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枪兵不会狗带 第208章

而这一刻的伊光，依旧浑然不知，自以为成功的瞒天过海之计，已经出现了极为重大的纰漏。如果不是檀黎斗事先已经向某些人保证二十二层不会受到游戏攻略的侵扰，大概檀黎斗和茅场就已经发现了伊光和系统隐藏在二十二层的秘密。他现在正和广大“攻略组”的玩家们一起，全力攻克着金字塔的副本，力争在期限到来之前，完成第四十层的“世界任务”。

“枪兵，看上去，命运还是站在我这边啊。”檀黎斗说着，从座位上直起了身子，然后周身出现了传送的光芒，他的身体被这光芒吞噬，同时也开始发生某种变化，“既然不能大张旗鼓，也无法使用权限进行搜寻，那么我大概需要亲自去查看一下了。正好，去看看那些家伙，也不错。”

第454章 渴求理解之人

“艾恩葛朗特”第二十二层，游戏中著名的宜居之地，从它被设计出来的那一天起，它似乎就注定有着和其他楼层截然不同的风格。如果说这个游戏，从头到尾都弥散着作为制作人的檀黎斗和茅场晶彦二人的恶意的话，那么这一片被森林和湖泊所环绕的绿色阶层，则毫无疑问地体现着游戏设计者的怜悯。

优美的风景，宜人的气候，明显少于上下两个相邻阶层的怪物分布设计，明显弱了一截的怪物强度设计……这片森林似乎就是被当成玩家们的休息站而设计的。当数个月之前，“攻略组”的玩家们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稍稍了解了这个楼层的环境之后，他们理所当然地露出了惊愕的表情。他们欣喜的发现，这是一片拥有着丰富的物资补给，相对和平的生态，宜居的环境的“中途休息站”。当时的“攻略组”，甚至是为了这个发现，而破天荒地举行了一次庆祝仪式。

是啊，在这个完全充满着恶意的游戏世界里，这片郁郁葱葱，充满了祥和气息的森林，就如同一片宁静的乐土。在这里，玩家们可以暂时忘却檀黎斗在游戏中设置的种种恶意，可以不用担心被恶劣的地图设计和凶狠的怪物们夺去生命。哪怕后面楼层的攻略依旧要继续，哪怕解放这个世界的旅途也依然遥遥无期。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当玩家们在充满了艰难险阻的旅途中奋战了好几个月之后，这个楼层，就如同沙漠之中的绿洲，黑夜之中的灯塔，给了旅途中的行者们些许微茫的希望。或许前路依然艰险，或许下一刻就会失去性命，但是这片刻的宁静，确实是可以给人以希望。

赐予弱者容身之所，赐予强者前行的勇气，或许玩家们自己并没有这么认为，但是第二十二层，在客观上确实是起到了这么个作用。然而，没有人知道，对于这个游戏的创造者来说，他仅仅是，为了给自己所在意的某些人，创造了一个容身之所罢了。

“但愿，这份和平，可以永远保持……”

檀黎斗在光芒之中降临了二十二层的森林，他打量着周围，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他带上了身上幻化出的兜帽，向着森林之外走去。作为这个游戏的设计者，也作为整个事件的元凶，他当然明白自己在玩家群体之中有多嘲讽。如果就以平常的装束出现的话，万一被认出来就不好玩了。虽然一般他都是以那套黑白铠甲的造型出现在玩家们眼前，但是真正见过他真面目的倒也有一些。而在第二十二层这个最大的休闲玩家集会所，人流量巨大，说不准就会被谁认出来。虽然他根本不需要惧怕那些玩家，但是如果破坏了这层楼整个的和平环境或者牵连到那群家伙的话，可就不妙了。

“哪怕是游戏管理员，有时候也必须做出妥协。”

漫步于第二十二层的村落之中，檀黎斗轻声自言自语着。同时，他的视线也不断在周围扫视着——一来寻找着自己的目的地，二来他也下意识地观察着，这个楼层是否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伊光和系统慢慢的拥有能够脱离他监控能力，檀黎斗现在已经无法像游戏初期那样对两人进行监视了。所以，他只能通过自己无意中发现的一点点线索，推测出伊光在第二十二层做出了什么事情，而这件事，很可能就和之前被伊光和系统带走的“世界意志”有关。作为檀黎斗来说，他当然想要找到伊光藏起来的东西，那可是极为珍贵的数据样本。虽然因为那个“世界意志”在逃跑之后的异变，这个世界已经被写入了它所代表的法则，变得更加完善，但是那个东西作为研究样本的价值却并未改变。作为一个研究狂魔，檀黎斗当然要一探究竟。

“真是……麻烦啊！”但是，就算是檀黎斗也不得不叹息，“凡是和那个枪兵扯上关系的事情，都会变得非常棘手啊。”

真是非常麻烦的家伙啊，明明拥有那样的力量，明明自己就是那样的存在。但是，却执拗于普通人类的道德，完全没有作为强者应该有的姿态。明明理解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但是却执着于对自己进行审判……难道整个人类的命运，会比这几万人的得失更重要吗？

想到这里，檀黎斗也不由得心情郁闷了起来。哪怕是心智再如何坚定，再如何特立独行的人，也终究需要他人的认可。特别是对于檀黎斗这样，已经可以说是超脱了人类境地的人来说，同样作为超凡存在的伊光的出现和态度，都对他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毕竟，就像老生常谈的那句话一样，同样的话语，由不同身份的人说来，就会有着不同的效果。檀黎斗自诩为“神”，他当然不会在意那些素未谋面的，普通人们对他的态度。但是，对于拥有和自己相似力量的伊光，檀黎斗则不得不引起重视，就如同某个珍稀动物，突然发现实际上还有同类的存在一样。

然而，这个同类生物，并不认同他的理念。这让檀黎斗经常会不自觉地有些沮丧，虽然这份沮丧并不妨碍他前进，但是有时候细细想来，总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算了，时间我有的是，枪兵隐藏起来的秘密，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找。”檀黎斗微微摇了摇头，“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暂时就把这件事放一放吧。”

说着，檀黎斗很快就来到了一片庄园建筑的门外，然后点下了庄园门外的门禁，发出了进入申请。

这种小型庄园建筑，在第二十二层为数不少，价格也不便宜，很少有独行玩家或者小队玩家会买这样的大型住房，它们面对的玩家群体是各种中大型规模的公会组织。所以，很显然，这片庄园，是某个公会的驻地。

“欢迎来到‘沉睡骑士’公会。”

檀黎斗发出的申请，很快就得到了回应，随着游戏系统的欢迎声，庄园的大门发出了一阵光芒。在光芒消散之后，檀黎斗就被转移到了庄园的内部，进入视线的首先就是一处占地颇大的场地，几名少年男女，正在其中演练武技，不过很显然是看到了公会大门的敞开，因此他们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

而进入了公会内部的檀黎斗，似乎也不必顾忌自己的身份，于是将头上的兜帽摘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啊，是檀黎斗先生。”

一个看上去比较活泼的小女孩，看到来的人不由得叫出声来。然后她收剑入鞘，像一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来到檀黎斗面前。而周围的同一公会的玩家，也紧随在她身后，放下手中的事物慢慢走了过来。这些玩家看到了檀黎斗的真容，听到了他的名字，却没有任何普通玩家表现出的那种憎恨与厌恶，然而带着一脸笑容与尊敬的意味，向着这个游戏的创造者投去了热烈的目光。

因为他们的“沉睡骑士”公会，一群在现实世界中身患绝症，而不得不计算着自己剩余的生命过活的可怜人。他们的生命原本已经一片黑暗，他们中已经有人开始自暴自弃，甚至产生了自毁倾向。如今，所有人却都在这个新世界当中，安享着属于自己的健康和安乐。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哦，是小优纪啊，最近生活得如何。”

用自己的双手使劲的揉着小女孩的头发，檀黎斗露出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笑容，平静而又安心。而她身边的这个小女孩，正是曾经和伊光有过两次见面的优纪。

“最近大家都很努力哦，优纪也很努力。我们已经快攒够扩建庄园的钱了，而且我们公会现在可是二十二层最大的生活玩家公会哦。”优纪一脸骄傲的抬起头看着檀黎斗。

或许对外界的人们，以及这个游戏中的其他玩家来说，这个男人是恶魔，是疯子，但是对于“沉睡骑士”的成员们来说，这个男人确实已经与神无异。现代医学没有能够挽救他们的生命，只能让他们在痛苦之中等待自己的终结，但是，因为这个男人对医院的资助，以及在他们进行的实验，他们得到了之前只能在梦中才能够想象的东西。

健康而且强壮的身体，以及自由自在的，不被病床和医院的高墙所束缚的生活。

对于身患绝症，能够预知自己死亡的这些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珍贵呢？能够赐予他们这些的人，又和神有什么区别呢？

而与这群人在一起，檀黎斗脸上的笑容也不再扭曲，甚至连那种深入骨髓的中二气息也暂时消失不见了。他就如同一个温和邻家大哥哥一样，和这些少男少女们玩耍，和那些年长的病人们聊天……如果伊光，或者其他玩家在这里，必然会惊愕于此人现在的表现。

但，这又有什么不对呢？哪怕是疯子，哪怕他真的罪恶滔天，但是他依然是，渴求着有人能够理解他，认同他。而对于这样的檀黎斗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受到他技术恩惠的人们，对他表示感谢更加可以治愈他内心的呢？

“对了，优纪，你姐姐呢？”与公会的各位寒暄交流了一会儿，檀黎斗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她没有在公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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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思路清晰了不少。这卷，也差不多该收尾了。

第455章 暴露

“对了，优纪，你姐姐呢？她没有在公会吗？”

在“沉睡骑士”公会据点与那些公会成员逗留了一阵之后，檀黎斗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于是带着几分好奇地问道。毕竟眼下公会的大部分人都在，作为公会的会长，优纪的姐姐蓝子，按照常理来说也应该在这里才对。

“姐姐啊，应该是去看望新来的明日奈小姐了。”优纪看了一眼檀黎斗，然后一边继续做自己手头的事情，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是最近搬到这里来的一位漂亮姐姐，也是我们公会店里的一位常客。和姐姐很投缘，所以在认识之后，姐姐会经常去看望她。”

“原来是这样吗？我明白了……”

好吧，“明日奈”这个名字虽然和“亚丝娜”在霓虹语中基本上就是同音，但是一来檀黎斗和亚丝娜，桐人他们并不熟，虽然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并未真正重视过；二来这个名字在霓虹也算是个常用名，因此他一时间也没有多想，只是对优纪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和她聊天。想了想之后，他决定向优纪打探一下伊光本人的消息。

“哦，对了优纪，我突然想问，上次我从你们这里拿到的照片上……那个和你，还有阿淳一起的小哥，是谁啊？”

“咦？为什么问这个？”优纪有些奇怪地看着檀黎斗，“檀黎斗先生你认识他吗？”

“嗯……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檀黎斗反问道，脸上的表情颇为意外，“我可没说我认识他啊。”

“语气啊，神态啊，这些的……”优纪点了点头，然后露出思考的表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感觉上你应该是认识这位大哥哥，所以才会以这种方式提问。”

“好吧好吧，你真聪明。”檀黎斗露出了些许无奈地表情，“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吧？”

“他是先生你的敌人吗？”优纪的眼中突然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

“敌人？”檀黎斗没想到优纪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轻声叹息道，“除了你们和茅场，这个游戏里所有人，都可以称之为我的敌人吧？”

檀黎斗的话语，让优纪沉默了，虽然檀黎斗所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作为他的拥护者以及这个世界的直接受益人，她们平时都不愿意去思考这个问题。虽然潜意识中，她们都对这件事有所觉悟，因此在日常生活中对自己和檀黎斗的关系绝口不提，甚至连伊光也只是探知到了些许无关紧要的部分。但是，檀黎斗将这句话挑到明面上，这是让优纪，甚至周围所有人都感到极为意外的。

是的，举世皆敌，这就是檀黎斗目前的处境，无论游戏世界还是现实世界都是如此。无论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对他进行辩白，无论“沉睡骑士”的各位对他如何尊敬，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檀黎斗挑战了几乎整个世界的道德和法律正义。哪怕他的出发点再如何崇高，他非法拘禁数万人，谋杀至少上万人的罪名，无法洗去。

这也是伊光对檀黎斗如此执着的原因，无论他做了什么，他都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将无辜的民众卷入纷争，这向来是伊光所厌恶之事。不过最根本的原因，是《刀剑神域》这个低级的世界，也实在是经不起檀黎斗这种神级强者的摧残。只不过檀黎斗所拥有的力量形式实在过于特殊，导致伊光空有一身神力，却无法简单地将其驱逐。

“抱歉，檀黎斗先生……”优纪小心翼翼地对眼前的男人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优纪。”檀黎斗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要最后的目标达成，我无所谓这一切。我现在在追查那个枪兵的事情，所以我需要问清楚，关于那个男人到底在二十二层做了些什么？”

“嗯，这个的话，我也不知道。”优纪摇了摇头，“我和那位兰萨大哥哥，一共也只是见了两次面而已。”

“哦？只是巧合吗？”檀黎斗看向了优纪，然后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不太可能从你这里知道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了……他有向你提起过什么吗？比如说他到二十二层来有什么事情这样的？”

“没，没有。”优纪仔细想了想，“他只是说要在这里停留几天，但是具体要做什么，没有说。”

“果然……”

檀黎斗并没有感到意外，不如说这才是他预想中正确的发展，无论是伊光还是系统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埋藏起来的秘密，哪有这么容易就被找出来的。对此，檀黎斗已经做好了长期侦查的准备，第二十二层的和平他并不想破坏，因此就需要费很多手脚了。然而目前的问题是，檀黎斗对自己的调查方向，完全没有头绪，所以只能依靠优纪和“沉默骑士”作为突破口了，毕竟这是他所知范围内，唯一和伊光在这一层有过接触的人。

不过，询问了半天，檀黎斗也没从优纪身上获得什么有用的东西。这让他的调查，陷入了困境之中。不过檀黎斗从来都是个自信的人，所以困境这种东西在他看来，永远都只是暂时的。反正，自从那个突然失控的“世界意志”被打爆之后，游戏世界的总体情况已经开始稳定了下来，檀黎斗的生活状态变得清闲，所以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他可以亲自在第二十二层蹲点。他相信，哪怕伊光把那个和“世界意志”相关的秘密埋得再深，以他管理员的权限，在第二十二层亲自展开地毯式搜查，想来也不会耗费多少时日。

“考验耐心嘛？老实说我并不擅长这种事情啊……”

檀黎斗离开了“沉睡骑士”公会据点，和优纪一起，前往公会的某间商铺。据优纪所说，作为公会会长的蓝子，最近经常和一位名叫“明日奈”的女性在那里见面。虽然不是很想干涉蓝子的私事，但是因为考虑到要在二十二层进行长期的调查，因此，檀黎斗还是提出让优纪带着他去找蓝子，同时熟悉一下二十二层的生活环境。

优纪欣然接受了这个请求，毕竟在这个小丫头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檀黎斗自己也认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探望兼调查，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时候，在见到蓝子一瞬间，他就看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存在。一瞬间，他的眼神就变得锐利了起来，他的大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找到了极为重要的线索。

因为，正在和蓝子对话的那个“明日奈小姐”，正是被确认为死亡的“血盟骑士团”副团长，亚丝娜。虽然通过某种很厉害的手段，略微改变了自己的相貌，但是在他这个管理员面前并没有什么用。

老实说，檀黎斗和亚丝娜并不熟，但是檀黎斗好歹也是见过她的，更不要说他的副手茅场晶彦本身还有“血盟骑士团”团长的马甲。对于亚丝娜的“阵亡”，茅场最近还是有点在意的，也曾经向他提起过。因此，在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他就认了出来。

檀黎斗很快调用了一下数据库，果然“亚丝娜”这个人物的资料，上面标注着“死亡”的状态。

那么，出现在这里的这个，到底是谁？

“有趣，居然有‘阵亡’的玩家，不经过我的权限，就能够复活啊……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死去呢？如果是后者，那就很值得深究了。”

带着兜帽的檀黎斗，看着不远处的街道上，正在和“沉睡骑士”公会商铺里的蓝子有说有笑的栗色头发的少女，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能够在这个游戏里，进行这种“瞒天过海”的招数，而又能让自己几乎没有发觉的，只有那个名为“武藏”的女人了吧？

这就是你们隐藏的秘密吗？和眼前这个女人，又有什么样的关系呢？你们为什么要伪造她的死亡？

真是让人有些好奇呢……

“亚丝娜，明日奈……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结果就灯下黑了吗？”檀黎斗想起了优纪刚刚的话语，自己果然有些迟钝了吗？

“檀黎斗先生，你怎么了？你难道和‘明日奈小姐’也认识吗？”

耳畔，响起了优纪的话语，这让檀黎斗从高速思考模式暂时回到了正常模式。嘴角那愉悦的笑容，也随之平复了下来。

“啊，不是，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那个女人，就是你说的，和你姐姐关系很好的‘明日奈小姐’吗？”

“是啊，明日奈小姐人很好，所以虽然到这里的时间不长，但是在附近的人缘很好。”优纪点了点头，“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是据说她已经结婚了，啧啧，在这个游戏里没有法律条文，果然大家都很……嗯嗯，在外面的话，这个年纪应该是不可能嫁人的。”

“哦？还有个丈夫吗？”檀黎斗若有所思，“知道他的丈夫叫什么吗？”

“这个不知道呢。”优纪摇了摇头，“毕竟他们才搬来没多久呢，不过我倒是看见过哦，是个很帅气的大哥哥呢。”

不行，还是不能轻举妄动，这个女人和优纪她们关系很好的话，就必须考虑一些其他影响了……看来，还是急不得的。

不过无所谓，你们终究会来找她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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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三月份了，恢复全勤更新！

第456章 玩家们的新生态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檀黎斗对优纪一行人确实有着足够的重视。因为顾及到她们的存在，檀黎斗并没有直接对已经暴露的亚丝娜出手，而是选择了继续按照原计划蛰伏在了第二十二层。

不过说起来，檀黎斗本身也不是个偏向于收容系的研究者，相比起捕获研究对象，他更加倾向于暗中观察，收集数据。在他看来，数据必须在各种即时环境下才能够获取，关在实验室里的标本并没有什么价值。就像原著中，他假借与霓虹政府合作的由头，将自己开发的晶体卡带分发给了包括主角“宝生永梦”在内的数位假面骑士，以观察他们与Bugster怪人的战斗来获取卡带进化的数据一样。

他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次动手试图获取样本，是那个让他忌惮，却又无法解析其存在的“世界意志”，出于谨慎的考虑，他不得不对那个化身成怪物的存在，保持警惕。不过现在，他需要处理的对象变成了亚丝娜，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女玩家。她的重要性和威胁性，远远不是那个怪物可比，所以檀黎斗也不介意照顾一下优纪等人的情绪，选择用这种放长线的方式来对亚丝娜进行观察。

其实按照檀黎斗一贯的经验，这种方式说不定可以获得意外的收获，钓到大鱼也说不定——在顺着亚丝娜这条线，找到了同样被伪造了死亡状态的桐人之后，檀黎斗越发确信自己遇到了有趣的事情。

“看来，确实值得我花点时间，来看看枪兵到底在谋划着什么。”檀黎斗点了点头，“伪造了这两个人的死亡证明，他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很显然，他是不希望我和茅场知道这两个人还活着，可是为什么呢？只是两个普通的玩家而已。哪怕是‘攻略组’的精英，对我来说也完全没有重点关注的价值。唯一的解释……”

檀黎斗一边小声地喃喃自语，一边在脑子里推理着伊光的行为动机。

“枪兵有的时候会过于理想化，武藏不会，那个女人不是人类，也不可能真的会去考虑人类的友情。但是，直接入侵核心数据库，这种事情就只有武藏能做到。所以，伪造这两个人的死亡，必然有着让那个女人觉得‘有必要去做’的利益和动机。”檀黎斗和伊光以及系统斗智斗勇了一年有余，对两人的行为多少有些理解，“所以，根本上应该还是关于那个逃走的‘源代码’的事情……嗯？”

檀黎斗很快就想到了，茅场晶彦向他汇报的，“源代码”失踪之前的景象。根据茅场晶彦的回复，“源代码”在彻底逃离追踪之前，曾经在当时他被困的区域制造了一次不明意义的能量爆发，一群玩家被卷入，但是并没有受到实质性伤害。这群玩家最后被那个女人用来反制茅场，因此阵亡的玩家基本上都是死于茅场的攻击和副本内的陷阱。由于当时场面混乱，茅场并没有仔细注意过那群玩家们的具体情况，有谁死了，谁幸存着……这些都是事后由游戏系统自动进行统计的。

这也就给了那个女人伪造“死亡证明”的机会，将亚丝娜和桐人这两个玩家，脱出了自己的视线。反正只是两个玩家的死亡，按照往常来说，自己确实是不会在意的。

但是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檀黎斗的眼神便开始犀利了起来。

人要做什么，总是要有所收获的，哪怕是各种被认为是神经病的作死行为，也是为了“愉悦”或者“装逼”的需求。而对于武藏这种完全由内在逻辑支配的，类似Bugster的生物来说，更是如此，无意义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所以说，这两个人，一定是在茅场赶到现场之前，与那个‘源代码’发生了什么暂时还无法知道的情况。”檀黎斗点了点头，“或许，他们被那个‘源代码’侵蚀了？就像当年的‘宝生永梦’一样？”

很快，檀黎斗就做出了一个相当接近事实的推测。但是，就在他准备根据这个推测，采取具体行动的时候，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一个更加大胆，但也更加靠谱的猜想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