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枪兵不会狗带 第244章

“等一下，不对！”

就在这个时候，“狮身兽”傀儡内部，那个原本表现得平和而睿智的声音，此时突然再次出声。然而为时已晚，正当伊光因为他的声音而停下的时候，那传送门之中突然发生了出乎所有人预料的事情——一个巨大的暗红色身影突兀地从中而出，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股无比狂暴而且势不可挡的力量。伊光猝不及防，瞬间被这股力量重伤，那巨大的身影随手一甩，便将他打落了云端。

“太天真了啊……Lancer，与你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鼠同伴一起去死吧！”

Caster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所有人耳中，同时传送门之中出现的那个身影也越来越巨大。

“吼吼吼……！！！”

随手击败了伊光之后，伴随着一阵如同原始猛兽一般的嘶吼声，这个突然出现的巨大生物也由这传送门之中完全显现。巨大的身影游弋在这充满迷雾的冥府顶端，遮蔽了众人视线中的几乎整个天空，无尽的迷雾如同大海之中的波涛，随着这个巨大生物的蜿蜒盘旋而不断翻涌。在这若隐若现的迷雾之中，众人也只能观察到，这个盘旋在空中的巨兽不时显现出的一部分身形。

暗红色的鳞片，巨大而有些修长，如同蛇类的身躯，背后伸展的双翼，以及长在同一个头颅之上，上下双层的血盆大口……

“这，这是龙吗？但是看上去好奇怪！和我见过的不一样啊！”跳脱的女声，也就是三藏法师首先说道，“感觉，有点可怕……”

“哈，还会二段变身的吗？”檀黎斗则是看着那暗红色的巨兽，不屑地说道，“不管你有几个阶段，我们都会奉陪的。”

“不不不，有点不对……”那个平和的声音说道，“我想，我们这次有麻烦了，檀先生，你最好有所准备。”

“我……这……”而这个时候，伊光也终于从之前的重伤之中恢复了过来，他抬头看到了那个将自己打伤的身影，然后露出了一脸“卧槽”的表情，“好吧，奥西里斯的天空龙……Caster你也是个会玩的！”

就像之前说的，Caster仿照古埃及神话中的“九柱神”体系，为自己制造了这个已经堪称“世界”的“神域”。那么，他作为一个人类，即使是如同伊光这般得到了“神”的传承，可是在修行刚刚开始的时候，当大家都是菜鸟的时候，在身体中融合多种神性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神灵之间往往存在着极强的排他性，哪怕是神话中同一个神系的神灵之间也是如此。

要知道，即使是在一神教诞生之前的漫长岁月之中存在的绝大部分多神信仰的教义之中，神灵之间的关系也都往往呈现出一种“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的各自为政的关系。哪怕是“九柱天神”或者是“奥林匹斯众神”这样成体系的神话，其信仰和信徒集团也具有相当的独立性。

这一点，反应到神性上，就是两种不同性质的神性会产生极为剧烈的排斥反应。

伊光自己就曾经同时拥有“古神”和“太阳”两种神性，结果是造成了一系列的悲剧后果，直到进入了“初始之火”，才以自身的一部分记忆作为代价，将这个隐患彻底解决。而同样掌握了多种神性的Caster，伊光可不觉得，对方能够通过正常的传承或者锻炼的方式，将多种神性融为一体。

“果然，这家伙的神性，都是从其他的剧情世界，通过掠夺神灵遗产的方式夺取过来的。”

联系到这个Caster曾经与Assassin的幻夜小姐争夺过“赛特之匕”，那么伊光也就不难猜测这个家伙的神性来源了。而如今，看到了这无比熟悉的巨兽，被称之为“奥西里斯的天空龙”的存在，更是证实了伊光的想法。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毕竟这是真实的神兽，而不是印在卡牌上的立绘，伊光可没法从《游戏王》的剧情之中给它找出什么弱点来。而且对方已经融入了Caster的“神域”，恐怕除了外形，内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东西了吧？

“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这个奇怪的龙，和之前的‘奥西里斯’是一体双面的存在。这个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就不多说了……重点在于后面。”这个时候，平和而睿智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的宝具虽然没有能够解析出这个空间的弱点，但是对于这个家伙，我还是看出了端倪的。我想说，我们可能陷入正儿八经的危机了……如果我的推理没问题，那么它应该是可以，无限复活的。”

“无限复活？开什么玩笑，真正意义上的无限是不存在的！”作为在“复活”这个领域有着相当研究的专业人士，檀黎斗听到这个声音的叙述之后皱了皱眉，“复活是不可能无限制无代价进行的，就算看似没有道理的事情，也会按照一定的规律运作。只要能够找到规律，那么就……”

“然而，眼前这个原本就是以‘复活’著称的存在。冥王，亦是丰饶与生命之神，如同尼罗河一般在生死之间轮转的神祗，奥西里斯。”

第544章 奥西里斯

奥西里斯，古埃及的冥王，同时也是丰饶与农业之神。

在流传最为广泛的神话中，他曾经是古埃及最古老的王者，但却遭到嫉妒，而被自己的弟弟沙漠之神赛特杀死并遭到分尸。他的妻子伊西丝历尽千辛万苦，找齐了被赛特分散在各地的尸体，由阿努比斯将他制成了最初的木乃伊并借助太阳神·拉的力量将他复活。这便是奥西里斯那白色尸衣形象的显现，也是古埃及人相信将人制成木乃伊便可以死而复生的由来。

然而，死者终究无法永久的停留于大地之上，太阳神的神力也不能永久的复活奥西里斯已经死去的身躯。在短暂的相聚之后，奥西里斯终究回到了冥府，留下了妻子伊西丝和一个正在成长中的儿子，未来的王权守卫者荷鲁斯。

伊西丝小心翼翼地将年幼的荷鲁斯抚养长大，当荷鲁斯成人并且显现出过人的智慧与力量之后，她便将过去的真相告知了自己的儿子。荷鲁斯在得知真相之后，经过数年的努力与运筹帷幄，成功击败了赛特夺回了本该属于父亲的王位，成为了新的埃及之王和王权的守护神。但是在与赛特的战斗之中，这位新王失去了一只眼睛。作为神灵的眼睛，这只被夺取的眼睛有了自己的灵性——这便是埃及著名的“荷鲁斯之眼”的由来，古埃及人相信它代表着荷鲁斯的护佑，能够让亡者死后在通往永恒之国的路上不受那些有罪而被困在冥界的死灵伤害。

在击败赛特，找回自己被夺取的眼睛之后，荷鲁斯将他献给了自己的父亲奥西里斯，保护他不在冥界受到亡灵的伤害。也因此，曾经的代表着丰饶的神灵奥西里斯，拥有了在冥府审判亡者的权力，成为了冥府的判官与主宰。

这个故事流传相当广泛，甚至对后世也影响深远。《圣经》之中记载的该隐杀死自己兄长的故事，据说便是由此演化而来；著名的戏剧作家莎士比亚，根据这个故事创作了著名的复仇剧《哈姆雷特》；而古埃及人以这个故事作为原型的雕塑与画像之中，伊西丝怀抱年幼的荷鲁斯的造像，则是成为了中世纪十字教艺术中“圣母像”的源头。

“神话是神灵神性的延伸与具现，一位神灵的权能与他的神话密不可分。”那个平和的声音稍稍提了几句神话之后总结道，“作为丰饶之神的奥西里斯被沙漠之神杀死，然后又被复活成为了冥府的主宰，这是一个轮回，或者说是古埃及人眼中，两种事物的交替对抗。如果杀死了奥西里斯的赛特是指沙漠的话，那么代表着丰饶的奥西里斯，他的真正身份又是什么呢？或者说，在沙漠之中，什么才能保证土地的丰饶呢？”

“水，绿洲，或者确切些，是早就这些的条件……是尼罗河。”

伊光有气无力地说道，他本身对这些文史类的东西多少有些了解，虽然被“初始之火”焚烧了很多记忆，但是系统事后帮他补完了不少，如今那个声音一提，他便有些明悟了。

丰饶之神奥西里斯，他本身便代表了尼罗河每年定期泛滥而造成的“周期”。

他是死亡的主宰，但也是丰饶的象征，他代表着死亡的冥府，但也代表着孕育希望的农田和绿洲。正是对应了他两个神职之间的转换。而这份转换，具体到现实之中，则是对应尼罗河每年一次的周期性泛滥，正是这周而复始的轮转，为埃及这片原本贫瘠的土地，带来了来自尼罗河上游的肥沃淤泥，由此才造就了古埃及文明的繁荣。

“尼罗河的赠礼”——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曾经这样赞誉古埃及的文明。

“所以你们明白了？奥西里斯本身就是代表着‘复活’与‘轮回’的神灵，白衣的冥王与这红色的飞龙，是他代表生死的两面。就算不断地杀死他，他也会不断在这两种形态之间转换。”那个平和的声音，带着某种“大家一起笑着死”的迷之乐观语气，说出了让所有人为之蛋疼的结论，“就算你们打爆那条龙，他也会在短暂的消失之后，重新变成那尊白衣的冥王的。”

“不过是依靠这个领域而建立起来的虚假规则而已，说到底只是对神话故事的拙劣模仿。”檀黎斗第一个表示不屑，然后对那个声音说道，“我和枪兵会撑住，你继续推论，找出这个空间的破绽。别告诉我，世界上最著名的大侦探，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

听到了檀黎斗对那个声音的称呼，伊光立刻就明白了，“狮身兽”傀儡内部，那个似乎在使用宝具的英灵是谁。《FGO》第六特异点的原剧情中出现过的，足以被檀黎斗这种心高气傲的家伙称之为“世界上最著名的大侦探”的，当然只有那么一位。

夏洛克·福尔摩斯，由阿瑟·柯南·道尔所著系列小说的主人公。

“名侦探”这一称号的代名词，智慧的化身，世界文学史上最著名的侦探，也是让“侦探推理小说”这一小说类型真正成为主流文化的最大功臣。虽然他并不是历史上第一个被塑造出来的“名侦探”，但却依然被公认为众多推理小说中登场的“侦探”们的鼻祖。英国皇家化学学会为他授予称号，英国皇室为他封爵，作为一个虚构人物，在其诞生之后的一百多年时光之中，获得了诸多实实在在的真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想象的荣耀。而他的“故居”那原本并不存在的“贝克街221号B”，如今已经成为了全世界侦探小说爱好者心目中的圣地。

“难怪，檀黎斗会相信他可以破解这个‘神域’……”

伊光有些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如果是英灵·福尔摩斯的话，确实是最有可能办到这件事的人。虽然他持有的宝具“这是基本的推测，我的朋友（Elementary My Dear）”的设定等级只有“B级”，但是这类效果奇怪的宝具，从来不能以等级强弱来直接判断。那是福尔摩斯将自身起源的“解明”概念，作为被升华成为宝具的东西。即便面对的是真正不可解开之谜的存在，必定会“发生”通往真相的线索或是道路。哪怕是有着“连钥匙都不存在的宝箱”这样的解析对象，钥匙也会转为“没有丢失”的状态，变得一定会在世界的某处里找出来。

可以说，这个宝具的效果，是相当的不讲道理了。只要能够最终成立，那么解析这片“神域”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这个宝具的效果要最终成立，必须找寻足够多的“线索”，就如同侦探们勘察犯罪现场，走访相关人员，最后进过层层推理，才能最终得到真相一样。

换而言之，这个宝具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发动，而且需要的时间连福尔摩斯自己都不敢确定。这么一想，这个宝具的等级被压到B级，也是很顺理成章了。

而檀黎斗这么一说，那个声音——或者说夏洛克·福尔摩斯轻笑道：“当然，但是你也要确定……小心，它过来了！”

在众人说话之间，暗红色的巨龙已经完全从迷雾之中显现，无数光芒从飞翔的巨兽手上激射而出，如同漫天的箭矢铺天盖地而来。同时，原本因为白色巨神的消失而破碎的阿努比斯神性，也重新出现。它再次召唤了那金色的天平，这一次，在暗红色巨龙的光炮干扰之下，哪怕檀黎斗能够一定程度上对抗掏心的仪式，他也无法去持续破坏和压制阿努比斯的神像了。

“这可是麻烦了啊……”檀黎斗一边闪避着巨龙不断的攻击，一边开启了“时间停止”的能力以拖延时间，“枪兵，你还没死吧？我可不相信你就这么失去战斗力了！”

“当然没有，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死去！”

而被重伤之后倒地的伊光也被迫再次起来战斗，只是在“战斗续行”的不断修补之下，伊光的整个身体结构都变得怪异而扭曲。不过，对于伊光来说，他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只要身体还能持续战斗，那么就没问题。趁着檀黎斗开启时间领域的间隙，他也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投入了战斗之中。

不过和伊光的情况差不多，在来到新世界之后，檀黎斗的“时间停止”的能力就受到了相当的影响。更何况，这次还是在Caster的“神域”之中。时间仅仅被禁锢了五秒钟左右，暗红色巨龙的爪子便再次拍了下来，而同时，阿努比斯的“审判仪式”也再次开始进行。

“献出你们的心脏吧……”

伊光的心脏再次剧痛了起来，但是这个时候他正在忙着应付那条红色的巨龙——巨龙依然没有放弃之前白色巨神的行动，它再次试图抓捕三藏，因此它又一次将“狮身兽”的傀儡抓了起来，然后试图送向那被团团雾气遮掩的传送门。

因此，伊光目前分身乏术，只能寄希望于檀黎斗能够出手了。而檀黎斗，也知道如果“狮身兽”傀儡被拿走，失去了里面那位大侦探的宝具，凭借他和伊光两个人破解这个“神域”怕是难上加难。因此也不含糊，于是迎着阿努比斯的神像便向前冲锋！

“心脏！那种东西我早就没了！”

第545章 被隐藏的关键

“心脏，那种东西我早就没了！”

被Caster操纵的阿努比斯再次试图使用挖心的仪式，檀黎斗却毫无畏惧的冲了上去。秉承他一贯的风格，他一边冲一边高声叫嚣，表达了对阿努比斯这种伎俩的不屑。

不过想想也是，这家伙早就把自己彻底地灵魂数据化，并不能算是正儿八经的人类。所以，他还有没有心脏这样的器官确实很让人怀疑。

“哼！愚蠢的家伙……”Caster微微冷笑了一声，“我查到你的身份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乱入进来的，但是……不要以为自己是数据化的生物，我就无法对你怎么样！在我的世界当中，你依然是‘人类’！”

说着，随着阿努比斯的手一伸，檀黎斗胸前的铠甲顿时崩碎。他的整个身体，也被某种力量牵引反向弓起，向前挪了两步。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左胸胸口部位，被强行“吸”了出来。

“看来，这掏心的仪式，居然是概念上的吗？”机械傀儡之中，福尔摩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看似是挖心，实际上是以‘挖心’的形式，针对灵魂的攻击……”

古埃及人认为，心脏是灵魂的居所，因此在制造木乃伊的时候可以掏空其他的所有内脏，但心脏则必须被保留。他们相信，灵魂会在冥府通过审判之后，在未来的某一天回到心脏，让整个身躯复活。如果失去了心脏，灵魂在回到现世之后便没有了住所，复活的仪式也就失败了。

而冥界的审判也是如此，灵魂来到冥界，在阿努比斯与奥西里斯的注视之下，取出灵魂的“心脏”，放置于天平之中，以死亡女神马特的羽毛为砝码来称量。那心脏之中，存放的是人一生的记忆与因果，行善者的心脏比羽毛轻，则得到永恒；作恶者的心脏比羽毛重，则被深渊的魔兽吞噬——而Caster的“神域”之中所进行的阿努比斯审判，也建立在这个规则之下。它针对的并非真正的“心脏”，而是灵魂，“挖出心脏”不过是摄取灵魂的形式。

因此，不管是“神”或者“英灵”，又或是檀黎斗这样的“数据生物”，都无法豁免“审判仪式”的攻击。凡是具有灵魂的存在，不管有没有“心脏”器官，都会被这个仪式所针对。

“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这群愚蠢的……什么？！”

Caster原本还想嘲讽两句，但是接下来的情况却让他愣在了当场。因为，在阿努比斯向檀黎斗出招之后，从檀黎斗的胸口中……什么都没有掏出来，反而是檀黎斗顺势接近了阿努比斯的神像，然后转身一记“骑士踢”将它打成了碎片！

“轰——！！！”

“这是怎么回事？！”Caster顿时有些慌乱了，“怎么可能这样？！你到底是……”

事实上，不仅仅是Caster，凡是观察到这一幕的人都愣了一下。因为他们看见，在檀黎斗胸口处铠甲碎裂的那个洞口之中，根本没有心脏，乃至任何内在器官的存在，甚至没有任何东西的存在。

完完全全的空洞，甚至连“数据生物”应该会显现的那种，如同电子数据流一样非常科幻的奇异光芒也没有见到。

只是黑乎乎的一片，完全的空洞。

“这家伙到底……”

就连对这家伙还算知根知底的伊光，在看到这一幕之后，都不禁皱了皱眉。他心里同样产生了无数的问题想要问檀黎斗，然而这确实不是时候，要问问题的话最起码也应该在脱离这个“神域”之后。

“我都说了，我没有心脏这种东西……”

而面对这位惊愕的眼神，檀黎斗则显得非常的淡淡，击碎阿努比斯的神像之后，他只是微微冷哼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他身上紫色的光芒闪动，瞬间修补好了之前被“掏心”造成的破洞。

然后檀黎斗看向天空之中的暗红色巨龙，以及被伊光救下来的“狮身兽”傀儡。

“我说夏洛克，你到底好了没有？”

“哎呀呀，不要急嘛……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头绪啊。”福尔摩斯发出了有些无奈地声音，“至少我在这个家伙身上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那个被你打碎的阿努比斯也一样，我个人建议，你在其他找找看。”

“其他地方？”

檀黎斗和伊光听到这句话，分别看了看四周——“冥府”与这个“神域”的其他部分不同，四面八方全是鬼气森森的迷雾，可见区域只有眼前的一点点。这就让人产生了这里非常狭小的感觉。然而，开启的宝具的福尔摩斯却意识到，这只是因为这里特殊的环境，造成的错觉而已。

“别被眼前的迷雾给骗了，这片区域比你们看上去的要大得多，或许，破除这个世界的……啊啊！”

福尔摩斯还没说完，暗红色的巨龙再次出手，试图抓捕“狮身兽”傀儡。只是，这一次，红色巨龙的动作，比之前快了很多，就好似刚刚福尔摩斯的话语，真好切中了Caster的痛处一样。然而伊光也很快冲了上去，挡住了红色巨龙的攻势，让福尔摩斯可以继续进行推理。而檀黎斗，在听到福尔摩斯这么说之后，则是停在了原地，看他的动作似乎是在思考。

“要探索四周吗……”檀黎斗自言自语道，“但是，现在能够对敌的只有我和枪兵，其他人也腾不出……嗯？”

就在檀黎斗考虑怎么办的时候，伊光却已经开始了行动。就看见，伊光手一挥，无数小火苗从他身上迸裂而出，四散着飞向了各处，如同浮游生物一样向着四面八方迅速游走。这些小东西的体积非常细小，而且数量庞大，即使是Caster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进行扑杀，也免不了漏网之鱼。而且本身作为伊光的力量凝结，它们的生存能力也不弱，即使是Caster也不得不多用几分力气才能将它们消灭。

“真有你的，枪兵！”

而受到伊光的启发，檀黎斗也有样学样。虽然他没有伊光那样可以多线操作，千变万化的精神力，但是他却有着“无中生有”的能力，随手一变就制造出了大量的小虫子四散纷飞开来。然后他在自己的腰带上进行了一番操作，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显然是成功探查到了周围的情况。

“夏洛克，你那边看得到吗？”

“嗯，虽然清晰度差点，但的确可以获取到外界的消息。”福尔摩斯发出了反馈，“那位不知名的Lancer也同样给了我线索，他居然能够直接在我的脑子里说话……唔？！这个空间的结构，是这样的吗？三层啊……”

伊光不仅仅将自己的“探头”发出的信息转移给了福尔摩斯，还把自己进入这个“神域”之后所见所闻全部通过精神力传送了过去。既然这位大侦探的宝具效果和“线索”成正比，那么尽可能多给他相关信息总是没错的。不只是这个“冥府”，或许从之前的“天界”和“人间”之中，都可以找到破除这个“神域”的方法。

“那家伙是个怪物，做出什么都不让人惊讶。”檀黎斗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压制阿努比斯，“你尽快就是了。”

“如果是这样的结构，那么之前的推理就必须进行修正……因为是同一个‘领域’的三重表里……那么……等一下！”得到了伊光记忆的福尔摩斯，在大量的“线索”面前，突然获得了极为重要的灵感，“河！是的！河！那条发源‘天界’，贯穿‘人间’的河！尼罗河的具现！在这个‘冥府’找到那条河！”

听到福尔摩斯的话语之后，伊光和檀黎斗顿时一愣，而操控整个“神域”的Caster脸上则是显露出了无法掩饰地慌乱。只可惜，伊光和檀黎斗等人都看不到这一幕，否则，伊光等人就大可以断定，那就是破解“神域”的关键所在了。

不过现在也差不多，福尔摩斯敏锐地关注到了，被冥界迷雾所掩盖，被伊光忽视掉的东西。

尼罗神河，从太阳神·拉所在的太初莲花发端，源起于天界，流淌于人间的那条代表着整个埃及文明的河流。那是埃及的母亲河，也是整个埃及神话中最为神圣的存在，传说太阳神·拉便是从它的源头那朵莲花之中诞生。它从天界流入人间，滋养了大地上的国度，然后进入大海。大海的彼端，是一片无尽的芦苇原，尼罗河在此又一次显现，带着死者的灵魂，乘坐黄泉的方舟顺流而下，进入冥王的领地。

这就是古埃及人描绘的，整个世界的画卷。

因此，即使是在这个以“冥界”为蓝本设计的“第三重”之中，也必然有着那条河的存在。

那就是破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