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洋剑豪杰落命
伊光沉默了，他本想说，这又是对方的解脱之词。但是语言可以骗人，眼神和气势却不会，特别是现在，伊光的精神力已经脱离“普通人”范畴的情况下。面前的妹子说的话，给人感觉荒谬而幼稚。但是却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可又切切实实让人忍不住去相信的说服力。
【她灵魂的一部分，已经被那把剑所浸染了。但这不是简单的侵蚀，这是……共鸣，这小姑娘本身，就是天生的剑客。如果是古代的话，怕不是独孤求败，西门吹雪那种人物。】
这时候，系统又跳了出来，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语。
“共鸣？”伊光若有所思。
【剑，历来就是百兵之君，被认为是通灵之物。人择剑，剑亦择人……有些崇尚神秘学的铸造师和剑客是这么认为的，他们认为人和剑应该是互相吸引，互相配合，最后人剑合一，才是剑术的最高境界。】
“所以说，眼前这个就是‘人剑合一’的真实案例？”伊光眨了眨眼，略带惊异地看着眼前的妹子，“有没有这么神？！人剑合一这种老掉牙的说法都来了？”
【如果是一般的剑，那就是扯淡。但是对于一把B级评价的剑来说，毫无问题，因为他们已经产生了最初级的‘剑灵’。而这个丫头，可以唤醒剑灵的意志……】
“那……”
【这次任务，有合作契约在，咱不怕。但是如果以后再见……你如果不想每次都夹着尾巴跑路的话，你还是给我努力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争取一下可不可以安全的吸收那些古神的知识和力量吧。】系统略带担忧地说道。
伊光听完，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因为一念之差而犯下大错的姑娘。
自己果然还是无法认同。
无论对方说的多么有理有据也好，多么冠冕堂皇也罢。说到底，这个姑娘召唤深渊的本质，依然是为了获得自己更强的力量。虽然这事在各种无限流故事里都不能算事，但是伊光……绝对无法认同这样的行为。
“这一次，我帮你。但是，如果有下一次，我会选择在你身上开几个洞。”
说完，伊光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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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说好的心路历程，在作品相关之中。字数超限了，卧槽！
第44章 或许是注定的不容
与Saber不欢而散之后，伊光回到了旅馆，直接仰面倒在了床上。然后，就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嘛，我知道，你脑子里还在想那个中二剑客，对吧？唉……Saber大姐挑选的这个宿主，本性不坏，但是想法歪了啊。可这和我们这些系统，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本身就是为了辅佐宿主而存在的。】
“我无法释怀……”伊光喃喃自语道，“你，应该懂的吧？”
【是是是，我和你是互为一体的存在。你想什么，我基本上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我要说的是，你的纠结，毫无意义。因为，你无法去干涉别人的想法。而且。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得再多，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我明白，但是……我还是没办法说服我自己。”伊光慢慢地吐出一口气，“为了提升实力，真的就应该不择手段吗？”
【一样米养百样人，林子大了什么人都有。俗话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人类原本就是这样，充满了不确定性的生物。有的时候，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那么，你认为她说的是真的咯？”伊光眨眨眼，“她确实是在剑灵的影响下，脑袋一热做下的错事？”
【这个可不好说，不过，她确实是为了获取力量而做下这件事。所以，你的观点倒也不错。】
“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伊光摇了摇头，“希望这次能够彻底净化这深渊之力吧，否则……下次再见面的话，我真的会忍不住，在她身上捅上那么几下！”
【可以，你们本来就是潜在的竞争对手，打出脑浆子也很正常。不过，首先，你要有足够的实力，你现在正儿八经来说，是打不过那个女人的。哪怕解开封印，也未必稳胜，那女人不可能没有底牌。】
“又是实力吗，这么说起来，我的本质岂不是和那女人一样了……”伊光叹了口气，“但是，就凭我，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你可是我的宿主，你要相信我的眼光！虽然你又怂又喜欢多管闲事，还特别叽叽歪歪。但是你还是我的宿主，我怎么可能挑错人呢！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不，我们会证明的！我们会证明给我的哥哥姐姐，还有我的创造者看！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系统！】
“就凭我的幸运E吗？”伊光感受着精神世界中，系统自信满满的样子，一脸忧郁。
【能不能不提这个？扫兴……好了，你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时候不早了。你的武器需要升级，同时，你要还有这个世界赋予的三十多个技能点没有学习。】
“正事？哦，对哦，我还有三十多个技能点，可以学习技能的。”伊光一拍脑门，“另外，那个女人作为报酬的强化材料，嗯嗯，这些就拜托你了，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
说着，系统就再次从伊光手上的符文中飞了出来，然后开始帮助伊光进行武器的强化工作。同时，开始指导他应该学习哪些技能。
……
“看来，那位Lancer先生，对我的意见非常大呢。”
在伊光和自己的系统，努力强化自己的技能和武器的时候，这个城市的澡堂中，白发的Saber小姐，也在一边泡着澡，一边与自己的系统进行着交流。
【这并不会影响什么，我们双方已经立下了契约。你不必担心，之后的深渊讨伐出现什么问题，而且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本就是潜在的竞争对手。彼此之间显露出淡淡的敌意，非常正常。】
“那么，你对他的说法，是如何看待的呢？”Saber将自己婀娜白皙的身躯完全浸入了热水之中，然后叹了口气，“我真的做错了吗？”
【人类的善恶，对我们系统来说毫无意义，我们的职责只是辅助宿主。这一切取决于你自己的看法，我无法提供意见……按照系统的设定，你的举动，无疑是符合‘增强实力’这个准则的。至于这是不是你的过失，又或者是你故意为之，这与我无关。】
“明白了，我确实犯下了一个愚蠢的错误。”Saber叹了口气，“Lancer表现出的愤怒，理所应当。”
【Lancer那个家伙，如果是这种性格的话，被老七选中，倒也不奇怪了。】
“唉？怎么说？”Saber露出了不解的表情，“那个家伙被枪兵系统选中，不是因为幸运E么？和他的性格有啥关系？”
【幸运E这个梗就别玩了，枪兵虽然被创造者的恶趣味诅咒，运气非常低。但是，绝对不要小看这个职阶的宿主，即使幸运值再低，他也是上三骑。别忘了，枪兵大部分都是站着死去的，‘战斗续行’这个能力，赋予了他们几乎不可思议的爆发力和续航。只要那个宿主，坚守自己的执念，理论上他可以战斗到灵魂彻底燃烧殆尽的那一刻……这足以让枪兵成为你日后最大的敌人候选。】Saber系统告诫道。
“那我们该怎么做？”Saber问道，“这个剧情之中，应该是无法彼此攻击或者进行陷害行为了吧？”
【无法攻击的话，就尽可能去和他交好吧。虽然以后必然要敌对，但是不论是你还是他，现在都远远没有成长到极限不是吗？在你们足够强大之前，还是需要学会妥协和虚与委蛇。你们的路还很长，以后有的是机会，保持合作或者是设计……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明白了，这段时间里，我会尽可能的不提及‘试炼’的事情的。”Saber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至于设计陷害……这种事情，我又不是Assassin或者Caster，还是算了。作为剑士，自然是要堂堂正正，在战斗中击败对方，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所为。”
【没错，在这一点上，我的宿主，您确实让我感到满意。您，是一位天生的剑客。】
Saber系统说着，不禁想起了自己与眼前这位宿主的一次任务。当时，这个原本只是普通公司白领的女人，只在自己的灌输下学会了最基础的剑术理论，进行了初级的身体素质强化。她那双几乎没怎么打过架的手，也是第一次握住剑柄。
而她的对手，是一群因为战争溃败而逃窜的兵痞。
一群欧洲中古时代的野蛮逃兵，看到一个现代社会的丰富物质生活培养出来的漂亮女人……嗯，如果这是一部【哔——！】小说的话，这个情节十有八九要迈向里番发展了。这应该是一次非常悬的殊遭遇战，毕竟对方无论是数量还是力量都要远远超出。
但是出乎所有人预料，那场战斗最后的胜利者，现在却安然的泡在这个浴池中，甚至还在安心的哼着歌。
连系统都有些惊讶于这个女人的天赋，她似乎有某种惊人的特质。当她挥动手中之剑的时候，仿佛有什么莫可名状的东西从她的身体中觉醒了，原本惊惧的表情，转化为了机械般淡然而麻木的眼神。
她的内心，栖息着魔物……一只由“剑”构筑而成的野兽。
她是天生的剑客，可惜却生在了科技高度发展的和平年代。被系统选中，握住剑去战斗，或许只是让她找回了，身体缺失的那一部分而已。
Saber系统无比满意于自己的这个宿主，除了偶尔会表现出一些中二的想法，并因此会干点蠢事之外。但那和自己无关，系统本身没有善恶，它们的一切感性机制，都是宿主赋予的。
它还记得自己的创造者说过的话：任何一对宿主与系统的相遇都不是偶然，彼此相遇，定然是因为，两者之间有着某种共通的特质。
自己与眼前的宿主如此，想必老七与它的宿主亦然。
【真是期待啊，你们七个人完全成长起来的姿态。】
……
经过了一夜的修整，按照约定，伊光第二天早上再次来到了“冒险者公会”与佐藤和真一行人，以及Saber汇合。
由于昨晚的不欢而散，伊光看见Saber也表现得非常冷淡。相互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不过Saber看上去也并不在意，当佐藤和真等人到来之后，便带着他们，一起前往那深渊盘踞的地点。
那座阿克塞尔北郊的废弃古堡。
“北面郊区的废弃古堡啊……”伊光暗自盘算着，剧情中，记得有一个无头骑士曾经在那里刷新。现在应该还没到时候吧？
不得不说，Saber的行事作风很有问题。但是至少还没有无可救药，她至少对这里的深渊做出了有效的防护。当众人赶到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散发着深蓝色光芒的巨大碗形护罩。
【C级道具，魔法卷轴·暗幕天帷，可以将指定区域与正常空间进行隔绝，效果最长可持续三十天。嗯，这大概又是对方抽奖的奖励吧……】
“妈蛋，果然欧洲人就没有一个无辜的……”伊光看着Saber的眼神更加不善了，“还是这种人品有问题的海豹！”
【事实证明，运气其实和人品没什么关系。】
“骷髅兵？那不是最弱的亡灵生物么？”
这边厢，阿库娅也从Saber的嘴里听到了那座古堡的大致情况。得知里面只有一群被深渊唤醒的骷髅兵之后，这位女神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就算被你那所谓的‘深渊’感染，那种低级的东西又能做到什么？只要我阿库娅大祭司一发‘净化术’，哼哼……”
Saber听到阿库娅这么说，摇了摇头：“请不要小看那些骷髅兵，阿库娅大人。那些骷髅兵，非常厉害！”
“我可是专业的大祭司！”阿库娅非常自豪地说道，“我的净化术，难道连小小骷髅兵都搞不定吗？”
然后，现实就狠狠打了阿库娅一个嘴巴子，那些被深渊感染的骷髅兵真的非常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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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Saber，昨天我已经差不多说过这个角色的设计思路了。
各位读者老爷也请消消气，毕竟无限流团战，本质上看的就是关公战秦琼，还有就是各个轮回者之间不同理念的碰撞了。圣杯战争，各位从者之间的对立，也是看点不是吗？
我写的Saber这个角色，最多也就是个混乱中立，善恶观念淡薄。你们这样，搞得我也不敢写更邪恶的轮回者了啊……
第45章 骷髅会街舞
Saber说得没错。
盘踞在北郊古堡，被深渊浸染的那些骷髅兵，真的……非常非常厉害！
在今天之前，伊光对于骷髅兵的印象，来自于各种自己看过的动漫、小说、游戏。在这些作品中，骷髅兵这种被称为最低级亡灵生物的东西，一般都是非常标准的炮灰。它们的单体实力不值一提，只有当它们成群结队出现的时候，他们才能称得上是“威胁”。
然而今天，伊光见识到了，一群不一样的骷髅兵。
这些骷髅兵数量不多，毕竟这个古堡的占地面积不是特别大，同时也因为荒废多年，还残留着一点灵魂碎片，能够被唤醒为亡灵生物的尸骨也不多了。当伊光等人进入Saber所设下的“暗幕天帷”结界的时候，甚至还一度产生了“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明明很太平”的错觉。
但是等他们进入古堡内部，在这种中世纪风格的建筑那阴暗而陈旧的石质走道内走了一段的时候，隐约就听见耳边传来了“喀拉喀拉”的细小声响。
然后，众人就听到了毫无预兆，突然出现的“咻咻”的破空声，一把不知道从哪来的飞刀，仿佛变魔术一样，就插在了伊光的肩膀上，让他发出了“啊”的一声痛呼，把身边这群正在凝神戒备的“专业冒险者”吓了一跳！
“敌……敌袭！！！”当时正站在他身边的佐藤和真立马吓得屁滚尿流，“快，快找地方藏好！”
这位来自某个平行世界地球的宅男尼特，虽然对各种作品中描写的异世界冒险者的故事充满了向往，但是很显然，他还是缺乏了些许勇气。在出现状况之后，他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近乎本能地往阴暗的角落里钻。
“啊啊~~”
而在伊光不幸中刀的同时，还有两把飞刀，分别向着站在他另一侧的达克妮斯和另一边的克莉斯飞去。只见这位“十字骑士”主动挡在了自己的好友克莉斯的面前，为她挡下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作为原著中唯一可以硬抗“爆裂魔法”的人类，这把飞刀的伤害对于达克妮斯来说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作为一个充满了里番气质，抖M属性的痴女，这位骑士在被击中的那一刻，还是发出了一声极为销魂的呻/吟。
“这样毫无预兆的攻击，果然是不能轻视的敌人！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对于这一次遇袭，里番骑士小姐是这样评价的。但是对于其他人，特别是已经和这个结界中的东西打过交道的Saber来说，她对此抱了一万个小心。
突然，只见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现在走道尽头的回廊处，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向着众人冲来。
“大家注意，他们来了！”Saber一边注意四周，一边提醒道，“小心身后。”
说完，Saber一马当先，向着那个身影冲了过去。只留下了其他人一脸懵逼：敌人明明在前面，为什么要小心身后？
但很快，他们就不懵逼了，因为现实马上就告诉了他们，这个问题的答案。
只见那道残影来到了Saber面前，Saber挥动大剑迎战。只听得“叮”的一声兵铁交鸣之声，那道身影便以一种非常诡异的身法，从Saber身侧绕了过去。Saber的第二剑顿时挥空，而那道身影则是如同一只大鸟，以惊人的弹跳和抛物线轨迹掠身进入人群，然后在伊光的身后落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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