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枪兵不会狗带 第226章

第498章 兵分两路

从客观的角度来说，迦勒底的算计确实是没有问题的，即使这个手法看上去卑劣了些，但是所谓“兵不厌诈”，既然双方互为敌寇，那就没有道义或者公平可说。以己方之长，攻敌方之短才是正道所在。更何况迦勒底对比“圣都”一方原本就处于劣势，使用些许阴谋诡计也是无奈之举。或许藤丸立香和玛修不是这种人，但是他手下的英灵们却都是曾经闻名一时豪杰，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能够建功立业留下赫赫威名的英雄们大多都擅长一些战术，方能百战百胜。

哪怕高傲如英雄王在面对劣势之时也不会拘泥于所谓的王的威严，基督山的复仇者更是以精妙的算计闻名于世，太阳之子完全听命于效忠之人，达芬奇的滑头之名与她的天才一样为世人所熟知……所以，从一开始，伊光就意识到自己在面对迦勒底的时候，有极大的概率会出现被暗算的情况。而后来出现的，不明所以的“灵视”更是让他的心中戒备重重。

讲道理，虽然迦勒底方面能够和他正面对抗的只有Saber，但是吉尔伽美什与迦尔纳这两位顶级英灵却也有能够威胁他的能力。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迦尔纳的弑神之枪，都是足以对他造成严重伤害的东西——谁让伊光全身已经被初火浸染，神性高得吓人呢。

哪怕这两位神代英雄现在身为英灵无法与他硬碰硬，那两件对神宝具对他这个真正意义上的“神灵”效果也是有限的很。但是就像之前说的，再怎么样有限的效果，“天之锁”捆住伊光或者狮子王几秒钟总是没问题的，这么明显的间隔，无论是“乖离剑·Ea”还是杀神枪都足够来一发了。如果两位顶级英灵战略策划得当，合作顺利，在伊光不注意的时候打出一套combo，“天之锁”捆绑之后以杀神枪和“乖离剑·Ea”近距离直接命中……伊光就算是不死都要去了半条命，届时某个Saber小姐大概会呵呵一笑，从旁边窜出来然后兴高采烈地取了伊光的项上人头吧。

嗯，说起来在《斩赤》世界任务，伊光打趴了“夜袭”之后似乎立过一个“好头颈，不知何人来取”的Flag，这要是被收回了就大大不妙了。虽然有“战斗续行”这个堪称BUG的神技，但是万一被秒了，那还真的是谁都救不回来了。

所以，伊光一直都非常专注地修炼自己的“时间停止”的能力，自从在《刀剑神域》他开发出了自己这项能力，并且在檀黎斗的耳濡目染之下不断熟练之后，他就意识到了这个技能的强大之处。虽然他的能力并不能像檀黎斗那样毫无限制地展开，但是在大部分情况下，事先做好准备的话，足以预防绝大部分的偷袭和套路。

就像现在一样，伊光早在进入堡垒的时候就暗自将自己精力集中在“时间停止”之上，但地牢中受到剑气爆裂的时候也没有乱了阵脚。因为他明白，对方真正的杀招绝对不会在第一时间落下，经验丰富的战士总会有所防备。所以，第一波攻击往往是打乱阵脚的部署，真正的攻势紧随其后。

果然，就在那之后，弑神的雷枪与撕裂天地的神剑落下。不过与伊光之前所想的有点差距，因为发动奇袭的人之中居然没有Saber——不过事后伊光仔细想想，大概是因为Saber之前那一招“天倾”发动的架设过于惊天动地，容易过早暴露吧。而且那一招的威力那女人也未必能够很好地控制。

而伊光准备已久的时间停滞也在第一时间展开。虽然伊光的时间停止不能像檀黎斗那般随意控制持续时间，但是目前那十余秒的效果也足以让他对迦勒底的攻击做出反制。因此迦勒底的众人自以为奇袭成功之时，伊光已经化解了这波攻击，并且利用两发宝具逸散出的强大魔力凝聚出了阳光之枪，向着那天空之中的黄金之舟投掷了出去！

“接招吧，这粉碎了古龙鳞甲的雷枪……奇袭失败，可是要承担风险的！”

在迦勒底众人惊愕的眼神之中，耀眼如阳光般的雷枪瞬间击穿了“维摩那”的防御，数十层神代流传的防御魔术在撕裂了古龙一族的鳞甲，开创了火焰时代的光芒面前如同薄纸一般。金色的雷光顿时就在华美的浮空船上开了个洞，原本平稳漂浮的船体顿时开始剧烈的晃动，甚至出现了偏斜。而与之相对的，则是原本安坐于其上的迦勒底众人的惊慌失措。

“啊啊啊啊……”

“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们的攻击既然完全无用？！”

“Master小心，我来了……”

“前辈，请抓紧我！”

不过迦勒底的众人一路走到这个特异点，各种意外状况的出现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于“维摩那”被击落的情况也不是没有。所以，就算是有些慌乱，但却没有出现实质性的问题。而与众人慌忙逃生和救助彼此的举动不同，一直如同死物一般隐匿气息未曾行动的Saber，则是在飞船遭到重创的第一时间便闪身跳了下去，而后向着下方爆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猛地撕开了依然萦绕在“圆桌堡垒”周围的魔力残余。而与此同时，第二发阳光之枪也迎面而来！

“轰——！！！”

若隐若现的青色剑气与炫目的雷枪在空气中碰撞之后猛然爆开，发出闷声巨响之后化作了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辉。而在那光辉之中，伊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被金色的烈焰包裹的身躯猛地窜出，飞翔在空气之中，燃烧着金色神性火焰的长枪与迅捷如疾风，化作重重残影，向着Saber刺去！

而Saber也不避退，再次取出了那柄看似破旧不堪的铁剑，与伊光周旋。一声声的兵铁交鸣荡漾在空气之中，伴随着两股强大力量的碰撞。两位均已经踏入神灵之境的宿主，他们每一次的交锋，都爆发出了几乎等同于普通从者一次宝具释放的威力。

“你很强……”Saber一边挥舞着自己的长剑，口中发出嘶哑的声音，“按照任务记录……我们似乎见过……可惜啊……我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了……你这样的强敌……理应铭记……”

“忘记了吗？那也好，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我其实也不太记得了。”伊光从容地面对着Saber的攻势，即使对方说出了这样的话语，他也未曾有所动摇，“更何况，在这场任务中，你我终究有一个要死，曾有旧怨与初次相识，毫无区别！”

“确实……如此，我只需要知道……我要杀你，就够了。”

Saber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失去了记忆和感情的她，已经是一把纯粹的剑。剑本凶器，无论用多少哲理与玄学来为其释义，这就是本质。就像伊光所说，对于剑而言，不存在旧识还是素昧平生的区别。当剑出鞘，便是你死我活之时。

正如现在……

“我们去支援那个女人，虽然她不怀好意，但是与他对战的那个家伙，毫无疑问是我们在这个特异点最大的敌人之一。更何况，那个杂修弄坏了本王的‘维摩那’，他理应以死谢罪。”

而在另一边，迦勒底的众人则是平安着陆，在安顿好藤丸立香之后，吉尔伽美什与迦尔纳看了看正在天空中交战的伊光与Saber。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点了点头，然后向作为御主的藤丸立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好吧，两位一定小心。”藤丸立香看了看不远处半空中的战斗，然后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虽然身为顶尖从者，但是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说自己能够万无一失。”

“请Master放心，我在那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和我非常相似的气息。”迦尔纳想了想之后说道，“虽然不知道他的来历，但是想来应该是‘太阳’属性的神灵……我的能力对‘太阳’属性的存在有着一定的克制，所以你不必太过担心。”

大概是觉得藤丸立香还是不能放心，迦尔纳在说完这些话之后，还摸了摸自己的黄金铠甲——那是神话中，他的生身父亲“太阳神·苏利耶”赐予他的法宝，如同身体器官一样天生生长在他的身体之上。这法宝无坚不摧，即使是神灵的力量也可以豁免，甚至于作为众神之王的因陀罗在面对这身铠甲的时候，也不得不使用了卑劣的手段进行骗取。这件事，是他获得“弑神之枪·Vasa-vi shakti”的缘由。

原本如果是正常的“圣杯战争”作为英灵被召唤的情况下，迦尔纳的黄金铠甲在使用宝具“日轮啊，顺从死亡（Vasa-vi shakti）”之后便会对应神话描述，作为代价而消失。但是因为迦勒底的召唤系统相比正统的“圣杯战争”系统要更为优良，同时迦尔纳也和吉尔伽美什一样被赋予了圣杯，因此被藤丸立香所召唤的迦尔纳即使是在解放了最强宝具之后黄金铠甲也不会消失，而是会很快重新“生长”出来。

当然这也意味着，英灵们的宝具，可以如同《FGO》游戏中那样，实现多次连发。

“你们就安心去吧，这里有我和达芬奇……”藤丸立香的影子之中，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复仇者森然笑道，“就算是‘圆桌骑士’，我也会让他知道，何为痛苦的深渊……哈哈哈哈哈！！！”

“听到你这快意的笑声，本王就会感到十分安心，能够拥有如此爽朗笑声的，必然会是能够让人信赖的存在啊。”似乎被伯爵身上的某种特质所吸引，金色的英雄王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刻，迦勒底的两位从者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而其他人则是一脸无奈地看着两位都可以称之为“土豪”的英灵发出灵魂共鸣般的笑声。不过毕竟是在战斗之中，因此两位灵魂之友的笑声也没有持续很久，形势让吉尔伽美什与迦尔纳很快就向着伊光与Saber的方向而去。而迦勒底的其他人则是在身为同行者的“百貌哈桑”带领下，向着附近的安全区域而去。

然而还没能走出多远，一名有着紫色短发，身穿白色铠甲，相貌俊朗的骑士出现在了迦勒底众人的眼前。虽然只有一人一剑单独前来，但是身上散发的气势，却让迦勒底的众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迦勒底的各位，你们好……在下‘圆桌骑士’兰斯洛特，前来领教！”

虽然伊光很想随手把这个女儿控的二五仔干掉，所以干脆也就在时间停止的情况下救他一命，但是很显然，伊光低估了兰斯洛特的幸运值。在伊光完全对他不管不顾的情况下，他居然也能在将堡垒化为废墟的攻势下逃出生天，当真也是厉害。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伊光化解了大部分的攻击，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算是伊光抵挡住了两发宝具的大部分伤害，但是整个“圆桌堡垒”也只有他一人生还，这也足见他的实力与运气之强了。抛开人品不说，单纯从实力和运气这两方面来说，最强骑士之名也是当之无愧。

“兰斯洛特……小心，你们面前的是最强的圆桌骑士！”达芬奇听到兰斯洛特的名字，最先反应了过来，“立香，你先后退，做好援护！”

说着玛修和达芬奇各自上前一步，而基督山伯爵则是已经迫不及待地化为了一道残影，向着兰斯洛特扑了过去！

“哈哈哈哈……感受复仇者内心的熊熊烈焰吧！！！”

世界闻名的复仇者，伊夫城堡的恶魔狂笑，浑身挟带着黑色的火焰向着白甲的骑士而去。某种奇异的力量，似乎扭曲了时间，让骑士在这一瞬之间，好似看不清他的身影。而对于复仇者来说，时间则仿佛被拉长了许多。

这便是，这位基督山伯爵所持有的宝具。

“虎啊，煌煌燎燃（Enfer Chateau d'If）！”

第499章 相似的……

曾经，当伊光还是个刚刚踏入无限世界的菜鸟，实力还相当弱小的时候。当他面对名为“月之血姬”的扭曲神灵而陷入绝望的时候，系统开启了只能使用一次的新人保护机制，召唤了一位被铭刻于英灵之座上的古老英雄凭附在他的身上。凭借那位英雄的力量，他不但成功重创了那扭曲的混沌之神，那位英雄残余在他体内的力量还帮助他度过了最为危险的第一次任务。

这段记忆，即使是被初火所灼烧，被灵魂的洪流所腐蚀，也一直铭刻在伊光的心中不曾忘却。那是他的开始，正是因为有了那一段经历，才有了他的今天。甚至于到现在，伊光所获得的强化体系，也依然带有深深的，属于那位英灵的印记。

日轮之子，施舍的英雄，迦尔纳——这是当时伊光所召唤的，那位英灵的名字。

当伊光第一次降临《Fate》的世界，与迦勒底的众人一同并肩作战的时候，他曾经想过要通过迦勒底的召唤系统将这位太阳之子召唤出来，然后当面对他道谢。或许这对于那位“施舍的英雄”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甚至作为从者的他连被召唤的记忆都没有，但是对于伊光来说，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因为受了恩惠，那就必然要有所回报。更何况自己不仅仅是接受了恩惠，还继承了一部分那个人的力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算是自己有实无名的师父了吧？

但是第二特异点的任务，却最终因为伊光的“古神之血”暴走无疾而终，受到血之诅咒的困扰，伊光最终拒绝了Assassin幻夜小姐的邀请没有前往迦勒底，向施与恩惠的英雄道谢的事情也因此而搁置。后来又因为初火焚烧导致记忆与感情的模糊，以及“古神之血”的残余影响，伊光一直在各个世界之间奔走而没能抽出时间来践行这份心愿。

直到现在，他再次降临了这个世界，也如愿见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那位英雄。

然而，这样的见面，却绝对不是伊光曾经想象中的那样，两人促膝长谈，把酒言欢。非但如此，那位英雄更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浑身燃烧着太阳般的火焰，手中举着那代表力量与神威的弑神之枪。而自己，则是同样与他遥遥对峙，同样举着长枪，将同样源自火焰与太阳的力量向着那位本应该接受自己谢意的英雄发起冲锋。

“没想到，除了黄金之王，藤丸立香居然还召唤了您。”伊光看着眼前的日轮之子，微微叹了口气，“果然，运气从来都不站在我这边。”

“你是谁……”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迦尔纳在看到伊光的一瞬间，也充满了惊愕。之前“圣都”一战的形势比较混乱，迦尔纳虽然隐约看到了伊光，但是毕竟伊光战斗状态下显现出的概念武装是“法兰不死队”的那套高领皮甲，即使是没有那标志性的三角帽也让人看不清面容。而且他自从“黑暗之魂”以后一直蓄着长发，暗红色的发色也不会让人产生什么特殊的想法。因此，当时迦尔纳虽然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但是却没有多细想，就如同他对藤丸立香所说，那只是一个“有着太阳属性的强敌罢了”。

直到现在，他终于看到了，这个“强敌”的相貌。即使是有着“贫者一灯”这样的心境，堪称超凡脱俗的英雄，迦尔纳也不禁有些动容了。

因为，两个人太像了。

相貌自不必说，除了白金色和暗红色的发色差距，两个人的脸部轮廓和五官大约有着七成以上的相似度。若说区别，大概也就是迦尔纳有着一种超然之中带有三分狂气的孤高气质，而伊光则是如同独自走在旷野之中的孤狼，冰冷但是又让人不禁有些悲伤，同时又带着几分危险。

“这是怎么回事？相貌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力量也……”

一向静若止水的日轮之子可能是自被召唤以来第一次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这让旁观的英雄王不禁啧啧称奇，就连同样在一旁的Saber都暂时停止了攻击，目光在迦尔纳和伊光之间转来转去。毕竟这实在是有些稀奇，两个人不但相貌相似，就连力量和武器都有相似之处。于是乎，原本应该战个你死我活的三人就这样暂时保持了某种诡异的和平状态。

“喂，拿枪的，这个不会是你地子嗣或者你父亲的私生子之类的吧？”一向口无遮拦的英雄王当场就把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我记得你的神话之中，你似乎是有子嗣的对吧？不过这个家伙位格这么高，不太可能是你的后代，大概是你那神灵父亲的杰作？”

“……”迦尔纳保持着沉默，你问我我问谁啊。

“您不必惊愕，也不必感到怀疑。”伊光定了定神之后，向迦尔纳微微行礼，“我并不是您的什么人，请不要把旁边那位英雄王的话语当真。如果硬要说的话，我只是一个曾经受到过您恩惠，得以死里逃生的流浪者而已。”

“流浪者？受到过我的恩惠……”

迦尔纳皱了皱眉，他被称之为“施舍的英雄”，神话中就救助了很多人。在成为英灵之后，被召唤参与的各个平行世界的“圣杯战争”更是不计其数，伊光这个说法确实是有些朦胧。但他倒也不以为意，依然是点了点头，然后举起手中的长枪对伊光致意道：

“不管我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渊源，作为从者现界的我也没有那段记忆，在这个战场上，我们只能是敌人。我为我的Master而战，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助狮子王，但想来你也有为之而战的理由。来吧，既然你拥有和我相似的力量，那么就在这里一决胜负吧！”

“果然是这样吗？”伊光也点了点头，然后摆了个架势重新准备战斗，“我已经踏入神域，而您和英雄王都只是从者之身，未免胜之不武。所以，你们一起上吧……最后，无论如何，我都想当面和您说一声，谢谢。没有您当时的帮助，不会有我的今天。”

“杂修！不要太看不起人啊！就算你是神灵，也要小心别陨落了啊！魂淡！”

英雄王首当其冲就被激怒了，“王之财宝”开启，无数堪称传世珍品的刀枪剑戟，如同暴风疾雨一般向着伊光的方向攒射而去。而迦尔纳则是窜上高空，提着长枪向着伊光俯冲而来。同时，Saber也爆发出无数凌厉的剑气配合着英雄王的宝具齐射，从四面八方将伊光围困于其中。

“太慢了啊……”

伊光自然也不含糊，在刚刚双方彼此愣神的当口，他也已经再次准备好了“时间停止”的技能发动。此刻面对一个同位格的宿主，两个持有圣杯强化的顶级英灵进攻，伊光当然毫不犹豫地发动了自己这个限制颇大的技能。时间与空间的缝隙，顿时出现在了伊光的眼前，在紧张的战斗之中，他只有这一次破局的机会。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一位英灵，作为突袭的目标。

就是你了，乌鲁克的英雄王！

伊光毫不犹豫地向着吉尔伽美什发动了自己的进攻，这位王者虽然是以从者之身现界，正面绝对不是伊光的对手。然而，他持有的“天之锁”绝对是此时对伊光最大的威胁，那东西就算是只能锁住伊光几秒钟，也足以让伊光陷入死地。

“乌鲁克之王啊，给我回归英灵之座吧！”

“休想……”

然而，就在伊光即将得手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出现在了这时间的缝隙之中。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让伊光内心警兆猛然爆发的可怕剑气！

Saber！她居然能够突破自己的时间停滞？！

伊光顿时有些懵了，虽然知道自己的时间停滞对神灵级别的目标会产生些许弱化。但是，这一次却是连一击的时间都没有能够争取到，这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但是他却也没有时间多想，Saber随着而来的剑意让他不得不放弃了吉尔伽美什。

“伪剑意·光阴……”

依然是之前的命名方式，然而却多了一个“伪”字，代表未曾完成的招式。寓意依然很直白，和伊光从“蜘蛛罗姆”那里篡夺的权能一样，是与时间相关的招式。

“你这一招，很不错……之前似乎也看到你用过，但是没有仔细看……”

Saber阻止了伊光对吉尔伽美什的进攻之后，继续对伊光进行攻击。凌厉的剑气，持续地压制着伊光，甚至开始侵蚀伊光用权能制造的这个停滞的空间。就如同Saber的招式名称，这是以剑道通向时间权柄的力量。

“遇到过一个人……用剑将时间停止了……”Saber那几乎已经机械化的声音之中，居然出现了些许波动，“但，也只有那么一个人，他死了……我想还原那一剑……你，会是我的机会吗……”

第500章 黄雀在后

时间，宇宙之中最神秘，也是最核心的法则之一，甚至可以说，那是构成了整个“宇宙”概念的基石之一。

西汉刘安著《淮南子》有云：“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时间与空间的统合，构成了最基础的宇宙概念。以一百五十亿年之前那场可以被称之为“创世纪”的奇点大爆炸为源头，时间的轴线如同河流般蜿蜒向前，空间的领域如同野火一般肆意漫溯，由此形成了如今的浩瀚星空，无垠世界。

那是一切的基准，那是万物的源头。也因此，人们敬畏这伟大的力量。

哪怕是在古人混沌而蒙昧之中产生的神话之中，掌握着“时间”权能的神灵，也往往是一个神话体系中极高位的存在。例如天朝神话中的烛龙，又比如希腊神话中的时间之神克洛诺斯……即使是没有现代这样先进的技术观测，没有那么多科学家提出种种理论模型，那些尚处于人类童年时代的古人们，也近乎本能地敬畏着时间。

也因此，在以人类为创作主体的各种文艺作品之中，能够掌握时间的存在，都是毫无疑问的BOSS模板。同时，除了个别设定上比较特殊的世界观体系，时间系的能力往往都存在着相当大的限制和副作用。而承载了这些幻想的无限世界，也同样如此。

伊光“时间”来自于名为“蜘蛛罗姆”的下位古神，那是曾经将整个亚楠梦境困顿于无限轮回之中的存在，但即使是“蜘蛛罗姆”拥有操纵时间的力量，它也仅仅是能够让时间在两个时间点之间轮回而已，它终究无法将时间真正停滞。从这一点上来看，“蜘蛛罗姆”在时间法则之上的造诣，却是大大不如檀黎斗了——虽然檀黎斗的时间停滞是依托于他所创造的那个世界，但“蜘蛛罗姆”也同样依托于“亚楠梦境”而存在。

更不要说，伊光的“时间”本身就只是“蜘蛛罗姆”最后残留的一点碎片而已。再加上他在这方面本身就是半路出家，其主要强化的方向，依然是“太阳”与“火焰”，短短的时日之内，再如何钻研“时间”也只是临阵磨枪而已，构成宇宙的两大基准之一并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

因此，“时间停止”这个技能的破绽就和它的优势一样巨大，所以直到现在伊光也只能将其作为奇袭的手段而已。

而现在，Saber出人意料地用出了同样能够干涉时间的招式，伊光的这一招顿时连奇袭都无法完成了。

不过，作为同样染指了“时间”的存在，Saber的处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如说，Saber的处境比起伊光更加不如吧……

“你刚刚说的，那停滞时间的一剑……是《风云》里的独孤剑圣吗？”伊光挡下了Saber一击，冷笑一声，“圣灵剑法，剑二十三……你不怕步他的后尘吗？”

虽然Saber以“伪剑意·光阴”成功破解了伊光的时间禁锢，还看似强势地压制了伊光对整个领域的控制。但是实际上，这位修炼剑术已经几乎走火入魔的剑修，在这方面恐怕比起伊光更是不如。“蜘蛛罗姆”的力量也好，檀黎斗的力量也好，至少这两者都是直接沟通世界本源的力量，它们的持有者，要么本身就是世界孕育的古神，要么就是窥探了真理的天才。这两者，都是真正意义上出自于“世界”的权限，哪怕是扭曲了世界，也终究是在某种“弹性”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