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耶律承基
贾链点头,“这就是了,与我的猜测一样.娘娘,臣弟现在举动都被人盯着,就又人算计,实在为难啊”
元春良久才劝慰道:“所谓玉不琢不成器,,俗语也说不招人恨的是庸才.吾弟休要气馁.贾家兴衰都系于你一身,不能因此自暴自弃.”
贾链笑道:“娘娘放心,臣弟知道轻重.只是家中只我一个能挑重担,其他人都指望不上,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元春噗呲笑道:“我也听说你曾和宝玉抢丫头的事,亏你这个哥哥做的出来.宝玉自小受老太太和太太的宠爱,性子有时偏激一些是有的.索性还能读书,上次见他做的诗,即便比不上链哥儿你,也不错了.”
贾链摇头:“咱们不说宝玉,我也管不着他.让老太太她们头疼好了.”
元春还要说话,贾链忙打断道:“今儿,皇上给了我一道旨意,令我秘密出京南下,还给了我调兵的权限.”
元春失色,“这是”
贾链点头,“臣弟领旨之后,需星夜兼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家中臣弟自会安排妥当,只恐宫中娘娘不安,因此事先告知,不必如上次扬州之事一般忧心.老太妃那儿娘娘不能一时心软,只推说一概不知便可.”
元春掩着嘴,“甄家到了这个地步了吗她们和贾家可是世交.”
贾链嘱咐道:“臣弟就是担心娘娘为她们求情.若是娘娘泄露出去半句,臣弟便有性命之忧.”
元春赶紧点头,“弟弟放心,姐姐定然守口如瓶,不说一个字.”
贾链笑道:“娘娘,其实上面都是骗你的,臣弟只有一件事求你.请娘娘指名让臣弟去清虚观打醮,为诚心起见,需斋戒七日.臣弟好掩人耳目.”
元春闻言啐道:“该死的贾链,竟然连我也骗了!”
她转身进去,拿了一根戒尺,抓了贾链的手,真个儿的打了几下.虽然不疼,但贾链也配合的大声喊了疼.元春便再也…打不下去了,眼角含泪,“链哥儿,皇上怎么总是让你去办危险的事儿,朝中文武就不能去了”
贾链肃然道:“兴许皇上对臣弟另眼相看,要重用臣弟.臣弟也想着,多立些功劳,再赚几个诰命回来.”
贾链不禁憧憬着美好未来.“哎呀!”
手心里传来一声脆响.疼啊!元春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的打了一下,“胡说!你两个诰命已经是数百年未有之隆恩,你还得寸进尺,告诉你,纵然皇上同意,我也不会同意,趁早死了这份心!绝不能让贾家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你给我听清楚了!”
贾链还懵着,元春已经捏住了他的耳朵,“听见了没有”
贾链抓着元春的手,“疼,姐,你放手!我好歹是荣国公”
“荣国公就怎么了”
元春道:“你八十岁也还是我弟弟呢!今儿不给你一个教训,还异想天开”
第一百零六章春风又绿金陵岸贾链出了皇宫,直接去了别院,找到正优哉游哉喝茶的杨继和.贾链一把夺过他的茶壶,“你的愿望就要达成了!跟我走!”
杨继和二话不说,匆匆交代了一声,便跟着贾链走了.贾链回到荣国府,只说娘娘的旨意,让贾链去清虚观斋戒打醮.略准备妥当,便摆出全套执事,浩浩荡荡的出发去了清虚观.贾链骑着高头大马,甚是张扬,生怕别人不知道.等到了观中,住持的老道是荣府旧人,老荣国公的替身,无需多嘱咐自然将一应事情办好.于是贾链悄悄从后门出去,在城外汇合了二百骑荣府家丁,趁着夜色呼啸而去.连荣国府中都不知贾链此刻已经动身南下.一路风餐露宿,又乘船顺流东下.七日已到了淮安.淮安副将此时正是贾链麾下旧将徐超勇.贾链一副客商打扮来到他营门外,不多时便见到了正主.这徐副将一见果然是贾链,忙磕头见礼,“末将参见国公爷.”
贾链笑着扶起他,“徐将军,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借些人马给我急用.”
徐副将也不迟疑,“国公爷,五百以下末将说了算,若是五百以上却是有些疑难,需总兵大人批准.”
贾链便拿出圣旨给他看,徐副将立刻.拱手道:“末将统领淮安营三千官军听候大人调派.”
贾链道:“只需一千人即可.”
徐副将笑道:“国公爷稍候,末将这就整顿兵马随您南下.”
一个时辰后,贾链从河工借船数十艘,从运河一日夜就到了扬州.淮扬总兵梁波也是旧相识.贾链也去借兵.梁波延至堂上参见.贾链笑道:“借我三千兵马袭取金陵,可有胆量”
梁波半天合不拢嘴,“大人,你不要吓末将.”
贾链拿出圣旨,“谁吓你了”
梁波躬身道:“国公爷,三千会不会不够末将立刻.可以集结五千人马,只是船只一时难以筹集.”
贾链笑道:“沿江一带船只大部需要多少,你说个数,一个时辰内我自找人调齐.”
梁波惊叹道:“早听说国公惊人,果然如此.若有两百艘足以.”
贾链将金牌交给贾过措办,又令贾寿领三百人300先行,在仪凤门内隐蔽待命,再让牛大和王二护着杨继和领两百人200去围看着,以防万一.扬州城数千人的调动,自然瞒不过其他人,虽然梁波声称是为了和淮安换防,但瞒不过那些有心人,从船只数量,船头位置,大致推算出兵马规模,是为南下,急忙乘小舟飞报金陵.等到金陵得到消息,贾寿等五百人500已经进了城.城中甄府请了兵马提督郑江商议.郑江笑道:“数千兵马调动,若真是冲着金陵来的,兵部必有移文.甄老爷大可放心,金陵稳如泰山.”
甄应嘉愁眉不展,“郑提督,切不可轻忽大意了.”
郑江道:“金陵城内数万人马,固若金汤.如果真的有人来,我不开门,甄老爷自可从容应对.”
甄应嘉送走郑江,阴沉着脸,已经预作打算.若真的有最坏的事情发生,他就可以断尾逃生,“倒:时必然要在江南之地掀起惊涛骇浪,朝廷不仁,便休怪我不义了!”
园子里老太太和姑娘们正在开宴作诗,宝玉做的几首颇有几分可观,甄应嘉深感欣慰之余,又顾虑重重,如此家业,亲眷甚多,岂能说走边走但凡有一丝机会,也难走那最后一步.他重重的叹一声,把身形掩藏在黑暗中.夜深露重,暮霭浓浓,寅时四刻,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贾链弃船登陆,人衔枚马摘铃,直扑凤仪门.凤仪门在前明时被封堵了两百年,直到本朝太祖时才打开,是座单拱城门,门楼上两层.守门的本是个游击将军,自然不可能天天守在门楼上,八百人800的军营只五百人500,现在城门上的更只有一百人100.等到约定的时候,贾链往空中射出一支火箭,贾寿等三百人300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经过一段短暂且激烈的打斗之后,守门的一百官军全被捆住,个个鼻青脸肿.金陵城原本应该守卫严密的城门,就这么易手了.当贾链骑马进了仪凤门,那都司还喝骂道:“你们到底是何人,竟敢造反”
贾链笑道:“本官奉皇上旨意缉拿逆党,因担心你们走漏了风声,故而出此下策,先委屈你一下,完事儿了本官请兄弟们喝酒.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这儿也太松懈了.幸好我不是贼,城门要是真的这么容易丢,只怕你们是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那都司被说的哑口无言.贾链麾下五千余兵马趁夜开进了金陵.这时,天边已经现出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打在贾链身上.“传令,梁总兵迅速控制各处城门,徐副将随我直取甄府,不可走脱了一个!”
“得令!”
梁波去占领城门.贾链纵马踏在金陵街道上.此时正是清早,街上已经有了行人,两旁店铺也陆续开了.还像往常一样.只是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碎了这份宁静,大家纷纷避退,惊恐的看着一队队官兵,“天变了么”
行人转身回家,店铺重新关门,大军经过之处无不瑟瑟发抖.金陵城很大,甄府尚在南城.贾链还没到,甄应嘉便已经得到了消息.他思考片刻,便令管家,“让贾将军挡着他们,务必挡住一个时辰!”
管家急匆匆的出门.甄应嘉这才焦急的转身去了老太太院子.此时,老太太太太和姑娘们还未起,这怎么来得及
第一百零七章忘恩负义的贾链金陵城内,镇守总兵官贾全一大早就听人来报,城内来了一队1官兵不下数千,正分路占领城门,他还不信,谁要胡言乱语,定要砍了他的脑袋.不一会儿,又有甄府的管家来传话,甄家老爷让他率兵阻拦,务必拖延一个时辰.贾全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朝廷只怕来真个儿的了,神情闪烁,顿时有些犹豫.不想那管家提醒他:“贾将军,咱们家每年孝敬将军许多银子,要是咱们家倒霉了,只怕将军也跑不了.此时协同合作,方才能读过难关.”
贾全冷笑,“这会儿来镇压的官兵都进了金陵城,就是防着这一手呢!让你们老爷告诉我,该怎么做难不成真的举兵造反”
那管家摊开手,“都到这个时候了,如何不能呢拼一拼大家兴许都有活路.金陵数万人马,只要消灭城中之敌,东南一带可肆意纵横,进可清君侧,退也可割据称雄!怎么也强如人在刀俎,任人鱼肉.”
贾全只觉得后背都湿了,“甄老爷想做天子吗”
管家笑道:“咱们是迫不得已,才另立天子,甄家衷心耿耿,岂能做那种…犯上作乱的事儿”
贾全强忍着立刻.将管家斩杀的冲动,好言将他送走了,答应立刻.出兵阻拦.“他娘的,平日瞧不出,甄家有这等妄念.这下被他们害死了.”
他在堂中转了几圈,才做了决断,大喝道:“备马,出兵!”
匆忙之中,贾全集结了不到一千人,从府军右卫往西过珍珠桥,洪武街,堪堪到了鱼市街,迎面便撞上了一支气势汹汹的兵马.贾全勒马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在金陵城中横冲直撞”
贾链也勒住马,笑道:“总算有人来了.不然我还以为金陵城里的兵马都烂掉了呢!来将通名!”
他大喝一声.贾全拱手道:“镇守总兵官贾全!”
“贾总兵!”
贾链拿马鞭指着他,“本官新任金陵留守贾链,总管金陵一带地方所有军政,你是要挡着我,还是要跟我走”
贾全脸上难看,慌忙拱手道:“原来是荣国公麾下,末将职责所在,不知大人有何凭据毕竟这是大事”
贾链笑道:“你要什么凭据留守关防还在:衙门,要不请将军随我去取”
贾全为难道:“贾大人,非是末将推脱,只是大人空口白牙,总不让人信服啊!”
贾链冷笑,“既如此,本官就不为难你,闪到一边,不要挡路!”
贾全暗自叫部下戒备.贾链回头对一众兵士喝道:“随我冲阵!”
当即一马当先,冲了过去.贾全看的目瞪口呆,,他的本意只是借口推脱,时候到了再让道,甚至加入那一边去.哪知贾链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贾链打头的是数百骑兵,在不宽的街巷内,只要排成密集阵型,刀枪林立,也得不到多少好处.可贾全被贾链吓住了,见他冲来,如何敢阻挡,自己先撤了,以至于手下也散了.贾链踏马而过,多有来不及躲闪,被踩在脚下,伤折:手脚甚至送命的.哀嚎声震动远近.贾全逃至金吾后卫巷,脸色仍然煞白.“这贾链真是个疯子.就不能好好说话”
他开始想接下去要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造反不成且不说贾全在做什么,贾链打破贾全的阻拦,从估衣廊,糖坊桥转向东边刘军师桥,然后沿着大街一直往南,眼看就要到了应天府东大街,又有一队人马挡住.这些人严阵以待,甚至将佛郎机迅雷铳都拿了出来.贾链神色凝重起来.对面一将喊道:“本将金陵节度使高德重,你是何人敢造反吗”
贾链笑道:“原来是高节度使,你们也太不像样子了,到现在你们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高德重仔细看了看,方才恍然道:“你是贾链你不在神京享福,怎么回金陵来了”
贾链道:“皇上命我留守金陵,想来高节度不会抗旨吧”
高德重冷笑道:“那你拿圣旨来给我看,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拿你问罪!”
贾链从怀中拿出一卷黄绫,“高大人,请近前来!”
高德重揽辔往前走了几步,“你拿过来!”
贾链喝道:“你敢轻慢圣旨吗”
高德重犹疑不决,进又不进,退又不退,眼见时间一点点流逝.贾链决定不能再等了,“既如此,我便让你看看”
话音未落,贾链已经纵马疾驰,眨眼间变到了高某人身边,他抽出长刀,用刀背:狠狠的砍在高某人肩胛.高某人一声痛呼,随即被贾链拿住衣领,一下子拉下了马,用刀指着他,“高德重,你是不是要蓄意阻拦,为逆党开脱”
“捆了!”
贾链一声令下,便把金陵节度使给捆了.他带来的那些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才好.于是贾链举起黄绫圣旨,“弟兄们,从现在起,你们都归本官节制,听我号令,目标体仁院甄家,给我包围起来,不叫一个人漏网!”
他们也未多想,便真的跟着贾链,浩浩荡荡的前去查抄甄府.过了大中街就是南城,甄府就在花市大街玄真巷.此刻巷口早有甄府的家丁把守,个个擎着刀剑.贾链喝道:“回去告诉你们老爷,就说皇上命贾链前来问话,让他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如果咱们能好好说话,我保证不会伤到家属女眷,否者玉石俱焚,不是我们都想见到的.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贾某人就会硬攻了.”
自有人去报知甄应嘉.此时甄应嘉还在:劝说老太太从密道逃走,他已做了详尽安排,只需一日夜,便可出海,只要安顿了她们,自己便后顾无忧,可以放手一搏.可是老太太坚决不肯,“皇上怎么会这么无情无义定是他听信了奸臣的谗言!宫里太上皇还在:,老太妃,北静王妃可以给我们说话.咱们忍一忍,自有人给我们伸冤.若是现在咱们一走了之,岂不是坐实了反逆我们甄家一个都不走,就等着他贾链来抓,我倒要问问,我们甄家和贾家几辈子的交情,是怎么忘恩负义的!”
第一百零八章恕晚辈无能为力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甄家没有任何回应.于是贾链下令放箭!霎时漫天箭雨,将阻挡在巷口的甄家家丁全部射倒.官军一齐涌入.仍有不少甄府家丁想要螳臂当车,立刻.便被碾得粉碎.数千官军将偌大个甄府团团围住.甄府本身便有两个王府那么大,再加上皇家行宫体仁院与甄府只隔一堵墙,根本分不开,故而数千人看着多,除去等会儿进去查抄的,其实也才堪堪够用.甄应嘉已经得知贾链就在府门外,满口牙齿都要咬碎了.他身边的幕僚清客纷纷劝他事不可为,再做他举.甄应嘉道:“老太太不肯,为之奈何”
一人凝重道:“老爷,为今之计,只能舍了这些,带着宝二爷远走,只要到了外头,便天高任鸟飞了.”
甄应嘉跺脚,含泪朝老太太处拱手作揖,才转身,就一脸煞气,“好你个贾链,老子与你势不两立!你等着!”
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急匆匆的往里面而去.贾链已让人联系杨继和,务必注意周围动向,防止里面的人金蝉脱壳!准备好了这些,贾链才撞开了甄府的大门.“传令守住各处门路,按:房封锁,先不必惊动内眷,待本官进去询问过后,再做定夺.”
一时间,千余军士立刻.动手,驱赶人众,将男人女人分别关押在下房.平日里食不厌精细穿不厌绫罗的大小管事,丫鬟婆子都惊恐的像猪羊一般,踩了鞋袜,丢了钗环,有些姿色的还在:脸上抹灰的.天塌了一般.贾链不是第一次到甄府,再次来这,仍然感叹里面雕栏玉砌,斗拱飞檐,富贵精美不次皇家别院.一路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置身其间,贾链仿佛有一种错觉,自己是在神京荣国府里面,正沿着主道往里走,过了南向大厅,穿堂,从正堂拐过去,进了垂花门,就是老太太的院子.也是两边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两旁站着丫鬟.一见贾链领着官军进来,慌忙进去通报,“老太太,他们进来了!”
贾链让其他人暂且在外面候着,自己只带着贾寿掀帘子进去.只见甄老太太穿着青皱绸一斗珠的羊皮褂子,端坐在正面榻上,两边四个44未留头的小丫鬟都拿着蝇帚漱盂等物又有五六,,个老嬷嬷雁翅摆在两旁,碧纱橱后隐隐约约有许多穿红着绿戴宝簪珠的人.两边四张空椅.却未见甄应嘉还有甄.贾链皱眉,低声与贾寿说.贾寿急忙领命出去搜寻不提.贾链立在当中,拱手笑道:辈拜见甄老太太.”
甄老太太冷笑道,“贾公爷好大的威风,一来就是要抄了咱们甄家我老婆子且问你,我甄家犯了什么罪,该当这样的下场”
贾链仍笑问道:“敢问老太太,不知甄老爷和甄宝玉现在何处烦请老太太命他们出来接旨.晚辈也好交办了公事,再与老太太叙话.”
甄老太太道:“他父子自然在外头迎你,莫不是被你的人拘押好大的威风!当年太上皇南巡住在我家,也不见的有你一半儿兵马.”
贾链径直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敢问老太太,甄家除了甄老爷和宝玉,其余人众是不是都在里面”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甄老太太冷哼一声.贾链尊老爱幼还是有的,也不恼怒,“若是都在,自然最好,若是不在,少不得要人四处搜查,到时候只怕惊到了老太太,那就是晚辈的错了.”
甄老太太怒道:“你敢!”
贾链不卑不亢,“晚辈奉旨查抄甄府,不得不为!”
甄老太太气的浑身颤抖,眼中不觉滚下泪来,“我甄家素来衷心耿耿,皇上怎么会查抄我们老婆子死也不服!”
贾链笑道:“老太太莫要气坏了身子,有些事,只怕甄老爷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殊不知甄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简直称得上罪大恶极.皇上能容忍至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甄老太太不信,问道:“我倒要听听这些欲加之罪是什么!”
于是贾链掰下一个指头,“头一件,十几年前,铁网山之变,甄老爷假冒当时还是太子的义忠亲王,袭击当今皇上,致使皇长子早夭,义忠亲王最终被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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