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尸化天师 第1770章

作者:悟西城

“有,你知道这燃情灯的妙用吗?它能改变人的认知,重新给人赋予一个身份,就像我借用的这个身份,本来是不存在的,但在他人的脑海里,就是有这么一个燕赤霞……”

于是,钟馗就继续嘚啵嘚了,直接让江林的脸又黑了。

这钟馗,还特么在那儿科普,东扯葫芦西扯瓢。

就特么一直在瞎扯,甚至还说起了拾儿,说拾儿是他看重的一个资质不错的青年,本来是被父母遗弃,一直在山野里生活,跟个野人似的,不过在他利用了燃情灯的作用下,成了他徒弟,他以后准备把自己的衣钵交给拾儿来继承。

钟馗在胡乱瞎扯也就算了,最后还特么教起江林做人的道理了。

踩着江林来捧他自己,捧自个儿心胸多宽阔,肚量有多大。

反正说一通废话,中心思想就是他钟馗厚道。

厚道,厚道,我厚你MMP。

江林心里直接在问候钟馗了,他好酒好菜款待着,也不见得就完全不会答应什么事情。

至少现在的情况,是有得商量。

他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让钟馗打开天窗说亮话,可现在这个钟馗呢,比之前的他还会装傻充愣。

他能答应的要求也好,不能答应的也罢,总要知道钟馗所图的是什么,才能给出自己的回应。

钟馗也明白他的意思,就是装不知道。

其实,钟馗现在不去提,是因为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

黑狐鬼王和采薇,都还没嫁过去给江林吹吹枕边风呢。

而且,江林的那些女人,都还没有被他聚集在一起,没有到幽冥界去。

只要江林的那些老婆被他聚到了一处,那他的把握就大很多了。

哪怕他不跟江林明说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但就是那样的局面,也足以发挥不小的作用——你那些老婆都被我安置在幽冥界,在我那儿呢,答应还是不答应,你江林好好寻思好。

“咳咳,钟判官,江林受教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江林惭愧啊。”

江林抿了一口酒,把体内的灵力往双目上一逼,就让自己的一双眼睛有些泛红了。

这钟馗现在不是喜欢装吗,那他就配合一下。

配合着配合着,他就把钟馗给带沟里去。

在他江林面前树立什么厚道的人设。

来,我江林就看看你你有多厚道。

我让NMD厚道嘛。

“钟判官,现在江林恨不得以你为终生的道德楷模,也很想把你这厚道无我的精神,发扬光大下去。就现在,我就学钟判官你。”

抬手遮口咳嗽了一声,江林也遮住了自己的阴笑,片刻后他就道:“其实我在这北域沙海中,遇到了一个忘川之灵流笙,她从幽冥鬼城的忘川逃进了北域沙海,正巧被我遇到了。我因为对此界有着诸多的不熟悉,就向其许了好处,把她带在了身边,然而在一次大战之中,我却连累了她,导致她缺失了本源物质,至今未醒,我却无能为力。”

故意长叹了一声,江林又道:“钟判官,像你这么厚道的人,一定是心有不忍,哪怕流笙跟我说过自己被你镇压在忘川之中受刑,但像你这样‘宁可天下人负你,不可你负天下人’的厚道之人,一定会帮她的对不对?”

???

闻言,钟馗顿时一头的大问号,他没想到江林现在竟然不去问他有什么目的了,而是向他提要求。

而且,他同样没有料到幽冥界一直在追捕的流笙,竟然遇到了江林,现在看来,很可能就在江林的身边,只是被江林收进了容纳法器之内。

更离谱的是,江林让他去救醒缺失本源的流笙。

这特么是那么好救的吗?

江林还真就是这么打算的,既然钟馗帮他做了那么多事,又不愿意提什么要求,还一直在那里戏精似的王婆卖瓜,那他就让钟馗难受去。

不是厚道无我吗?他有大把的事情让钟馗累死累活的去做。

等到钟馗受不了了,自然会主动打开天窗。

而且,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江林也觉得自己可能就是想甩开钟馗,都已经是痴人说梦了。

钟馗既然所图甚大,就哪怕他不愿意让钟馗去帮忙,将自己的那些老婆聚在一起,钟馗也不会理会他的意见。

这样的局面如果无法改变的话,那他还不如趁这期间从钟馗那里多捞些好处。

反正这捞好处的机会,也是钟馗自己给的。

因为钟馗“厚道”啊。

厚道的人,连老乡的忙都不愿意帮吗?

第两千五百四十四章 就看你有多厚道!(中)

“不不不,这哪能行?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跟你有着一层老乡的关系,所以我才不计较你干的那些事儿,我跟那忘川之灵,本就没有什么交情,而且,她还是我亲自下书要缉捕的逃犯。”

钟馗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开玩笑,他闲的没事去帮江林救活流笙。

真要把这忘川之灵救活,现在幽冥界的忘川可能就要出大问题了,而且,即便是他有心,也还需要到忘川的源头去寻找忘川泉眼,麻烦的很呢。

“钟判官,不瞒你说,如果流笙她被你救醒了,多半也就是我的人了,我一直在用仙宝吊着她的命,救活了她,我要是不让她给我暖床,那我不是吃大亏了?而且,你钟判官厚道啊,都送了我这老乡那么多老婆,也不差这一个了对不对?你跟她是没什么交情,但你跟我有啊,她也算是我未婚妻了,你不看僧面,也得厚道的看我佛面,你说是也不是?”

江林一脸认真的看着钟馗,然后钟馗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江林这话说的,没什么毛病。

但凡是一个厚道又顾念交情的人,老乡的未婚妻有难,还能不帮吗?

可问题是,他的厚道,只是自己吹出来的。

他姥姥滴,现在好像特么吹大发了。

把自个儿给吹坑了。

钟馗想去反驳江林这是故意的把流笙跟自己扯上了夫妻关系,并不能算数,但他转念一想,江林可是个桃花运爆棚又风流的男人,说的没准还就是大实话。

甚至他都怀疑,自己如果真这么反驳了,江林说不定能现场把流笙放出来,在他面前来个拜堂成亲。

“咳,那个,嗯,这个……”

吞吞吐吐了片刻,钟馗见到莫愁和采薇她们的目光都望了过来,他便道:“是,有道理,她以后会是你的夫人,那凭咱俩的关系,应该的,不过想要救醒她,我得回幽冥鬼城去,现在我还得忙活着封闭此界的事情,容以后有时间了,再说吧。”

“钟判官,你手里的燃情灯既然都借助我恢复了法力,还能破开北域沙海的风暴圈,恐怕从这里开辟一条通道进入幽冥鬼城之中,应该也不难吧?你就现在去一趟,再赶紧回来,恐怕连菜都没凉呢。”

江林哪能那么容易就让钟馗找理由搪塞了,于是就以言语挤兑了一番。

要么,钟馗就直接答应下来,要么,就不装了,把所图的事情说明。

其实,江林这么去向钟馗提要求,也是因为他本来就有想法要把流笙救醒,如果在遍寻之后没有办法的话,他就有打算去找钟馗的。

现在,已经不用他找了,钟馗就在他的面前,所以,他就想旁敲侧击看看,钟馗这里有没有办法让流笙苏醒过来。

这时,钟馗的一张黑脸就有些尴尬了,先前他之所以会那么夸自己,是想让江林知道自己欠了他多少恩。

可他没想到江林这货就是个打蛇上棍的主,现在却来道德绑架他了。

可就算是心里再不愿意,钟馗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他这厚道的人设,确实是他自己给立起来的。

除了有被绑架这个原因之外,钟馗最终会答应江林的这一要求,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幽冥鬼城的忘川河,是那里的一处极为重要的枢纽,但是因为忘川的特殊性,河水中充满了怨气和戾气,就连他这个鬼城之主都觉得很是头疼。

不过流笙这个与忘川河本为一体的顽灵,却是能荡涤忘川河水之中的各种五毒。

尽管把流笙救活,会导致忘川河在一段时间近乎瘫痪,但如果考虑到长远的话,这也未必就是赔本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钟馗才最终愿意吃这个哑巴亏。

而且,他同样准备顺遂江林的意愿,现在就返回幽冥鬼城给流笙施救。

江林在他面前都打蛇上棍了,那他钟馗也没有必要客气了,一会儿吃饱喝足了,他就带押着江林去找这杀熟货的那些女人去。

回幽冥界一趟,他正好利用燃情灯在北域沙海的地下开辟一个稳定的空间出来。

日后江林如果想跟老婆们团聚一下,那就得从他那里拿“钥匙”了。

随即,钟馗便念动了咒语,把桌子上的燃情灯拿在了手中,片刻后,他身旁就出现了一个空间通道。

起身一迈而入,钟馗就瞬间消失了。

“嗯?”

就连江林都没想到钟馗居然真的会答应下来,钟馗有办法是一回事,愿意被他牵着鼻子走,又是另一回事。

这……这也太好绑架了。

江林愣了片刻,心里就出现了欣喜之意。

在他当初灭杀了望天犼之后,除了自己身上需要处理的问题之外,让他一直萦绕心间的,就是当时不顾性命去保护他的宝意和流笙。

如今宝意已经被他以找到的赤红灵砂补充了本源苏醒了过来,但流笙的恶化情况却还一直都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遏止。

可现在,钟馗却是答应了他的这一要求,也说明在不久之后,流笙就能够苏醒了。

“相公,钟馗他真的离开了?他真的有办法吗?我们就在这里等?”

一旁的莫愁这时候便晃了晃江林的手臂,询问江林现在如何打算,她也不能确定钟馗是不是真的能让流笙苏醒,只能去问江林的看法。

因为从江林那里获得了许多的记忆,所以,莫愁在对江林过往的了解上,比容玉意还要多,她知道流笙就是当初那个和宝意一起在江林生死关头救了江林一命的少女。

如果钟馗能有办法,那是最好的,她也为流笙感到开心,但如果是没有的话,现在可能就是摆脱钟馗最好的机会了。

“等吧,哪怕我们现在离开,估计也一样会被他找上的。别的不说,梦雪在此界的最后一道幻身所在的位置,他是知道的,我们想甩开他,他还是可以像这一次这般,直接守株待兔就行了。而且,我也没料到他竟然会答应我的要求,照这么来看,我和他必然是不会出现彼此翻脸的情况了。要不然,这一次我得寸进尺,他是不会捏着鼻子认的。”

江林跟莫愁解释了一番,随后就耐心的等待着了。

正如他话里说的那样,他觉得自己跟钟馗就算后面再怎么争执,应该都不至于彻底撕破脸。

听江林这么一说,莫愁和容玉意都松了一口气,她们最为担心的,还是江林的安危。

毕竟如果只是论修为和实力,她们的男人跟钟馗比起来,那还是差的有些远。

“对了相公,我和玉意姐姐一直都没弄明白,我俩一个模样,我又在玉意姐姐身上渡了鬼气,你是怎么认出她的?”

因为心情放松了许多,莫愁就想起了一直让她和容玉意没探讨出个子丑寅卯的问题。

“我猜,这多半就是你的点子呗?”

江林扭头看了看莫愁,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

如今,他早已经明白了自己当时跟莫愁说了黑狐鬼王的事情后,莫愁并没有像表现出来的那般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