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枪兵不会狗带 第206章

“想不开？怎么可能？他有那样的特质啊，他一定可以认清自己的……”伊光微微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想不通呢？他可是桐人啊，‘英雄桐人’，原著中解放了这个世界的勇者啊。如果他连这点事情都无法想明白的话，他又如何能在原著之中，完成那一系列的冒险呢？”

“英雄桐人啊……”系统轻声念叨着这个头衔，“这个词语，总是很沉重呢。”

“是的，正是因为沉重，所以他才必须想明白啊。”伊光也叹了口气，“想成为英雄，总要明白自己的本心不是吗。”

“然而，我觉得你自己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系统沉吟了一下，然后对伊光说道。

“没错，我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伊光微微一愣，然后短暂沉默，“所以，我并没有成为英雄的资格，我只是个无限世界的流浪者。”

第449章 混战序幕

两天之后，“猎人”组织秘密集结于第二十九层副本区域外围，按照计划，准备对“微笑棺木”组织进行围剿。为了防止泄密，以雪鸦为首的“猎人”组织上层，采用了现实世界中军队和警方常用的保密手法，大多数普通“猎人”直到行动开始，才明白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对于这些复仇者来说，这一消息极大的振奋了他们，一股狂热的战争气氛顿时席卷了正在集结之中的“猎人”阵营。

在这样的狂热气氛之中，即使有少数“微笑棺木”的卧底潜伏于讨伐队伍中，一时间也无法找到机会行动，将消息传递出去。

“这种手法，看来你们之中，有曾经担任过军官或者是警官的成员存在啊。”得知了“猎人”阵营的现状，伊光微微一笑，然后对站在自己身边，同样看向不远处“猎人”集结地点的雪鸦说道，“这种手法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问题多多，如果没有长期的实际指挥经验，怕是不能成事。然而，如今你们不但使用了这样的手法，还将其完成……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你不用以这种方式，试探我的老底。”雪鸦摆了摆手，“我承认，我确实曾经是军队出身……至于哪国的，我不会说的。反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的战友们都已经战死在这个世界，你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原来如此，游戏初期被派遣进入这个世界的官方特派人员吗？”伊光点了点头，“确实，那段时间，可以说是这个游戏最混乱，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了。哪怕是军队的人，运气不好，全军覆没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在这个世界线的《刀剑神域》开服初期，因为以茅场晶彦为首的Bugster军团在霓虹首都圈地区制造的大规模动乱，以及之后檀黎斗与各国政府之间的秘密交易行为。曾经有数支来自于世界各个主要国家的特遣队进入游戏之中，其成员大多都由各国军队和警队的精锐组成。在游戏的初期，大部分都认为，这些精英小队成员，将成为日后攻略游戏的主要力量。

然而，所有人都低估了檀黎斗的恶意，虽然基于利益的考虑，这位游戏管理员与世界各主要大国达成了妥协，但是很显然，这位程序员不希望这些来自现实世界的暴力机关干扰自己的游戏世界。因此他使用了自己的权限，着重照顾了那些团体行动的官方代表们——虽然没有恶意到赶尽杀绝，但是通过一系列的操作，让各国的特遣队都陷入了土崩瓦解的状态之中。

“既然玩游戏，那么就要好好的玩游戏。这种类似工作室的组织，必须要予以清除，玩家们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打上第一百层，我所做的一切才有意义。”当时，面对伊光的诘问，檀黎斗是这么说的，“枪兵，我早就说过了，在我的游戏里，我只允许你使用特权。因为你的力量，也同样在让这个世界获得成长，但是那些家伙，对于这个世界只有敌意和恶意而已。我没有必要，对那些家伙留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相当一部分被各国政府派遣的军警人员，死在了这个游戏之中。而对这一切，外界的民众和国家势力基本上完全不知情。檀黎斗掌握了这个游戏世界的一切，在他的操控之下，外界根本无从知晓在这个世界里发生了什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各国上层则被檀黎斗抛出的技术所安抚，同时他们也无力对进入这个世界的人员进行追查，于是这件事就这样，慢慢的变成了一种被人选择性遗忘的状态之下。

而眼前的黑袍人“雪鸦”，正是在那段时期之中，活下来的军方人员之一。但是正如他所说，现在追查他具体的身份，已经毫无意义了，因为当初进入这个世界的各国特遣队，基本上都已经被檀黎斗有意识地打散了。剩余的那些幸存者，要么进入了“攻略组”成为了其中的精英分子，要么在经过磨砺之后成为了独行侠或者是独立小队。

而眼前这个人，则是创立了“猎人”。

“那个时候……啊不，直到现在为止，我的内心依然被仇恨所填满。虽然我的战友们是在攻略副本的过程中被杀死的，但是我们都很清楚，他们其实是因为那个人而死。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发了疯一样，想要想那个人复仇。”黑袍人叹息道，“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那个人在这个世界里，犹如神灵。因此，我的仇恨，注定毫无意义，有相当一段时间，我活得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这样的经历啊，我也曾有过……”

听着“雪鸦”的叙述，伊光不禁回想起自己在《黑暗之魂》世界当中，随着”法兰不死队“的各位一起抗击深渊的日子。在那段时间里，由于无法认同法兰的行为，加上净化深渊实验的失败，自己也曾有过迷惘，甚至是自灭的倾向。虽然“雪鸦”的经历和自己不同，但是想来，那种迷茫而无奈的心情，大抵是一样的吧。

“不说了，反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黑袍人摆了摆手，“虽然仇恨依然在我的心中涌动，但是‘制怒’这一点，我已经有所体会。虽然我的仇恨还需要很久才能够消抹，或许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但是他们的仇怨却是近在眼前。这个世界里，法律不能为他们报仇，但是他们自己可以。”

黑袍人说着，指了指正在集结的公会队伍。

“因为深知失去亲友的痛苦，所以你感同身受，站了出来吗？”伊光点了点头，“可是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无法强迫你说出来。”

“有些话，只能说给特定的人听。”雪鸦摆了摆手，“毕竟你是唯一一个有能力正面对抗那个人的家伙嘛，那个家伙高高在上，肆意玩弄我们的命运，犹如神灵。如果有一个人可以与之对抗的话，那他自然就会成为所有人的希望。”

“希望吗？我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么伟大。”伊光耸了耸肩，“我只是单纯的，无法认同他这样的行为而已。如果仅仅是讨论这个世界的话，我当然是支持这个世界的存续的，毕竟这是人类所未曾抵达的领域，这个世界必将带给人类变革。”

“但无论如何，你都和我一样，厌恶着那个人，这就足够了。”黑袍人说道，“如此，我们便有着同样的理由，或许在最后的最后，我们会并肩作战的吧。”

“我们现在就在并肩作战。”伊光看向正在集结的玩家们。

“是的，现在我们是在为这些人，完成他们的复仇。不远的将来，我们会去完成我的复仇。”雪鸦对伊光说道，“都是一样的，两者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复仇吗？不，对我来说不是……”伊光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让那个家伙得到惩罚，让他践行自己的承诺，如果他没有说谎的话，我会让所有人复活。”

“这和我们的目标，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黑袍之下，传来了疑惑的声音，“我们的做法还是一样的，我们都需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对，但是你的代价，和我所想的代价，定然是不同的。”伊光摇了摇头，“或许到最后的结果还会是一样的，但是我们心中所想的，却未必是一样的。”

“这不重要，只要最后追寻的结果是一样的，那么我们就是最坚定的盟友。”黑袍人不在意地说道，“当然，现在，还是让我们关注这眼前的一战吧。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说着，黑袍人向着“猎人”们的阵地而去，而伊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看向了另一边。那里，是被标注为“微笑棺木”总部的地方，一阵风声掠过，伊光消失在了原地。而同时，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一个全身穿着着纯黑的厚重武士铠甲的身影，也同样向着“微笑棺木”的总部而去。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了，但是居然来得这么快啊……”

“微笑棺木”的总部内，一个有着欧洲人特征的年轻人，一边听着手下的报告，一边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短刀，露出了有些扭曲的笑容。这份笑容，与周围人员那有些惶恐不安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恶，我们明明杀了那个知道了我们位置的卧底，怎么会……”

“为什么我们派往‘攻略组’和‘猎人’内部的眼线完全没有反应？”

周围的“微笑棺木”成员们有些惊慌的互相责怪着，只有金发的青年依然在微笑。同时，黑色的光芒覆盖了他的身躯，化作了如同木乃伊一般满是绷带结构的铠甲。最后，他站起了身体，向着自己的同类们发出了不屑的嘲笑。

“你们这些白痴，忘了我们的宗旨了吗？死亡游戏，那杀人也是理所当然的，愉快的享受游戏吧，这是给予全玩家的权利。既然是所有玩家的权利，那么，对面来杀我们也是正当而且合乎规矩的。这都是游戏乐趣的一部分啊，如果你们被杀了，那就只能说明你们太弱了……所以，想要活下去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想要活下去，当然……”青年的声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随着他的声音，其他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并且跟着他的思路开始思考，“那当然是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们就能够活下去啊！”

“这不就对了吗？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活下去，同时也能更好的体会这个游戏的乐趣。”青年的声音，开始表现出某种煽动性的特征，“所以啊，拿起武器，战斗吧！击败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将他们变成掉落的模块和装备吧！”

“杀！杀！杀！”

第450章 突入！修罗杀场

很显然，金发青年那富有煽动性的演说，成功感染了“微笑棺木”的成员。在这股气氛的鼓动下，“微笑棺木”的成员们，爆发出了强烈的杀意。这些人之中的大部分，本身就是具有相当程度的反社会人格或者某种心理缺陷的激进分子，要么干脆就是和金发青年一样精神异常的的心理变态。

就算是有少数只为了利益加入他们的正常人，在如今这股突然爆发出的诡异而狂热的气氛之中，也很难保持自己正常的心境了。人类毕竟是社会性的动物，所谓随波逐流，在处于某种情绪高涨的环境中时，就算原本冷静的人，十之八九也会被感染，被蛊惑。更别说，能够为了利益就加入“微笑棺木”的“正常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没什么操守的家伙。

很快，针对“猎人”们的进攻，“微笑棺木”也开始倾巢而出。他们明白，那群与他们有着血海深仇的“猎人”不可能让他们轻易逃离。既然逃跑成了奢望，那么杀戮和战斗就成了唯一的选择。于是，在一副木乃伊造型的金发青年——也就是“微笑棺木”的领导者POH的带领下，这群平时以杀害游戏玩家为乐的堕落者们，如同猛兽出笼一般，向着“猎人”们的方阵发动了突袭。

“既然你们送上门来了，那么我们也不必客气了……杀了他们！然后把他们变成模块和武器！”

“微笑棺木”的成员们一边发出扭曲的狂笑，一边举起自己奇形怪状的武器，向着对手冲锋了过去。这群家伙的精神扭曲，也同样反映在了他们的战斗形态塑造上，不但武器各种奇形怪状，他们的铠甲也充满着怪诞的风格，堪称群魔乱舞。作为领袖的POH的木乃伊造型自不必说，那些追随着他的公会成员们，也同样是一副妖魔鬼怪的样子。骷髅，吸血鬼，蒸汽朋克，僵尸，科学怪人……这些借鉴了人们想象中可怕怪物的形象而制作的铠甲模板，仿佛代表了这些“微笑棺木”成员们内心深处的扭曲与疯狂。他们聚集在一起，当真就如同一群食人的妖魔从地狱中涌出，向着“猎人”们的阵地发起进攻！

“知道死到临头，所以自己忍不住跑出来了吗……”

“各位战友们，时候到了！让这些残渣付出代价，安抚死者灵魂的时刻到了！”

“为我们死去的亲友们报仇！”

而迎着“微笑棺木”的妖魔鬼怪们的冲锋，“猎人”们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勇气和意志。复仇的人们，也同样举起了武器，将自己压抑多时的悲伤与痛苦完全释放了出来，化作无边无际的怒火与战斗的力量，向着那群地狱的妖魔而去。

他们是“猎人”，是因为仇恨与痛苦而舍弃了自己作为正常人的身份，与这些黑暗之中杀人鬼互相纠缠的恶魔。正如他们的名字一样，“猎人”，如果说“微笑棺木”的杀人玩家们，往往化身为扭曲的妖魔，那么这些为了复仇而坠入黑暗的人们，就仿佛是传说中追猎那些怪物的“妖魔猎人”们。他们和那些披着人皮，却行杀戮之事的妖魔们，在这个游戏世界的角落中，演绎着犹如黑暗中世纪传说一般的故事。

一边是吸血鬼，狼人为首的妖魔，一边则是因为仇恨与教条聚集了“妖魔猎人”。原本都是人类的双方，因为心中的欲望与执念，却演绎出了非人的故事。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吧。

“去死去死去死！！！”复仇者的斩马刀，撕裂了杀人鬼的身躯。

“哈哈哈哈……”带着扭曲而狂妄的笑容，杀人鬼的短剑刺入了“猎人”的心脏。

战场上，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这样的厮杀。在檀黎斗所构建的这个世界越发真实的现在，战斗的效果也变得越来越血腥而暴力。流血，负伤，重残，以及嘶吼与哀嚎……真实战场上的一切，如今完全投射到了眼前的游戏PK之中。

不，到了现在这个程度，这早就不能称之为是“游戏”了。这是完全真实的战争，血腥和残暴主宰了这片大地，复仇者和杀人鬼们的嚎叫响彻云霄。

“果然，‘猎人’们的力量，还是弱了些许……”伊光叹了口气，“看来，我这次算是来对了。如果真的因为这一念只差，没有前来襄助的话，‘猎人’们必然会全军覆没。”

伊光没有提及“猎人”么是不是会推后行动的可能性，因为那根本就不存在。对于这些复仇者来说，他们不可能将这次绝好的机会轻易断送。所谓复仇，从来就不是公平的两军对垒，而是哪怕明知道自己是弱者，也会拼尽全力，抓住那一丝丝的机会，舍弃自己的一切去做出拼死的一击。

因此，伊光才驳回了系统的提议，为了这些人提供帮助。就如他之前所说，在没有法律的前提下，“猎人”的复仇就是正义。

正义而弱势的一方向自己发出求助的信息，自己无法不对其进行回应。更何况，自己刚刚对桐人做出了强化，他正是需要磨砺的时候。这样狂乱的战场，正是对这个少年最好的历练。

“所以，这是一举两得啊……”

伊光漂浮在高空之中，俯瞰着下方的战场。“猎人”已然露出了颓势，“微笑棺木”的进攻变得越发的猛烈。

“桐人的动作，略有些慢啊……”伊光看着下方开始不利于“猎人”的形势，不禁皱了皱眉，“看来需要我亲自下场吗？”

并没有对桐人迟迟不到表现出任何不满，因为那是战斗结束之后才需要去纠结的事情。现在形势对“猎人”们不利，伊光第一反应自然是要去救援。虽然雪鸦之前说过，这次召唤自己只是为了解决以POH为首的几个“微笑棺木”的上层高手，并不希望自己直接插手他们复仇。但是，事已至此，伊光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被“微笑棺木”所击溃，既然桐人不出现，那么就由自己来。

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伊光迅速降低了飞行高度，掠向地面，锁定了“微笑棺木”的后方位置。同时，雷霆与火焰的力量，在他的长枪之上不断的汇聚，凝结，蓄势待发！

“轰轰轰……”

一阵令人心悸的鸣响，夺取了战场上所有人注意力。无论是杀人鬼还是复仇者们，他们都止不住地一愣，看向了那轰鸣声传来的方向。然而，那却并非是由伊光的力量所引发的声响，而是来自于战场的边缘，来自于“微笑棺木”的后方。

似乎是心有所感，听着这轰鸣而诡异的声音，所有人的心中，都升起了某种莫名的慌张感觉。很奇怪，明明是处于这样血肉横飞的修炼场之中，明明厮杀正欢，但是他们的内心深处，还是体会到了一丝心悸。

然后，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表情之中，一个影子从上方山崖落下，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总算是来了啊，虽然有些晚，但好歹也算是赶上了……”

天空中，正要发动攻击的伊光，看着这个突然进入战场，不禁微微点了点头。聚集在他周身的能力，也随着他表情的舒缓，而消弭于无形。

既然你出现在了这里，便说明你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那么这就是你的表演了。

而我，只需要按照原计划，在观众席落座便是。

“这是什么东西？”

“黑色的武士？这，这感觉，怎么和副本里的BOSS一样！”

“那种程度的能量场，难道是新的世界BOSS更新？”

“不可能啊！这是安全区域啊！”

“他过来了，啊啊啊！”

伴随着如雷般的声响而出现的，是一个全身漆黑，覆盖着仿佛武士大铠一般的全覆式装甲，脸上覆盖着恶鬼面具的身影。这个身影的手中，拿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造型的武器，周身散发着让人无法不去注视的，如同鲜血一般殷红的，形如火焰般升腾的能量。

这狰狞的造型，这可怖的外表，这如血般升腾的火焰……这一切，都让这个身影的出场充满了压迫感。

在场的都是颇具实力的玩家，无论是身为复仇者的“猎人”，还是“微笑棺木”的杀戮者，都可以称得上是见多识广之辈。因此他们才会比一般的玩家更加明白，明白那个身影与普通玩家有怎么样的不同。

不仅仅是这出场的气势，也不仅仅是这可怖的外表，而是在这之上的东西。某种无形无质的，锐利而凶悍的气息，从这副纯黑色的铠甲之中翻涌了出来。就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色猎豹，锁定了在场所有的人，作为它的猎物。

这种气息，在场的玩家们，只在副本和野外BOSS身上见到过。

“有趣！乱入者吗……不知道，是敌还是友。”

最先从这种迷茫之中回过神来的，是“微笑棺木”的领袖，也就是那位曾经身为杀手的外国青年POH。他看着眼前纯黑色的武士，发出了扭曲的笑容，同时示意自己的手下趁着这个时候，向着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黑袍人雪鸦发动攻击。

作为“微笑棺木”的领袖，哪怕是出现了乱入者，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对付的首要敌人是谁！

“轰——！！！”

第451章 桐人，就该使用二刀流

“轰——！！！”

就在POH指挥着“微笑棺木”的精英玩家们，准备趁着现场因为乱入者突入而显得有些涣散的时候对“猎人”首领雪鸦发起突袭的时候，随着一声不大不小的爆鸣声，那黑色的身影在现身之后第一次开始了行动。它展现出了与自身厚重的印象完全不符的高机动性，所有人只看见，这个黑色的家伙身形一闪，便化作一道如龙的残影，向着POH为首的“微笑棺木”上层而去！

“快！拦住他！”

不过，“微笑棺木”的指挥者们之中却不是傻子，他们眼见那黑色的身影向自己冲了过来，急忙向着沿途的公会成员发出了命令。而这一声，也将周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玩家们唤醒了。一时间，“微笑棺木”的成员们开始组成防线，阻挡黑色武士的突袭，而“猎人”们则是向着雪鸦的方向回援。但是由于双方都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组织，而“微笑棺木”和“猎人”内部都存在着各种偏激分子，因此场面顿时变得相当混乱。

虽然因为这一年多的游戏生活，打副本的经验和意识让双方的指挥者都还能勉强控制住己方队伍的阵型，但随着双方从之前的惊愕中恢复，以及黑色武士的正式加入战斗，双方的阵脚开始变得紊乱。

先声夺人的登场，让黑甲的武士在气势上压倒了所有人，那狰狞的铠甲与如血的魔焰，在其他玩家看来，比“微笑棺木”的那群乱舞的妖魔都要可怕。仿佛是一条巨龙，仿佛是头猛虎，尚未出手就已经产生了居高临下的无穷威势。

黑色的武士迎面而来，与他交手的敌人，尚未短兵相接，就已经先怕了三分。此消彼长之下，黑色的武士长驱直入，手中没有一合之将。即使他没有刻意地对阻挡他的玩家们发动攻击，即使他都是一击即走，不伤及玩家们的性命，但是他却依然如同一把锐利的刀锋，刺穿了整个战场。明显的实力差异之下，无人能够阻挡他的前进。这突如其来的黑色铠甲，不但气势上如同一只咆哮的凶兽，他所展现出的实力也不出人意料般的强悍。无论是那诡异的，如同鲜血般刺眼的火焰，还是那一短一长两把武士刀，都具有着足以碾压在场玩家的破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