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次男
“难道不是么？上一次见面是两个月以前，上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德克萨斯两只眼睛都微微眯起，突出一个鄙夷。
“啊哈哈哈，反正肯定不超过……五六七八年？再往前你也没来企鹅物流不是？”蓝天使抓着后脑勺，笑容中透出一股浓浓的人渣气场。
——明明是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一笑起来这么像个玩儿完了就不负责的渣男呢？
“我已经给能天使发消息了，你这次准备在龙门停留一段时间的话，她应该会很开心的，一直跟着你的那个，叫什么……密藏守护者，还是粘性超人来着？”德克萨斯拿出一根pocky叼进嘴里，又像递烟一样把盒子递给了莫斯提马，歪着头思考起来，这蓝天使一直有一个不属于企鹅物流，由拉特兰裁判所直接派来的搭档，那个女孩儿虽然和所有企鹅物流成员都见过，但基本不会参加企鹅物流的集体活动，代号也很古怪，德克萨斯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
“是苦难陈述者。”说曹操曹操到，德克萨斯还在那儿琢磨呢，一身劲装的黎博利少女便漫步而过，鲜红的尾羽随着步伐飘荡而起，带起一股稍显灼热的气息，女孩儿的头发和眼睛也都是红色的，表情严肃而认真，和浑身蓝色调，一笑起来非常玩世不恭的莫斯提马站在一起，构成一种强烈的对比效果，看上去似乎水火不容。
然而就是这样两个从外貌到性格都格格不入的女孩儿，却是已经一同行动了很多年的搭档。
“哟，菲尼，你不是不太喜欢在无关人士面前露面的么？”莫斯提马抬起手掌，似乎想和自己的好搭档击个掌。
“企鹅物流也算不上什么无关人士了。”黎博利女孩儿果断无视了蓝天使的小手，“还有，注意行动规则，不要暴露我的名字，在外行动时请称呼我的代号。”
“好吧好吧，叫什么来着……粘性超人？”莫斯提马尴尬地收回小手，为了掩饰这份尴尬，小手划过一道生硬的弧线，抓起了后脑勺。
“是苦难陈述者，我刚说过。”
“你的代号总是变来变去的，每一个都不好记，你确认裁判所那帮给你起代号的老爷子能记住？”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被搭档用略显严厉的语气斥责了一句，莫斯提马吐吐小香舌——这次不是蓝色的，看来是蓝莓糖吃完了。
“主人，要不咱们走吧？”看了看突然跑出来的红蓝CP组，拉狗子凑到老李耳边小声嘀咕道，这俩人一出现，她就有点儿被挤到角落，完全说不上话的感觉。
“成！”老李点点头，不光拉狗子，他也感觉有些说不上话，成了橘外人，“既然你们要叙旧，那咱老李就不打扰了，咱们就此别过，不用送了。”
“喂，先别走，你还没说答不答应企鹅物流投资的事情呢！”
“这个嘛……咱还是得回去和凯婆娘商量商量，毕竟跟你们的合作是她一手操办的，要是就这么把她绕过去，总还是有点儿不合适。”
“哈~~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了主么？”
老李：“……”
他娘的，这肥企鹅是真欠锤！
怕再聊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像德克萨斯一样，抡起沙包大的拳头揍这说话气死人的肥企鹅一个满脸花，老李摆摆手，就带着拉狗子离开了这个秘密藏身处，刚出门就撞上了驾车匆匆赶来的能天使，女孩儿姑且点头示意了一下，就高叫着莫斯提马的名字冲进了酒吧，紧接着里面就传出了一些橘里橘气的动静，老李和拉狗子的脚步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直到彻底远离企鹅相簿现场，才仿佛压在头上的阴云被阳光冲散一般，一人一狗齐齐长舒了一口气。
“你松什么气？”老李奇怪地看向拉狗子，“你不是挺喜欢那个德克萨斯姑娘的么，干嘛要跟老子一起跑？”
“我喜欢德克萨斯？”拉狗子瞪大了双眼，仿佛听到什么国际笑话一般，“真是有趣，我的主人，你是什么时候产生了我喜欢德克萨斯的错觉？”
“难道老子猜错了？”老李挠挠头，说实话，得出拉狗子喜欢德狗子这个结论，对他而言其实是一件很挑战三观的事情，毕竟女人和女人之间怎么能……是吧？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不能……是吧？但是来到泰拉以后，男人和男人之间他还没见过，女人和女人之间亲密过头的表现他却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像是凯尔希和华法琳，煌和灰喉惊蛰霜星，塔露拉和霜星，就她们表现出来的那种亲密关系，要说她们只是单纯的友情，不说别人信不信，反正老李是不敢相信的。
他李云龙又不是没见过女人间的友情，小田儿也不是没有朋友闺蜜，带回家做客的也不少，还真就没见过像这几对儿一样的。
在三观被泰拉世界摧残过很多次之后，老李的接受能力已经强到爆表了，感觉不管出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难以撼动他粗大又坚韧的神经，对女人们之间亲密过头的表现他已经见怪不怪麻木不仁了，就昨晚上和塔露拉逛街时，他还看见有两个女孩儿对着啃呢，也接受了女人们之间可能存在某种超越友情的感情这个事实。
至于这份感情究竟是不是爱情，老李就说不准了，女孩儿对着啃他是见过了，女孩儿和女孩儿结婚他还真没见过。
拉狗子这一天天地追着德克萨斯乱跑，所以老李就觉得这傻狗可能是喜欢人家，却没想到会被二哈当场否决，而且毫不犹豫，没有一丁点儿口是心非的样子。
“我只是想让德克萨斯变回以前的样子而已，现在的她，纯度太低了，让人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就算要喜欢，我也不会喜欢现在这样的德克萨斯，我的回答让您感到满意了么，我的主人？”拉狗子弹了一下指甲缝，又吹出一口气，有些挑衅地斜睨了一眼老李，“如果您觉得德克萨斯是个不错的配偶，想要追求她，那么请放心，我会全力支持您的，绝不会横加干涉，不过我得先提醒你，德克萨斯厨艺很糟糕，做家务也不行，现在连野性都抛弃了，真的是除了好看之外就一无是处了呢。”
“你把人家说得一文不值，你又好到哪儿去了？”老李翻翻白眼儿，对拉狗子满口的浑话，他已经基本免疫了。
“我厨艺很好哦，尤其是千层酥，这可是我的得意技能，做家务我也很擅长，以前和德克萨斯一起行动时，她的内衣都是我洗的，不信您可以向她确认，顺便一提，德克萨斯最喜欢的是纯白的棉质内衣，简直就像小孩子一样。”爆料了姬友的隐私，拉狗子开心地咯咯直笑，“对了，主人您既然已经有那只不太聪明的傻猫做保镖了，还有一只小燕子当秘书，那我就来当您的女仆吧，在私生活方面，我保证可以满足您的全部要求，当然，那种事情不行，猞猁医生会生气的。”
“你的事以后再说！”老李用力摁了摁拉狗子的脑袋，这还是在大街上呢，再让她这么放黄腔就没完了，虽然这一带比较偏僻，周围没什么人。
“害羞了么？真是可爱呢，我的主人！”拉狗子反而笑得更开心了，“真是可惜呢，本来是想借用一下企鹅物流的这个秘密藏身处，好方便接下来的行动，我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主人您是要回去找那只龙女么？”
“不着急，咱们先去找个人，得先把你的本事利用起来。”老李掏出手机，找到阿九的电话，拨了出去。
第三百五十一章 见字如见人
老李播出电话，响了几声忙音，没一会儿，对面就传来了前龙门高级警司的声音。
“好啊，博士，吃了么？”阿九的问候有着浓郁的炎国风情，听起来她心情不错，“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以为你都忘记我的存在了呢？”
“嗨，哪儿能呢，这不是怕你忙，不敢打扰么？”老李尴尬地笑笑，忘了阿九这个人倒不至于，不过他是真快把贫民区这一档子事儿给忘掉了。
“我这边还行吧，弑君者那丫头让凯尔希医生教育过以后，总体来说还算听话，有她帮忙，收拢贫民区整合残部的工作现在已经基本完成了，我给他们弄了个大号的地下仓库，以突击集训为名暂时关了起来，顺便也训练一下这帮乌合之众，怎么样，对我的工作还满意么？”阿九简述了一下自己这两天的工作进度。
“满意，当然满意！不过光是加强训练可不行，改天咱们得抽点儿时间，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老李当然还是狠抓思想，路线错误，能耐越多越反动嘛。
“那可真没时间，现在追捕梅菲斯特的任务也甩在我头上了，我这边儿还正发愁没人手呢。”
“追捕梅菲斯特？那不是小陈警官她们负责的么？”
“你还不知道？昨天晚上阿陈让她的好姐姐给放倒了，连累着诗怀雅一晚没休息，现在两个人都在你们罗德岛挂吊水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老李了然于心，他就知道塔露拉昨晚上不可能真是去找妹妹叙旧拉家常的，就是不知道遭了无妄之灾的小陈警官伤得怎么样。
“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的样子，塔露拉跑来龙门了诶！”老李淡定的反应让阿九有些不淡定了。
“老子知道她跑来龙门了，不仅知道，还是老子骑着摩托车，带她一起来的，她昨晚上去找她妹妹那会儿，还专门给老子打了个招呼呢，你说我为啥不惊讶？”老李嘿嘿一笑，这事儿他可以吹一年，什么叫敌后工作啊（战术后仰），“不过这事儿咱得跟小陈警官说句对不起，要是早知道她们能闹成这样，咱就应该拦着她姐姐。”
“我叼你‘龙门粗口’的……”过于超现实主义的展开让阿九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确定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这有什么可开玩笑的，老子骗你能有什么好处？另外，我这儿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你可能已经得到消息了，你们的魏长官准备把整个贫民区都拆开，加上一个工业区一个农业区，打包送给老子，咱这儿已经不客气地笑纳了，你得做做准备，要是准备跟贫民区一起走呢，以后这座新城的行政工作恐怕还得多麻烦你了！”虽然阿九看不见，老李还是腆着脸憨笑起来，这一点他倒是和凯尔希想到一起去了，阿九因为职业病的关系，深入基层进行了详细的调查考研，对贫民区的大事小情如数家珍，以前也是近卫局大事小情一把抓，在行政工作上很有经验，让她来主管新城的日常行政，绝对比一个只会打仗的和一个只会看病的领导要强。
“你们还真是……”阿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感觉这几天经历的事情比过去小半辈子还刺激的多，幸亏我的源石结晶没长在心脏，不然现在我可能已经死了。”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老李想了想，还是没把和乌萨斯帝国的交易说出来，先让阿九消化吸收一段时间再说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太乐观了，现在也就是消息没传开，不然整个贫民区立刻就会乱起来，这下正好，弑君者这帮人可以帮忙维持秩序了，我估计塔露拉都想不到他们跑来龙门还能客串一下警察的。”光听语气，都能想象到电话对面阿九头疼的表情，“虽然我也支持贫民区脱离龙门自主发展，但这太仓促了，我都怀疑魏长官是不是因为想看到贫民区亡于内乱才故意这么做的，很多主事人都和贫民区之外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他们不可能接受就这么被分割出去的。”
“嗯，这的确是个不小的问题。”老李点点头，不用阿九提醒，这个问题老李在宴会上就已经简略考虑过了，只不过没得到什么结果，魏彦吾这样一句话就把整个贫民区给拆出去了，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会有人不想接受，俗话说得好，乱离人，不及太平犬，只要能住在龙门，哪怕祖孙三代都只能挤在二十多平方的贫民区火柴盒，也比脱离龙门前途未卜强，老李一时间想不出该怎么平复这种情绪，也没功夫去想，他现在一脑门子官司，根本没有多余内存来处理这个问题。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咱先把眼前的麻烦处理完再说，实在不行，我李云龙就拉下这张老脸，去找林老爷子帮忙想想办法，贫民区不是他说了算么？”阿九一提，老李又想了想，还是没得出结果，于是果断发挥自己的传统艺能，果断把这个暂时不好处理的问题踹到了一边，等待时间和运气来解决。
“行吧……”老李这么洒脱，阿九很无奈，但也没什么办法，“雨霞也在罗德岛，这应该是林老爷子为这件事所做的安排，我就说他那么宝贝自己的女儿，怎么舍得把雨霞送到罗德岛这种地方，原来在这里等着呢，也真是苦了他老人家，一把年纪还要和女儿分别……算了，不谈这个，博士你专门打电话找我，还有什么事？”
“这话说的，没事儿咱就不能找你聊聊，交流交流工作情况了？”
“那现在工作也交流完了，我可挂了？”
“诶别别别，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其实今天找你也没什么大事，咱记得你说过，以前塔露拉给你写过信，那信现在还在不在你这儿？”
“塔露拉的信？”阿九没想到老李专程打一个电话，就是为了这种小事，“信还在我这里，幸亏我当过警察，这种比较重要的东西我都会归档，你要信有什么用？”
“信还在就好办，你先找出来，我马上去你那儿拿，有什么事咱们见面再说，正好也商量商量对策。”
“好，那你过来吧，直接来我家，还记得路么？不记得提前说，我安排兄弟去接你。”
“不用，你在家等着咱就行！”
挂了电话，老李便招呼拉狗子一头扎进了贫民区，这里的地形的确很复杂，好在老李记路认路的本事也不是开玩笑的，打了一辈子仗，什么稀奇古怪的地形没见过？哪怕钻进老林子里，只要转悠两圈儿，老李就能把地形摸得清清楚楚，天生自带地图眼，阿九住的地方也不是特别偏僻，老李走过一遍就记住路该怎么走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三个人又一次在那间窄小但整洁的房间内碰头，对于老李带来的拉狗子，阿九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意外和惊讶，但并没有多问什么。
“抱歉，地方有点儿小，只有两个沙发，要不我再去找把椅子？”单人宿舍的小会客区只有两个单人沙发，老李和阿九一坐，拉狗子就彻底没地方坐了。
“不用，我站着就好！”拉狗子微笑着，很自觉地往老李身后一站。
“保镖？”阿九看向老李。
“是女仆。”拉狗子回道。
“女……你们可真会玩儿。”阿九差点儿没给噎死，她怎么也看不出拉狗子有像女仆的地方，这怎么看都是个杀手好吧？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她又不是老李的妈，还得管管儿子找个正经女朋友什么的，感到啼笑皆非地摇摇头，阿九就从档案袋里取出了一沓已经拆过的信封，“给，这是这几年塔露拉写给我的所有信件。”
“还挺多？”老李接过信封大概数了数，有二三十封的样子，记得阿九说过，她和塔露拉是三年前第一次联系上的，这么一算，几乎就是一个月一封信了。
要知道，这整整二十年间，塔露拉都没给自己的亲生妹妹寄过一封信。
老李突然觉得塔露拉昨晚上跑出去把亲妹妹揍一顿的行为可以理解了——这姐妹俩该不会真有仇吧？
“你又不说是干什么的，我只好把所有信件都拿来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阿九耸耸肩，看着老李一封一封，把信封中的信纸拿出来展开。
“都交给你了，好好学。”老李把厚厚一沓信纸都递给了身后的拉狗子，这才回过头解答阿九的问题，“也没什么，就是这丫头，老子今天才知道她有模仿其他人笔迹的能耐，我这边也不好直接让塔露拉写点儿什么，不好解释，想起你这里有她寄的信件，这就顺路过来了。”
“模仿塔露拉的笔迹……难道你是打算用这招把梅菲斯特那小兔崽子给钓出来？”
“能把他钓出来当然好，不过这需要等待时机，咱们现在连他藏在哪儿都不知道，别说钓鱼了，咱连下钩的地方都找不着。”老李还真没把梅菲斯特太当回事儿，在他看来，这小子就是个见光死的命，不值得专门去琢磨对付他的方法，捎带手就给收拾了，“你要是有需要，一会儿这傻狗学会了，咱让她也给你写一封，你说怎么写就怎么写，我这边儿考虑的是，咱们伪造塔露拉的笔迹，好在整合运动制造混乱，让普通成员不再信任她，顺便把那些藏在整合运动里的内鬼都给挖出来。”
“这倒是个好想法，要是操作得当，再加上霜星配合，塔露拉怕是连切尔诺伯格都回不去了。”老李这招釜底抽薪着实缺德带冒烟儿，深得阿九的赞许。
老李嘿然，正要假装谦虚一下，肩膀却被拉狗子拍了拍，连忙回头：“咋了，学不会？学不会早说，老子不怪你，可你要是打肿脸充胖子，出事儿了我饶不了你！”
“那倒不是，只是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拉狗子拿出两张信纸，伸到了老李面前，“我的主人，你瞧，这两封信上的字迹，是不是有很大的变化？”
老李疑惑，定睛一瞧，再瞧，三瞧……啥也没瞧出来，在他眼中，两封信绝对是一个人写的，同样是娟秀中不失劲道的漂亮字体，有点儿见字如见人的感觉。
“有区别么？我也看看！”阿九伸手抽走了两张信纸，重新阅读了一遍，“我好像也看不出字迹有什么变化……不对，好像是有一点儿，可是好像又没有……”
“字迹变化也没啥奇怪的吧？”老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老子刚认字的时候，写得全是狗爬字，趁着一次受伤住院练了练字，才能拿出去见人。”
“我所说的字迹变化，和您这种变化不一样哦，我的主人！”拉普兰德从阿九那里拿回了两张信纸，“从书信内容上看，这两封信书写时间间隔不到一个月，就算是练字也很难这么快看出成果，而且，龙女她完全没有任何练字的必要不是么？看，这两张信纸，字迹都是一样漂亮，这与练字的宗旨不符，如果龙女的信件是用乌萨斯语维多利亚语之类的字符语言书写，我也不可能看出两封信的区别，但他偏偏用了炎国文字，炎国文字的特殊性就把这种区别暴露无遗了。”
“那你倒是说说，这两封信有啥不一样的？老子怎么感觉你他娘的是在吹牛呢？”
“请看，这个字，这个字，还有这个字，这是两封信中相同的字，请仔细看，看出问题所在了么？”拉狗子指出几个字，在两人面前都展示了一番。
老李看了一遍，还是一头雾水，他对这东西不敏感，阿九倒是若有所思：“看上去……似乎是……连笔的方式改变了。”
“Bingo！可惜没有奖金。”拉狗子打了个响指，“炎国文字书写复杂，写起来不可避免的会带有一些连笔，练字可以让字变得更漂亮，但是连笔的习惯却是从识字开始就培养出来的习惯，想靠练字来改变实在太难了，这几个字只是容易看出来，事实上，这两封信前后，所有文字的连笔习惯都发生了改变，综上，我得出结论。”
“这前后两部分信件……”拉狗子把信件分成了两部分，手中的信纸分别盖在其中一份上，“只能是两个人写的！”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不存在的第二人
“两个人？哪儿来的两个人？还能是你帮她写的信不成？净他娘的瞎扯淡！”对于拉狗子看了几封信就得出来的结论，老李十分不以为意，他的字也就勉强能见人，即便拉狗子指出了问题所在，他也一样看不出什么区别，再者说了，不过是字迹有点儿变化而已，事情哪有那么夸张那么严重？茴香豆的“茴”字都还有四种写法呢，咱老李签名的时候，也没说哪两次签名是完全一模一样的了，人又不是复印机，手抖很正常，也没见政委参谋长什么的不认咱老李的签名不是？
当然，让老李做出这种判断，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塔露拉身边关系亲密的人就只有霜星，爱国者扮演的是父亲的角色，不可能帮女儿写信，那种铁塔似的彪形大汉也不可能写出信件上这么娟秀的字迹来，别的不说，人身高都快三米开外了，写这种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字儿也不嫌费劲儿？至于霜星，先不说她有没有帮忙过，半文盲的少女够呛有时间练字，就算退一万步，霜星不仅帮忙了，还天生一手好字，那她故意模仿塔露拉的笔迹，还代写了一年多的信，她图什么？
从逻辑上讲这简直是神经病好吧。
“博士你先别急，听她接着说，你这位女仆在这方面有两把刷子。”无需拉狗子辩驳，阿九就率先倒戈，接受了这个逻辑上根本说不通的理论。
“得，你怎么也信她这一套了？你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这丫头嘴里没一句实话，这次多半也是拿咱们两个找乐子呢。”拉狗子的个人形象也是老李怀疑她的原因。
“这不是我信不信她的问题，她所说的是笔迹学的内容，这是科学，是说得通的，近卫局以前查案的时候，也经常要进行笔迹比对的工作。”
“我的家长不仅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和书法家，同时对笔迹学有很深入的研究，我能够模仿他人笔迹的技术，也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拉狗子微笑着，似乎并不是很介意老李的误解，“以这两封信为分割点，这两部分信件不仅仅是字迹上的微妙变化，连内容也发生了断崖式的改变，时间靠前的，使用的几乎都是和朋友开玩笑一样的口吻和措辞，而时间靠后的，就成了单纯而严谨的公文，如果第一封信和最后一封信出现这样的内容割裂，还可以将之理解为正常的变化，然而作为分界点，仅仅相隔不到一个月的两封信件之间，就已经出现了这样的分割，实在很难想像这是出自于同一个人之手。”
“所以，如果仅仅是内容的割裂，或者文字书写习惯的改变，判定这两部分信件是两个人所写，都不足以作为充分的证据，但这两个证据放在一起，我就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两个人写出来的东西。”拉狗子拿起两沓信纸，在两人面前炫耀似地抖了抖，“不过，内容问题暂且不论，仅以笔记来说，这些信件也有其特殊性，其书写习惯的改变是不完全的，后者相比前者，只是在每个字的一部分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龙女在模仿前者的笔迹，要么，是有人在模仿龙女的笔迹。”
“我的主人啊，您对我的推理还满意么？”长篇大论过之后，拉狗子对着老李行了一个优雅地贵族式鞠躬礼。
文化有限的老李人都傻了——虽不明，但他娘的很觉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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