前我们是合作伙伴，但彼此之间果然还是保留一些秘密比较好。”

“好吧，我不问了。”听到伊光这么说，埃波利耶塔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不过她又一次把视线投向了艾斯德斯，“不过，这个家伙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伊光和艾斯德斯同时皱了皱眉。

“我可以感觉得出来，她的体内有一部分我的血液。虽然已经相当的不纯粹，但那的确是源出自我。”埃波利耶塔看向伊光，“考虑到你和她之间有契约的联系，他应该是你依然还是我之眷族的时候所制造的子嗣吧？”

“哪有如何？”伊光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拳头，“想好了再说话……”

“别这样，我只是随口问一句。这个女人，早就具备了能够为你诞下子嗣的能力和潜质，可是为什么你却没有让她孕育呢？”埃波利耶塔郑重其事地问道，“难道，你居然能够抗拒我之一族渴求子嗣的本能吗？”

作为混沌之中的古神，诞下神子，是它们之中每一个个体的愿望。亚楠梦境的诞生，也很大程度上也正是因为古神们对神子的渴望。所以，以“宇宙之女”的思维方式，对于伊光居然没有让作为配偶的艾斯德斯诞下子嗣这件事感到异常的奇怪和疑惑。

“毕竟我从来就不是纯粹的混沌子嗣，能够抵挡这种本能，很奇怪吗？”伊光放下了自己的拳头，然后奇怪地看了埃波利耶塔一眼，“我不可能让我的妻子，诞下你们这一族的孩子。所以，我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试图清除我体内的，你的血脉。在我成功之前，我从未考虑过子嗣的问题，她是我的妻子，不是混沌子嗣的苗床。”

第366章 还有另一群人

在森林中转悠了好几个小时之后，伊光等人发现了一处破败的高塔型建筑。其中隐藏着一系列巨大的机关部件，一个个大型的齿轮和轴承，能够容纳和承受伊光一行人在上面随意走动。这片荒芜而怪诞的森林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建筑物，伊光等人也是忍不住有些惊讶。

“应该是在拜尔金沃斯的实验展开之前，这座森林尚未被古神的遗产污染扭曲的时候，居住在这里的村民们修建的吧……”看着周围早已经停止了运行的巨大机械部件，伊光猜测道，“虽然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但我觉得应该是风车或者是原始的水利装置什么的？”

不管这座高耸的建筑物曾经到底是起着什么样的作用，至少现在，这座建筑物只能够作为伊光等人通往森林深处的桥梁。因为这座森林废弃了许久的缘故，曾经可能存在的，通往这个森林的另一个区域的桥梁和过道都已经腐朽或者消失了。伊光等人想要前往森林的最深处，唯一的道路就是这座耸立在下方山谷之中的高塔。

对，下方的山谷，前往拜尔金沃斯学院的位置，需要下到一个山谷。而这座已经废弃的，看上去可能是风车的破旧高塔，就是目前下到山谷的唯一路径。

在这座高塔之中，伊光等人遇到了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一只很强大，但是非常古怪的狼人，它不但体格比一般的狼人更加健壮，力量更加强大，而且全身还带有着雷电的力量。而最让人惊奇的是，当伊光等人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它还伪装成了一个相貌正常的人类，与他们正常的交谈。它甚至还试图求救，问伊光等人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暂时避难。如果不是伊光和埃波利耶塔都具有强大的感知能力，感受到了这个家伙隐藏在普通的外表下的狰狞面孔，一行人几乎就被它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